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于生病

【之後我便腦袋一歪徹底暈了過去,再沒有任何知覺】

清理完身子後我就渾身卸了力躺倒在床上,衛卓也跟着上了床從身後将我緊緊摟在懷裏。我本身就很不喜歡睡覺時被人這樣抱着,但我實在是太累了,而且頭昏沉沉的,也不想再繼續同他糾結這些。

半夜我被一陣陣呓語聲吵醒,我勉強地睜開眼看向身邊的衛卓,發現他好像是夢魇了,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嘴裏也在喃喃地說些我聽不清的話。我将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細細聽了一下,卻只聽到了“不要,我不是故意的”這類模棱兩可的話。

我打開了床頭燈,心下有些煩躁便重重推了他兩下,好半天他才悠悠轉醒。他一睜開眼睛看到我就立馬支起身子一把将我抱進懷裏。我以為他是做了噩夢便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仔細安撫着。

“怎麽了?做什麽噩夢了?”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下意識輕輕推了他一下,他卻反而将我抱得更緊。

“我夢見你走了,頭也不回。”他的聲音悶悶地響起,顯然是心情不大好。

這不是夢,這是對你的暗示,我早晚有一天會抛下你離去的。然而這樣的話我當然不能直接對他說,我只是耐着性子努力勸哄着。過了許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我,借着昏暗的燈光,我才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是多麽的無助,全然不似之前那般兇狠,仿佛一個害怕被抛棄的小孩一般。

他看着我也是一愣,而後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你的臉好像有點紅,是不是發燒了?”

我不着痕跡地将他的手拂開,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熱的,快睡吧。”

然而他卻不依不饒,一定要下床給我找體溫計,我拗不過他,只得由着他來。量了體溫後,我果然是有點低燒。他顯得有些慌亂,好像我得了什麽大病一樣,趕緊要打電話叫人送些退燒藥過來,然而這大半夜的人家估計也早就睡了,電話那頭響了半天也沒人接。

衛卓氣憤的差點把手機都砸在地上,我剛想勸他別再折騰了,他卻開始換起了衣服,“我去給你買點藥。”

我扶住額頭,有些無奈:“這麽晚了,別再折騰了吧......”

然而他卻很固執,完全不聽我的勸阻,摸了摸我的頭,哄了我幾句後便直接出了門。

我自然是不會乖乖等他回來的,便躺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衛卓回來了,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給我喂了藥,還給我貼上了退燒貼,折騰了好久才回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醒了過來,頭依然是昏沉沉的,渾身也是酸疼無比完全使不上力氣。衛卓被我吵醒了,他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确認我還有沒有在發燒,他摸了摸我的額頭發現還是有點熱,就想勸我請一天假,我哪裏肯答應,現在高三要是請一天假,那就要花費好大功夫才能補得上來。

他見我不肯請假,自是不願意強迫我,我們匆匆吃完早飯後就出門趕去學校。他有專車接送上下學,不一會就到了學校。我倆正要往校門裏走時,衛卓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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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什麽急事,他挂了電話後明顯有些焦躁。

我試探地問了句,“出什麽事了?”

他躊躇了半天才開口道:“家裏出了點事,我可能現在就要走。”

我一下子便看出了他的顧慮,強裝精神道:“那你就去呗。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況且那麽多老師同學都在呢。”

他聞言還是有些不放心,拉着我的手把他帶着的藥全都塞到了我手裏,認真囑咐道:“中午按時吃藥,我會盡快回來的。”

磨叽了半天他才肯離去,我如釋重負般長籲了一口氣,這家夥總算是走了。

一早上的課我都上得昏昏沉沉的,老師講的知識點勉強能夠記個大概,但還是覺得腦子愈發昏漲了。我覺得自己可能是燒得更加嚴重了,下課後便想着去醫務室看看,但剛站起身,我就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直直往下倒。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我被一個人摟進了懷裏。我強睜着雙眼擡頭看去,就見到林正南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

之後我便腦袋一歪徹底暈了過去,再沒有任何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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