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過是路上無聊的話題,卻讓楚若緣陷入了深思。

腦海內過濾衆多的夫婦都沒有發現特別相似的地方,難道是因為那些男子妻妾過多的緣故?一想到這兒,楚若緣就有些氣惱,憑什麽那些男人就可以妻妾成群?女子要獨一而終!幾年前因某件事情,楚若緣去問了還在皇位上的姑姑楚芊羽。只記到當時姑姑是這樣說:“女子的心其實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而男子的心很大,國仇家恨功名利祿等等都是他們的追求。”

恰好當時姑父雲瑾然也在,姑父倒是沒有表現出對這話的反感,反而十分贊同這說法。

自出生起,到自己懂事時,身邊的人除去母後與弟弟之外就是與姑姑姑父最為親近,皇奶奶不經常見,日常的請安都被她老人家否了。以至于見面的次數并不是很多。母後經常在寝宮內不常外出,弟弟身為楚國儲君不是讀書就是習武,就連偶爾的假日都會半途被叫去聽課什麽。

陷入回憶的楚若緣自然沒注意到自己周遭的情況,那四個丫頭如今眉目傳情的使眼神,這倒是讓人語塞。也幸虧這四個丫頭默契的很,就跟對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都曉得意思。秋霜瞧了瞧其他人之後,心裏暗嘆:果然還是我。

“公主……公主……”輕輕的喚着,可那人完全沒有反應。只好将聲音提高了些,在加上咳嗽聲,這才讓楚若緣回了神。急忙問道:“秋霜,你怎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秋霜臉一紅,沒了話語。“呃……冬雪,我們什麽時候到下一個城鎮?”楚若緣下意識的看了那三人,幸好這些人都忙着看身旁的風景沒有注意到這兒。

冬雪回頭看到秋霜如今那樣子就有些氣結,早知道就不讓秋霜裝病了,現在可好?竟讓這人不适起來了。“大約還要一個時辰的樣子。夏雨,你看看秋霜現在的情況。”

夏雨作為這幾個裏唯一會歧黃之術的丫頭,自然是曉得這幾個身子素質的。秋霜在她們幾個當中身子最為羸弱,雖也跟着冬雪她們一同學了武藝,那也只是強身健體。可即使如此,秋霜的身子還是弱的很。

見秋霜臉色有些蒼白,夏雨二話不說連忙上去為她切脈。“公主,秋霜動了氣,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沐浴之後,我在為她施針。”

楚若緣一聽,連忙轉頭去找那老大爺詢問能不能快一些。家裏的婢女生了病要趕緊看大夫。老大爺看了秋霜一眼,有些無奈的說,就算快時間也是差不多少。只能盡量快一些。有車總比走路強一些,本慢悠悠的前進的馬兒,在老大爺的鞭策下速度也快了一些。

進城時的時間比預算快了一刻鐘,只是如今她們幾個心思都不在這時間上。楚若緣反而先是問起老大爺距離這兒最近的客棧之後就立馬讓冬雪抱着秋霜施展輕功過去,她們幾個在後面跟上。見冬雪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楚若緣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放在老大爺的手裏。不等老大爺推辭前說道:“大爺,這就當做我們主仆五人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楚若緣帶着剩下的那幾個往哪家客棧走去時,就被雲飛攔了去路,說是冬雪她們已經去了另外一家客棧,而那裏也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等着她們。楚若緣自然是想起了那個人,也沒有多問就跟着雲飛一同走了。

果不其然,雲澤瑞已在客棧外等候。見自己等的人已經到了,雲澤瑞趕緊上去對楚若緣抱拳說道:“諸位,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

“雲公子費心了,請。”

明明前一刻還在車子上颠簸,下一刻就躺在柔和的大床上休息。這差距有些轉不過彎來,更甚是全身的酸痛都在刺激着神經,正在告訴她,它們需要休息一樣。回房間之前楚若緣去看望了一下提前到的冬雪她們,還沒到門口呢,就看見冬雪站在門口。問了之後這才知道夏雨正在房內為秋霜施針,并讓她出來了。

等了些時候,直到春風過來告訴楚若緣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之後這才離開那兒。簡單的沐浴,擦拭了身子上的水珠穿了中衣,這才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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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已經是次日的午後,問了春風關于秋霜的情況之後得到已經安穩的消息終于可以安心一點了。“雲公子呢?”

