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6

第96章96

法斯特和布魯斯将殘酷騎士關在了Joker在ACE化工廠下方的基地內。

這座基地已經被小醜遺棄許久。

自從三年前某喪心病狂的小醜抓了一群人,像是曬魚幹一樣将他們倒挂在ACE化工廠內的化學原液上方。

就是紅頭罩掉下去變成小醜的那化學原液桶——

這出自于某個關于小醜起源的小故事，據說小醜一開始只是個普通人，為了生存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并不小心落下化學原液桶。

化學液體漂白了他的皮膚，熏黃了他的牙齒,破壞了他的腦前葉，于是超級天才的高情商罪犯小醜誕生了。

這個起源小故事裏，還展開了蝙蝠俠與小醜的第一次見面。

當然,法斯特不清楚這是不是真的，關于小醜的過去,法斯特并沒有認真了解過。

哦,拜托，誰會在乎這個瘋子的面皮下是誰，或者說不知真假的故事反倒讓人看不清Joker,讓他變得更加神秘，也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沒有背景和故事的哥譚幽靈,最終成為哥譚夜裏最驚魂的夢魇,即使在白日,想起他也會讓人感到陣陣驚心。

在哥譚有一段時間裏,一則匿名調查Joker真實身份的挑戰在互聯網上引發熱議。

不僅哥譚人，還有很多其他地區的人也紛紛來到哥譚調查Joker的過往。

然後人們把自己從哥譚調查到的所有和Joker有關的信息集合在一起，形成了好幾個小醜的‘故事’。

其中被人接受度最高的一條便是小醜的ACE化工廠起源故事。

然而在當年的4月1日愚人節當天淩晨，小醜全網直播,告訴人們真相，那場由他發起的挑戰，也是由他親手埋藏的線索。

這只是個提前為愚人節準備的笑話。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場熱潮的調查線索，是小醜所設計出來的,那小部分人依然認為小醜的起源來源于其中某個被人熟知的故事。

但沒人知道哪一條是真的，又或者，全都是假的。

總之，因為某種大家都明白的原因。

小醜和蝙蝠俠出現在同一個場景就一定會發生的事故。

蝙蝠俠為了解救被小醜殘害的人質什麽的，兩人打成一團，最後小醜說自己常有炸彈，于是想讓蝙蝠俠做個選擇。

最後誰也沒死，只有ACE化工廠被炸開了花。

本來有老板打算收購這塊被炸的殘缺不已的ACE化工廠改修別的建築，但每次施工隊進入化工廠就會出現意外，好幾個都這樣。

最後這棟建築也就被荒廢了下來，沒人知道這曾經是小醜的秘密基地之一。

嗯..現在也算是法斯特的秘密基地之一。

殘酷騎士被法斯特和布魯斯兩人合夥鎖在了化工廠的地下室內。

地下室裏堆積着小醜過去很喜歡的一些小玩具，像是會拍手的猴子、地盤盤錯着的小火車，五彩的玻璃球，畫着笑臉的充氣錘之類的。

總之是一些小孩子喜歡、馬戲團裏會有的東西。

沒人會想到這宛如鬼宅的化工廠下面會是如此歡快、顏色鮮豔的場景。

所以它才安全。

法斯特和布魯斯拿走了殘酷騎士的終端，并從中得到了一些信息，例如，殘酷騎士就是代替了布魯斯·韋恩出現在韋恩莊園裏的那人。

布魯斯·韋恩使用盜竊的號碼打通了阿福的電話，聽着那頭老人熟悉穩重的嗓音，他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他不發一言的挂斷了電話。

在殘酷騎士原本的世界裏，阿爾弗雷德早已被他殺害，但殘酷騎士并沒有來得及殺死這個世界的阿福。

殘酷騎士做了多方面的考慮，考慮到布魯斯·韋恩察覺到有人替代他之後，可能會給阿福打通電話，為了确保有人接到那通電話，所以殘酷騎士一直沒有殺死阿福。

又或者是因為，殘酷騎士本身對阿福依然留有念想，盡管在他的世界裏，阿福背叛了他，聯合警方抓住了他。

但，現在誰在乎殘酷騎士是怎麽想的呢？

同時殘酷騎士的終端上還有閃爍着數個小紅點的哥譚平面監控圖，紅點絕大多數都在同一個地方，還有一些各自分散并依然在不停移動。

有兩個已經熄滅的紅點停留在犯罪巷，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知曉對方清楚地知道這兩個已經熄滅的紅點意味着什麽。

這些是‘蝙蝠俠’，由殘酷騎士操控下的‘蝙蝠俠’，那兩枚熄滅的紅點是已經被法斯特和布魯斯消滅的‘蝙蝠俠’。

....

....

蝙蝠俠和法斯特一同将散落在各處的紅點一并捕獲，那些被殘酷騎士操控着的機器人尋着目标行動。

它們手中都有一份名單，它們正在按順序獵殺名單上的名字，這是哥譚混亂事件的第三天。

名單上的人員全是哥譚無辜的、普通的市民，如果目标只是無辜的市民，那為什麽不在哥譚進行一次大屠殺？

‘蝙蝠俠’的目标卻總是罪犯以及一些無辜人，殘酷騎士曾在只言片語之中向法斯特提到，他的哥譚裏，罪犯幾乎已經被他全部殺死。

顯然殘酷騎士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死罪犯，以此斷絕罪犯再次犯罪的可能性。

所以有目的的濫殺無辜并不合理，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在殘酷騎士的那個世界裏，這些都是罪犯。

