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哥哥的小尾巴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揍你?”郁臨莘的眼眸被夜色染得更深, 尤似一團暈不開的濃墨。
餘子淇哂笑:“好兇啊,我可什麽都沒做。”
郁臨莘轉身離開,餘子淇忽然叫住他:“你何必對我冷言冷語, 傳出去, 外界只會指責你發達後,就看不起從前的兄弟了,咱們和和睦睦,炒作一番, 雙贏不好嗎?”
郁臨莘側頭,神情難掩對他的嫌棄,“我嫌惡心。”
餘子淇臉上的笑容僵住, 待郁臨莘離開, 他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凳子, 疼得直跳腳, “艹!”
“小曦?站這兒做什麽?”郁臨莘進屋望見二樓樓梯旁的亭析, 大步流星走過去。
“下樓接水。”亭析說。
郁臨莘展顏一笑, 揶揄道:“還以為你在等我。”
亭析擡手抵住他的胸口, 将他往旁邊推, “郁前輩,自作多情不是什麽好習慣。”
郁臨莘紋絲不動, 反而握住亭析的手,輕輕摩挲, “萬一哪次成真了呢?”
手背傳來癢意, 亭析縮了縮手, 耳朵尖漫上血色, “明早跑步嗎?”
“當然, 我叫你起床?”郁臨莘盯着他的眼睛說。
亭析半挑起眉, 表情冷酷,“我自己會醒。”
郁臨莘似乎想到什麽好笑的事情,眉眼彎成橋,“起床氣好了?”
亭析抽回手,“早好了。”
他繞開郁臨莘,快步下樓,郁臨莘望向他的背影,笑意漸深。
亭析十五六歲時,典型的起床困難戶,他以前大部分時間在家中上課,遇到郁臨莘後,他越發好奇學校生活,少年人心思單純,把郁臨莘當做好朋友,成天粘着他,偏偏郁臨莘得上學,于是亭析第一次對外公開口,表達自己想去學校讀書的念頭,管家為他辦理入校手續,亭析順利成為郁臨莘的學弟。
高年級與低年級不在同一層樓,亭析像個燃燒不盡的小太陽,每天上上下下,以至于郁臨莘全班都認識他,每次亭析上去找郁臨莘,全班同學會起哄,“郁臨莘,你的小尾巴又來找你了。”
亭析喜歡“小尾巴”這個稱謂,他笑彎眉眼,開心地揚起圓乎乎的小臉,大眼睛水晶般明亮幹淨,“我是哥哥的小尾巴!”
起初家裏派司機接送亭析,沒過幾天,亭析試圖學郁臨莘騎自行車上下學,可為了學騎自行車,摔傷了膝蓋,郁臨莘瞧他可憐巴巴,仿佛打蔫兒的小白菜,叫他別學了,自己騎車栽他。
自那以後,郁臨莘的後座被亭析承包,高年級上學早,放學晚,亭析得配合郁臨莘的時間,他每天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起床,管家折騰一番将他喊起來,亭析抱着被子坐到床邊,看似要換衣服,等管家關門離開,他腦袋一晃,再次倒入被窩中,睡得像只小豬。
對于亭析起床有多困難,起床氣有多大,郁臨莘清楚極了,畢竟他親自領教了許久。
晨光熹微,亭析身體鬧鐘令他睜開眼睛,身側郁臨莘正在換衣服,從下至上脫掉睡衣,借着朦朦晨輝,亭析瞧見他形狀漂亮的腹部肌肉,喉頭滾動,視線沉溺,無意識中擡手。
倏地,修長有力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擡頭撞上郁臨莘戲谑的雙眼,“亭析小朋友,大清早耍-流-氓?”
