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4

布魯斯現在确實是焦躁的。

布魯斯有個身份,不是指蝙蝠俠的那一個，是另一個。

并不是所有情報都能用蝙蝠電腦搜集到，大多數情況下,并不是那樣的。

甚至很多情報都是他得到之後，再錄入蝙蝠電腦的數據庫內的。

蝙蝠俠需要去黑幫收集情報,總不能頂着布魯斯·韋恩的臉去吧。

所以布魯斯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出現在布魯斯·韋恩不合适出現的地方,蝙蝠俠無法出現的地方。

便是他現在出現在貓頭鷹俱樂部的身份。

火柴馬龍。

一個殘酷無情、脾氣暴躁,總是穿着沉悶的黑西裝,叼着雪茄,捏着火柴盒,戴着一副墨鏡和一頂圓帽的黑幫成員。

火柴馬龍并沒有刻意與某個黑幫成員近距離接觸的時候，他大多數情況下總是在遠處偷聽那些情報。

或者以談生意的名義去了解情報。

火柴馬龍這個身份在哥譚的暗圈裏可以說是相當低調,這正是布魯斯想要的。

這些天貓頭鷹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火柴馬龍混入了貓頭鷹俱樂部,知曉了他們的行動,他也在心中盤算着蝙蝠俠該如何阻止‘林間狩獵’。

但是昨晚,那高瘦的男人，那雙泯滅了光的綠眸,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語言裏透露出的殘酷與野心..以及對自己的興味。

讓布魯斯清楚地知道,他被人盯上了。

那人的目的不是為了貓頭鷹法庭殘酷的活動，反倒是和自己一樣,為了貓頭鷹法庭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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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還有誰會盯上貓頭鷹法庭？

他沒有浪費時間去思考這個沒有線索的消息，他必須把重心放在阻止林間狩獵的進行。

今天布魯斯再次以火柴馬龍的身份來到了貓頭鷹俱樂部,同時帶來的還有蝙蝠戰衣。

他需要一個恰當的時間換好蝙蝠戰衣，在林間狩獵開始之前破壞一切，他的計劃也非常清晰。

在貓頭鷹法庭把他們全部帶向後臺時,換上蝙蝠戰衣，潛入尋找控制室，悄無聲息地處理掉控制着林間獵場的人。

但唯獨——

唯獨沒有想到，小醜會來這麽一出。

現在布魯斯被困在這裏，小醜幫的暴徒守住了每個路口，他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換上戰衣。

他只能以小醜人質的身份被迫留在這裏。

布魯斯的大腦急速轉動着尋找着破解當前困局的方法。

然後布魯斯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他借着餘光看見，那被緊身西裝褲包裹着的兩條細瘦的腿。

他一頓，小醜現在就在他面前。

一只被白色絲質手套包裹着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強硬的擰着他的下巴擡起他的頭。

小醜打量着他，他同樣也打量着小醜。

灰藍色冷冰冰的眼眸對上那森然的充滿興味的綠眸。

布魯斯突然腦中電光一閃，想起昨晚那自稱為‘傑克’的人那句‘我們下次見面不會太久’。

相似的身形、相似的瞳色，這些線索在布魯斯腦中成型。

傑克就是Joker。

現在這樣，貓頭鷹法庭幾乎在哥譚獨大的情況下，只有游歷在一切規矩之外的Joker能目空一切的找上貓頭鷹的麻煩。

更何況，最近貓頭鷹确實惹到過Joker.

Joker昨晚也是來收集情報，同樣是為了今晚的行動，他早該想到的。

布魯斯眼底劃過一絲懊惱。

法斯特不知道火柴馬龍是蝙蝠俠。

他确實沒打算在火柴馬龍面前隐瞞‘傑克’就是Joker這一點。

大約是他的惡趣味？他想要看到火柴馬龍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模樣。

法斯特有些期待地盯着眼前的火柴馬龍，希望他的表情能有些變化，實際上他除了認出‘傑克’就是Joker時一瞬間的錯愕外就沒了別的表情。

法斯特失望的扁扁嘴。

火柴馬龍的表現太讓他失望了。

法斯特松開攥着火柴馬龍下巴的手，改為饒有興趣的發問：“你是誰？你看起來好像不怕我？”

火柴馬龍面色如常道：“害怕。”

“誰不害怕小醜呢？但并不是所有人害怕的表現都要縮成一團的。”

其實布魯斯也是第一次以火柴馬龍的身份與法斯特對峙，甚至說，他是第一次成為小醜的人質。

小醜一向是喜怒無常的，他從來是随心所欲地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哪怕你躲起來縮成一團，和其他人一樣，他也有可能挑中你作為犧牲者。

布魯斯從蝙蝠俠和小醜博弈的這麽多年來推算，如果你引起小醜的興趣，他反而可能會因為你有趣留下你。

“噗——”法斯特笑嘻嘻地湊近布魯斯的臉，他吹了聲口哨。“高情商答複。”

一副我兩很熟的模樣。

“但是呢——”

“你還沒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火柴馬龍。”布魯斯定了定神，沉聲說道。

“哦，嗨~我是Joker~”法斯特眯着眼語氣輕快甜蜜的打招呼，他伸出手攬住火柴馬龍的脖頸，親密極了。

正如小醜對待過去每一個獵物那樣，小醜習慣通過甜蜜的語言和親密的接觸來加深獵物的恐懼。

“火柴馬龍，我從沒聽說過你。”法斯特看似好無意義的說。

“不應該這樣——如果你一直表現得像今天這樣鎮定，我不應該沒聽說過你。”

