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
霍經年一直等到江亦舟來把人接走了才打車去機場,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就急着往M洲奔波。
霍經年給江亦舟發了條短信。
【對不起了北鼻。這次是真的太緊急了,臨時通知。我家孩子還多麻煩你照顧了。】
江亦舟在收到後的三秒內就快速發來:“沒事!”
江亦舟在接到薄晏的時候已經愣住了。
看見眼前的女生肌膚白得幾乎是光照下來就一分透明,讓她嫉妒得想回去把面膜往身上貼。
江亦舟透過後視鏡看正在閉目養神的薄晏,咽了咽口水:重點是這小臉蛋,是不是太誘人了一點……
【寶,你們老霍家的孩子顏值是不是有點逆天了?】
霍經年沒有反駁她,随便回了一句就找青舟看資料了。
不過霍經年忘了一件事,她還沒有告訴亦舟,薄晏她生理有缺陷,還不會說話……
把人接到華庭郡後,江亦舟才想起來薄晏的耳邊好像戴着助聽器,她說話,薄晏聽得到,但薄晏用手語回過來她就沒法了。
霍經年是因為受過特殊訓練才能看得懂手語,但江亦舟不是。她對這些什麽手語根本一竅不通。
所以兩人交流全靠寫字板和筆。
江亦舟有點後悔當初上手語課的時候沒有好好聽,她問薄晏要吃什麽,薄晏寫了倆字:“不餓。”
她問薄晏喜歡玩什麽,薄晏寫了個句號。
江亦舟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可愛,就忍不住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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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經年是什麽關系啊?”
“經年?”
“就是你家姐姐的名字啊,你不知道?”
“所以你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
“大姐姐。你話好多。”
江亦舟:“……”
這就不怪她了。
“你不需要人陪嗎?”
薄晏高冷地擺擺手,小粉唇一翹,索性不理會她,自己玩起了霍經年給她的ps5。
江亦舟耐不住寂寞,搬了個小板凳來看。
薄晏的操作秀得人天花亂墜,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江亦舟端了碗飯來看,津津有味。
等過了一關,薄晏轉頭,疑惑地看見端着飯在吃的江亦舟。
江亦舟樂呵呵地笑道,“大佬,你操作好下飯。”
薄晏不懂他們這些網絡流行語,只知道她是在誇她。
九點鐘,薄晏跟江亦舟「說」自己想睡覺,江亦舟原本是想把她安置在空房間的,但又有些難為情讓人家睡甲醛味那麽大的屋子,就讓她睡在了霍經年的房間。
霍經年的房間的主體是暗色和冷色,顯得有點清冷,不近人情。薄晏平躺在大床上,拿出筆記本設定了什麽。
江亦舟等薄晏睡着了,打開了電腦,查看自己已經萬年不動快要「落灰」的郵箱。
【Z洲的薄世卿與洛言雙亡,但他們的獨生女失蹤。任務:尋找到遺孤的蹤跡與消息。截止時間:不詳。賞金:暫無具體數字。任務發布者:冥立六洲國際中心。】
江亦舟的神色漸漸暗了下去,兩瓣紅唇輕啓,輕聲噫念着一個名字,有些玩味。“薄縱千。”
晚上十一點,霍經年接過空姐的熱牛奶,戴着金屬制的細框眼鏡,在WPS做對案件的分析。
淩晨兩點鐘,她如期而至地來到了M洲。
有幾個青舟的人來接她的機,霍經年順着車避開其他人煙趕到了國際監獄。
她下車,十幾個矗立在監獄兩側站崗的武警軍姿筆挺,荷槍實彈,嚴陣以待。
這十幾個人中最有威信的男人對霍經年敬了個标準的禮:“霍小姐,裏面請。”
霍經年一直都是受國際秘密保護的,她必須做到對參與的所有事守口如瓶。
有時她專業的推測雖不能在法院作為直接證據,但能為公安提供不少線索,屢獲獎章。
霍經年沉穩地邁着步,一邊與男人談話。
“這次案件是個人作案還是團夥作案?”
