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想你圍浴巾的樣子

一夜無夢。

等醒來時,已經十點。

宴忱已經給宴老爺子送飯回來,看見月淮出來,拿出一張卡遞給他。

卡也是巴萊克銀行的至尊黑卡。

月淮疑惑揚眉,“這是什麽?”

宴忱解釋,“爺爺給的,讓你買點補品。”

月淮沒客氣,把卡接了過來,“謝謝。”

補品他不需要,倒是可以買點藥材,多煉點藥。

小孩剛剛地喝牛奶,嘴巴上沾了一圈白,但小奶貓的胡子。

宴忱不由笑了一聲,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月淮,指了指嘴唇的位置,“沾到東西了。”

月淮擦了擦,“還有嗎?”

“我來吧。”宴忱說着,擡起月淮的下巴,又抽出一張紙,細細地幫他擦嘴角,擦完還有點戀戀不舍,手指在他嬌嫩的肌膚上摩娑了兩下。

月淮覺得有點癢,卻沒有在意。

喝完牛奶,兩人休息了一會,宴忱打算帶月淮出去逛逛。

來帝都一趟,不給顧伯父和顧蘇郁帶點禮物說不過去。

兩人出門,前往商場。

帝都是華國的首都,比起滬市那種新潮的大都市,多了一份沉定和底蘊,但是商場的華貴卻一點也不比滬市遜色。

上午十一點,商場剛剛營業不久,人并不多。

兩人在商場逛了一會,買了些東西,又上了三樓的奢侈品區。

這一區賣的全是世界知名的奢侈品,除了名包名衣之外,還有名表,而百達翡麗就是其中之一。

宴忱帶着月淮走進去,卻意外地撞見了溫橙。

溫橙正在給宴朝挑禮物,後天是宴朝的生日,做為她的未婚妻,她必須精心挑份禮物才行。

可宴朝做為宴家大少,平常什麽都不缺,想來想去,她決定買塊手機。

全帝都,只有這間商場才有百達翡麗的專櫃。

可是溫橙沒想到會碰到宴忱。

宴忱穿着一件白襯衫和西裝褲,外面套着一件稍薄的外套。

簡簡單單的衣物穿在他身上,愣是被他穿出一種華貴感,傲人的身高,矜貴的氣質,令他瞬間成為全場的焦點。

好多櫃姐眼中都不由冒起了光,殷勤地招呼,“先生想看點什麽?我們這裏有剛上市的新款手表,您要不要看看?”

宴忱也看到了溫橙,但是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連眼神都沒有多停留一下,微低頭,溫聲問身邊的月淮。

“淮淮想要什麽?”

溫橙心裏莫名地湧上堵,瞪着宴忱,冷冷嘲諷,“晦氣。”

大清早的,碰上這個纨绔。

她和宴忱談過親,當時宴老爺子親自上門,希望她能嫁給宴忱。

當時她很看不上宴忱,因為宴忱是帝都有名的纨绔子弟,除了一張臉,一無事處。

但是她爸想讓她嫁給宴忱,并說這樣會讓家族的企業有益。無奈之下,她找宴忱談判,希望兩個人可以協議結婚,條件是他不碰他,兩年後再以性格不合離婚。

可是宴忱卻直接拒絕了她,還說如果她不願意,不必這麽委屈求全。

這件事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讓她直接淪為了全帝都上流社會的笑柄,他們笑話她不由量力,妄想嫁到宴家,卻連宴忱這個纨绔都看不上她,說她自取其辱,說她不要臉。

後來是宴老爺子心生愧疚,做主讓她和宴朝訂了婚。

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她卻恨上了宴忱。

她自認自己長得不差,家世雖然比不上宴家,但在帝都也有名有姓,但是宴忱卻這麽不留情面地拒絕了她。

他也不看看,他配嗎?

想到這裏,溫橙心裏更堵了,見宴忱不理她,毫不客氣地道:“宴忱你沒本事也就算了,教養也沒有?我是你大哥的未婚妻,見到我連聲招呼也不打。”

宴忱終于擡頭,看向溫橙,冷淡中帶着厭惡,“你自己都說了,你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所以,你覺得你和我有什麽關系?我憑什麽和你打招呼?”

溫橙冷笑,“你嘴巴倒是厲害,如果能把這份厲害用在事業上,也不至于一事無成。”

宴忱語氣冷淡,“我怎麽樣,論不到你來教育,管好自己。”

溫橙差點被怼得噎過來,她用力地咬了咬唇,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啪地一下甩到櫃臺上,“我是你們店的VIP,現在我要求清場。”

百達翡麗的VIP客戶可不簡單,需要在他們店消費一個億以上,才能拿到VIP的身份。

而往往能夠消費一個億以上,代表身份尊貴。

宴忱讓她不舒服,那他就別想她會讓他好過。

櫃姐本來被宴忱的顏吸引,想要好招呼他,聽溫橙這樣一說,只能歉意地道:“兩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清場了。要不然兩位等會再過來?”

