第49章 家宴

第48章家宴

阮棠跟傅從爵聊着天, 被傅從爵哄了好久,才在困意的侵襲下睡着了。

清晨阮棠從床上醒來,他下意識的就想去找人, 卻突然被人往後一撈。

阮棠整個人一愣, 在扭頭看到傅從爵後,所有的驚慌都瞬間消散了。

他翻身面對着傅從爵,傅從爵的臉上還帶着些許困意。

“做夢了?”傅從爵的聲音帶着些許剛睡醒的沙啞感,伸手摸了摸阮棠的臉。

阮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搖搖頭後往傅從爵懷裏蹭蹭,抱着傅從爵的腰道:“真好。”

傅從爵輕笑着揉揉他的後腦勺低啞着嗓音問:“什麽真好?是……感覺暖和真好,還是……我好?”

阮棠眨眨眼, 随後擡頭主動親了親傅從爵的唇:“都好。”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夢。

兩人相視一笑, 阮棠随即又問:“對了, 你今天要上班吧?”

傅從爵:“沒關系, 大部分已經忙完了, 剩下的也安排的差不多了, 今天只是有個年會, 可以不用出席。”

“那……陪我賴床吧!”阮棠笑着道。

傅從爵:“嗯,聽你的。”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 阮棠又忽然開了口:“傅從爵……”

傅從爵:“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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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你當初……為什麽會想幫我?”

傅從爵想了想,故意逗阮棠:“大概是看到某個人哭鼻子, 于心不忍, 所以……”

“我哪有。”阮棠反駁道。

傅從爵笑着捏捏阮棠的臉, 随後認真道:“因為你沒有丢下它。”

阮棠眨眨眼:“貓老板?”

“你明明可以把他放在那兒, 任由他自生自滅, 但是你沒有。明明沒有能力救他, 卻倔強的不肯放棄。”傅從爵輕笑着道:“起初是因為好奇,想看看十幾歲的你抓住什麽之後,會是什麽樣子。卻漸漸發現……”

傅從爵的眼神認真了許多,一字一句道:“你比任何光亮都強大、耀眼。”

阮棠:“所以……你早在兩年前,就喜歡我了嗎?”

傅從爵:“嗯。”

兩年的時光有多漫長,阮棠想了想,自己要是兩年都見不到傅從爵,聽不見傅從爵的聲音,只能偶爾收到對方寄來的照片和只言片語,那他一定會沒有辦法忍受。

阮棠突然握住傅從爵的手道:“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傅從爵挑挑眉道:“要怎麽補償?”

“這個……我還沒想好,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或者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阮棠信誓旦旦的保證。

傅從爵卻湊到他耳邊道:“那……叫聲老公。”

阮棠愣了愣,心跳突然快了起來。他舔舔唇,看着傅從爵,傅從爵就那麽安靜的等着。

“咳……”阮棠清了清嗓子,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傅從爵都等了他兩年,叫聲老公有什麽。

阮棠:“那……我叫了。”

傅從爵:“嗯,我聽着。”

“咳……”阮棠清了清嗓子,飛快的說了一句:“老公。”

結果傅從爵卻說:“嗯?你已經說了?”

“嗯。”阮棠點點頭,滿臉的确信。

傅從爵卻說:“可是,我沒聽清。”

阮棠舔舔唇就又說了一遍:“老公……”

這次的聲音比較小,傅從爵道:“還是沒聽清,你再叫一聲。”

阮棠就幹脆一鼓作氣,清楚的叫了一聲:“老公。”

話音剛落,傅從爵就吻了上來。

綿長溫柔的一吻後,傅從爵認真的看着阮棠:“真好聽。”

事實證明賴床不是一個好習慣,不僅容易讓人賴到下午,還腰酸背痛的消耗體力。

阮棠靠在傅從爵的懷裏休息了一會兒,理智回籠。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着傅從爵。

面前的人伸出手,蹭了蹭他的眼尾,看着自己的深邃眼眸裏滿是溫柔。

兩人就這麽對視着,随後看着彼此勾起嘴角。

只見傅從爵微微起身,吻了吻阮棠,随後将人抱起去浴室清理。

清理的時候,阮棠身上仿佛一個大型草莓種植基地,到處都是痕跡,新舊交錯,有一些是新的痕跡将舊的覆蓋住了。

傅從爵身上也帶了一點,顯然是阮棠的手筆。

多少是有點激烈了,得控制一點。

傅從爵想。

等傅從爵抱着他回到房間時,傅從爵問:“累嗎?要不要再睡會兒。”

阮棠搖搖頭,覺得一整天都躺着也挺暈乎的,還是起來動一動。結果還沒開口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阮棠眨了眨眼,随後就看到傅從爵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不累……倒是餓了?等着,我去給你做吃的,你先休息一會兒。”

傅從爵給阮棠蓋上被子便轉身出去了。

阮棠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聞見外面傳來的香味,正準備爬起來,就看到傅從爵端着餐盤走了進來。

“不用起來,就在床上吃,我喂你。”傅從爵将一份蛋炒飯放到床頭,先遞給阮棠一杯溫水。

阮棠靠坐在床頭,補充了點水分後,就享受了傅從爵的投喂服務。

蛋炒飯很香,阮棠吃的特別滿足。等吃飽喝足後,傅從爵突然對他道:“對了,過幾天,傅家有個家庭宴會,晚上九點。”

“什麽時候?”阮棠問。

“除夕。”傅從爵說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看着阮棠。

阮棠點點頭,随後道:“那你晚上還回來嗎?”