亭析耳朵發燙,用力抽回手,郁臨莘卻順勢将他的手按上體溫偏高的腹部,亭析指尖顫抖,熱意侵襲,全身好似着火,燙得驚人,他回想起尚且年少的他,也曾如此觸碰郁臨莘的腹部,一同回憶起的還有幹燥炎熱的盛夏與青澀熱烈的吻。
情況危險的早晨,睜眼便這麽刺激,二十三歲,身體正常的亭析,無可避免的發生了一點尴尬的情況。
他身體僵硬,微微動了動腿,眼神閃躲,祈禱郁臨莘沒注意到。
耳邊響起一聲低笑,性感撩人,電流流竄,直沖大腦,昏暗的光線下,亭析面頰通紅,乃至羊脂玉似的脖頸也一并染作緋色。
郁臨莘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臂肌肉線條流暢,膚色雖不如亭析那般白到發光,依舊偏白,手上青筋血管清晰可見。
他的手伸進被窩裏,亭析遽然睜大眼睛,驚慌失措雙手按住被子,眼睛籠上盈盈水光,“別……”
周圍布滿攝像機,雖說休息時間,停止工作,可它們的存在已經足夠令人在意,更何況旁邊睡着倆大活人。
郁臨莘探身輕嗅亭析脖頸,親吻他柔軟的耳垂,嘴唇抿了抿,亭析眼尾洇開薄紅,緊咬牙關,咽下嗚咽,按住被子的手松了力氣,郁臨莘做壞的手,乘機繼續。
“唔——”亭析額頭抵上郁臨莘寬厚的肩膀。
“叭叭叭……唔……雞腿……”計弘砸吧兩下嘴,翻了個身。
亭析陡然繃緊全身,整個人縮進郁臨莘懷中,偏偏郁臨莘壞事幹得越發來勁兒,亭析抓緊郁臨莘衣服,骨節泛白,雪白的後頸宛如紅梅滿落。
“砰!”計弘那邊再次傳來響聲,他把被子踢地上去了。
亭析背脊繃成一張弓,身子宛如簌簌抖落的秋葉,沉悶的低哼後,他脫力般倒入郁臨莘懷中,額頭汗濕郁臨莘新穿的衣衫。
郁臨莘側頭溫柔地親了親他的臉,安撫他的情緒,指腹擦幹淨他眼角的濕潤。
亭析像自閉的鴕鳥,頭埋進沙子堆,當然他只有被子,隐隐聽見浴室的水聲,心跳快到失速。
郁臨莘收拾好自己,若無其事走到亭析床前,“你繼續睡?”
亭析猛地掀開被子,“等我一下。”
他快步到浴室洗漱,與鏡子裏目若秋水盈盈,面頰桃紅的自己對視,他甩了甩頭,掬起一捧冷水潑上臉。
臉皮薄成這樣,饞什麽郁臨莘的身子,跟情窦初開,深陷戀愛的小年輕有何區別?
理智回籠,腦子逐漸清醒,同一個坑沒有踩第二次的道理。
“你們起來偷-情,不是,偷牛嗎?”抱着雞飼料直打哈欠的管琦問道。
亭析一本正經搖頭,“晨跑,琦姐一起嗎?”
管琦表情驚恐,“謝邀,再見。”
郁臨莘提醒她:“有一只雞特別橫,你注意別讓它把吃食搶完了。”
管琦打着哈欠點頭,“嗷。”
“莘哥,亭析,你們也晨跑呀?”餘子淇一身運動裝,清爽陽光。
郁臨莘瞬間黑臉,頭也不回的往前跑,亭析朝他點頭,算打過招呼,跟上郁臨莘。
餘子淇臉黑成煤炭,管琦別提多開心,“大明星什麽時候開始當舔狗了?”
“管琦!你說話注意點!”餘子淇顧忌郁臨莘,可不顧忌管琦,再加上周圍沒人,直接爆發情緒。
管琦抱臂擡了擡下巴,“怎麽?大明星準備打女人嗎?”
