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1
那晚,法斯特專門留了電話，方便與康斯坦丁做後續的交流。
第二天，法斯特就把康斯坦丁約出來了,沒有通知彼得，因為這件事和彼得沒有什麽關系。
更重要的是,法斯特想和康斯坦丁談的東西不應該有另外的人知道。
法斯特撐着腦袋,坐在窗戶邊,他用小勺攪動着杯中的茶飲,注意力放在窗外。
康斯坦丁坐在他對面沙發發出的動靜才讓法斯特收回投向窗外的視線。
“你怎麽每次都挑這種地方？”康斯坦丁抱怨着說,這見了鬼的咖啡館門口貼着一個醒目的禁煙标志。
這是一條商業街,有數不完的商店和餐飲店,人多眼雜，是康斯坦丁心目中最不适合談話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今天康斯坦丁把胡子刮了的原因,讓他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麽頹喪，周圍不斷有人頻頻将目光投向他們。
這更是讓康斯坦丁感覺不到任何安全。
法斯特選這個地方有什麽特殊的想法嗎？列如,越是人多眼雜的地方越是安全。
法斯特輕飄飄地看了眼康斯坦丁。“大概是因為我還約了別人？”
康斯坦丁挑起眉,法斯特還約了別人？“我以為你說我們兩今天的碰面是私事兒？為了和你單獨見面,我專門推了和大天使長的‘約會’。”
是的，康斯坦丁今天不要臉的再次去找大天使長加百列的幫助了,盡管他清楚地記得,他們上次見面，他把那勢利鬼罵的狗血淋頭。
但現在和法斯特的見面顯然比和那位勢利鬼天使見面更重要。
既然法斯特如此勝券在握,那康斯坦丁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這時法斯特的手機響起來，法斯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康斯坦丁挑挑眉沒有繼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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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接通電話。“克拉克？你已經到了？這麽早？可能你得稍微等我一下了。”
法斯特把視線投向窗外，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克拉克·肯特背對着他的身影，穿着白t的男人正背對着咖啡廳打電話。
法斯特挑的位置非常好,他能夠看到他與克拉克·肯特約定的地方，但克拉克·肯特絕不會向他們這邊看。
因為麻省理工學院的方向是克拉克此時面對的方向，克拉克以為今天自己在學校裏，所以會自然的向學校方向看去。
克拉克原本想去學校接法斯特的，但被法斯特拒絕了。
但現在距離法斯特與克拉克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還有半個多小時。
法斯特早就摸透了克拉克，克拉克是一個有時間觀念過頭的人，他會為了這個約會提前半個小時到約定的地點。
這正是法斯特所需要的，法斯特和康斯坦丁的對話不會超過半小時，與康斯坦丁談話結束後他會立刻去找克拉克。
無縫銜接。
“我這邊的路有些堵，安心，不用來接我。”
法斯特又和克拉克說了幾句才挂斷電話。
康斯坦丁自然注意到了法斯特看向窗外的視線，他也明白法斯特話語裏所透露出的意思，法斯特的男友就在外邊等他，而法斯特撒謊抽時間來與他交談。
康斯坦丁不帶任何惡意的調侃道：“那是你男友？你在用和男友約會的時間和我私會。”
法斯特倒沒在意康斯坦丁話裏的試探。
法斯特非常直接的說：“他是超人，他能讓我們接下來的對話處于絕對的保密。”
“什麽意思？”康斯坦丁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背對着他們的那道身影。
超人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發生了什麽。
“在那之前，我需要讓你了解拿走了我靈魂的那家夥。”
“它和那些惡魔是不一樣的，惡魔只會在你的靈魂上烙印，證明你的靈魂歸它所有，惡魔會在你死時收走你的靈魂。”
法斯特悠哉地喝了口咖啡，像是在談什麽無關緊張的事情一樣。
他們選的位置比較偏，很少人會路過他們，更別提聽到他們說的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了。
法斯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它能在身體裏與我對話。”
康斯坦丁眯起眼，腦中快速過着法斯特可能遭遇的東西，寄生惡魔？惡魔同源？
但實際上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和法斯特的症狀完全對上。
“它也能看到我所有經歷的事情，聽到我說的話。”
有一個東西知道自己一直在做什麽，它掌握着自己的所有，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完全無法讓人放松精神。