宴忱沒應,擡頭看向溫橙,淡漠的桃花眸裏終于有了波動。

兩人的視線對上,溫橙從裏面看到了淡淡的嘲諷。

她不舒服極了,冷笑,“你看我幹什麽?卡确實是你哥給我的,但是我是他的未婚妻,他就我,我就是他。我讓人請你出去,你不服嗎?”

宴忱譏诮地扯了扯唇角,沒理溫橙,也扔了一張卡給櫃姐。

“清場吧。”

卡是金色的,上面什麽花紋也沒有,只有最中間的位置印着一個黑色的皇冠。

這是百達翡麗的超級至尊VIP卡,需要消費百億以上才可擁有。

櫃姐臉色一變,小心翼翼地把卡捧起來,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好的,先生,請您先到貴賓室稍等片刻,我馬上為您請場。”

聽到這話,溫橙臉色一變。

她沒見過宴忱手裏的卡,但是她知道貴賓室,只有百達翡麗的至尊客戶才擁有進入貴賓室的權利。

連她都沒有這個資格。

宴忱漫漫一笑,“不用去貴賓室,你就讓把這個女人給我丢出去就行。”

他目光所望的方向就是溫橙。

櫃姐立馬叫來保安,讓人把溫橙趕走。

溫橙嬌顏一片慘白,顫手指着宴忱,“宴忱,你……你敢!我是你哥的未婚妻。”

宴忱斜倚在櫃臺上,捏着月淮的手把玩,慢條斯理,“你大可以給我哥打電話,看他是向着我,還是向着你。”

說完,對櫃姐道:“麻煩快點。”

保安毫不遲疑,架着溫橙的胳膊,直接将她扔到了商場大門外面。

這會正在下寸,路上全是水。

溫橙被丢在了水窪裏,身上高定的裙子沾滿水,瞬間變得狼狽不堪。

她的臉氣得鐵青鐵青的,路上驚訝與嘲弄的目光,讓她感到了巨大的屈辱。

她不敢再呆下去,飛速地爬起來,哭着跑回了車裏。

将溫橙扔出去後,宴忱看向月淮,“淮淮,看看喜歡什麽,哥哥送你。”

月淮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聽見宴忱問他,才慢吞吞看了他一眼,“沒有特別喜歡的。”

宴忱看着小孩懶懶倦倦的模樣,忍不住笑,挑了一支表,示意櫃姐拿出來。

“沒有喜歡的,就慢慢挑,挑到你喜歡的為止。”

小孩的腕很細,皮膚也白,瓷一樣,無論什麽樣的手表戴上去,都特別好看。

宴忱來了興趣,讓櫃姐把他所有看中的手表都拿出來,一支支往月淮腕上戴。

月淮覺得男人又在發神經,懶得管他,擡着手,任由他作。

一連試了十幾支,宴忱終于過足了瘾,手一揮,“全包了。”

櫃姐樂瘋了,連連點頭,忙不疊地去打包了。

月淮揚眉梢,望着男人,“你搞批發?”

宴忱牽着小孩坐到沙發上,一邊把玩他細長的手指,一邊笑,笑容妖孽的不行。

“哥哥喜歡給你買東西,你戴着好看。”

尤其是想到小孩全身的東西都是他買的,他就有一種隐秘的快/感。

月淮無語地看了宴忱一眼。

這男人是什麽毛病?

沒一會,櫃姐就把表包好,拿了過來。

宴忱刷了卡,換了個店繼續逛。

這次是衣服店。

和剛才同樣的手筆,只要他看上,就讓櫃姐全部拿過來,往月淮身上比,覺得喜歡,就讓包起來。

到了最後,甚至連內褲都幫月淮買了,而且顏色挑的全是他喜歡的純黑。

他始終沒辦法忘記小孩昨天只裹着浴巾的樣子,純白的皮膚,黑色的內褲穿到他身上,一定好看到極點。

腦中幻想着月淮穿黑色內褲的樣子,宴忱鼻子突然泛起了癢。

他用手掌邊緣碰了一下,一手掌的血。

月淮找櫃姐要了張紙巾,皺眉,“你在搞什麽?怎麽流鼻血了?”

宴忱用紙巾把鼻血擦幹淨,突然湊近,挨到小孩的耳邊,刻意壓低的聲音磁啞誘惑到極至。

“在想你……昨晚圍浴巾的樣子。”

轟——

月淮的耳尖突然着了火般的燙,昨晚被親額頭的那種奇怪感覺又來了,這次不同,還帶了一股酥麻。

他冷着臉把男人推開,“圍浴巾?那有什麽好看的?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現在回酒店圍給你看。”

宴忱:“……”

他家淮淮真的有十八歲嗎?為什麽能夠用這副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麽誘人的話?

還是淮淮覺得他昨晚只在浴室呆了半個小時太短,想讓他呆上幾個小時嗎?

宴忱覺得自己要瘋了,恨恨地抓住月淮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沒下狠勁,不舍得,咬完還親了親。

“以後這種話只能對我說,知道嗎?”

月淮覺得宴忱病得不清,不過宴忱這個狀況真的和他曾經救過的那條狗一模一樣。

那只狗也愛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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