蝙蝠電腦裏儲存着哥譚市所有市民的信息，并且智腦會對市民的行為進行分析和演算，推測出該市民未來可能有的行為。

以及最重要的的一點，市民的幸福度和犯罪率，幸福度低于紅線以下，犯罪率就會增高。

那些犯罪率高到一定程度的市民極有可能會犯罪，蝙蝠俠正是靠着智腦的分析演算阻止了很多次可能會有的恐怖襲擊。

但犯罪率并不代表那人一定會犯罪，只是那人有一定的可能性會成為罪犯。

有些人在智腦上顯示的犯罪率即使達到了百分百，也從沒犯罪甚至連小動物都沒傷害過。

還有些人的犯罪率極低卻做過不少缺德的事兒。

所以機器永遠不可能算到人性。

但為了預防萬一，布魯斯也會以各種方式向他們提供心理疏導的援助，盡管沒人知道哥譚這吃人不吐骨的城市時不時的社區心理服務的背後是誰。

所以也有可能是殘酷騎士利用了智腦內記錄的數據對超過紅線的潛在罪犯進行的清理。

因為布魯斯發現，這些名單上的市民的确全都是些在智腦計算下過了紅線的潛在罪犯。

布魯斯這樣想着，鐵拳毫不留情地砸進一個‘蝙蝠俠’的腦袋，腦袋被一拳揍爛，電流亂竄、劈啪作響。

同時，布魯斯側身将另一位‘蝙蝠俠’狠狠地踹出去。

遠處另一位‘蝙蝠俠’向布魯斯撲去，千鈞一發之際，三枚子彈精準的擊碎了‘蝙蝠俠’的腦袋和手臂。

布魯斯借此機會，抓住那被子彈打碎的‘蝙蝠俠’的手臂，将它舉起擋住向他擲來的蝙蝠镖，同時他抛出勾槍将那襲擊他的人揍到在地。

這時布魯斯才有時間擡眸掃眼子彈射來的方向。

只見法斯特站在一輛側翻的車上，他一只被短靴包裹的腿在前屈起踩在輪胎上，另一只腿藏在車後。

法斯特的黑發随意地紮在腦後，身上的襯衫紮在牛仔褲腰帶裏，頭上戴着一頂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牛仔帽——

布魯斯确信，那一定是法斯特趁着周圍混亂的場合順來的。

這附近有個馬場，布魯斯·韋恩曾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在馬場與狐朋狗友或是女伴游玩。

所以附近販賣牛仔帽的商家并不少見。

對于法斯特這趁亂打劫的行為，布魯斯皺了皺眉，他會在以後讓法斯特改掉這個壞習慣。

法斯特注意到布魯斯頭盔下的眼眸掃過自己，他眼中閃過笑意，咧開嘴，他仰首，一只手放在胯部，另一只手舉着手上的左輪。

正是這左輪發射了三枚子彈打穿了襲擊蝙蝠俠的那冒牌貨。

槍口還冒着白煙，法斯特吹了吹槍口的白煙，那只放在胯部的手收回，抽出嘴唇裏根本不存在的雪茄。

法斯特做出一個有些痞氣的西部牛仔的模樣，但又不是那麽正統的牛仔，看上去不倫不類。

布魯斯移開視線，低聲詢問：“你那邊弄完了？”

“自然。”法斯特挑下眉，從車上一躍而下，他輕巧的落在地上，微微屈着腿，剛下過雨的地面激起泥水，沾在法斯特的鞋、褲上。

法斯特擰起眉，選擇不去看腿上的痕跡，他本可以避免這些，但他非要爬上高處，為了來一個帥氣的出場方式。

法斯特伸手将頭上的牛仔帽丢的遠遠的。

這是布魯斯和法斯特的安排，由法斯特尋找如何進入那堆滿了紅色小點的地方，布魯斯則留在外邊解決那些感應到基地危險，而趕過來消滅入侵者的‘蝙蝠俠’們。

法斯特找到入口之後就立刻趕過來通知布魯斯，正巧見着那一幕，便順手幫布魯斯解決了那冒牌貨。

盡管法斯特不出手，布魯斯也能輕松地解決掉他們。

“位置。”布魯斯的語言一如既往簡單。

法斯特擡起手臂上的終端，将他找的定位信息發給布魯斯，布魯斯收到後，步伐堅定地向目的地走去，風吹起他身後飛舞的鬥篷。

法斯特兩步走到布魯斯面前，擋住布魯斯的去路，布魯斯橫了法斯特一眼，法斯特頓時就覺得一陣臉皮癢，想挨揍。

“除了‘位置’你沒有別的該對我說的了嗎？”法斯特眼巴巴的盯着眼前的布魯斯。

蝙蝠俠自然知道法斯特在等什麽，他沉默着沒有回複法斯特。

法斯特有些失望的垂下頭，讓開了位置，蝙蝠俠從法斯特身邊走過。

法斯特扯了扯嘴角，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蓋住他那雙本該漂亮璀璨的森色眼眸和裝在其中的低落情緒。

法斯特當然清楚，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選擇幫助蝙蝠俠，因為他的确對蝙蝠俠存在着某種正常情緒之外的感覺。

不是對一個宿敵的憎恨、也沒有對一位英雄的敬仰，更沒有身為同僚的尊重。

而是——

法斯特無法對蝙蝠俠脫口而出的情愫，他一定會被拒絕。

他甚至乘人之危，在蝙蝠俠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利用蝙蝠俠需要幫助，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糟糕的、夾帶着蝙蝠俠憤怒的吻。

更重要的是，蝙蝠俠即使沒有他的幫助，他也一定能夠化險為夷。

因為那是蝙蝠俠，風暴之中屹立不倒的守護者。

那吻就像是對自己可悲情緒的憐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