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算的

事情轉變的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懵了。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卡是月淮的,可是任芳芳都這樣說了,他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警察聽到任芳芳的卡丢了,還是那麽巨大的金額,神情瞬間變得嚴肅。

他望着任芳芳,“這位同學,到底是怎麽回事?”

任芳芳哭得泣不成聲,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警察聽完,臉色更沉,如鷹般銳利的雙眸掃向衆人,語氣嚴厲。

“你們憑一張卡就判定月同學是小偷,知不知道這樣很草率?如果不是月同學機智,用卡裏的金額證明自己清白,他很可能就會被判刑。他的下半生要是毀了,你們全是劊子手。”

陸堯不服,“可是當時教室裏就他一個人,除了他,沒有人會偷東西?”

警察氣笑了,“所以你就這樣判他的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中午我看到你在教室,是你偷的?”

陸堯一噎,一時間想不出來用什麽話來反駁。

其他人的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

是啊。

當他們看到月淮包裏的卡時,幾乎沒給他辨解的機會,直接就說他是小偷。

如果月淮沒有設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衆口铄金,他就會一直背負着小偷的罵名,他的下半生就此毀了。

而那時候,他們全是雪山崩塌時的那朵雪花。

想到自己可能會害了月淮,衆人瞬間羞愧起來,但是他們高傲慣了,誰也不願意低頭向月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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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芊玥手裏布滿粘膩的汗,飛快地看了月淮一眼,又把目光垂了下來。

警察見慣了世面,又怎麽會看不出來月淮在班裏并不受人待見。

他嘆了口氣,緩緩道:“既然不是月同學偷的,又是這麽大的金額,我建議這位叫任芳芳的同學報案,讓我們來負責調查。”

月淮淡淡,“不用查了,卡在垃圾筒裏。”

任芳芳一愣,下意識沖向放在教室的垃圾筒,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

垃圾筒除了紙張之外,還有一些食物的殘渣和包裝盒。

任芳芳也不嫌髒,快速地在裏面扒拉了一下,果然在最下面看到一張熟悉的卡片。

黑色的底,金色怒放的水仙花。

真的是她的卡。

任芳芳抱着失而複得的卡,激動地大叫起來,“找到了,這就是我的卡。月淮,謝謝你。”

如果不是月淮,她的卡不會找回來。

陸堯陰陽怪氣地道:“月淮,你怎麽知道卡在垃圾筒裏?不會是你故意扔裏面的吧?”

月淮淡淡,“說話的時候,記得用腦子。”

衆人轟笑。

對啊,如果卡真是月淮扔的,他為什麽要說出來,落不到好不說,還會讓別人懷疑他。

警察也很奇怪月淮為什麽知道,但是他心裏有不同的想法,“月同學,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不方便說出來?”

月淮漫不經心,“沒看到,算的。”

他神算能力恢複的不多,不過算這種小事綽綽有餘。

警察:“……”

衆人:“……”

我可信你的鬼吧。

你怎麽不戴個眼鏡,跑到天橋去算卦呢?

卡找到了,任芳芳也不打算報警,警察見狀,直接離開了。

王明啓拿着錦旗,期期艾艾,“月同學,這錦旗,你真的不要嗎?”

他可是冒了很大的險,才跑去報警的。

月淮耷了耷眼,伸手。

算了,拿就拿吧,回家給爺爺看。

王明啓連忙把錦旗塞進月淮懷裏,笑得見牙不見眼,“诶,月淮,我打算轉學了,等有機會,再請你吃飯。”

月淮恹恹,懶洋洋嗯了一聲,目光在王明啓身上轉了一圈。

“明天放學,你早點回家,如果可以,最好下午請假,提前回去。”

王明啓一愣,還想再問,見月淮已經轉身回到了教室,只能把疑惑壓了下去。

鬧了這麽一場,下午的課,誰都沒有心思上,目光總是時不時往月淮身邊瞟,還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他。

“他怎麽知道任芳芳的卡在垃圾筒?真是算的啊?”

“怎麽可能?他又不是神棍,就算是神棍也算不了那麽準。肯定是他看見有人扔卡,不過不想說罷了。”

“那到底是誰扔的?我只要一想到班裏有人這麽惡毒,我都渾身發毛。”

有人悄悄瞥了任芳芳一眼,壓低聲音,輕嗤,“就任芳芳那愛得瑟的模樣,估計班裏看不慣她的人多的是。行了,別想了,上課吧。”

衆人讨論了一會,始終讨論不出來所以然,只能散了。

五點放學。

月淮提着書包,慢吞吞地往學校外面走。

大門口一溜煙地停了許多豪車,其中一輛紅色的瑪沙拉蒂分外惹眼。

一身黑衣的宴忱靠在車上,修長傲人的雙腿,一條曲着,踩在輪胎上,另一條懶懶散散放着。

夕陽從西邊照射過來,給他周身布了一層金,使他整個人仿佛在發光。

看見月淮,宴忱淺淺勾唇,多情的桃花眸氤氲出一層笑意,動作自然地接過月淮手裏的書包。

“那個女生給你道歉了嗎?”

宴忱的樣貌太耀眼了,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忍不住将目光投了過來,面露驚豔。

連帶着和他一起的月淮,也接受了目光的洗禮。

月淮耷着眼皮,懶洋洋看了宴忱一眼,“道過了。”

宴忱拉開車門,等月淮坐進去後,才坐到了駕駛位,見他手裏拿着錦旗,眉梢挑了挑。

“這是什麽?”

月淮頭疼地揉額角,“錦旗。”

“錦旗?”宴忱不由地笑,拽月淮的頭發,“我家小孩做了什麽好事?都有人送錦旗了?”

月淮把頭發扯回來,将錦旗随意地放到一邊,睨宴忱,“再拽,會禿頭。”

他可沒有研究過生發水之類的東西,禿頭了可不好看了。

宴忱輕笑,桃花眸輕佻地眨了眨,“別怕,哥哥有錢,禿了以後,哥哥給你花錢植發。”

月淮:“……”

他決定轉移話題,“去哪吃飯。”

宴忱發動汽車,賣關子,“等到了就知道了。”

月淮目光在宴忱身上一凝,發現什麽也算不出來後,輕啧一聲,身子放松地靠到了座位上。

真奇怪。

他的神算能力雖然只恢複了一點點,但算點小事還是綽綽有餘的,為什麽到了這個男人身上就不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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