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指婚之事
薛虬穿着大紅狀元服,騎在汗血寶馬上,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京城花。按照慣列一甲三鼎騎着馬要從大明門繞着京都大街逛上一圈,後面跟着的是二甲進士和三甲同進士。衆人都是一臉喜氣,英姿飒爽,好不得意。
兩邊有侍衛保護,差役敲鑼開道。人們可以說是相當高興,都想見見着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把宮門前的朱雀大街給為了個水洩不通,聚集吆喝着,更有人紛紛抛着花,砸向狀元,榜眼和探花,可謂是熱鬧非凡。并且兩邊的酒樓的一些包間也早就被一些富庶人家定下,這可以說得上是一次選女婿的大好機會。各位太太可都是擦亮眼睛,帶着自家的閨女來看一看這三甲中有沒有合适的。少女們也都羞羞答答地透過窗子往下看着。
北靜王府上也一早就定下了天香樓的一間包間,水溶望着下面的金榜題名的衆位學子,對水玲珑說道:“玲珑,你看一下這裏面可都是少年英才,人中龍鳳。那個就是這屆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薛虬,才十五歲,和你一般大。”
水玲珑知道這已經是注定了的事,也就望向那第一騎着馬的少年,初不經意,但仔細一瞧,水玲珑眼睛一下睜圓了,嘴也張大了,臉上全是驚喜,驚道:“是他?”
水溶自然瞧出水玲珑的不對勁,望着薛虬問道:“怎麽了?你認識他?”
水玲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态了,回過神來,搖頭道:“不認識!”但眼睛卻還一直盯着那抹紅色。又問道:“他就是新科狀元?”
水溶點點頭,一臉欽佩地說道:“的确,他才十五,就已經是金陵的第一才子,現在談論的許多千古絕對就是他出的。三元及第,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水玲珑面帶紅暈地望着漸遠的背影,不肯移開自己的視線,心裏種下的那顆種子正悄無聲息地瘋長着,沒想到兩次遇見的人就是新科狀元,他叫薛虬,終于知道他的名字了。
水溶看着水玲珑嬌羞的臉龐,不禁有些歡喜,捉弄道:“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
水玲珑聽到父王的話,感覺臉有些發燙,低着頭沒說話。
旁邊的秋扇和另幾位下人則是一臉震驚,他們有着小老虎之稱的郡主居然也會有這麽害羞的時刻,真是不敢相信。一個個都長大了眼睛,望着水玲珑,自己應該是在做夢吧!
水溶自然注意到下人們一臉吃驚的樣子,神色有些不愉,微咳嗽了幾聲,下人們才回過神收斂一些。
水玲珑也意識到周圍下人那不敢相信的目光,一道寒芒掃過去,頓時讓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出。下人們看着瞧着郡主的冷眼,心裏舒了一口氣,這才是他們的玲珑郡主,沒有在做夢。
水溶也瞧出玲珑對于那個狀元心裏是喜歡的,不然不會流露出這種小女兒情态,于是問道:“玲珑,那個狀元薛虬怎麽樣?”
水玲珑下意識地回道:“很好啊!”
水溶聽後就笑了,接着問道:“那就要皇上給你們兩個指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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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珑剛想點頭,卻又想到薛虬根本就還不認識自己,第一次見面留下的印象又那麽差,沒準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只知道惹是生非,仗勢欺人的刁蠻女。其實應該說水玲珑想多了,薛虬壓根早就不記得她,就算還記得也只是把她當成人生路上的一名過客。水玲珑有些不确定薛虬心裏是否有自己,說道:“他根本就還不認識我,怎麽會同意指婚?”
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溶現在心情很好,抿了一口,笑道:“皇上指婚,是對他的恩賜,他又怎麽會不樂意。”
“你呢?你不還是不樂意!”水玲珑聽完水溶的話,不由怒火中燒,他自己明明不樂意皇爺爺的指婚,娶了母親之後,又娶了側妃秦氏,一直對母親淡淡的,害得母親抑郁而終。
周圍的下人一個個斂聲屏氣,低着頭不敢做聲。這又開始吵了,說不定又會殃及我們這些池魚。
水溶聽着水玲珑的質問,心裏嘆了一口氣,聲音低下去問道:“你還因為這件事怪父王嗎?你母親的死不能怪我。”
“不怪你?要不是你在娶了母親沒多久,就娶了你表妹,會讓母親的病更嚴重嗎?要不是那個秦氏整天裝着一副怯弱的模樣,晃蕩在母親跟前,母親會那麽早就去世?”水玲珑的聲音陡然拔高,對着水溶怒問道。
水溶沒說話,不敢直視水玲珑的眼睛,移開視線。的确應該怪自己,害了寒月,又害了蓮兒。
水玲珑看着水溶那副內疚的樣子,心裏卻一點同情都沒有,只冷冷說道:“你做錯的事,為什麽還要我再去做?難道你覺得這些都還不夠?非要我再一次演給你看。”
水溶搖搖頭,聲音有些苦澀地說道:“可是你——,你也必須,你不是對那個狀元——”
水玲珑打斷水溶的話,“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做,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會自己去問他,如果他不願意,那麽指婚你負責!”說到最後一句話,水玲珑心裏一顫,要是薛虬不喜歡自己怎麽辦?想到這裏水玲珑的心很害怕,有着一種從未有過的畏懼感。
水溶看着水玲珑那一臉堅定執着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兒像自己,又不像自己。要是當初我也能拒絕那指婚,會不會——罷了,都過去了。還是不要讓玲珑走自己的老路了。水溶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都随你!”說完這句話,水溶深深地意識到自己錯了,真的錯了。真個人都顯得很是疲憊,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
水玲珑看着水溶那一臉疲倦的樣子,心裏莫名感到有些酸澀,他終究是為自己好。
卻說薛虬繞着京城大街逛了一圈,回到皇宮參加酒宴。衆位官員都很看好薛虬,上前祝賀,卻不知薛虬的酒量實在是不敢恭維。才抿了一小口,就紅了臉,醉倒在宴席上。
薛虬都還沒敬皇上就醉了,這讓皇上等官員學子大笑不已,都不禁說道,“這狀元郎的酒量可要好好練練!”
這件事就成了官員們取笑薛虬的地方,但他們也知道薛虬酒量不好以後也都沒再強迫薛虬喝酒。
薛虬也算是逃過一劫。
金陵的薛太太得到消息之後,實在是喜不自禁,全府上下大肆慶祝,就連金陵的一些官員也都知道金陵出了個三元及第的學子,很有面子,都前來祝賀。薛太太一家雖忙得不可開交,但心裏很是高興,也想着虬兒都考中狀元,也該為他張羅着娶親之事。
薛太太并沒有自己做決定,想着還是由薛虬自己拿主意。到京城之後,就要把這件事提一下。
薛寶琴知道母親在為哥哥議親後,心裏不禁想道遠在京城的哥哥和林家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樣,但願不是!
就這樣,薛家也在商量着進京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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