“雲公子正在後院練劍呢。”

楚若緣讓春風給她更衣之後,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不管如何,雲公子救了他們一幹人的性命這是事實,應該要去好好謝謝人家才對。只是……等楚若緣将那個舞劍的人看了個清楚之後,心裏反而有些失落。此公子非彼公子……

雲澤瑞收功之後才注意到楚若緣的存在,“公子,你怎麽出來了?”

“剛剛睡醒就下來走走。不知道雲公子可否有看見你家的那個武藝高強的‘下人’?”

雲澤瑞自然是知道這人指的是誰,不過她可沒打算這麽早就告訴這個人雲飛的下落呢。怎麽說都才見幾次面而已,只是這讓看自家雲飛的眼神……讓雲澤瑞有些無奈,看她的時候那麽兇巴巴的,看雲飛就是一臉的溫柔。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一些?

不過轉眼想想,雲飛也早就到了适婚年齡,找個老婆什麽的也是不可厚非……

只是這麽快撮合也不太好呢。幹脆就說自己不知道那人去了那裏,要是急着找可以幫忙。

收到的是對方的鄙視眼神。好像是說:你自己的下人都看不住!

要不是自己要顧及到全族的安危,雲澤瑞現在很想告訴這個‘男人’不要以為自己長的好就可以這樣了,要是有那個心思還不如好好讨好她,免得最終被她攪合了這段感情。當然,她不攪合還是有人攪合的。

楚若緣的身份一半是心兒告訴她的,一半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不見得那個男人被問身子不适的時候直接給你一耳刮子,男人打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一腳踹比較省事。女人的耳光子什麽的簡直就是有點弱爆了。

可是!這個家夥的耳光子簡直就是逆天的,要不是心兒随身攜帶的藥膏,說不定她現在一定成為豬頭了!敢情那個家夥扇人耳光的時候還順帶了內力哦。

雲飛今日早早的外出其實就是為了後幾日的馬匹,誰叫原來從王府內出來的馬兒早已累死在官道上了。再加上自己不想與那些侍衛一同,更是不留餘地的揮舞馬鞭,最終以至于馬兒精疲力盡再也起不來了。

雲飛還未回來時,剛憤憤而走的楚若緣又回來了。她倒也直接問雲澤瑞是不是要去皇城,去的話幫忙準備一輛馬車,她們也要一同回去。雲澤瑞自然就應下了。

心兒從附近的藥鋪買了需要的藥材之後,就回去了。而雲飛本已經牽着馬兒回客棧,又因去皇城的路上多了幾個人,想想三匹馬肯定不夠,還要準備什麽馬車。心裏郁悶也沒表現出來,一聲不吭的就去準備了。

心兒:“公子,雲飛那個家夥呢?”

雲澤瑞笑着說:“被我叫出去準備東西去了,對了心兒我告訴你一件事兒。那個公子似乎對飛兒有些興趣呢。”

心兒皺眉:“公子,這話可不能亂講。要是被飛兒聽到指不定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雲澤瑞嗤笑一聲:“你還記着呢。那都已經是年幼的事兒了,再說了,如今飛兒也已經成年,的确是應該找個女子一起成親生個孩子了。心兒,你說對不對?”

心兒不悅:“公子說的是。只是這事兒還應該問過雲飛的意思才對。”

雲澤瑞:“那是當然的。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要是飛兒對那個女公子有興趣的話,撮合一下也不是不行的。可心兒你呢?你年紀可比我大上三歲,如今是不是也應該找個良人,許下一生諾言了?”

心兒:“如此說來,公子應當擔心自己的婚事才對。當朝公主殿下可也不是什麽軟包子,公子對付府裏下人的法子肯定不能用了,您也應該知道,這殿下可是一個寶,不能摔着不能冷着也不能招惹。”

雲澤瑞語塞,一時半會說不上話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說道:“我知道。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心兒,你說如果我告訴她真實身份會如何?”

心兒急忙上去捂着雲澤瑞嘴,帶着一絲怒意說:“公子小心隔牆有耳,你的身份是整個雲家的生死存亡。若是被小人知道了,怕是兇多吉少。若是那公主有心上人的話,那公子也不必擔憂,依着那人意思就是了。”

雲澤瑞苦笑:“怎麽感覺都好像是等着那公主來和離一樣。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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