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怎麽會跑來?”海星拉開大門, 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盯着言朗, 眼底是掩蓋不了的驚喜。
言朗伸手就把人帶入懷裏, 無奈道:“我怕再不來,老婆把自己給弄丢了不會回家,那我不得單身一輩子。”
“誰是你老婆了?”海星又羞又惱地伸手捶了他一下。
“誰應誰就是我老婆。”言朗邊說邊把她往裏推, 剛進屋裏就長腿一伸,大門“砰”的一聲就甩上了。
他一個轉身就把她抵在門板上,深邃的眸子鎖着她,聲音低沉又性/感地說:“星星,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海星彎了彎嘴唇, 擡眸看他。
沒料到她會這麽坦白, 他的雙眼亮了亮, 下一刻, 他的唇就貼上她的唇, 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想念。
他的吻帶着思念的熱烈, 她同樣熱情地回應他。
不知何時,兩人接吻的地點從門口轉向了大床。
良久, 他的唇才離開她的唇,兩人皆是呼吸沉重。他稍稍擡頭看她,只見她的唇瓣微微紅腫,一雙眸子迷離有誘人,他開口的聲音似是喊着沙子一般,問:“星星,可以嗎?”
他的手試探性地捏了捏, 暗示意味十足。海星即使是第一次談戀愛,但也完全明白男人此時此刻問這個問題的含義是什麽。
她明明覺得這樣發展有些太快,理智告訴她應該拒絕,可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深愛的男人,她不由自主地就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應允,言朗既意外又高興,他忍不住笑了,心滿意足地笑了,而她卻害羞得別開了頭。
他擡手把她的頭掰了回來,讓她直視自己,勾着唇道:“今晚先放過你。”
她有些驚愕地看着他,脫口而出就問:“為什麽?”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挑着眉戲谑道:“看來……我不繼續,你有些失望了。”
她被他逗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擡起雙手就把他推開,可人還沒爬起來就被他從身後抱住。他見好就收,牢牢抱着她不肯放,輕聲地哄道:“這裏環境不怎麽樣,隔音也不好,我今晚就忍一忍,等回家。”
她撇了撇嘴,故意擡杠他:“我們住的是三十多年的老房子,環境也就那樣。”
“那可不一樣。”他的唇湊在她耳邊,輕聲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那麽有紀念性的第一次,在家裏的話,以後還能時不時懷念一下。”
海星:“……”
由于海星住的是大床房,這天晚上言朗總算爬上了她的床。
剛才雖然鬧得她有些心猿意馬,可她今天六點多就起床了,到躺在大床上已經整整過去十八個小時,她累得一沾床就要睡着了。
反觀言朗,他也是從早折騰到現在,還開了快兩個小時的長途車,可他現在一點都不困,甚至有些亢奮。沒辦法,馨香軟玉在懷,他豈能坐懷不亂。
他把她抱在懷裏,沒一會兒耳邊就傳來她清淺的呼吸聲。她睡得很香,嘴巴微張本不怎麽雅觀,可落在他眼裏,卻是怎麽看怎麽可愛。動作先于意識的,他輕輕擡頭就吻住她的唇。
睡夢中,她有些呼吸困難,輕輕地動了動身體。這幅度不大的動作,輕而易舉就把本就躁動不已的男人給點燃了。
他把她放開,得以呼吸順暢的她,抱着他繼續安然入睡。他有些無奈看着懷裏的“睡美人”,同是第一次跟異性睡在一起,她怎麽能如此“心寬”,他卻躁動地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吻下去就控制不住了,只能放開她,爬起來去浴室沖冷水澡。
等他整個人冷靜下來之後,他才再次鑽進被窩。已經是淩晨兩點,倦意襲來,他抱着她,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海星醒來的時候想動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因為言朗此刻手腳并用,宛若一只巨型任性泰迪黏在自己身上一般。
她擡起唯一騰空的手,想輕輕把他的手擡起,結果她剛一動,他就醒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海星小聲地說着。
言朗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沒事,我們再睡一會兒。”說着,他把她往自己懷裏撈了撈,兩人之間貼得更近了。
“不行,我要給會議領隊發條微信說不坐大巴回去,否則等會大夥都在等我一個。”海星扭動着自己的身體,試圖從他身上離開。
這一扭,她就碰到了一個東西。
兩人皆是一怔,下一刻,她意識到是什麽東西時,整張臉都漲紅了。他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還故意往她身上蹭了蹭,道:“它跟你問早了!”