對康斯坦丁、對法斯特這樣的人來說。
像是有只毒蛇趴在自己的身上，睜着那冰冷的蛇瞳，吐着信子，随時可能咬斷你的脖子。
“你說的超人在附近，就是絕對保密是什麽意思？”康斯坦丁問。
法斯特現在也不想隐瞞什麽，他知道康斯坦丁不會說出去，因為這對康斯坦丁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康斯坦丁沒有別人可以說。
更重要的，法斯特想知道，康斯坦丁有沒有可能知道關于他身體裏的那玩意。
法斯特聳聳肩，他一只手擱在玻璃桌面上，手指屈起無節奏的輕敲着桌面，他半趴在手臂上歪着頭。
法斯特說：“那家夥，姑且稱呼他為系統吧，平日裏只有我呼喚它，它才會回複我。”
“提問。”康斯坦丁悠悠的舉起一只手。“你呼喚它做什麽？”
法斯特擺出一個标準的禮貌笑容。“認路。”
見着康斯坦丁疑惑的表情，法斯特又補充後一句：“它相當于一個GPS導航什麽的。”
康斯坦丁頓時失言。
當然法斯特知道，康斯坦丁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GPS導航’，如果只是GPS導航，法斯特就不會專門找上他了，恐怕還有更多，法斯特不願透露的。
“系統在我第一次見到超人時就有非常大的反應。”
“那是在我和超人分開之後，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人是超人。”
“它告訴我那是超人，它說，超人會打探到我的秘密，我的身份什麽的。”
“等等，我能知道嗎？你的身份。”康斯坦丁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翻出法斯特身份的機會。
“這沒什麽，夥計。我會告訴你的，只是不在這一段。”法斯特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
康斯坦丁聳聳肩沒再說什麽。
法斯特接着說：“你也會感到懷疑吧，對于‘系統’突然的發言。”
康斯坦丁點點頭，正如法斯特所說，系統在一直沉寂的情況下，突然發言，那确實足夠讓人懷疑它的動機。
“後來我想了些法子，和超人走得很近，超人在附近的時候，無論我怎麽呼喚系統，它都不會出現。”
“但當我遠離超人時..”
“再呼喚他，他又會出現？”康斯坦丁接道。
法斯特點頭。“就像它和我賭氣說的，有它在，超人就不在。有超人在，那麽它就不在。”
“經過我多次考證和猜測，我想，應該不是賭氣這麽簡單，大概是，超人在附近的話，它會被屏蔽信號，無法捕捉到我的信息。”
“所以才會告訴我‘它在賭氣’，以此來麻痹我。”
康斯坦丁有些贊許地看了眼法斯特，法斯特的想法非常大膽，行為也是。
“難道你沒想過，萬一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呢？”
法斯特保持着虛假的笑容，他夾了兩顆冰塊丢進咖啡杯裏，擡起頭。“這件事我永遠無法去證實，這是個賭局，人生總是這樣的，賭局、賭局、賭局，不是嗎？”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我只會向你一個人提起這件事。”
康斯坦丁注視着法斯特有些深意和瘋狂的眼神，他感到心驚。
但同時他忍不住和法斯特扯出一個相似的笑容。
他和法斯特是同類人。
“說說看，你的靈魂是怎麽壓給它的？”康斯坦丁收斂笑容，再度露出懶散的表情。
法斯特的狀況和康斯坦丁并不相同，康斯坦丁的靈魂只是被初堕者宣布歸它所有，但他的靈魂至今還是一片幹淨，沒有被任何契約覆蓋。
法斯特則不一樣，法斯特的靈魂被收走了，按照正常，如果一個人沒了靈魂，那麽那具身體就會變成一具空殼。
但法斯特顯然沒有成為空殼。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法斯特的靈魂依然在他的身體裏，但法斯特确實無法進入地獄，這就證明，他的靈魂并不歸他管。
所以，法斯特的靈魂應該在‘系統’裏，而系統就在法斯特的身體裏。
“命。”法斯特輕飄飄地說。
康斯坦丁歪了下頭，他以前并不是沒聽說過，把靈魂抵押給惡魔以此度過必死的難關，可以說，有一些性質惡劣的惡魔就是這樣的。
那種惡魔會在某人将死之際出現，有着越強烈的絕望，靈魂就會越美味，惡魔也挑食，特別是年輕的、遭遇意外即将死去的人，是它們最喜歡的。
它們會出現，和那将死之人簽訂契約，讓他把自己的靈魂抵押給他，然後惡魔會給那人更多能留在人間的時間，實際上也不會超過兩年。
畢竟惡魔是貪心的亵渎之物，它們為了盡快收取靈魂報酬，會制造一些‘小意外’加快靈魂持有者的死亡。
還有一種惡魔，他會握着将死之人的命，讓他的命和靈魂一同掌握在它手中，然後驅使那人為他辦事。
舉一個最經典的例子，GhostRider（惡靈騎士）。
大惡魔墨菲斯托與人簽訂契約，将人變成它的使徒，它将仇人紮坦諾斯的精華附身于人類上，讓它們成為為它收割靈魂的惡靈騎士。
不過最終，複仇之靈的惡靈騎士反抗墨菲托斯，并将其殺死。
惡靈騎士則成為了現在奔馳在舊金山公路上守護人類靈魂和懲奸除惡的都市傳說。
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加班，用手機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