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紫衣少女
過年的這歡喜氣氛大約持續到一月底,但薛太太卻是自年後心裏一直記挂着薛虬将一個人去京城,參加會試,放心不下。對于這次薛虬去京城,薛家上下都很激動,畢竟這說不定以後薛家就會一直留在京城了。京城裏薛家的那座宅子已經在整理了,幾個下人知道大爺将來京城參加會試十分高興,尤其是現在京城裏面已經再傳着薛虬就是金陵第一才子,并且是金陵的解元。而且京城裏至今無人對出的千古絕對就是薛虬給出的。
薛虬自己也很是興奮,想着自己剛來的時候只是希望能改變薛家商人的地位,讓妹妹薛寶琴的命運不會很悲慘。現在自己真的踏上了這條路,不久之後就要去天子腳下的京城了,仕途就要從那裏開始。
薛太太望着已經比自己高的薛虬,心裏很是欣慰,整理着薛虬的衣襟,叮囑道:“虬兒,路上一定要注意,上次聽白夏說,你暈船很嚴重,這次我在包袱裏放了很多治暈船的藥,你一定要吃。還有到了京城之後,一定要注意。那裏有很多達官貴人,遇到一些事一定要忍忍,別強出頭。你嬸子她們也在京城,有什麽事可以找他們幫忙。我和你妹妹很快就會過去的。”說到最後,薛太太眼睛含着淚花。
薛虬望着自己的母親,心裏也很是感動,勸慰道:“母親放心,兒子會一切安好的。”
旁邊的薛寶琴插話道:“哥哥,可要記着三元及第哦。”
薛虬道:“妹妹,可要好好照顧母親。”薛寶琴點頭,心裏也有點傷感。
李嬷嬷看主子們都在傷感,笑着說道:“太太,快別傷心了。大爺這可是考科舉去的,可要高高興興的,讨個好彩頭。”
薛太太點點頭,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淚水,轉而笑道:“說的正是,看我還哭了。虬兒,不一定要三元及第,別累着自己,注意身體。”轉過來對薛虬的貼身丫環綠蓮和藍蕊嚴厲道:“可要照顧好大爺,別讓大爺冷着,餓着。知道嗎?”
綠蓮和藍蕊趕緊應下。
薛太太又想到薛虬的那個堂兄薛蟠,又對薛虬叮囑道:“虬兒,你那堂兄你是知道的,可別到了京城跟他一起胡混。”
薛虬苦笑着說道:“母親,你不會認為兒子也會變那樣吧?”
薛太太還沒說話,站在一旁的白夏就道:“太太放心,我一定會看好大爺的,一定不會讓那些渾人帶着大爺的。”
薛太太看着白夏那一臉正經的樣子,不由笑了,“虬兒。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是提醒幾句。”
李嬷嬷看了看時辰,提醒道:“太太,時辰快到了,大爺該走了。”
薛虬拜別完母親妹妹,就帶着白夏綠蓮藍蕊三人以及林家開始來的那些人坐船往京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過兩次船後,薛虬暈船的症狀并沒有一開始那麽嚴重了。
過了十二天,船才靠岸,薛虬一行人才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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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愧是天子腳下,繁華自是不必說,比起金陵來說更是熱鬧。繁華的街市,馬車,轎子等穿梭在街上。京城裏薛虬自家的下人一早就準備好馬車來接薛虬,薛虬并沒有坐馬車,而是讓其他人先帶着行李回薛宅,自己則是看一看這京城的繁華。
京城宅子的管家王福大約有四十多了,但看着還很健朗,讓其他人先回,他自己帶着薛虬白夏兩人走着回薛宅。
王福一邊在前面簡紹,一邊問道:“大爺,什麽時候去拜望大太太?”王福口中的大太太就是薛蟠的母親薛王氏。
薛虬一邊瞧着周圍的鋪子和攤位,一邊問道:“他們似乎并沒有住在自家宅子?”這個薛虬自然是知道的,薛王氏是寄住在賈府裏。
“的确,他們住在賈府裏。聽說薛大姑娘這次來京城,并沒有被選上。”王福想了想說道。
對于薛寶釵來京城選秀,薛虬自然是知道的,并且也知道薛寶釵只是因為朝中沒有人,沒有後臺,因此而被刷下來了。這也就造成薛寶釵之後嫁給賈寶玉。其實對于薛寶釵這個堂姐,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薛虬都是十分佩服,畢竟在古代作為一名大家閨秀她做得很好了,溫柔娴靜,容貌美麗,肌骨瑩潤,舉止娴雅。看似當時正統淑女的典範,骨子裏卻頗有憤世嫉俗的性格因子,她對當時的社會抱有一種強烈的批判精神。第三十八回作《螃蟹詠》,對當時橫行霸道的官場人物如賈雨村之流,尖銳諷刺。而她最喜愛的詞曲,居然也是一首富于孤憤、反叛色彩的《山門·寄生草》。對于堂姐的命運,薛虬是頗為感概,想着一定要改變。只是對于堂兄薛蟠,薛虬真的無能為力,只希望自己不要給薛蟠拖累了。
