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天上班，靠山是公司創始人，什麽感覺？
葉青恬乘坐秦麟專門派人來接她的禮賓車， 未來感十足的車子緩緩駛向麒麟總部。
“葉小姐，秦總在開會， 暫時沒有空，專門吩咐我來接您。”司機十分有禮貌地對葉青恬解釋秦麟未親自來的原因。
葉青恬點了點頭：“辛苦了。”
司機笑道：“哪裏， 這都是我的本份，您累了的話，可以随意休息，我不打擾您了。”
他按下按鈕，一整片鏡面擋板緩緩升起，為葉青恬隔出一方舒适私密的空間。
司機的架勢技術非常好，葉青恬就像坐在一個小休息室中， 絲毫沒有颠簸感，仿佛人就在原地靜止沒動，除了太空舷窗式的圓窗外， 風景飛速倒退。
感覺好奇妙。葉青恬看了會兒風景，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擋板降下， 司機笑道：“葉小姐， 我們到了。”
他走下車，幫葉青恬打開車門，葉青恬下車後， 他将葉青恬引領到了總部一樓大廳的專用貴賓室。
一個氣質端莊、溫和可親的短發女人迎了上來，朝葉青恬伸出手，笑容真誠：“葉小姐， 我是林莉，秦總的生活特助。”
葉青恬聽秦麟說起過他身邊的幾個員工，微微一笑：“莉莉姐。”
林莉受寵若驚：“哈哈，可不敢當，叫我名字就行。”
葉青恬說：“那你也叫我青恬吧。”
林莉爽快又溫柔道：“好啊，青恬小姐，我先帶你去人事部辦手續，來吧。”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葉青恬跟在她身後，進了員工電梯。
麒麟總部有九十多層高，人事部位于四十多層，中間電梯停了好幾次，有員工進來，先是看到林莉，忙含笑問好，熱情地叫着莉莉姐，有的還會微微欠身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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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莉沒有一點架子，和藹地向他們問好，簡短聊兩句，她站的位置擋在葉青恬前面，就像将葉青恬護在她自己和電梯牆壁之間的空間一樣。
那些員工的目光落在葉青恬身上，瞬間認出了她，混合了驚豔、好奇和激動。但林莉只是笑眯眯的，完全不介紹葉青恬的身份，那些員工不敢主動問，強自鎮定面向電梯門站好，穩住想亂飄的眼神，內心瘋狂刷過一排排彈幕。
傳說中總裁的女朋友！好美！好仙！
他們平時根本見不到秦麟本人，因秦麟上班都走特別通道，極少從正門進入總部大廳，很多員工入職了三四年，都僅僅是在年會上遙遙瞥見過秦麟的模糊遠影，真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能出入秦麟寓所的林莉，在衆員工心裏，不啻于皇宮大內總管，同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随大boss隐居于雲巅，想高攀都高攀不起的人物。
林莉親自全程陪同，迄今為止，整個總部沒有任何高管享受過這一史無前例突破規格的待遇。
那些員工默默地不約而同想起了“禍國殃民”之類的詞彙。
葉青恬渾然不覺，看着電梯抵達了人事部所在的樓層，跟在林莉身後走了出去。
他們經過一大片辦公區，無數白色方格內，優雅精致的女員工們正在忙碌，當林莉帶葉青恬穿過廊道時，氣氛突然安靜了，一個又一個腦袋從方格內擡起，雨後春筍般一茬茬冒出，盯着她們的背影，等她們消失在轉角後，員工們陷入了狂熱的議論中。
“那個就是總裁的女朋友！”
“完了，我簡直毫無勝算。”
“我不聽！我不聽！總裁自己都沒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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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莉帶葉青恬走到一處安靜區域，按了下指紋，會客室的門應聲自動滑開，她讓葉青恬先進去。
葉青恬踏入會客室，早有一名幹練的HR高管起身相迎。
那高管是人事部的大頭頭，精通企業管理，是個相當優秀的海歸精英。
她笑容可掬地跟葉青恬握手，請葉青恬入座，親自為葉青恬端來一杯最好的茶，拿來了一疊資料。她看似自然鎮定，實際上內心早已掀起了驚天波濤。
周末，秦大boss親自給她打了個電話！足足持續了五分鐘！讓她好好接待這位葉小姐！