“你得知道，連胖企鵝，你知道的吧？叫啥來着？奧斯瓦爾德？他很不錯吧？他每次見着我，都會被吓結巴。”

“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把他當做朋友喔，那可真讓我難過，你說是不？”法斯特佯裝傷心的擦了擦根本沒有淚花的嘴角。

布魯斯配合的點點頭，心中卻忍不住腹诽。

Joker把企鵝人當做朋友？別開玩笑了，小醜和企鵝人可是哥譚有名的對頭了。

畢竟小醜占着King這一稱號。

當然，也有人稱企鵝人為哥譚黑暗王國的King。哥譚能容忍兩個王嗎？自然不可能。

小醜不在乎他身上有什麽稱呼，他的存在只是想要傳播‘歡笑’和死亡。

但奧斯瓦爾德成為壞蛋的動機正是名利和金錢。在過去他是一名傘童，被主人打瘸了腿，到現在成為哥譚一流的罪犯。

奧斯瓦爾德所追求的正是名聲和金錢。他現在好不容易成為哥譚的King，怎麽允許哥譚出現第二個King呢？

所以小醜幫和企鵝幫爆發的沖突從未停止過，企鵝人沒有一次停止過針對小醜和試圖擊落小醜。

小醜也在每一次企鵝人針對他的行動中狠狠地反擊。

小醜形容自己與企鵝人的關系，為‘朋友’，顯然他對這事兒樂此不疲。

曾經有一位記者在新聞中形容小醜只是個沒朋友的可憐蟲，小醜‘恰好’注意到了這條新聞。

他找上門，把這位記者當做自己的朋友，在那可憐的記者的門前，用油漆寫上‘親愛的，我想你了’類似的話。

最終把記者吓個半死，離開了哥譚。

“你要成為我的朋友嗎？喔，你當然會，沒有人能夠拒絕小醜的橄榄枝，你們說，對嗎？”

法斯特走到火柴馬龍身後，他雙手環住沙發的兩旁，頭靠在布魯斯頭的一側，他緩緩擡起頭，那雙倒映着人質的綠眸閃爍着危險，嘴角是危險的幅度，威脅的話語在這安靜的俱樂部裏回蕩。

布魯斯更是僵直了身體，法斯特的呼吸聲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連同那呼出的冷風一同，他能夠感覺得到小醜身上即将貼在他肩頭，卻始終沒有貼在他肩頭的熱度。

緊接着是屬于小醜的氣味充斥他的鼻間。

小醜臉上屬于油彩的化學成分的味道、有些沖鼻的火藥味。

以及——

應該是屬于法斯特·赫本的像是山上的雨水落在松木上的冷清的氣息。

法斯特把自己和Joker分得很開，他能演好Joker，他把自己放在Joker的殼子下冷眼旁觀一切。

布魯斯這樣判斷着。

曾經數次蝙蝠俠都只在小醜的眼中看到了瘋狂和對這個世界的麻木，但現在那雙眼眸裏再次出現了光。

小醜正常了嗎？

另一個人的呼吸與氣息讓布魯斯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叫嚣着危險，他的腦中閃過了數個繳械法斯特的方法。

像是攥着他的手，将他扯過來毆打或是一個過肩摔摔倒他，又或者翻身用腿夾住他的脖子将他扭過來。

事實上卻是，他攥緊了拳頭一動不動的，用盡全身力氣壓制着把身旁那人的骨頭錘碎的欲望。

周圍的人質接收到了小醜的威脅，忙不疊的點頭。

見狀，法斯特露出一個笑容。“所以，火柴馬龍。要成為我的朋友嗎？我們可以一起放煙花什麽的..”

布魯斯知道自己不能拒絕小醜。于是他幹巴巴的開口：“當然，我會很樂意。”

得到布魯斯的回複，法斯特臉上出現驚喜的表情。“喔，親愛的。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合影~合影~。”

法斯特從燕尾服裏掏出手機，他雙手撐着沙發，翻入沙發內，擠着布魯斯，直接幹脆坐在布魯斯的腿上，他兩條過長的腿搭在沙發上，整個人折在布魯斯的身上。

那沒什麽肉的屁股壓得布魯斯腿疼，布魯斯皺皺眉，想要挪開，但這單人沙發無法容納他們兩一起坐在上邊，以及他一動，明顯感覺到異物頂着他的腰際。

那尖銳的異物劃破了他的衣物，刺着他的腰窩。

那是一把尖利的刀子，小醜藏在下方的那只手握着刀子，無聲地威脅他。

“笑一個。”

法斯特攬着布魯斯的脖子，兩張臉貼在一起，屬于小醜的那張慘白可怖的臉上是笑容，布魯斯藏在金屬面具下的眉揪起。

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賽況，小法2:0領先蝙蝠俠，進入賽點環節，究竟是小法3:0平推順利拿下蝙蝠俠，還是蝙蝠俠絕地反擊讓2追3呢？敬請期待明天的更新：D

以下是小法的躺狗抖m不想上班語錄：我真的不想上班了，我真想馬上和蝙蝠結婚啊！天天躺在家裏花蝙蝠的錢，蝙蝠要我幫阿福做家務，我就躺在地上裝死，蝙蝠就可以坐下來，警告我要勤勞一點，我不聽蝙蝠的話，躺在地上打滾，蝙蝠要家暴我，我就讓他用他的沙包大的拳頭狠狠揍我個夠，蝙蝠每天罵躺在家裏的我，逼我吃健康食品，睡覺，吃飯，玩游戲，蝙蝠天天偷韋恩企業的公款給我花，總而言之，這個班是一天也不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