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段又寧也是今天才發現自己是個手工廢，明明步驟是一樣的，甚至祁然都還是自己教出來的，怎麽做出來的東西差別這麽大？

竺夏他們已經開始讨論晚上吃什麽飯了，看着桌子上擺着的幾只杯子，段又寧只想讓他的作品回爐重造。

“恭喜大家順利完成今天的任務，今天的節目就錄制到這裏，接下來大家可以盡情享用節目組為你們準備的大餐，明天上午沒有特別的任務，大家可以自由活動，下午三點，在錄制大廳集合，進行統一的任務打卡！”

“節目組竟然會給我們準備大餐？”竺夏誇張地拍了拍臉：“我是在做夢嗎？”

黎殊融入的非常快，聞言也裝作驚訝的樣子：“這跟我聽說的節目不一樣！”

“節目組忽然這麽大方，我有點害怕，”程聲抱住陳曦的胳膊：“我覺得明天下午的任務會十分艱難。”

一語成谶。

下午三點，被節目組一人塞了一件羽絨服，拉到山腳下的幾個人都有些懵。

“我原來以為，這個節目只是一個玩樂節目，後來我發現他是一個窮游節目，現在怎麽還變成體育頻道了呢？”黎殊有點接受無能：“這串臺了吧導演？”

作為一個宅男，陳曦只想說：“這麽高的山，你別說讓我三點開始爬，你讓我早上八點開始我也爬不上去啊！”

“怪不得還給我們發了羽絨服，”段又寧将衣服疊好放進背包，無情吐槽：“節目組的周到體貼在這種時候真的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覺得我可以爬到一半，”竺夏用手指捅了捅旁邊的楚茗：“隊長，你覺得半山腰的日出會好看嗎？”

“我還沒看過，”楚茗一臉認真：“你如果想看，我們可以試一試。”

“想必大家已經猜到，我們能這次的任務就是看日出！”一片讨論聲中，導播适時出現：“考慮到大家的體力值，節目組将提供三種登山方案：方案一徒步登頂，方案二在山腰處乘坐纜車，方案三在山腳處乘坐纜車。”

見導播停住，祁然嗤笑：“繼續說呗，大家共事這麽久，誰不了解誰啊，你不會真以為我們還會先開心吧？”

其他幾個人也不為所動地看着他，導播：......

“本次登山，每隊的初始分值為五十分，以上三種方式将分別扣除0分，10分，20分，”導播無奈，說出節目組的新套路：“途中及晚餐，我們都會給大家提供相應的幫助，當然每種都會消耗一定的積分，晚上露營，大家的住宿帳篷也需要用積分換取，帳篷分為大中小三個等級，分別需要消耗20、15、10個積分，所以請大家謹慎使用積分。”

确保所有人對規則沒有疑問後，導播放下任務卡：“現在，請大家來選擇你們的登山方式吧！”

祁然直接問段又寧：“你想選哪個？”

“要不我們選方案二？”其實段又寧想選方案三，但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食物的價格，還要留二十個積分兌換大帳篷，那前期還是保守一點？”

“換什麽大帳篷？”黎殊在一旁勸道：“小帳篷他不香嗎？晚上這麽冷，兩個人擠擠還暖和一點。”

“對哦！”竺夏收回選方案二的決定，看向楚茗：“隊長，要不我們也選小帳篷？”

“都可以，”楚茗言簡意赅：“你決定就好。”

陳曦笑着舉手：“那我們也選方案三。”

就在剛剛，還覺得一起走山路可以二人世界很久的祁然：......

“我們還是選方案二吧，”段又寧猶豫道：“我覺得運動一下挺好的，你呢？”

更想抱在一起睡的祁然：......

“那就選方案二吧。”

“那寧寧再見啦，”徒步和坐纜車的路線不同，幾組人在山腳分頭行動，陳曦對他揮了揮手：“我們山頂見。”

段又寧跟他們說了再見，和祁然一起走向石階，節目組選的是專門的觀光山，途中還有專門搭建的看臺和休息處，山路也好走許多。

但是走到一半段又寧還是有些體力不支。

“先休息一下吧，”祁然看着他額角的細汗勸道：“還要一會兒呢，攢一攢體力。”

“不用，”段又寧看了下時間：“他們大概都已經到了，而且待會兒晚了我們不好搭帳篷了。”

“那我背你？”祁然順勢在他面前蹲下。

“你幹嘛呀？”段又寧下意識後退一步：“哪就這麽嚴重了？”

“不是急着搭帳篷嗎？”祁然仰頭看他：“你現在這個速度，我們到了也天黑了。”

“我再走快點就行了，你先起來，”段又寧有些急，雖然是工作日游客比較少，但是觀光臺邊都有小販，他都聽到有人笑了：“我好歹是個健全的成年男人，讓你背着算什麽？”