薛虬想了想說道:“明天就去吧!多備一份厚禮,還要拜訪賈府。”
王福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聽着前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薛虬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紫衣少女正騎着一匹白馬,後面拖着一根結實的繩子綁着一個男子,男子被拖在地上,十分痛苦狼狽的樣子,身下都磨出一條血印,看着讓人心悸。馬跑得很快很急,街上的行人都是一臉慌張的趕緊避開,生怕被馬給撞上。
“讓開!快讓開!”那紫衣少女一臉寒霜,大聲斥道。
突然薛虬看見一小女孩被吓壞了,呆呆地站在街道中間,根本就沒有想到要避開,只是睜大眼睛望着奔向自己的馬。
近了,很近了!
紫衣少女看見小女孩趕緊勒緊缰繩,“捋”地一聲,想要停下。但開始沖的太狠,一下子根本就沒有辦法讓馬停下。
相距僅僅不到兩米,就要被撞上了。
紫衣少女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吓到,拼命的想要讓馬停下。
就在此時,薛虬一個步子猛沖到女孩身邊,來不及多想抱着女孩就是一個翻身滾到一旁,雙手緊緊抱着女孩,讓自己在地上滾着,不讓女孩受傷。薛虬的手都給磨出血來了,薛虬眉頭緊皺着起身急忙問道:“怎麽樣?有沒有事?”
紫衣少女也終于将讓馬停下,喘着氣還為剛才的事驚心不已。四周的人看見這一幕都情不自禁為薛虬喝起彩來,鼓着掌。白夏王福兩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家大爺居然沖出去救人,連忙跑到薛虬身邊問着有沒有事。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是薛虬救了她,心有餘悸地說道:“我沒事,哥哥你的手在流血。”女孩看到鮮血都染紅了衣袖,害怕地哭了出來。
“沒事!不要緊!”薛虬趕緊安慰道。
一旁的紫衣少女翻身下馬,手裏還拿着馬鞭,試探着問道:“喂,你沒事吧?”
薛虬這才回頭,紫衣少女光潔白皙的臉龐若中秋之月,春曉之花,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眉如墨畫,低垂着的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着的深邃雙眸,高挺的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又有着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薛虬并沒有心思注意紫衣少女長得如何,只注意少女的衣飾就知道是官家貴女,若有若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裏有一種冷漠。
紫衣少女當然也看出薛虬眼神裏的漠視,俏臉一怒,但又看着薛虬那剛毅的面孔,并且還是自己不對,強忍住發怒,對薛虬說道:“對不起了。”
薛虬沒在意少女的話,問了女孩幾句話,就讓女孩先走了。
薛虬試着擡起右臂,看着自己的右手上的血跡,心裏不禁想到:“自己這右手還真是多災多難。”
薛虬并不想理會紫衣少女,看了一眼拖在馬後面不知死活的男子,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紫衣少女,轉身帶着白夏王福準備走了。
那少女以為薛虬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會對自己說什麽,但不曾想到他就這麽走了。
少女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子,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麽不要我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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