雖然傅從爵不回來也沒關系,畢竟他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次一起度過新年的機會,但是不能一起跨年,阮棠心裏還是覺得挺可惜的。

然而傅從爵沒有回答他,就那麽看着阮棠。

阮棠眨巴眨巴眼,跟傅從爵對視了一會兒,像是才反應過來的試探性問:“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去吧?”

傅從爵沒有否認,阮棠頓時覺得緊張起來了。

這是要去見家長了嗎?可是他還沒有準備好。

傅從爵見阮棠有些緊張的樣子,便道:“沒關系,你如果不想……”

阮棠就好像害怕傅從爵會反悔一樣,立馬拉住他道:“我去!”

黑色世爵的副駕駛上,阮棠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簡約合身的剪裁,胸前口袋裏的方巾以一點水藍色做為點綴。仿佛月色下被大片昙花擁簇的精靈。

阮棠努力平複着緊張的心情,心中反複練習着該怎麽跟傅從爵的家人打招呼,說話和行動上需要注意什麽。

本來在這之前阮棠還為禮物煩惱,還是傅從爵說都已經準備好了,讓他不要操心。阮棠才少了一樣需要擔心的事。

就在阮棠緊張的時候,手背傳來一陣暖裏。只見傅從爵握住他的手道:“我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健在,就跟我來之前告訴你的一樣,我跟家裏的人關系算不上好,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刻意去迎合誰。”

傅從爵這次帶着阮棠來,也不過是告知一下傅家的人,也避免将來會有什麽阮棠是他地下情人的這類傳聞。

他不想讓阮棠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情難過。

阮棠跟着傅從爵下了車,乖巧安靜的跟着他走進了宴會場地。

這場宴會跟阮棠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他想象中的家庭宴會,大概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聊天吃飯。但實際的狀況卻更像是一個家族中的大型酒會。

大廳左側是古典樂隊,正在演奏着阮棠沒有聽過的古典樂。其餘的地方則擺了不知道多少張大圓桌。

已經有不少人落座,都是陌生面孔。阮棠他們一到門口,就有人迎上來,領着他們進去。

阮棠看看周圍,随後低聲問傅從爵:“這些都是你們的親戚嗎?”

“嗯。”傅從爵簡短回答。

阮棠又問:“那你們也是按照輩分來坐的吧?”

傅從爵:“嗯,傅家跟其他的大家族,習俗上都是類似的。”

阮棠一聽,心裏頓時放心了一些,不用跟長輩坐一桌,壓力也不會太大。

然而就在他慶幸的時候,領路的人突然在一張桌前停下,拉開座椅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而阮棠擡頭一看,這一桌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跟他們同輩的樣子。

阮棠偷偷問傅從爵:“不是按輩分坐嗎?是不是……搞錯了?”

而傅從爵卻只是回答了他兩個字:“沒錯。”

沒錯?怎麽會沒錯?這桌上的男人和貴婦人怎麽看都長他們一輩吧?

已經有人開始跟傅從爵搭話了,而領着他們過來的人也為阮棠拉開了椅子。阮棠也不好就這麽站着,懷着忐忑的心情落了座。

“往常都聽說你忙,真沒想到今天你會來。”開口的是一個穿着貂絨的卷發女人,雖然打扮精致但因為上了年紀,臉上還是難免能看到一些皺紋。

阮棠看看傅從爵,只見傅從爵十分随意的回答:“嗯,我帶小棠過來跟你們照個面。”

這回答似乎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畢竟以往的傅從爵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跟他們也是劍弩拔張。這還是傅從爵頭一回沒有接別人的挑釁。

女人笑了笑,随後道:“還真是少見。”

說完又轉而看向了阮棠,阮棠接受到視線後也頓時緊張起來,随後微笑着道:“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阮棠,21歲,就讀K大攝影專業。”

只見女人盯着阮棠看了一會兒,随後拿起桌上的紅酒點了點頭:“噢。”

阮棠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淡淡然的态度,氣氛莫名有些尴尬。

就在管家準備往阮棠被子裏倒酒的時候,傅從爵突然出聲道:“他不喝酒。”

那名年輕的管家聞聲微微颔首:“我馬上拿果汁過來。”

阮棠正想說喝一點也沒關系的,結果就聽見有人對他道:“你還在上學?”

阮棠扭頭就發現跟他說話的是這桌上看起來最年長的一位男人。

阮棠立馬回答:“對,現在大二。”

男人:“是嘛?不過,你既然是學生,跟從爵是怎麽認識的?”

阮棠心頭一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旁的傅從爵立馬接了話:“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男人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挺好挺好。”

這時另一個看起來約莫四十歲,戴着眼鏡的男人也笑着道:“說起來從爵這還是頭一次帶人回來。”

男人的位置離阮棠隔着一個空位,他說完後還低聲對阮棠道:“不過咱們家的人比較多,氣氛可能讓人不習慣。”

說着男人還朝着那個穿貂絨的女人瞄了一眼:“難免會有一些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別在意。”

“沒關系。”阮棠笑笑,桌下傅從爵也握了握他的手,阮棠扭頭就聽見傅從爵說:“這些人說的話,你全都可以選擇拒絕,或者是不回答,不要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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