“不是，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大男子主義呢？”知道他是覺得不好意思，祁然調侃：“你們學霸偶像包袱都這麽重嗎？”

“你瞎說什麽呢？”周圍人已經開始起哄了，段又寧臉色通紅：“你不起來我先走了！”

“好了好了，”祁然無奈起身拉住他：“我這不是看你太累了嗎？你別生氣。”

然後伸手将他背上的包摘掉：“人不給我背，書包總不至于也不給我背吧？”

“快走！”段又寧将背包扔給他，反手拉上祁然，只想快速逃離這個尴尬的地方，速度比剛上山的時候都快了許多。

祁然無奈跟着他加快了腳步，背包拉鏈上的銀色鑰匙扣搖搖晃晃，在夕陽的餘晖下閃閃發光。

爬到半山腰坐纜車時，段又寧已經快要說不出話，喘了好一會兒氣才重新活過來：“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日出，以前總聽人說日出很美，終于能有機會親眼見識一下了。”

“第一次”這個詞一出，祁然由睡不了小帳篷産生的郁氣瞬間消散：“那你也是第一次爬山嗎？”

“對啊，”段又寧點了點頭：“還是第一次坐纜車。”

祁然挑眉：“那豈不是一天之內，你三個第一次都是跟我一起？”

段又寧微愣，如果這麽算的話，那大概還有好多好多第一次，都是跟他一起的吧？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看日出，”祁然透過窗戶，看着下面的風光：“也是第一次坐纜車。”

“之前拍電影的時候沒看過嗎？”段又寧疑惑，他明明記得自己好像看到過？

“那算什麽看日出啊，”祁然吐槽：“全劇組淩晨四點起床，着急忙慌的上山，置景，架機器，演員閉着眼睛練走位，化妝，提前進入狀态，然後找一個好看的角度拍出來，誰還有心情看看日出感嘆一句真美咋的？”

他描述的太詳細，段又寧已經能想象到祁然凍着一張黑臉等着化妝師上裝的場景了：“那明天我們一起感嘆真美。”

祁然一笑：“那你明天記得喊我。”

“嗯，好。”段又寧也學着他剛才的樣子看着下面的景色。

這才發現天已經擦黑，低頭看下去，只能看到看臺和觀光點的燈光，各色的彩燈交相輝映，倒也好看。

他們抵達的時候，其他三組已經吃了晚飯開始搭建帳篷，見到他們到達打了個招呼便一頭紮進搭建帳篷的工作中。

“你想吃什麽？”節目組準備的晚餐出奇的豐富，而且用他們預算的積分也算是綽綽有餘，段又寧拿着餐盤站在一旁，有些糾結，幹脆先問問祁然的意見。

“先拿杯姜湯吧，”祁然想了想：“大早上起床肯定很冷，喝點姜茶以防感冒。”

段又寧一臉猶豫：“但是一晚上也冷了啊，還是不要浪費積分了吧？”

“不怕，”祁然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藍色的杯子：“我拿了保溫杯。”

段又寧茫然地睜大了眼：“啊，你怎麽連這個都帶了？”

“出來的時候剛好在桌子上就帶了，反正姜茶不要錢，”祁然讓工作人員裝了杯姜茶：“就當薅節目組羊毛了。”

“薅羊毛也不是什麽都薅的吧？”想了想姜茶的味道，段又寧十分嫌棄：“為了杯姜茶浪費了一個杯子，你不覺得我們虧了嗎？”

祁然了然：“你不喜歡喝姜茶？”

段又寧已經拿好了菜，轉過身：“誰會喜歡？你不覺得味道很奇怪嗎？”

“我就挺喜歡的，”祁然拿了碗面跟上：“不過也不是一直都喜歡。”

為了方便用餐，節目組十分體貼地準備了小圓桌，其他幾個人都已經吃完，段又寧和祁然對面坐下：“那後來為什麽又喜歡了？”

“大概是因為受到教訓了，”祁然想到什麽，輕笑：“高一的時候，梁嘉被暗戀女神要結婚的消息震出了中二之魂，死活要做雨中哭泣的少年，我和沈青城攔不住，又怕他被當成神經病拉走，只好拿着傘陪他在操場走了兩圈。”

是怕他難過想找人傾訴的時候找不到人吧？段又寧笑：“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發現電影裏都是騙人的，他在大雨裏別說神情了，連眼都睜不開，走了幾圈被人當作傻子一樣圍觀之後，終于心甘情願放棄了男主路線，跟我們回家了呗，”祁然輕笑：“不過後來他幾乎每部戲都要拍一個淋雨的場面，各種季節各種理有，美其名曰懷念青春，誰不知道他是想看人家男主在雨裏睜不睜得開眼一樣。”

“那這跟姜茶有什麽關系？”

