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5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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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所見,赫然是兩個白玉雕成的小人。那雕工很巧,小人身上一思不挂,而且身上各處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僅如此,這兩個小人還是糾纏在一起的!那緊密結合的地方,自然就是……
“皇祖母給的!說成親以後用得到。”對她擠擠眼,鳳煜銘獻寶似的道,“還有哦!愛妃,這兩個人是可以活動的,随便調整姿勢呢!”一邊說着,還一邊給她演示起來。
季悠然臉上都快燒起來了。可鳳煜銘還在她跟前兀自擺弄着兩個光溜溜的小人兒。擺弄一會,他又有了新發現:“愛妃,為何本王覺得,這兩個小人的姿勢都和你給的春宮圖上的好像啊!不對,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你的這幾個人沒有本王的小人漂亮。”
那是,她娘親手頭的好東西都給季叔搜刮走了,能給她留下的就一點當初從娘家帶來的不值錢的小玩意,自然比不上太後娘娘給他的珍貴。
不過,如今羞得滿面通紅,季悠然一個字都說不出,眼睛卻還忍不住往他手裏颠來倒去的小人身上看。鳳煜銘也樂呵呵的擺弄着,還找着書上的姿勢開始折騰……
折騰了五六個姿勢吧,他猛地一頓,轉向季悠然:“愛妃,完了!”
“怎麽了?”季悠然的心猛地往上一提。
“本王……本王下面好疼!跟要尿尿的時候好像,可是本王現在不想尿啊!”說着,鳳煜銘拉着她的手便往下面摸去,“你摸摸看,還好燙!”
呀!
他那是……那是……
季悠然一個激靈,自然明白他是什麽反應。而她才抽回手,鳳煜銘已然靠近過來,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身上,身體也往她身體上蹭上來,一雙明亮的眼睛裏仿佛蒙上一層霧氣般,聲音也帶上幾分黯啞:“愛妃,本王好難受,越來越難受了。”
讓她來幫他纾解!心裏立即蹦出這個大膽的回答,但季悠然不敢說出口。
此時此刻,鳳煜銘已經緊急貼上她的身,在她身上蹭一蹭,深吸一口帶有她身上味道的香味,瞬時覺得體內的躁動更加明顯。而且,他突然覺得她身上好舒服,軟軟的,香香的,和他完全不同,為什麽他以前就沒察覺到呢?嗯,忍不住再蹭一蹭,再蹭一蹭。
“王爺,你在幹什麽?”就看他跟只小狗似的在自己身上摩擦來摩擦去,季悠然也突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本王……咦,愛妃,你胸前看起來跟下面的小玉人好像啊!”本想回答她的,但眼光一瞟,鳳煜銘的目光焦灼在了她上半身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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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然傻傻低頭,頓時心驚——這家夥磨來磨去,竟然把她的衣服給磨松了。現如今,她衣襟大開,右邊的衣裳都快褪下肩膀去,自然便露出了右邊的半邊酥乳。為了方便伺候鳳煜銘沐浴,而且想着洗完澡了就該接着睡的,所以她也沒多穿衣服,直接披着睡袍上陣了。現在便才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麽!
連忙向拉過衣襟遮蓋好,鳳煜銘趕緊湊了過來,還一把将她左邊衣襟也扒開了,立時眼睛亮晶晶的:“真的耶,和玉人一模一樣!不過,愛妃你的比較大!”
季悠然臉紅似火燒,都不敢看他了。
而鳳煜銘,他則跟找到了個新奇玩意般,一邊扒拉着她的衣服,一邊将她和那個小玉人對照起來。那雙玉峰,那小蠻腰,還有下面的……
“王爺,你別亂摸!”好歹是個女兒家,季悠然被他愈加灼熱的目光看得都快成煮熟的蝦子。一見這家夥看完了她的上半身,現在更往亵褲上奮鬥去了,連忙便推他一把。
鳳煜銘好委屈的表情。“本王只是覺得好奇嘛!看看你和下面的玉人是不是一樣一樣的。你看,本王和上面那個一樣呢!”好天真無邪的表情,讓她想拒絕也無從出口。
“愛妃。”鳳煜銘再貼上來,“你就讓本王看看嘛!不然,本王先給你看看本王的?”