問你個大頭鬼!
某人談話過于露骨,吓得海星趕緊把他推開,爬起來就去摸手機,發個微信讓自己的臉冷靜一下。
等海星發完微信,兩人也沒了睡意。今天天氣不錯,她提議起床在Y市游玩一天,他沒有異議,掀開被子就起床。
可這被子一掀,就吓得海星立刻捂住眼睛,聲音羞怒地開口:“你怎麽不穿衣服睡覺的?”
昨晚入睡之前,他明明是穿着正經的長衣長褲睡衣的。
言朗一臉冤枉,伸手就去撥開她捂住雙眼的手,“你看清楚一點,我明明穿了neiku。
“不看不看,你趕緊去穿衣服。”海星一個打滾,直接把自己埋進枕頭。
言朗知道她害羞,再逗下去可是要炸毛了,他只好拿起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邊說:“對了,星星,你睡覺的時候別穿neiyi,這樣不利于身體健康。我之前買的一本針對女性身體料理的書本上有說,穿着neiyi,特別是有鋼圈的neiyi睡覺,會導致……”
眼看着言教授要針對女性健康授課,海星及時打住,把頭蒙在枕頭裏,嗡聲地說:“我平時睡覺都不穿,只是你昨晚在才穿,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為什麽我在你就穿?就我們是要發展成最親密關系的人,你真不必害羞。對了,書上還有教按摩的,很簡單,我已經學會了,以後幫你定時按摩,預防疾病……”
海星聽不下去了,雙手捂住耳朵直搖頭,“不要說啦,趕緊收拾,要出去了。”
她從床上拱起來,目不斜視看也不敢看他,把擱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抄起就往浴室沖,進去之後立刻落鎖。
她呼了一口氣,一擡頭就看見鏡子中臉頰緋紅的自己。她暗自啧啧兩聲,有文化的人耍起流氓來,還真不是她這種低智商的人所能抵擋的。
她一邊腹诽言朗人前君子她前流氓,一邊解開睡衣的紐扣。這一解,她就發現不得了的事情了,明明昨晚她睡覺前沒有把neiyi脫下來的,可為何此刻她的neiyi會不翼而飛。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時,浴室的門就被敲響了,門外傳來言朗的聲音:“星星,你還沒拿neiyi呢!”