“你算什麽女人?!”餘子淇反罵道。
管琦眼神輕蔑,譏諷道:“是啊,哪有大明星你像女人呢,瞧把男人伺候得多好。”
餘子淇目光陰沉,攥緊拳頭,“管琦,我看在從前的情分上,不和你計較,你別給臉不要臉。”
“誰稀罕,我最後悔一件事,就是當初瞎了眼,看上你這麽個狗東西。”管琦嗤笑道:“你早說是姐妹啊,浪費老娘時間。”
餘子淇目眦盡裂,沖到管琦面前揚起手,管琦抱起最兇那只母雞,扔向他。
“咯咯咯——”
“啊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餘子淇哪曉得農村的雞戰鬥力如此強悍,打人不成,反被雞教訓。
鐘導直接被吵醒,趕緊出面當和事佬。
管琦抱臂轉頭,态度強硬,“他要打我。”
醫生正給餘子淇清理傷口,餘子淇艴然,“她污蔑我!”
管琦指向攝影機:“錄下來了,誰是誰非,一看便知。”
餘子淇臉色煞白,他根本不知道管琦早起是為了拍攝幹活場景,亭析和郁臨莘拒絕帶他晨跑,加上被管琦嘲諷,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矛盾漸漸激化,哪有心思注意別的。
他當即打電話找經紀人過來處理,這段必須删掉。
餘子淇惡狠狠瞪管琦一眼,“你給我下套!”
管琦冷哼,“我叫你打我?我叫你罵我的?”
“你——管琦你好得很!”餘子淇頭暈目眩,他清楚郁臨莘有晨跑的習慣,故意一晚上沒睡,下樓堵人,現在情緒過于激動,直接暈了過去。
現場亂成一鍋粥,管琦詫異而嫌棄,虛成這樣,老男人伺候多了吧。
幸虧他們倆談戀愛時間短,未來得及發生什麽,否則回想起來多惡心呀。
餘子淇經紀人趕來與節目組商量視頻的事,鐘導為人友善,挺好說話,但他們不清楚郁臨莘是投資人之一,擁有很大的話語權。
“再來惡心我,我送你熱搜七天樂。”郁臨莘警告道。
餘子淇勃然大怒,他的經紀人急忙攔住他,“好好好,郁老師您放心,我們一定繞開您走。”
郁臨莘高高在上的态度令餘子淇急火攻心,又礙于郁臨莘手中捏着他的把柄,只能忍氣吞聲,胸口大幅度起伏,眼睛爬上紅血絲。
醫生經過,提醒他:“小夥子,年紀輕輕沒什麽過不去的,脾氣別那麽大,遭殃的是你自己。”
經紀人幹巴巴笑笑,手肘撞了撞餘子淇,“聽見沒。”
餘子淇鮮少如此憋屈,梗着脖子點頭,“嗯。”
他來一趟,一分錢沒掙,反而倒貼錢補償節目組,耽誤他們拍攝時間,提着行李,灰溜溜跟随經紀人離開。
坐上車,餘子淇陰沉沉地注視節目組拍攝的屋子,院子裏郁臨莘擡手揉了揉相貌俊美青年的頭發,被青年一把扯下,氣呼呼地捋了捋亂發。
餘子淇半眯起,對駕駛座上的經紀人說:“查一下亭析。”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一上夾子,會晚更,建議醒來再看,之後都是晚上21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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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方星泉十五歲那年被父母告知抱錯了,随後将他打包扔回親生父母身邊,一夕之間從天之驕子墜入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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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十八歲,方星泉決定報恩,幫席亭舟躲過那場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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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欲走,雙腿一軟摔倒在地,眼尾泛紅,嘴唇顫抖,瘦削的背脊透出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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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半個小時,席亭舟:“我們結婚吧。”
只想找個借口留在席亭舟身邊一段時間的方星泉:“???”
紀鑫恨毒了方星泉這個偷走他人生,害他過了十五年苦日子的人,絞盡腦汁報複方星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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