“好啊,你脫給我看!”季悠然低聲道。
鳳煜銘說話算話,當即把身上的衣服脫光光,一絲不挂的站在她跟前,還轉了個圈:“怎麽樣?和上面那個真的一模一樣吧?”
說實話,其他的她都沒注意,就顧着看他那個昂首挺胸的小兄弟了。季悠然捂臉,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色了?
“愛妃,現在你看過本王了,輪到本王看你了吧?”既然自己已經說到做到了,鳳煜銘心裏忽然焦急起來,撲過來便又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季悠然掙紮幾下,卻發現手腳使不上力。不多會,亵褲便給他脫去了。感受到他那火熱的目光,她咬緊下唇才能讓自己不羞愧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而鳳煜銘,在見到她的身體之後,他的呼吸明顯更加急促了,臉上也浮現一抹不太正常的潮紅。
“愛妃。”低聲叫着,他的手慢慢朝她身上探過去,從她肩胛上的鎖骨處摸去,慢慢往下,當碰觸到她胸前的軟綿時,他眼睛一亮:“軟的!”
再捏捏另一邊:“一樣的!”
忍不住流連許久,才慢慢往下。
随着他的摸索,季悠然的身體漸漸緊繃起來,身體被他摸索過的地方仿佛都爬上了螞蟻,麻麻癢癢的,很難受。想動一動,卻又不敢。
鳳煜銘也比她好不到哪裏去。随着對她身體的探索,以及和小玉人的比較,他下面更灼燙得難受,呼吸也越發的急促,那碰觸着她宛如凝脂的肌膚的手來回摸索,遲遲舍不得離開。
“愛,愛妃。”再次開口,他的嗓子都被某種奇怪的感覺充滿。
季悠然的眼睛早變得水汪汪的,靜靜看着他。
鳳煜銘心裏邊又是一動,小心翼翼的道:“咱們,來試試這兩個小玉人的動作,好不好?”
她都已經默許他到這一步了,自然是打算和他試到底的。季悠然心裏想着,微微點一下頭,便攬過他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
009太子表白
第二天一早,季悠然和鳳煜銘都睡到中午才起。
雲飛城已經在前廳等了一兩個時辰了,太後派來的人也苦等了好久。聽說昨晚他們房中的燈亮到後半夜,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折騰了些什麽,他們也只能在那裏傻等。
當季悠然聽到綠意來報的時候,不禁滿臉通紅,連忙拉過被子裹住自己遍布痕跡的身體。
昨天晚上,那簡直就是一部血淚史,現在想想她還有種流淚的沖動。
原以為鳳煜銘該有的反應也有了,該有的沖動也有了,加上春宮圖和白玉小人的幫助,總該萬無一失的吧?可是,那個傻子……她必須大罵他一百遍傻子!這麽清楚明白的事情,他居然喘着粗氣在她身上磨蹭了半天,還不得其門而入!最後居然還求助于她!
拜托,她一個姑娘家,哪裏知道這麽多?
沒辦法,只好兩個人一起探索。探索的路程必然是艱辛的,他們也是折騰到半夜,才終于得出一點心得。不過,那時候兩個人也都折騰得筋疲力盡,加之本來前幾天就沒休息好,最後兩個人是眼睛一閉,倒頭就睡。
不過,她嘴角一勾。無論如何,他們成功了!事實證明,她家傻子也是個真正的男人,她能和他生兒育女!
忍着身體上的不适感,她梳洗打扮一番,便和鳳煜銘雙雙走了出去。
太後派來的福公公就等在他們的院子裏。見到她活生生的走出來,福公公還是很有些不可置信:“逸王妃,您……真的沒事了?”本來昨天下午太後聽到消息後就派他過來打聽消息來着,但他過來後聽說他們倆睡着了,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還沒醒來,他便只得無功而返。這不,今天一早太後又催他過來打聽,他便又傻乎乎的在院子裏等了好久。
“是,我還活着。”季悠然笑道,“勞煩福公公久等了。”
福公公連忙擺手。“無妨無妨!只要逸王妃您安然無恙,那咱家就安心了。您是不知道,聽說您……那個以後,太後娘娘差點吓暈過去,後來也坐在椅子上垂了好久的淚。後來聽說您又沒事了,太後欣喜非常,叫咱家趕緊宣您進宮去看看呢!”