“什麽?”海星震驚過來之後立刻把睡衣紐扣扣上,然後拉開浴室的大門。
言朗此刻正站在浴室門口,手裏還拎着……她剛剛“失蹤”的neiyi。她的臉比猴子屁股還要紅,他卻淡定得很,大方地把neiyi遞過去,“穿着neiyi睡覺不健康,所以我昨晚幫你把它給脫了。”
“我怎麽不知道?”海星咬牙切齒地說,不知是因為他擅自給她解縛,還是因為自己毫無知覺。
言朗聳了聳肩,道:“我動作很溫柔的,所以你察覺不了。又或者是舒服了,所以你也睡得更熟了。”
“……”海星聽不下去了,直接把門關上,把言教授隔絕在外。
海星在浴室裏面搗鼓了半天,确定自己的臉色恢複正常以後,她才出來。
言朗正坐在大床上玩手機,他旁邊放着兩個背包,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她的,兩個都脹鼓鼓的。房間裏面原本屬于他們的東西已經被收拾幹淨了,包括她原本晾在外面的neiyineiku。
算了,昨晚她睡得豬一般的時候都被“脫”了,現在他給她收拾一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兩人在酒店吃了自助早餐,然後去停車場取車,開始游玩Y市。
旅游的關鍵不在于你去哪裏,關鍵在于你跟誰去。雖然Y市并沒有什麽好游玩的地方,但海星跟言朗小兩口卻玩得很開心。
特別是言朗,別人選擇刻字記錄到此一游,他選擇跟海星熱吻印記到此一游。
下午五點,兩人在Y市一家老字號飯店吃了晚飯,然後啓程回家。
路程不遠,一路高速交通狀況也非常不錯,兩人回到桂花苑時才晚上八點半。兩人下了車,言朗就說:“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你先回去洗澡。”
海星不疑有他的,把兩個不算重的背包拎上,然後上樓。
今天刷了兩萬+步數,海星真覺得有些累了,回到家把背包扔沙發上就先進浴室洗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言朗已經回來了。他正坐在沙發上,手邊擱着一套睡衣,一副輪候洗澡的樣子。
“你進去洗吧。”海星邊說邊去找吹風機。
言朗“嗯”了一聲,抱起睡衣就進了浴室。
海星找到吹風機,插/上插頭之後,就坐在沙發上開始吹頭發。百般無賴地,她伸手想摸茶幾上的手機來刷刷,不經意一瞥,就看到擱在一邊的小袋子。
這是什麽東西?她不記得家裏有這個袋子,她拎過來打開,把手伸進去一摸,把一個小盒子模樣的東西拿出來。
“什麽東西呀?”她小聲嘀咕着,然後翻出來一看。
等她看清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啪嗒”一聲,小盒子從她手上掉到了地上。
天啊……原來她男朋友剛剛去便利店,是買這個東西。雖然她昨晚已經答應他了,可眼看着這事情再度來臨的時候,她就忍不住緊張跟心跳加速。
更何況……
“吱……”的一聲,浴室門被打開了,言朗穿着一整套睡衣出來。他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小袋子被翻過了,他盯着她,邁出大長腿,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
他每走一步,她的心跳就提速一次,直至他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他撿起地上的小盒子放在茶幾上,然後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一手撥動她的發絲,一邊把吹風機對準她的頭。
“在我們領證之前,還是要把措施做好,我不想你被別人說是“奉子成婚”的。”言朗的聲音随着吹風機的嗚嗚聲傳入她的耳裏。
她的心被輕輕敲打了一下,然後有些為難地看向他,“那個……我昨晚的确是答應你了,可是……”
言朗聽到“可是”兩個字,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打斷她,“你不是想反悔吧?”
“不是。”海星立刻搖頭,“只不過……我剛剛洗澡的時候,發現……大姨媽來了。”
言朗的臉頓時像吃了狗屎一樣,他超想打死昨晚裝逼的自己。肉都到嘴邊了,他還挑什麽環境,好了,今天環境合适了,卻吃不上了。
晚上睡覺,言朗主動回自己的小卧室。海星體諒他心情沮喪,也舍不得他去擠連長度都不夠的單人床,反正昨晚已經睡一起了,她提議道:“要不你今晚睡主卧吧。”
言朗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算了,看得着卻吃不着,我擠小床總比半夜起來沖冷水澡要強。”
海星:“……”
雖然言教授昨晚帶着怨氣睡覺的,但第二天還是早早起來給女朋友準備早餐。她特殊時期,一定要吃得好吃得合适。
海星吃了男朋友特別準備的早餐,主動給了他一個點贊的親吻,然後去上班了。
她今天回學校的時間較平時晚了些,所以路上碰到的學生也多一點。她心情愉悅地走在路上,卻發現學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就像……當日她被挖出是強/奸/殺人犯之女時很像……
強烈不好的預感在心裏升起,然後手機在這是響了起來,是體育組組長。
她一接起來,那頭就傳來組長焦灼的聲音,“海星,現在整個附中的教職工跟學生微信群都在謠傳你是有抑郁症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