想她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思考的都是事關麒麟未來的大事，譬如如何制定出讓員工更高效辦公的制度……居然一夜降級到新手村，做起了她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工作，端水倒茶，伺候人簽合同。
HR大頭頭暗自淚垂。她用餘光看見秦總的生活特助林莉站在葉青恬身後，仔仔細細地越過葉青恬肩膀，看向紙質合同，表情關切意味十足。
HR大頭頭不禁十分想吐槽：莉莉姐，你就放心吧！這份合同是我見過的最奇葩沒有之一！
說好的資本家剝削工薪階級？不存在的，每行字簡直就是寫來玩的，一份妥妥的熱乎狗糧啊胡亂往人臉上拍。
“葉小姐，你看，薪酬這方面，鑒于您工作領域的特殊性，會比公司聘請的其他行業顧問多三分之二，”HR大頭頭一邊解說，一邊為待遇優厚到不合邏輯的合同條款瞎找理由，“周一到周五，您每天不用打卡，但需要到總裁辦公室報道并呆夠一個小時以上，具體時間由您靈活安排，總裁出差除外。”
HR大頭頭停頓了一下，心裏默默想，其實大boss只是想在工作時間見見女朋友，偷偷談戀愛吧？哼，真是假公濟私濫用權力！羨慕死個人……
HR大頭頭才不會承認自己的少女心被甜了一下下。
她繼續介紹：“病假一年有三十天，您只要哪天不舒服，都可以不來，但要跟秦總親自報備一聲，年假一年有三十天，和病假一樣都随您自己安排。對了，總裁的專用電梯、辦公室的出入權限等等，都會為您開放到最高級別，您待會兒随我去錄一下虹膜即可。”
HR大頭頭一口氣說完，心裏已經對這些不是人的條件感到麻木。
葉青恬蹙了下眉。
HR大頭頭緊緊盯着她的表情變化：“葉小姐，您覺得怎麽樣？若有疑問，請務必向我們指出，條款可以按照您的意思修改。”
葉青恬說：“我可以不拿薪水嗎，我為秦麟做的事，不值這麽多。”
再說，秦麟作為她vlog的頂級至尊vip粉絲，其打賞的錢足夠她給秦麟打好幾輩子的工……
HR大頭頭聽了這番意料之外的話，覺得題目超綱，額頭掉下一滴汗，目光看向生活特助林莉。
林莉剛要開口，會客室門外響起一個低沉中透出愉悅的聲音：“不拿薪水可不行。”
HR大頭頭：“！”
林莉笑道：“秦總，青恬小姐正在簽合同呢。”
HR大頭頭馬上站起身，表情有些恍惚：“秦總！您不是在開會嗎，怎麽親自來了，呵呵呵。”
空降而來的秦麟進了會客室，高大挺拔，氣勢迫人，今天他顯得神采奕奕，似乎心情很好。
在HR大頭頭目光灼灼的注視下，他直接走到葉青恬面前，在她旁邊坐了下來，還将椅子朝她拉近了幾分。
“傻瓜，為什麽不要薪水？”秦麟很随意地問葉青恬。
HR大頭頭當即石化了，原來能把其餘壯漢高管訓哭的冰山大boss竟然可以用這溫柔親昵的口吻講話嗎，還有那個傻、瓜怎麽回事？甜到牙齁，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
葉青恬再淡定，也能強烈感覺到秦麟對自己和對其他人的差別待遇，她小聲說：“你是大老板，這樣做不太好吧。”
秦麟從容道：“麒麟上上下下都是我說了算，再說——”
他來了個轉折：“你做的事，是在救我的命，所以你的那個理由，是在說我的命不值錢麽？”
秦麟話說得嚴重，眼底的笑意卻如水紋蕩漾，眼尾明顯上揚。
葉青恬一個不慎，被秦麟的邏輯給繞進去了：“額，我不是那個意思。”
HR大頭頭已經沉浸在了剛剛聽到的驚天關鍵詞“救命”中。
她向來高智商的腦子陷入了艱澀的文本分析，這救命究竟是字面意義上的，還是純粹的調情？！
“行了，那薪水你就收着，別以為我不會要回報。”秦麟微笑。
葉青恬點點頭：“好吧。”
秦麟對HR大頭頭說：“趕緊帶她走完入職流程。”
HR大頭頭瞬間回神，知道大boss這是急着把人帶回去，立即三下五除二讓葉青恬簽好了合同，錄完虹膜，走完必要的程序後，畢恭畢敬地送秦麟、葉青恬和林莉他們到了專用電梯那邊。
當他們從人事部廣闊的辦公區經過時，群衆忘了矜持，集體屁股離開辦公椅，探出脖子，嘴巴張成了O字型，腦袋向日葵一樣齊刷刷緩緩轉動，追随秦麟和葉青恬的背影。
秦麟，竟然牽着葉青恬的手，光明正大，毫不避諱。
人事部的職員們是出了名的精致優雅，女性占比尤其高，她們放在普通人裏皆是鶴立雞群，優越感和虛榮心強一些，也算情有可原，因此個個都美滋滋地做過自己和秦麟的偶像劇白日夢。
然而，今天，現實給了她們沉重又殘酷的當頭一擊。
聽，那是夢醒的聲音，還稀裏嘩啦碎了一地。
好幾個過于真情實感的女員工當場捂住嘴，淚奔去了洗手間緩和激動的情緒。
對此秦麟當然一無所知，即使知道，也不會在意，大概他會讓HR大頭頭加大人事部的工作量，免得底下人有閑時間想太多。
當總裁專用電梯門緩緩合上後，HR大頭頭半天站在原地不動。
最後，她重重地嘆了口氣，感慨不已。
“愛情啊，你好可怕！熱戀的總裁啊，你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