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偷情

鎖月城雲澤客棧某房間內。

柯君然依舊頂着錦瑟的臉,葉洛和百裏傾雲則扮作他護衛的樣子。三人圍坐在桌邊,一邊喝茶,一邊小聲地交流着。

“那假盟主不知是什麽來歷,目的又是什麽?查了這麽幾日竟一無所獲。”

葉洛撫着茶杯的杯沿,沉思道:“想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實不難。易容術無非分為三種,人皮面具、易容藥和易容蠱。人皮面具被發現的風險較大,他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可以把這個排除在外。”

柯君然颔了颔首,的确,那日那個假盟主在他面前如此有恃無恐,顯然是對自己易容的樣子十分有把握。

“那易容藥和易容蠱又如何區分?”

葉洛搖頭,嘆息道:“易容藥的解藥我倒是可以制出來,只是那易容蠱……只怪我對蠱術了解不多。”

百裏傾雲看着愛人有些失落無奈的樣子,出聲道:“蠱術傷身,那人不一定會用蠱術,況且想知道他是不是用了易容蠱,一試便知。”

他這麽說,兩人都驚喜地看向他。

“如何試?”

百裏傾雲柔柔一笑,“我以前在蠱書上看到過,蠱術許多都是要取血的,易容蠱亦然。蠱蟲對易容之人的血會十分敏感,若是易容之人不小心流了點血,蠱蟲便會狂躁不安,與此同時,易容的臉也會扭曲,在原臉和易容後的臉之間來回變化,十分不穩定。”

柯君然了然地點頭,思索道:“如此看來,易容蠱風險也很大,假盟主未必會用此法。”

葉洛也明白這個意思,但還是道:“話雖如此,還是一試為妙,确定下來才好。我先開始研制易容藥的解藥,君然你讓流南想辦法試探一番。”

柯君然也知道萬事都要小心為上,颔了颔首便出去聯絡離刖去。

木流南從離刖這裏得到了消息後,很開心。因為他終于可以幫上君然的忙了,他最喜歡這種與君然并肩作戰的感覺。但是他又很不開心,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接觸那個惡心的假盟主。

離刖看着自家教主陰晴不定的臉,站在一旁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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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木流南終于有了主意,對着離刖道:“讓蕭子郁找假盟主喝酒去。”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離刖有些招架不住,為什麽讓蕭子郁找假盟主喝酒?這和試探假盟主有沒有用易容蠱有什麽關系嗎?

木流南看着呆愣在那裏的心腹,十分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好啊!好你個蕭子郁,你看你把本教主的心腹迷成什麽樣了?以往只要本教主說一句話,離刖立馬就會去辦,哪會像這般杵着。

“離刖。”

“屬下在。”

“還不去?”

離刖愣了愣,恭敬地垂首道:“是,教主。”

見離刖乖乖出去,木流南又叮囑道:“讓蕭子郁告訴他今晚我要和他同房,然後把他往死裏灌。”

離刖又是一愣,教主這是要鬧哪出?疑惑雖疑惑,還是服從命令地領命而去。

這頭蕭子郁對于木流南這種奇怪的想法也是十分不解,但是離刖親自來說了,況且他這幾日心情煩悶,也的确想找人痛飲一頓,就自暴自棄地抱上兩壇子烈酒去找了假盟主。

假盟主本不想和蕭子郁喝酒,但是想到自己還假扮着柯君然的身份,兄弟來找他喝酒解悶也不該拒絕,況且蕭子郁說了一句“流南說今晚想和你同房”。就這句話,讓假盟主十分高興,也就陪着他痛快地喝了起來。

結果可想而知,兩人都喝了個大醉。

假盟主醉着回到木流南房間的時候,木流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與上次一樣的待遇等着他。

桌上已經點上了迷藥熏香,木流南笑着将假盟主扶到床上,狀似抱怨地道:“怎麽喝得這麽醉?”

假盟主打了個酒嗝,呵呵一笑,摟着木流南的腰身,笑道:“沒醉……寶貝……不是說武林大會前不讓我碰嗎?今夜怎麽這麽熱情?”

木流南惡心地用手揮了揮假盟主嘴裏吐出來的酒味,皮笑肉不笑地道:“因為我想要了。”

這句話又讓假盟主呵呵大笑,意識不太清醒地道:“寶貝……真是……誠實……為夫喜歡……”

說着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床上。

木流南看他的眼神瞬間冷了起來,嫌棄地拍開他的手,粗魯地扒了他的衣服,随後又從床底拉出一個下人,扒了衣物也扔上床。

考慮到用匕首或是什麽的在假盟主身上留下傷口會被發現懷疑,所以木流南才搞了這麽一出。嫌棄地拍了拍自己被他們碰過的手,木流南拿起那個下人的手,用他的爪子在假盟主的背上死命地抓了好幾下,直到抓破皮流血了才罷休。

假盟主背上流血了,木流南拿着燭火照着他的臉仔細地觀察了許久,并未有任何扭曲變化的痕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将燭火放回桌上。

“辛苦你們了,接下來好好享受吧。”