她老人家主要還是傷心她死之後鳳煜銘沒人照管吧?季悠然笑道:“多謝皇祖母挂心。請福公公在偏廳用杯茶,我還有點小事解決了便跟公公您進宮。”
“好嘞!不過,逸王妃您千萬快點啊,太後娘娘昨天晚上就盼着您了。”
“我知道。”
先簡單将這個人應付過去,季悠然便和鳳煜銘到了前廳。
雲飛城早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不過,當季悠然踏過門檻的時候,率先出現在她跟前的不是雲飛城,那是楚宿良那張笑嘻嘻的臉。
手裏還拿着一把裝風流的扇子,他使勁扇幾扇,故作高雅的道:“逸王妃,你昨晚上和逸王爺做什麽了,為何等到現在才起?孤和飛城等你們等得好苦啊!”
“圓房。”季悠然簡短回答。
噗!
楚宿良差點噴了出來,一雙眼瞪得死死的:“你說什麽?”
“我說,我和我家王爺,昨晚在行夫妻之禮來着。一時興起,便折騰得晚了。風歷國太子殿下,您對我這個回答滿意嗎?”下巴微擡,季悠然一字一句的道。
楚宿良愣愣看着她半晌,才後退幾步,仿佛跟看怪物一般看着她:“你說真的?”
季悠然側開頭,給他看到她脖子上脂粉也遮蓋不了的痕跡——那是昨晚上鳳煜銘留下的,她當時都疼得流眼淚了。
事實勝于雄辯,楚宿良說不出話了。雲飛城聞言,也心中一凜:“悠然,你果然和他……”
“哥哥,我和我家王爺本就是夫妻。我是女人,他是男人,我們行夫妻之禮是理所當然的吧?”季悠然笑道,姿态落落大方,一點都沒有當衆說起閨房之事的羞澀。
雲飛城垂下眼簾,一時胸口怒氣翻湧:他當然知道季悠然這麽說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現在她已經真真正正是鳳煜銘的人了,也已經成了貨真價實的女人。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她生兒育女也不是難事,下半生也算是有了依靠。只是……不管怎麽說,這個男人心智不全,跟了他能有什麽好日子過?她這個妹妹呀,為什麽就是這麽傻呢?
“呵呵呵”,發現這兩個人現在似乎真的比以前更黏更膩了,季悠然的眉眼間也多出了一絲以前不曾有過的風情,倒比之前的模樣更加誘人了些。楚宿良幹笑兩聲,“如此看來,還是孤和飛城促成了你們的好事。”
“正是。對了,我們還得多謝哥哥和太子殿下的幫助呢!”季悠然笑着,施施然對他們行個禮。
楚宿良連忙還禮,雲飛城卻一臉茫然。“悠然,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季悠然不耐煩的別開頭。“哥哥,我的決定早八百年就已經和你說得一清二楚。如今我也拿出實際行動來給你看了,你為什麽還要固執己見?”
雲飛城胸口一陣悶痛。他就知道,她果然是做給他看的。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讓他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現實。而現在……他除了接受現實,還能怎麽樣?
無力的閉上眼,他低聲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今天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回去驿館收拾東西,就不在此多加逗留了。”
“哥哥慢走,太子殿下慢走。”季悠然也不留他們。
聞言,楚宿良很無奈。“孤沒說孤要走啊?”
不走,還留下幹什麽?季悠然冷笑,不管這兩人,只叫平公公送了他們出去,自己則和鳳煜銘回到後院收拾一通,便和福公公一起進了皇宮。
太後娘娘早等在那了。見到季悠然慢吞吞的走過來,她竟似等不及似的自己主動跑了過來,拉上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一通:“好孩子,你沒事吧?哀家聽說你昨天突然醒了,也有脈搏了,可吓死哀家了!哀家真是……聽說那藥是可以讓人假死的?是不是藥性很大?哀家看你現在路都走不大穩。”
額,那個……
季悠然的臉又禁不住一紅,羞澀的低下頭去。鳳煜銘則用他不那麽難聽了的破銅鑼嗓子叫道:“皇祖母,愛妃她不是藥性的緣故,她是累的!昨天晚上,兒臣和她一起研究您給兒臣的那兩個白玉小人,研究了大半夜,累死了!”
天!
