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憐的蕭子郁

真相大白之後,所有人都明白這次的武林大會其實根本不存在,都掃興地準備早早地各自歸去。反正鐘離漠這惡人已經被武林盟拿下了,柯盟主定會為武林除害。

各大門派和一些江湖豪傑走得七七八八,不過也有些人覺得時辰不早了,決定明日再走。其中自然包括了巫山派。鐘離漠的那句殺人魔就是剎巫心,不管是真是假,他們巫山派已經不能對殺人魔之事袖手旁觀了,留下來查清殺人魔的事也是應該。

蕭子郁多日以來都伴随在假盟主的身邊,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十分對不住君然。于是,入夜後就往柯君然和木流南的房間去。

“君然,在嗎?”

此時房內并不只有柯君然和木流南兩人,還有一起坐在桌邊的葉洛、百裏傾雲和向來沒什麽表情的離刖。之前柯君然出現在衆人面前時,那邊上的望寒宮宮主是葉洛假扮的,此時已經換回了裝扮。

幾人一聽便知道是蕭子郁的聲音。

“進來吧。”

蕭子郁聽見柯君然的聲音便微微一笑推門進去,随後臉上的笑容就僵了,再然後僵硬的笑臉忽然就變得狂喜起來,幾步奔過去就抱住了正在飲茶的葉洛。

“洛,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葉洛被他抱住,防止茶水四濺,連忙放下茶杯,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之前是裝死騙假盟主的。”

蕭子郁看見好友沒死,差點喜極而泣,聽葉洛這麽說倒是安靜了下來,放開他問:“那時候盟主令和流南都在假盟主身邊,連流南都認那個假盟主,你是怎麽知道君然才是真的?”

幾人無奈地白他一眼,葉洛笑道:“因為我和傾雲一直在君然身邊,自然不會認錯。”

蕭子郁了然地點了點頭,也在邊上的空位坐下。

木流南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涼涼地道:“自己白癡,不要拿我當擋箭牌,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盟主是假的。”

蕭子郁習慣了被他嫌棄,也不生氣,不過倒是有些奇怪地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怎麽不告訴我?”

Advertisement

回答蕭子郁的是木流南喝茶的聲音,顯然,木流南根本不想回答他。

蕭子郁看了他一會兒,随後又看了看其餘人,突然‘騰’地站了起來,手指指着他們沉聲道:“你們是不是都早就知道了,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幾人默默地喝着茶,不答。

蕭子郁氣紅了臉,眼神掃了幾人一圈,随後定在離刖身上,怒氣沖沖地道:“你呢?你也早就知道了?”

離刖依舊一張死人臉,擡頭看了看他,臉不紅氣不喘地道:“是。”

這下蕭子郁更生氣了,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就連死人臉都知道了,就是沒人告訴他!蕭子郁忽然覺得這些人都不把他當兄弟了,有些委屈地氣紅了眼,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摔門揚長而去。

其餘幾人看着那被摧殘的門,無奈地晃了晃手裏的茶杯。

木流南又是嫌棄地哼了一聲,淡淡地道:“離刖,陪他去。”

“是,教主。”

說着,離刖就出門去追蕭子郁了。當然,他還十分有禮地把被摧殘過的門關關好。

這裏最不了解蕭子郁的就是百裏傾雲了,看他們對蕭子郁的委屈和憤怒無動于衷,不由得有些擔心地開口:“他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我們不去看看他?”

木流南不答,放下茶杯靠到自家愛人身上假寐,一副懶得多管的樣子。

柯君然自然是寵溺地笑了笑,也并未說話。

葉洛看着疑惑的愛人,好笑地解釋道:“你還不了解他,子郁是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他不過是做給離刖看的,想借機讓離刖在意他,哄他罷了。”

聽着葉洛的解釋,百裏傾雲也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還真是……幼稚……

轉頭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木流南,也不知他是不是睡着了,怕他無意識的時候會摔倒,柯君然伸出手臂将他摟好,這才看着葉洛他們道:“鐘離漠此人陰險狡詐,防止路上多生事端,明日我會親自送他回鐘離家。你們兩個也出來那麽久了,不必跟着去,還是回百裏醉豔閣看看吧。”

的确是出來很久了,總不能只顧着武林盟的事就把百裏醉豔閣忽略了,葉洛思考了一番,颔首道:“好,那我和傾雲明日就回百裏醉豔閣,你們路上小心,有事傳信給我。”

柯君然含笑點頭,等葉洛牽着百裏傾雲出去後,才将身上已經睡熟的人打橫抱去床上。

第二日一早,柯君然就起身去安排出發事宜,木流南醒來後身旁已經沒人了。簡單地洗漱後準備去用早膳,剛打開門就見蕭子郁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急忙把他拉進房內,又鬼鬼祟祟地把門關好,靠在門上喘着粗氣。

木流南奇怪地看着他,大清早的發什麽瘋?

蕭子郁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了一會兒,沒有聽見腳步聲才放心下來,對着木流南小聲地道:“噓,千萬別讓離刖找到我。”

聽他這麽說,木流南就更覺得奇怪了,一點也不顧及蕭子郁讓他小聲點的要求,依舊如往常一樣,聲音清冷地道:“真是稀奇了,你不是恨不得黏在離刖身上嗎?躲他做什麽?”