木流南一臉陰險,自言自語地說着話,從懷裏拿出烈性媚藥灌入他們的嘴裏。等他們的藥性上來之後才笑着出了房間,把房間留給他們共度春|宵。

夜漸漸深了,木流南偷偷地離開了莊院,十分有目的地往雲澤客棧去。

柯君然此時已經睡下了,聽見窗戶被打開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危險地眯了眯眼,保持着假寐的姿勢,等着殺手到床邊來。

只是他并未感覺到殺氣,正覺得奇怪,就感覺到唇邊被忽然親了一下。

他并不驚訝,來人走到床邊時他便聞到了流南身上特有的味道。嘴角彎了彎,輕輕一笑,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可不就是他的流南。

木流南倒是一驚,他以為君然已經睡着了,但是想到君然向來警覺也就了然地笑了笑,蹲在床邊借着窗口射進來的月光滿足地看着自家愛人的臉。

柯君然見他如此深情的樣子,輕笑一聲,坐起身将他拉起坐到床沿,摟着他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

“怎麽突然來了?不會被發現?”

木流南舒服地靠在他懷裏,這個懷抱,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每次一靠進這裏,就沒有了疲憊,沒有了難過,沒有了壓力,沒有了委屈,有的只是溫暖和幸福,這是他想呆一輩子的地方。

“他正在芙蓉帳裏度春|宵,不會發現的。”

柯君然挑了挑眉,上次聽流南說過他是怎麽對付假盟主想要同房的事,所以也明白所謂的春|宵究竟是什麽。

抱着懷裏的人,柯君然忽然輕笑道:“我怎麽覺得我們像是在偷情?”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一對,卻被那假盟主弄得像偷情似的。

木流南也覺得有些好笑,回頭在他唇邊親了一下,這才談起正事,“我剛才試探過了,假盟主未用易容蠱。”

沒有用易容蠱那就是用了易容藥,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柯君然心裏也稍微放心了些,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麽試探的?”

木流南看了他一眼,将事情的經過說與他聽。

柯君然聽得是既無奈又好笑,将頭靠在他的肩上,轉頭輕吻着他的側臉,笑道:“我素來清冷的流南也是調皮得很。”

木流南微微一笑,雖然知道君然是在調侃他,但是被他這麽說還是覺得心裏十分溫暖柔軟,也不還嘴。

柯君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早,時間還是充足的,摟緊了懷裏的人,在他耳邊輕聲道:“趁着時辰尚早,是不是該制造點吻痕出來,假盟主背都被抓破了,可想而知這情|事做得有多狠。”

木流南臉皮其實很厚,但在柯君然面前,臉皮像是被撕了好多層一樣,十分的薄,被他這麽一說臉就有些紅了。

柯君然輕輕一笑,捏住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十分深入地吻着,另一只手也熟練地滑入他的衣袍四處撫摸。

木流南被吻得迷迷糊糊,感覺到他的手摸到後處時才驚了一下,連忙推開了他。

柯君然有些茫然,流南還從未拒絕過他。

木流南嫌棄地看了下自己的衣袍和身子,不滿地道:“我要先沐浴,剛才衣袍被那假盟主碰到了,手還碰了他們兩個,好惡心。”

萬惡的潔癖!

柯君然好笑地親了親他的唇,知道他的潔癖,若是不洗幹淨了定是要整晚不舒服的,也就依了他,穿上外袍下樓去讓小二燒水備水。

大客棧晚上都有睡在大堂裏的小二,小二對于柯君然要沐浴的要求十分不滿,大半夜的洗什麽澡!擾人清夢!當然,這種想法在柯君然給了他一錠大大的銀子後,立馬化為了燒水備水的動力。

備完了水,小二出去後,木流南才舒服地泡進了浴桶之中。

柯君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為了不浪費時間,也就不客氣地脫了裏衣一起進了浴桶。

木流南自然不是什麽矯情的人,雖然浴桶不夠大,但是他并不介意和自家愛人一起。主動伸出雙手摟住柯君然的脖子,木流南依進他的懷裏,等待着他的索取。

在水中做雖然利于進入,但是這水聲也容易擾民,比起床的嘎吱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君然……啊……你……慢點……”

柯君然壞心地笑了笑,依言放慢了速度,抱着他在他耳邊低聲調侃道:“小聲點寶貝,可別吵醒了洛和傾雲。”

木流南一邊承受着他的索取,一邊紅着臉睨了他一眼,喘息着道:“胡……胡說,你難道……聽不……見……他們……也……也在……做嗎……啊……”

柯君然輕笑一聲,親了親他的唇,以他們的內力,自然是能聽到的。

隔壁,葉洛和百裏傾雲,沒錯,自然是如木流南所說的,也在辦情|事。

不過相比之下,他們倆可是溫柔的很啊。

百裏傾雲,不用說,臉皮絕對的薄,在床上也是如往常一般溫柔如水。葉洛,也不辜負他溫柔儒雅的形象,即使是在床榻之間也是十分溫柔,對百裏傾雲百般體貼。

葉洛看着身下臉色有些白的愛人,放慢速度柔聲問:“傾雲,是不是很疼?”

百裏傾雲白皙又細的雙臂環着葉洛的頸,搖了搖頭,柔柔地道:“沒事……嗯……”

葉洛見他沒事也就放心了,俯身将人整個摟入懷裏,盡量力度輕地動作,生怕傷了他。

不同的愛人有不同的愛人方式,但是他們都是幸福地愛着與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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