“王爺!”季悠然簡直哭笑不得。這麽私密的事,她之前也就敢在雲飛城和楚宿良在的時候大膽一說。可現在,太後宮中還有這麽多閑雜人等在呢!他怎麽就大大咧咧的把事情給說出來了?
虧得所謂的白玉小人只有幾個近身的人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太後身邊的宮女一個個也都紅了臉,太後也是一怔,而後臉上爬滿了欣喜:“逸王,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晚上,你們成了?”
鳳煜銘眨眨眼:“成什麽了?”
太後一愣。“成嗎?”
鳳煜銘還是一臉天真無邪。季悠然無力轉開頭去,太後便又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頓時又喜上眉梢,趕緊将季悠然拉到身邊坐下,再把其他人等遣散,只留下幾個心腹伺候着,便又問季悠然:“昨晚成了嗎?”
季悠然臉紅得能滴下血。好容易才輕輕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太後釋然笑了:“難怪哀家看你今天走進來的姿勢不大對呢!”
季悠然嘴角抽抽,說不出話。太後越想越開心,握着她的手喃喃道:“好啊,好啊!一年多了,你們可算是成事了。這接下來,你們可得再接再厲,趕緊給哀家生個小曾孫出來才行!”
“皇祖母放心,兒臣一定努力!”鳳煜銘連忙大叫。
季悠然真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的傻王爺啊,這種事不能亂答應的好不好?咱們還處于探索階段呢!
而聽到鳳煜銘的話,太後笑眯了眼。連忙吩咐宮女娶來她的首飾盒子,從裏面選出幾套她珍藏的送給季悠然,并明示暗示她一旦有孕,還有更多的獎賞,季悠然只能讷讷接下。
這下,倒是太後和她話說得更多了。
無奈聽着太後教給她許多便于懷孕的法子,季悠然默默記下,又被太後留下吃了午飯。而後,太後娘娘突然想起來:“對了,一開始咱們不是在說你被人下藥假死的事情嗎?那藥是誰給你下的?”
季悠然心猛一跳。
太後娘娘已經沉下臉來:“逸王妃,你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但是,怎麽能說出口?
心思一轉,心裏浮現一個主意。季悠然連忙搖頭:“兒臣不知道。昨天兒臣醒來後覺得很累,便又昏睡了過去,晚上又和王爺……所以,差點都忘了要去查了。”
“這個必須得查!你堂堂一個王妃,居然在自己的王府裏被人藥倒了,還差點被人誤診為心率衰竭過世。如果不是逸王死抱着你不放,你可就要被釘進棺材裏了!到底是誰這麽狠心,竟然想把你給活埋?”
活埋嗎?哥哥應該是打着趁亂偷梁換柱,将她偷出去然後借着風歷國的車隊回國的機會偷偷把她運出去吧!但是,這個計劃未免也太險了點。一旦他們的人失手,她可就真要被釘進棺材裏了啊!
“這個,兒臣真不清楚。兒臣記得兒臣以前就清洗過王府了,裏面的人大都是兒臣信得過的。”
“你也說是大都了。你還年輕,怎麽可能把所有人都認得清?說不定就有人混在裏面,時刻準備着對你下手呢!上幾次的事情你忘了?”太後說着,腦海裏不覺掠過之前鳳煜銘的狗被殺死,以及他們夫妻差點在禦花園裏被栽贓陷害的事情,眉頭立即緊緊擰起。
季悠然自然也知道她老人家想到哪裏去了,當然也不想阻止她往那方面想。甚至,這正是她所期盼的!
連忙一個哆嗦,她往太後懷裏鑽了鑽:“皇祖母,您可別吓兒臣!兒臣都已經肅清王府一次了啊!怎麽可能有人這麽膽大妄為,就給兒臣下這麽狠的藥?”
“誰知道呢?或許是知道你兄長回來了,現在位極人臣,生怕你們兄妹合夥報複吧!”拍拍她的後背,太後沉聲道。
季悠然抓緊了她的衣袖:“可是,哥哥他雖然是宰相,但好歹是風歷國的人,在我們大良朝并沒有多少實力。他最多也就現在幫兒臣撐撐腰,讓那些以前看兒臣不順眼的人收斂點罷了,我們怎麽可能報複得回去?”
