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教主被抓
經過暗殺一事,四人也沒了睡意,防止會有另一波殺手,便早早地動身前往曲城。連夜趕路,到達曲城的時候天還是蒙蒙亮。照例找了城中最大的客棧,兩對各要了間上房去休息。
木流南自知自己又給君君添了麻煩,一路都是乖乖的,到了房間也是乖乖地做小伏低狀,不言不語。
柯君然一直在思考殺手的事,也沒怎麽注意他。此時要上床休息了才發現他那一副小伏低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放下包袱拉他到床邊坐好,一邊替他解衣寬帶,一邊笑道:“怎麽了,悶悶的?”
木流南見他沒生氣,松了口氣,也學着他的樣子替他寬衣,鄭重其事地道:“君君,我一定會快點好起來,不再給你添麻煩的。”
替他脫了衣物,将他放倒在床上,柯君然這才将被他脫到一半的衣物褪下放到一邊,随後也上了床,将他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的額,輕笑了一聲。
“說什麽傻話,不會嫌你麻煩的,睡會兒吧。”
木流南擡頭看了他一眼,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這才笑着靠進他懷裏閉眼休息。
柯君然微微一笑,替他将背後的被子掖好,撫了撫他的背,靠着他的頭也閉眼睡去。
兩人醒來的時候已是午時,梳洗一番後下樓用午膳,葉洛和百裏傾雲果然不出所料地已經坐着吃了。看到兩人下樓,葉洛笑着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四人同桌用午膳,因為曲城是文城,沒什麽江湖人,因此周圍的食客并未多注意他們,一桌一桌也是閑聊得十分惬意。
葉洛觀察了周圍的食客許久,對柯君然低聲道:“殺人魔頭好像還未在這裏出沒過。”
柯君然看了周圍一眼,也颔了颔首。食客們都在閑聊,并未像邑城人那樣因為殺人魔頭的事恐慌,顯然魔頭還未在這裏作案過。
“不知是魔頭未來曲城還是暫未作案,小心為妙。”
百裏傾雲見他們這麽嚴肅的樣子,柔柔地笑道:“進城的時候不是有守衛嚴格檢查進出城的人了嗎?想必曲城城主已經收到了邑城城主的信,對魔頭一事也關注起來了,你們別太擔心。”
葉洛颔了颔首,替他布了些菜。
柯君然也同意百裏傾雲的說法,但還是道:“話雖如此,還是得小心的。既然魔頭動向尚未可知,我們就在這裏玩上幾日再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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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魔頭是沒來曲城還是躲在曲城的哪個角落,在不得知魔頭的動向時還是按兵不動為好。葉洛和百裏傾雲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颔首同意柯君然的建議。
一旁的木流南默默地吃着自家愛人給他布的菜,本着少說話少麻煩的觀點,十分安靜。
四人在曲城四處游玩了三日,仍不見殺人魔頭有任何的動靜,也并未聽說哪個城有殺人魔頭的動向,不禁感覺有些奇怪。但也只能疑惑疑惑,敵暗我明,并無對策。
這幾日木流南的頭疼也越發的輕了,不如以往那般疼了,身上的稚氣也比以往少了些。當然,只是少了些而已。
前日幾人游玩時看到一些文人雅士在游湖作詩,木流南非常好奇,也想着要玩游湖。柯君然自然是滿足他的要求,這日陽光明媚,便租了一條游船,帶着他一同去游湖。
曲城之所以為文城是因為文人雅士極多,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那股之乎者也的文意之風。坐在游船上也時常能看到別的游船劃過,伴随着文人雅士的作詩聲或是公子姑娘的彈曲聲。除此之外便是游船劃過時,清澈的幽曲湖湖水嘩啦的聲響,并不會有游客的嘈雜聲。
四人都不是愛鬧之人,坐在船邊靠着游船的欄杆,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也覺得十分舒适惬意。
百裏傾雲本就給人一種安靜柔和的感覺,此時靠在葉洛肩上,迎着陽光,看上去也是十分令人賞心悅目。
相比之下,唯一有些鬧騰的就要屬木流南了。
本來也是靠在自家愛人身上挺安靜的,但是忽然好像是看什麽都不爽,怎麽坐都不舒服一樣,在柯君然身上折騰了各種靠的姿勢還是沒消停。
柯君然正背靠着游船的欄杆坐着,享受着陽光閉眼休息。感覺到懷裏的人一直在折騰,不由得也皺了皺眉,一把将折騰的人緊緊摟住,看着他問道:“怎麽了?”
木流南這才意識到自己打擾到他了,有些委屈地靠着他不再動,也不說話。
柯君然覺得他有點奇怪,耐下性子撫了撫他的臉頰,在上面親了一口,柔聲道:“流南,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木流南小心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生自己的氣,才颔首道:“頭疼,一陣一陣地疼,難受。”
聽到他們的談話,葉洛看着他笑道:“沒事,這說明你快好了,忍忍就過去了。”
木流南頭疼難受,又聽葉洛這麽輕快的口氣,心裏就有些不爽,從柯君然懷裏探出頭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葉洛無奈地挑了挑眉,默不作聲地摟着自家溫柔的愛人賞湖曬太陽。
柯君然輕笑一聲,暗嘆一口氣,将人抱進懷裏拍着他的背哄着。快好了也好,他也實在是很懷念那個素來清冷的流南了。
替他換了一個靠着舒服的姿勢,柯君然撫着他的後背道:“這樣好些嗎?”