“本來是沒關系，”祁然嘆氣：“誰讓後來我和沈青城都感冒了，梁嘉還活蹦亂跳呢第二天按時上學了呢？”

“于是從那以後，沈青城和我都對姜湯有了莫名其妙的執念，”祁然輕笑：“受涼喝姜湯就成了習慣，不過最嚴重的還是梁嘉。”

祁然無奈道：“到現在，一個享譽國際的25歲的新銳導演，每次開機前都會拜姜湯你敢信？”

“噗！”段又寧沒忍住笑，一口辣椒嗆得臉色通紅，猛烈地咳嗽起來，不自覺地伸手拍祁然：“祁然！”

“你沒事吧？”祁然急了：“我只是想逗逗你，怎麽......”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喝的！”祁然迅速跑到飲品區，随手拿了瓶酸奶擰開給他：“快，”

段又寧一口氣喝完才算是好了點，無奈嘆氣：“我也沒想到我笑點這麽低。”

“下次見面我替你踹梁嘉兩腳，”祁然給他順了順背：“你沒事吧？”

“這跟梁嘉有什麽關系？”明明就是他們兩個自己鬧了笑話，段又寧輕笑，然後在看到酸奶上的價格十愣住：“祁然，你的面多少積分？”

“7分啊，”他的語氣太過沉重，祁然不解：“不是你說十積分以內随便選嗎？”

“我的晚飯也7分，”段又寧心如死灰：“但是這個酸奶，它也值7分。”

“啊？”祁然不明所以：“節目組心太黑？”

見他面色不對，祁然小心試探：“還是怎麽了？”

怎麽了？段又寧氣血上湧，又無奈酸奶是自己喝的，只好艱難維持微笑：“所以我們現在只剩下19分了。”

祁然：......

哦，大帳篷需要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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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喜獲中帳篷的祁影帝坐在帳篷角落，看着段又寧冷冰冰的背影獨自惆悵：“你真的生氣了？”

“我當時不是一時情急嘛，”祁然委屈不已：“你當時嗆得難受，我哪有時間去看看價格啊？”

“你別生氣了。”段又寧一動不動，祁然沒忍住伸手扒了下他的肩膀。

“段又寧？寧寧？段寧寧！”

“我沒生氣，”段又寧起身，一臉郁悶：“酸奶是我喝的又不是你喝的，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就是，”

段又寧郁悶地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祁然懂了：“覺得虧得慌？”

段又寧抱着被子郁悶地點了點頭，他為了住個大帳篷辛辛苦苦爬了半座山，幾乎一年的運動量都交代在這了，結果因為一個辣椒功虧一篑，想想就覺得好氣。

不是生他氣就好，祁然伸手揪了揪段又寧因為埋頭翹起來的劉海：“不是，你到底為什麽對大帳篷這麽有執念啊？小帳篷不是也夠睡嗎？”

“你當然覺得沒關系，”段又寧幽怨嘆氣：“你知道我昨天什麽時候睡着的嗎？”

祁然心虛：“我昨天又......”

“嗯。”段又寧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真的很想知道，祁然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麽睡的，他更想知道，為什麽祁然睡着的時候力氣都這麽大啊！

想到段又寧因為自己沒睡好，祁然歉然：“你怎麽不叫醒我啊？”

“這一天天錄制的，你睡不着怎麽行呢？”祁然皺眉：“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會有這個毛病，要不我跟節目組說說讓他們再重新找個房子？”

“不用了，不是明天就要換地方了嗎？”段又寧攔住他：“冷不丁讓他們去找房子，導演剩下的那一半頭發怕也是要掉光了。”

段又寧也是昨天剛聽說傅年和任西離婚了，節目才播了兩期就有嘉賓離婚，導演肉眼可見地滄桑了許多，現在每次聽到導演誇他，他都很心虛。

畢竟，以祁然的影響力，離婚的殺傷力怕是要比任西他們大幾十倍，雖然頭發注定了要掉，但是導演應該也希望不要立刻就禿頭吧？

希望到時候導演不要在當面罵他和祁然吧，背後的話，

段又寧嘆了口氣：随便吧。

“行，下次我們選個兩間卧室的房子，實在不行我就去睡客廳，”祁然見他不說話，承諾道：“我保證！今天睡覺絕對老老實實，絕對不會再越線！”

段又寧目露懷疑：“其實如果做不到的話，不要勉強自己承諾了。”

“我說到做到，”祁然語氣堅定：“不信你就捆上我的手！”

段又寧當然不會真的捆上祁然的手，然後他就後悔了，淩晨一點半，段又寧看着近在咫尺的祁然的臉，心累地嘆了口氣。

月光透過藍色的帳篷照進來，段又寧能清楚地看到祁然的輪廓，整個人不似清醒時那麽銳利分明，多了些沉穩安靜，他睡覺時喜歡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所以才會睡着的時候也想下意識的抓緊點什麽嗎？