“那可不一定。你兄長當年聰慧伶俐,當今聖上都贊嘆過,哀家還以為他最終會為我大良朝效力。誰知道……哎!一個聰明人,自然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他達成目的。更何況現在讨好巴結他的人那麽多,只要他一道令下,就算不讓人速死,叫人苦不堪言總是可以的。”如今,太子不就被坑了?不過,也算是他自投羅網,也不知道風歷國的太子怎麽知道這麽多,居然又找出來一個和季悠然長得十分神似的丫頭,這叫酒醉後的太子如何能不心動?這稀裏糊塗的,便……
想及此,太後的心又涼了涼:事到如今,季悠然都已經認命了,而且和鳳煜銘過得很好,為什麽他就是放不下?身為一國儲君,都要當爹的人了,居然還為兒女情長絆住腳,她對這個日後會繼承大統的孫子不怎麽看好。
果然是太後娘娘,一雙眼十分毒辣。她的分析沒錯,再加上風歷國那個不着調的太子殿下也站在雲飛城那邊,如果他們想折騰誰,除了皇帝皇後,其他人還真沒有他們折騰不了的。反正只要他們不鬧出人命,就算看在他們是客人的份上皇上也會叫人盡力把事情壓下去。
季悠然也跟着嘆口氣。“原來如此。但是,哥哥也只是想幫兒臣一雪前恥而已,肯定不會要人命的啊!可他們為什麽就直接給兒臣下這種藥?還不是讓兒臣立刻就能死的!”
“所以說,此人心思太惡毒了,絕對不能留!”太後厲聲道。再看向她,“逸王妃,你仔細告訴哀家當時的所有經過,哀家幫你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誰在搗鬼!”
“是。”季悠然忙将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當然,她省略了昏倒前和采萍的對話,也将後面雲飛城和采萍的供認不諱給掐掉了。
這也算是原原本本吧!好歹她說出來的都是真話。
聞言,太後沉默了。
看她凝神靜思許久,季悠然也沒有吭聲。然後,太後才又拍着她的手背道:“哀家知道了,這事你交給哀家處置便可。你好好的和逸王生孩子去,哀家保證,一定會讓那個人吃到苦頭!”
“是,兒臣就先多謝皇祖母了。”季悠然心中一喜,忙行禮道。
又留下來陪太後說了會話,他們夫妻才回到王府。晚上天剛擦黑的時候,宮裏便來了幾個人,将王府裏幾個廚房的婆子還有烹茶的小丫頭帶走了。
今天很累,季悠然和鳳煜銘吃完飯就睡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便是風歷國大部隊離開的時候。
雙方的何談過程算是十分愉快,楚宿良還收貨美人三枚,以及大良朝特産無數。除卻中間的一點小插曲,算是賓主盡歡吧!
對于雲飛城是季悠然兄長的事情,雖然沒有昭告天下,但京城裏曾經和他接觸過的人自然都心裏有底。知道他要走了,太後也破例允許季悠然前去一松。
于是,等到了吉時前半個時辰,季悠然和鳳煜銘坐着馬車到了帝都城外。風歷國的車馬都已經準備齊全了,太子依然在禁足中,送別的人肯定是由皇帝帶頭,而皇帝現在還在皇宮內批閱奏折。季悠然趕到的時候,便見風歷國的仆從正在往馬車上裝着東西,楚宿良和雲飛城幾個人倒是自在,竟在一旁的柳亭裏品起茶來。
見他們到了,楚宿良身邊的人連忙來請,季悠然便和鳳煜銘手拉着手過去。
見到他們十指緊扣,不離不棄的模樣,雲飛城眼睛一陣刺痛,不自在的将頭別開。楚宿良也閉了閉眼,才又揚起一臉燦爛的笑:“逸王爺,逸王妃,你們可算是來了!孤和飛城已經等你們半天了!”
季悠然撇唇。“勞煩太子殿下久等了。”
“無妨,無妨。”楚宿良樂呵呵的道,連忙招呼他們坐下。
萩岚長公主也在。見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便對她輕輕一笑:“逸王妃,本宮聽雲相說,你跟你母親學得一手好茶藝,不知可否為本宮露一手?”
“好茶藝不敢當,能喝就是了。”季悠然笑道。眼見一旁的紅泥小火爐,以及一套幹淨的差距,便知道這是特地為她準備的。
時間不多,她也不耽擱了,直接挽起袖子,将水壺放在爐子上燒着,一邊問:“這是哪裏來的水?”