木流南在他懷裏窩了窩,像是終于找到了正确的位置一樣,舒服地舒了口氣,“君君,我們還沒有一起在船上過夜過。”
柯君然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一般木流南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在他頭疼難受的時候提出的要求,那就更是縱容般的必會答應。
撫着他的後背,柯君然柔聲笑道:“你喜歡,今夜就在這船上過便是。”
自己的要求被愛人批準了,木流南心情也好了起來,頭也似乎沒那麽疼了,彎着嘴角在愛人懷裏閉眼休息,在陽光的愛撫下漸漸入睡。
葉洛抱着懷裏像是已經睡着的愛人,看了柯君然一眼,對他的縱容表示無奈。船上吃食倒是有,但是沒床沒被子怎麽過夜?
柯君然自然是看到了葉洛的眼神,依舊寵溺地笑了笑,靠着懷裏人的頭也在這陽光正好的午後閉眼小憩。
結果幾人果真就在這游船上過夜了。雖說沒床沒被子,卻也讓他們欣賞了一番湖上的夜景。幽曲湖上的夜晚也是十分明朗,游船上的各色燈籠把湖照的十分好看。雖說夜已深,月下作詩、彈曲游湖的人道也不少。
本是極為惬意的一個夜晚,但是随着夜色越來越深,周圍似乎也漸漸地多了一股殺氣。
柯君然和葉洛幾乎是同時警覺起來,湖面不比路面,若是此時遭暗殺,對他們絕不有利。
就在他們想盡快将船靠岸之時,突變再生!周圍的幾艘游船忽然極有目的地向他們靠來,随後游船上的文人雅士一個個抽出刀劍飛身向他們砍來!
其餘游船上的游客看到這種場面都發出驚恐的叫聲,紛紛将游船往岸邊靠。
突變來的太突然,柯君然四人只能硬碰硬地與殺手打起來,就連不會武功的百裏傾雲也只能以毒致人加入戰局。
葉洛擔心百裏傾雲受傷,一直護在左右,不方便施展身手。殺手太多,打着打着,四人便被隔在了三條不同的船上。
看到木流南在另一條船上制敵,柯君然心裏就有些慌亂,生怕他出什麽事。如今被迫分散制敵的局面也委實不利于他們。
一邊與殺手周旋,一邊環視着游船的四周。忽然,柯君然眸中閃過一道厲光,飛身出包圍圈,用手中的長劍将游船四面的燈籠挑起,有的扔向殺手,有的扔向游船上的簾子。待殺手分身不及之際,飛身離開游船,使出十成功力,隔空一掌襲向游船。
游船被掌風擊開好遠,船上的殺手被蔓延得越來越厲害的火勢包圍,無力分身,慘叫連天。
柯君然此時也正好分身飛向木流南所在的游船。那游船上與木流南周旋的殺手見他飛身過來,也散出幾人來對付他。
一時間幾人都打得有些無法分心,幽靜的幽曲湖面上除了刀劍相碰的铿锵聲,就是殺手被殺最後的悶哼聲,還有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音。
葉洛護着身邊的百裏傾雲,正思考着怎麽脫身,忽然發現周圍的殺手似乎少了一些。定睛一看才發現有幾個殺手忽然飛身離開了這艘游船,提刀直刺另一艘船上的柯君然。
見柯君然周圍殺手衆多,葉洛心頭一跳,連忙喊道:“君然,小心身後!”
柯君然聞言俊眉一皺,正要回身制敵,就看見眼前白影一閃,随後便聽見一聲熟悉的悶哼聲。
柯君然頓時心中一緊,發狠般的揮劍殺了牽制着自己的殺手,回身看到木流南腹部中了一劍,猛地踢開拿劍刺他的殺手,一劍斬殺,随後連忙将受傷的人摟入懷裏,心疼地皺眉怒道:“傻瓜,明知道我能應付,要你擋什麽擋!”
木流南被他怒斥了也不生氣,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目光似乎比以往更加深沉,眸中的愛意也更加濃郁。
是知道你可以應付,但我就是不願你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柯君然看着懷裏人看自己的目光,忽然覺得此時的流南與之前的有些不同。但大敵在前也不容分心,将他護在懷裏與周圍的殺手周旋。
木流南不想自己成為他的累贅,搖頭退出他的懷抱,“一點小傷,我沒事。”
說着,也不等柯君然阻止,木流南便拿着長鞭又加入了戰局。
柯君然哪能容他胡來,一手拿劍制敵,一手伸過去就要将他拉回來。
哪知就在這時,空中忽然飛過鳥一般的巨物,上空一陣風刮過,手中一空,再回頭看去的時候木流南已經不見了。
柯君然登時有些不可置信,擡頭看向空中,兩個黑衣人裹在同一件十分寬大的黑袍中如鳥般矯捷地飛向岸邊,他們手裏提着地正是木流南!
木流南被抓,柯君然哪裏還有心思與這些殺手周旋,正要想辦法脫離包圍圈去追那兩個黑衣人。忽然一聲尖銳的鳥鳴聲響起,周圍的殺手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一個個飛身離去。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柯君然看着木流南消失的地方,雙手狠狠地握拳。究竟是誰?為何抓流南?
葉洛摟着百裏傾雲,看了看木流南被抓走的方向,又看向皺着眉、身上寒氣很重的柯君然,也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何人,目的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