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結識劉昇
當薛虬看着船越走越遠,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嘆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回去的路上,薛虬并沒有騎馬,只是牽着馬,靜靜地走着。街道上很熱鬧,但薛虬的心裏卻是一片沉靜。
薛虬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醉仙居。上次發生的事,店裏的夥計已經都知道薛虬就是自家的大爺,所以這次一來,薛虬就被迎到了三樓。只是薛虬并不打算去三樓,而是上了二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二樓的人很多,但并不嘈雜,畢竟上二樓的都是一些文人學子,有身份的人,不會像那些市井百姓一樣高談闊論,不顧他人感受。
小兒上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又上了幾樣好菜,就被薛虬打發走了,不必伺候着。薛虬并不喝酒,不是不會喝酒,而是不喜歡喝酒。薛虬前世也看過一些養生的書,一直都很注意這方面的事。
“要我說,這些個千古絕對,絕對不是一個人想出來的!”語氣是相當肯定。
另一人卻低聲道:“我告訴你,據說這些千古絕對全是由這家酒樓的東家給的。”
“你別告訴我,這些對子是由薛家的大爺給出的?這話我可不相信。”那人喝了一口酒,滿是懷疑地說道。
另一人卻道:“你別不相信,這些對子可都是在薛家老爺薛安懷死後,由大爺薛虬接管生意提出來的。”
那人卻還是一臉不相信,“那薛虬才多大,怎麽可能想出這些對子?”
“诶,這話你就錯了,知道這次院試的案首是誰嗎?告訴你就是薛虬。”那神态,那語氣仿佛就是自己拿了案首。
那人開始有些相信,望向四周挂起來的千古絕對,嘆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話正說到這裏,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什麽英雄出少年?簡直是鬼話。”
薛虬不需要多想,聽着這個聲音就知道是才見過一面的堂弟薛麒,真是路窄,這樣都會遇見。
說這話的正是薛麒,身穿流雲長衫,繡着竹松祥雲圖案,手拿一把竹骨扇,扇面一面畫着山水,一面書寫着詩詞,打扮起來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只是那表情卻是一臉的戾氣,根本就破壞掉了整個雅致的打扮。
薛麒嘲笑道:“那薛虬可是之前考了三次院試都沒有考上,居然還敢說英雄出少年?”
開始那人卻是反問道:“這次的案首那究竟是誰?你說!”
薛麒臉色一變,卻強說道:“就算是他是案首,也說明不了他就是給出這些千古絕對的人。”
Advertisement
就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出現,“我倒覺得說不定就是這薛虬給出的這些千古絕對。”
循着聲音望去,說話的人是一個穿着簡單,但不是清貴之氣的少年。身穿月白色長袍,布料并不是很好,次等貨,穿在此人身上卻給出一種自然地高貴,腰間是一條琥珀白的腰帶,并沒有挂着玉佩香囊等物,發絲是用發帶綁着的,幾縷發絲還垂在額前,時而飄動,給人一種飄逸灑脫之感。英俊的相貌,出塵的氣質,遠遠望去宛若谪仙人。
此人正是院試的第二名劉昇。
薛麒望着坐在對面的的劉昇,蔑視地問道:“劉昇,你憑什麽認定薛虬就是出這些絕對的人?”
“因為其他人不會将這些對子告訴醉仙居。”劉昇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此一句就讓薛麒閉上了嘴。
醉仙居原本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沒有什麽地方能值得背後出對子的人看重,那麽只有一個解釋,出對子的就是醉仙居的人,其他人想到這裏,也漸漸肯定了薛虬就是給出這些千古絕對的人,心裏是又震驚又佩服。
薛虬聽到劉昇的這句解釋,心裏也是很震驚,沒想到這個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關鍵之處。薛虬仔細打量着劉昇,劉昇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擡起頭往薛虬那邊一看,就看見薛虬那佩服欣賞的目光,對着薛虬微微一笑。
薛虬也相視一笑。兩人盡管是初次見面,但就像是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見如故。
酒樓裏面由安靜一下變得很是熱鬧,很多人都在激動地讨論着薛虬,讨論着就愈加肯定薛虬就是給出這些千古絕對的人。但心裏又是非常疑惑薛虬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居然能相出如此好的對子,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
劉昇看着四周激烈的談話,心裏搖搖頭,誰給出的這些絕對重要嗎?真的同意薛虬所說的不與庸才見面這句話。
劉昇起身走到薛虬身邊,當然他并不知道這人就是薛虬,只當是一個尋常來酒樓吃飯的過客。就這樣不知不覺劉昇來到薛虬桌旁,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來這裏,只是覺得這人和其他人不同,下意識地朝這邊走來。
“我能坐嗎?”劉昇頗為禮貌地問了一句。
“當然!”薛虬起身伸手示意劉昇請坐。
劉昇笑了笑,“初次見面,劉昇,你呢?”
薛虬也笑了笑,笑得有些神秘,“薛虬!”兩個字輕輕吐出。
劉昇眼睛一下子睜圓了,很是震驚,但馬上又平靜下來,“你的對子當真是不錯。”
薛虬給劉昇倒了一杯茶,笑道:“只是不錯?”
劉昇笑了笑,有些自得地說道:“你信不信你所有的對子,只除了兩個我對不出來,其他的我都知道下聯?”
薛虬點點頭,抿了一口茶,笑道:“我相信。你為什麽不試着對一下,不想上四樓嗎?”
劉昇搖搖頭,“不想!”
薛虬問道:“為什麽不想?”
“不想就是不想,為什麽要有為什麽呢?”劉昇笑道。
薛虬也笑了,沒有再問。
劉昇喝了一口茶,問道:“那些對子你都知道下聯嗎?”
薛虬搖搖頭,“和你一樣,有兩個不知道下聯。”
劉昇驚訝道:“你也不知道?那你怎麽想出來的?”
薛虬學着劉昇的話,笑道:“想出來就是想出來,為什麽還要怎麽想出來的?”
兩人相對一笑,像是久別重逢的知己,一直聊着。陽光從窗子照進來,給這定格的畫面添了金色的一層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