“前幾天去城郊騎馬散心,發現那裏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甘甜,便裝了一壇子回來。”雲飛城低聲道。
季悠然不覺心中一動:八年前,他經常去那條小溪裏打水,然後兄妹倆一起煎了茶給母親喝。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母子三人相依為命,倒也樂得自在。可是,随着母親過世,兄長離開,她一個人在那個孤零零的院子裏,也沒有人再給她去那裏打水,她想起母親了想煎一壺茶自娛自樂一下,府裏的下人也陽奉陰違,拿了井水來欺騙她。時間長了,她都快忘記那條小溪裏的水是什麽滋味了。
一邊想着,心裏一邊估算着時間。到了時候,她伸手将茶杯取下,慢慢清洗茶杯。動作雖然有些生澀,但不見局促,越往後便越發的行雲流水,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幾杯茶泡好,大家各執一杯,雲飛城先喝了,立即笑得眉眼彎彎:“悠然的手藝沒有退步,泉水也一樣甘甜可口。”
有他這句肯定,季悠然的心裏邊踏實了。便又給他遞過去一杯:“哥哥再喝一口吧!只此一別,又不知道再過多久我們兄妹才能再見了。”
雲飛城一愣,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
接過杯子小口小口喝完了,他站起身:“妹妹,哥哥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
“好。”安撫鳳煜銘坐下,季悠然和他出了亭子,就在旁邊四五步遠的地方,雲飛城将一個東西塞進她手裏,“這是采萍的賣身契,現在哥哥真将她給你了。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哥哥本就不該多加幹涉的。之前是我腦子犯渾,竟不顧你的意願想把我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你。悠然,哥哥在這裏向你認錯!”說着,對她作了個大大的揖。
季悠然連忙把他扶起來。“算了!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當時我對你也沒客氣,想必說得些話也傷了你的心吧?其實後來我也後悔來着。你說,如果娘親泉下有知,竟然知道咱們倆鬧起來了,還不知道有多傷心呢!”
“是啊,我也反省過了。”說起已故的母親,雲飛城的眼裏多了幾分柔情,卻也蒙上了一層陰影。“妹妹,你放心。雖然哥哥走了,但這些年來娘親受過的罪,你吃過的苦,我都記得。這些我都會幫你們一一讨還回來!”
“不用了。”季悠然卻道。
雲飛城一愣。“悠然,你說什麽?”
“我說,不用你來,我自己就可以了。”季悠然笑道。
雲飛城不解。季悠然便附在他耳邊道:“哥哥你就只管在風歷國做好你的宰相吧!現在你就是我最大的靠山了。只要你在那邊地位穩固,那我在這邊的地位必定也十分穩固。至于如何報複那些人,我心裏已經大概有個框架了,我會慢慢操作起來的。”
“你可以嗎?”雲飛城問。在他眼中,妹妹不管長到多大,永遠是小了他近十歲的妹妹。記憶中的妹妹,天真無邪,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也不失可愛。讓她一個人去對付那麽多人……
“我可以。”季悠然道,目光堅定,“那些人既然敢對咱們做出這些事,那他們就該存好了一報還一報的準備。哥哥,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能任由他們欺淩掠奪的小女孩了。身在皇室,就算我的丈夫心智不健全,我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點心思。不然,我們夫妻早就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我知道。”心裏知道,他卻不願意承認。他的妹妹,本來應該無憂無慮,慢慢在他的庇護下長大的才對。可是,現如今,她卻淪落到這個地步……鼻子有些酸,雲飛城閉閉眼,而後交代道,“無論如何,你想做什麽,先給我一個消息。如果出了什麽事,也千萬要讓我知道。現在哥哥一家回來了,你不需要再把所有的苦一個人扛着了,知道嗎?”
“我知道。”季悠然點頭,仰起臉對他燦爛一笑,“哥哥,你真好。”
他好嗎?雲飛城苦笑。
“飛城,你們兄妹倆說完了嗎?”兄妹倆說話,楚宿良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還搖着他的扇子附庸風雅。
雲飛城點點頭。“差不多了。”
“那麽,你能不能讓讓位?孤也有幾句話想和逸王妃說。”
“好,太子請。”雲飛城退到一邊,卻也沒有離得太遠。以前是存了将妹妹嫁給他的心思,所以他随便他。可是,現在既然妹妹都已經決心要留下來,他自然要顧及一點妹妹的顏面了。
見他如此,楚宿良似乎不大高興,但也只是摸了摸鼻子,便沖季悠然嘿嘿一笑:“逸王妃,你真打算一個人在這個地方過一輩子了嗎?”