“團夥。但那夥人的嘴特別嚴實,不管裏面那群兄弟怎麽嚴刑拷打都是緊緊封了口,打死也不說背後的金主是誰。要是實在是憋不住了就自盡了。好不容易留下來一個。”
霍經年聽着他說的話,擡起頭看見一個英俊的軍閥服飾的男人微微颔首,眼裏有一絲敬意道:“青獄長。”
青舟也利落地叫了一聲,“霍科長。”
青舟等她走上來,兩人一起走到一所不見天日的房間。一個武警給霍經年遞了椅子,她坐下,青舟反手鎖門。
審訊室的單面玻璃外,霍經年調整了下耳邊的藍牙耳機。
霍經年寥寥看了一眼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接手武警遞來的筆錄,把鋼筆蓋打開繞後蓋上,這才開始審視他。
“今年多少歲了。”
武警想告訴霍經年他已經審問過了這個問題,但青舟把他攔住了,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瞪着武警。武警讪讪收回了手。
“三十二。”男人覺得有些幹燥,舔了舔嘴唇。
“家住哪裏。”
“C國A市2區。”男人不問自答,“我叫邵俊。”
“知道你同伴是怎麽死的麽?”
“呵呵。”男人輕佻地笑了一下,那笑似乎是試圖在掩蓋着什麽,低眉道:“不知道。”
霍經年沒心情陪他笑,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态度。
“家裏還有人活着麽?”
男人嘴角的笑不明顯地僵了一下,回答道:“上面有一個老母親,我還沒結婚生子。沒娘們看上我。”
“母親現在在哪裏?”霍經年看着他,高深莫測地一笑:“應該不在家裏。就在Z洲,是不是?”
男人眯了眯眼睛,摸了摸身上起的雞皮疙瘩,強裝鎮定,惡狠狠道:“死娘們,你別想套我話。”
一口一個娘們,這是有多讨厭女人?
霍經年搖搖頭,略一思忖。
“知道你背後的人長什麽樣嗎?”
邵俊颔首不語,默了很久。
霍經年咧嘴笑了,目中染上一絲狠戾:“問你話呢。”
“我沒見過他。他只讓我叫他主上……”
這也是總算開口了。
看來是單方面的任務啊……
霍經年一直看着邵俊面色有些發紫,隐忍着什麽,側目問青舟,“在接到邵俊之前他身上有傷嗎?”
邵俊不可思議地對着單面玻璃驚訝,被手铐铐着的手緊攥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青舟沉着臉,嗓音磁性緩慢:“有。”
“嗯。能給我看一下他死的那幾個同夥的屍體麽?”
武警強忍着不要露出惡心的表情,回答道:“在停屍房,還沒來得及火化。今晚值班的是小張,霍小姐您要是需要我讓小張過來。”
霍經年回了一聲,對邵俊道:“把褲子脫了。”
邵俊不知是被發現了什麽秘密,又怒又赧地大聲吼道:“臭娘們,你就那麽饑渴麽。”
霍經年呵呵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尤為冰冷,“不脫,閹了你。”
邵俊被吓到了,罵罵咧咧道:“你沒有那個權利!”
權利霍經年是有的,但她就是不着急弄他,輕飄飄地回了句:“玩笑而已。”
這時,停屍房的小張推着小車走來,上面置着一具不尚完整的屍體。霍經年有點驚訝,停屍房的小張長得還挺秀氣。
不過這不是重點。
“屍體的皮膚組織不完整啊。為什麽?”
小張被霍經年看得有點發毛,忙說:“我也不知道,接到屍體的時候還很完整,現在就……”小張看了看正在自行腐蝕的屍體的爛肉,咽了口口水。
霍經年一個女人家倒是膽大,捏着鼻子就掀開了屍體上面遮蓋的一層污布,開始觀察起來。
這布一掀開,就連常年「泡」在太平間的小張都忍不住犯惡心,臉色都「唰」地煞白一片。
“青獄長,我能走了嗎?”
青舟忍着惡心,冷峻的臉繃着:“去。”
霍經年看着死者的,三下五除二把他的碎衣片剖開,偷看的武警臉一下紅了,還有點純情。
“他有的你又不是沒有。”霍經年睨一眼,覺得有點好笑。
她兩根纖白的玉指在屍體上觸摸顯得尤為格格不入,當摸到了屍體大腿內部的針孔時,霍經年眼眸一眯。
“獄長,勞煩您準許我打電話請蘇殿和林殿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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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