蕭子郁像瘋子一樣,一臉驚恐,死命地搖了搖頭,随後又緊緊地盯着木流南。

木流南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耐地道:“幹嘛!”

蕭子郁被他嫌棄了也不生氣,好奇地看着他問:“流南,你老實告訴我,君然那裏大不大?”

木流南被他問得一愣,一開始還不知道蕭子郁問的是什麽,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就有些紅了臉,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不耐地道:“有病?找葉洛治去。”

平時喜歡和木流南杠的蕭子郁聽到他罵自己倒是難得地沒什麽反應,反而激動地抓住他的胳膊,着急地追問:“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君然那個大不大?你疼不疼?”

誰害羞了?!木流南雙眸犀利地看着蕭子郁,越發覺得他今天有病,不耐地甩開他的手,質問道:“你什麽意思?我說不疼,你是不是就要說君然不行?”

“不疼?!”蕭子郁顯然是腦袋不清醒地忽略了木流南的質問,随後狂躁不安地在房間內來回走動,“怎麽可能不疼?流南你騙我的吧?我都沒拉過那麽粗的屎!怎麽放得進去?!不行不行,我一定會死的。”

聽到這裏,木流南就明白了。想來定是昨夜離刖去追蕭子郁後,兩人幹柴烈火準備做了,但是,蕭子郁臨陣脫逃了……

木流南不由得更加嫌棄地看了蕭子郁一眼,随後問道:“你勾出了離刖的火就這麽不負責任地逃了?”

蕭子郁停下來回走動的腳步,看着他愣愣地點了點頭。

木流南了然地颔首,随後涼涼地道:“等死吧。”

說着便要出門,蕭子郁覺得背後刮過一陣陰風,連忙拉住他,顫顫巍巍地問:“為……為什麽?真的這麽嚴重?”

木流南轉頭看他,清冷的眸中是深深的同情。

“巴巴地貼上去的是你,現在好不容易離刖有反應了,你卻臨陣脫逃,你覺得他會就這麽放過你麽?”

蕭子郁愣了愣,想想後果都覺得十分可怕,“那……那我怎麽知道,我以為我會是上面那個啊!真的會死嗎?就沒有挽救的辦法?”

木流南好笑地看了蕭子郁一眼。還以為自己是上面那個?他到底哪來的自信冒出這種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要麽做,要麽死。”

涼涼地抛下這句話,木流南拉開門就出去了,把蕭子郁一個人關在房內。

蕭子郁面色蒼白地看着被關上的房門。要麽做,要麽死?為什麽他覺得木流南是在嘲笑他作死?

用完早膳後,馬車馬匹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防止鐘離漠搞鬼,柯君然特意備了一輛馬車,把他軟禁在馬車內,由離刖和蕭子郁駕馬看他。而他和木流南則是策馬走在前面。

此行還有兩人策馬,一個是難得出來一趟,又未得空和柯君然他們寒暄的第五少焱,另一個是不放心鐘離漠,怕他在半路被殺的鐘離淅。

木流南和蕭子郁出來的時候,就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們兩個。

“流南,好久不見,之前沒機會找你說說話,不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吧?”

木流南看了第五少焱一眼,對于這人,他已經将他歸到葉洛這類朋友的範疇之內,因此并未對他擺臭臉,微微颔首道:“當然不。”

以木流南的性子,能聽到他這麽回答,第五少焱已經很滿足了。

走到柯君然身邊,木流南牽過他手裏牽着的踏月,翻身上馬,随後又伸手摸了摸邊上柯君然騎着的絕殺的鬃毛。

看着一邊顫顫巍巍不敢走過來的蕭子郁,木流南對着柯君然道:“君然,蕭子郁剛才問了一個關于你的問題。”

蕭子郁忽然覺得背上汗毛豎起,求饒般地看着木流南。這種問題被這麽多人知道,他還有沒有臉混了?!

木流南微微勾了勾唇,不理會蕭子郁的眼神,不過倒也沒有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只在柯君然耳邊輕聲道:“他問你那裏大不大。”

聽木流南這麽說,柯君然臉一黑,斜視了蕭子郁一眼。

蕭子郁連忙解釋道:“盟主,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真的!這都是有原因的!”

柯君然也懶得理他,摟着木流南的脖子,輕聲調笑道:“那流南覺得呢?”

木流南的臉‘騰’得一紅,随後推開柯君然的手,扭頭看着前面,裝作什麽都沒聽見。

看他這樣子,柯君然覺得十分有趣,但也知道這人不能把他惹急了,也不再逗他。看了眼還在邊上磨磨蹭蹭蕭子郁,皺眉道:“要出發了,你杵在那兒做什麽?”

蕭子郁偷偷地看了眼坐在馬車駕車位置陰沉着臉的離刖,心想這麽多人都在,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麽樣才是。這麽安慰着自己,蕭子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笑着挪到馬車旁,随後又尴尬地對離刖笑了笑,試探性地坐在他邊上。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離刖沒把蕭子郁怎麽樣,只不過也沒理他就是了。

蕭子郁終于放心下來,掀開簾子看了眼服了軟筋散,軟軟地坐在馬車裏安分的鐘離漠,随後對柯君然颔了颔首。

柯君然這才下令道:“出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