季悠然點頭。“是的。”
“其實,我們風歷國真的不錯的,比起大良朝分毫不差。而且,飛城他也在風歷國,孤和他惺惺相惜,你過去了肯定會受到更好的照顧。”
“不用了。知道哥哥有太子殿下您照料,我就放心了。我家王爺也離不開我,我要陪着他,和他白頭偕老。”
聽她這麽明白的話,楚宿良臉一垮,很悲傷的嘆息了一聲。“為什麽?孤堂堂太子,難道還比不上你家那個王爺嗎?”
“太子殿下您很好,但是不是我的良配。小女只希望有個人,一心一意的寵着我,疼着我,和我相依相偎,那就夠了。”季悠然淡聲道。
楚宿良砸吧一下嘴。“你說的,孤還真做不到。既然如此,那孤就字很好祝福你了!”
“多謝太子殿下!”季悠然心中一喜,連忙行禮道謝。
不過,行完禮擡頭,她又發現楚宿良還一臉不舍的看着她。季悠然心裏亂蹦幾下,連忙退後幾步。楚宿良便上前道:“逸王妃,季悠然,說句實在話,孤真的挺喜歡你的。你的脾氣雖然壞,但就是對了孤的胃口。”
季悠然心裏一陣惡寒。“太子殿下,請您注意言辭。我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孤知道。”楚宿良嘆息道,“所以,現在孤想對你說:如果你以後後悔了,那也可以來找孤。孤的身邊永遠給你留着一個位置。”
混蛋,他有完沒完了?
臉忽的一沉,季悠然冷冷瞪視他一眼,中氣十足的吐出一個字——
“滾!”
010驚驚天秘密
楚宿良在季悠然突然爆發出來的驚天氣勢中灰溜溜的爬上風歷國的馬車滾蛋了。
萩岚長公主和雲飛城啼笑皆非,紛紛和他們告別後離開。
等回到王府,宮裏又傳來消息:太後娘娘把太子妃叫過去,讓她随她一起禮佛,并吩咐她将東宮事物都交給側妃去管。這就是變相的奪權。太子妃哭過求饒過,但都無事無補,反倒被太後斥責了一通,還遭了皇帝皇後的臉色。
第一次玩這麽大的,而且就成功了,季悠然心裏有些惴惴的,當他晚上纏着鳳煜銘厮磨到累極才睡去。
而第二天一早,她便接到了季叔送來的消息。拆開一看,她心底的些許愧疚立即煙消雲散。
“愛妃,你冷笑什麽?”看她嘴角翹起的一抹滲人的冷笑,鳳煜銘悄悄揉揉胳膊。季悠然笑道,“父親大人寫信來罵了我一通,說我不顧姐妹情誼,陷害自家妹妹。如今趁着事情還來得及,限我趕緊去找皇祖母說清楚,好讓太子妃妹妹重新入主東宮,他們也好跟着雞犬升天。”
“放肆!”鳳煜銘當即怒了,“他算什麽東西?憑什麽指揮你?”
而且,在她和雲飛城跟前吃了太多排頭,他老人家現在人都不敢出現在她跟前,現在就想憑着一封洋洋灑灑的信就讓她聽話?到底是他們太天真還是他們覺得她太傻?季悠然都好笑了。
眼珠一轉,她拉上鳳煜銘的手:“王爺,我給父親大人回封信罵他一頓好了。”
“好啊!本王給你磨墨!”鳳煜銘連忙跳起來道。
當季悠然的回信到了季相府,季叔自然被氣得半死,小張氏本來就哭得不行了。如今又看到這封信,頓時人都暈厥過去。
“劣女!劣女!我怎麽會生了個這樣的女兒!”将她的回信揉成一團,季叔怒罵不止。
小張氏掩面低泣:“王爺,現在容兒她怎麽辦啊?太後都已經關了她三天了,皇後娘娘也不幫她說話,我……本來太子就同她不甚親近,如果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