但是祁然這種人，怎麽會沒有安全感呢？是他太困了産生的錯覺吧？希望是。

掙紮了許久，段又寧還是沒喊醒祁然。

算了，最後一次，

規律的呼吸聲中，段又寧想，看在你睡顏這麽可愛的份上。

早上四點半，祁然在節目組辣耳的起床鈴聲中醒來，段又寧小臉埋在枕頭裏睡得正香，滿身的起床氣霎時不見，祁然輕笑一聲，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走出帳篷。

“祁哥......”竺夏正準備打招呼，看到祁然的噤聲動作壓低了聲音：“寧寧哥還沒醒嗎？”

“要不先把他喊醒？”程聲遞給他一瓶漱口水：“還沒開封的。”

“謝啦，”祁然接到手上揚了揚：“先不叫他了，能多睡一分鐘是一分鐘。”

“行，”程聲調侃：“我們祁影帝都學會心疼人了，不錯不錯，感動了。”

祁然虛踹了他一腳：“陰陽怪氣誰呢？”

“不是，”程聲躲了一下：“你這踹人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了啊？”

祁然翻了個白眼：“不準備改，謝謝！”

劇組的音樂開的那麽大，段又寧也沒能多睡，不過十幾分鐘就迷迷糊糊走出帳篷，早上的冷空氣凍得他瑟縮了一下，一個噴嚏還沒打出來，被溫熱的羽絨服裹住。

祁然語氣嗔怪：“怎麽這麽不注意？”

段又寧配合地伸手，任由他幫自己穿上袖子拉上拉鏈，懵懵一笑：“還沒反應過來呢。”

呼吸間的熱氣完美融入山間的雲霧氤氲開來，段又寧還有些沒睡醒，眼神裏帶着懵懂，濕漉漉的像是迷路的小狐貍。

祁然被他笑得沒了脾氣，将羽絨服整理好，拍了拍他翹起來的頭發：“快去洗漱吧，馬上要出太陽了。”

“嗯，”段又寧打了個哈欠，努力睜開眼：“你先去吃早餐吧，我們不是還剩四分嗎？應該夠了。”

怎麽還記着那點子積分呢？祁然失笑：“好，你想吃什麽？”

“白粥，”段又寧已經開始刷牙了，含含糊糊提要求：“不加糖。”

祁然覺得，他的粥也可以不用加糖了。

早上六點，天邊慢慢炸開橘紅色的光線，四散的雲都鑲上紅邊，太陽快要出來了。

段又寧找了塊石頭挨着祁然坐下，望天邊看了一會兒，轉頭看向祁然，發現他也在看着自己。

看着對方眼睛慢慢溢出的笑意，段又寧也輕笑：“好美。”

“對呀，”祁然也跟着看向遠方：“好美。”

便又安靜下來，段又寧也是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們之間好像已經不再需要用對話來維持氣氛了，就像現在這樣，都不用出聲，靜靜地坐着，就很好了。

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但是段又寧看着遠方，沒有一點的不耐煩。

直到放在膝蓋上的手被握住，祁然關切的聲音傳來：“手怎麽這麽涼？”

“是你的手太熱了吧？”段又寧輕笑：“都已經秋天了，山上當然會冷了，待會兒就好了。”

“那怎麽行呢？你先把這個喝了，”祁然把手邊的姜茶遞給他，随即起身，

以為他又要把衣服脫給自己，段又寧拒絕道：“我已經有羽絨服了，你自己......”

“你想什麽呢？”祁然在他額頭輕敲了一下：“我可不想回去的時候讓你扛着我，等着。”

段又寧悻悻皺了皺鼻子，看着他回到帳篷拿出一床被子：“你不嫌重啊？”

祁然用被子将他裹上，然後将自己也裹了進去：“我好像也有點冷，這樣就好了，我們都暖和。”

“很奇怪，”段又寧掙紮了下：“我不冷，你自己蓋。”

“好了，別動，”祁然把被子又裹緊了點：“待會兒熱氣就散了。”

段又寧還要再說什麽，被祁然打斷：“快看，太陽升起來了。”

耳邊響起熱烈的歡呼，段又寧向前看去，天邊金光閃現，薄霧散去，紅日緩緩升起。

該怎麽形容這種場面呢？段又寧第一次感覺到專屬于理科生的詞窮，這一刻，所有他所青睐的公式都顯得異常單薄，能說出口的只有一個幹巴巴的“好美”。

索性形容詞可以限制他贊譽，卻不會影響他內心的震撼，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一片喧嘩中，段又寧內心前所未有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來啦來啦！明天十點準時開飯！感謝訂閱的小可愛們，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