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二字被……
一起二字被四爺說的格外低沉和纏綿,起碼聽在陸亦凝耳中是這般的。
幾乎是一瞬間,陸亦凝就想起了那話本子上的橋段,瑩白的面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扭捏道:“這、這□□的,不大好吧?”
小姑娘嬌嬌怯怯的模樣頗為惹人憐愛,雙手緊緊攪合在一起,一副頗為忐忑的模樣。
沒錯,陸亦凝是現代人不假,可也隐約知道古代戒律森嚴,□□的做這種事情,一旦讓人知道了,那是要被彈劾的。
四爺望了她一眼,心知她是想歪了,面上卻是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樣。
他意味深長道:“怎麽會呢?”
說着,他吩咐道:“蘇培盛,收拾完東西你就帶着他們下去吧。”
蘇培盛道:“是!”
說罷,他監督着小安子、小竹子把餐具全部收起來後,就帶着衆人下去了。
陸亦凝心中更加篤定了。算了算了,反正後院是四爺的後院,她院子裏的都是衷心的,四爺那也是。
至于旁人,誰有這個膽子去彈劾啊。
尤其是四爺起身後,卻是傾身靠近,沖她伸出了手,應當是想要扶她起來。
男人狹長的眼眸中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只是裏面的清冷之意卻是讓她回歸現實。
這可不是什麽小哥哥,而是她的頂頭上司,雍正爺啊!!
罪過罪過,才被上司抓住看簡略p/o文,你居然還覺得上司對你有點別的意思,是你瘋了還是他瘋了?
一回想到自己被抓包的全過程,陸亦凝都尴尬地想要去扣腳趾頭了,可想而知她在四爺這裏是個什麽形象了。
辦公室絕容不下戀情,智者永不入愛河。
她又不是閑得慌,好日子不過非要去受愛情的苦。
她可是未來的人生贏家,天天吃吃喝喝、快快樂樂地躺贏不好麽?
再說了,她和四爺也算是各取所需罷了,各自解決各自的問題,各自得到各自想要的。
魚水之歡而已,彼此高高興興就行了。
一時間,陸亦凝清醒了不少,同時也放輕松了不少,各取所需呗。
順着四爺那張骨節分明的大掌,陸亦凝順利起身。
她不自覺勾了勾眼尾,沖着四爺露出一個微笑來,以示感謝。
一會兒……又該到魚水之歡的時間了叭。
陸亦凝小臉微微泛紅,實在是這位同伴很有實力,大家都很盡興。
只是……
四爺卻是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帶她來到了書房裏,在她一臉茫然的時候,翻出一本詩經塞到她手裏。
四爺意味深長道:“這才是正兒八經的詩經。”
陸亦凝的小臉瞬間爆紅無比,她不自覺嬌嗔道:“爺,能不能別再提那件事了。”
嗚嗚嗚,丢死人了!
真的是社死現場了。
“我、我會背詩,也看過詩經。”陸亦凝白皙的小臉愈發紅漲,倒是襯托着那雙烏黑的眼睛更加清亮靈動。
事實上,後院裏難得有個會讀書的,能獨立看話本那基本上掃盲成功。四爺心底還是有些歡喜的,他向來不贊同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對待唯一的女兒他向來是叫女兒同兄弟們一齊啓蒙,只是對她的要求和幾個兒子不大相同而已。
偏世人都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一套子,漢人也就罷了,滿人竟也如此。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滿人能把滿語滿文學會就不錯了,自然是不耐煩去學漢文的。男子們為了考功名,不學也得學,女子則是要
說起這教書,四爺向來是認真的,只是男子學的同女子還不大一樣。
想來想去,四爺才定了詩經為開篇。
只是為了不叫陸亦凝驕傲,且也要震懾一下她,省得她不往正道走,這才有了這麽一番話。
那話本子不大正經,夜裏做個增添趣味的玩意兒還湊合,□□的卻不大合時宜了。
經此一事後,四爺才開始正式教學。
“《詩經》講得其實是周王朝由盛轉衰的五百年間百姓的生活面貌,既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亦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
四爺的嗓音頗為低沉,隐隐約約還帶着絲絲的磁性,實在令人沉迷。
不知不覺間,陸亦凝已經跟着他了解了不少知識。
還別說,這些陸亦凝也曾學過,只是那時學的不大專心,也不大上心,只隐約了解個大概。
果然不愧是四爺,做什麽都這般認真且負責。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專心,四爺頓了頓,又道:“來吧,你先謄寫一遍《關雎》,讓我瞧瞧你的字。”
記憶當中,鈕祜祿氏的字還不錯,起碼在府裏是一騎絕塵。
不得不說,四爺的手好看極了,骨節分明卻又修長無比,朦胧胧的燈光下似乎罩上了一層暖光。
陸亦凝忍不住多瞅了一眼,才回過神來:“昂……好。”
她深呼了口氣,從一旁拿起毛筆,輕輕占了幾下墨水,對着宣紙遲遲不下筆。
一副緊緊張張的模樣,似乎還沒準備好。
四爺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輕聲安慰道:“別緊張,随意寫幾個字就行。”
陸亦凝小心地瞅了他一眼:“我、妾本來讀書還行,字寫的也還不錯,奈何天不從人願。說來也是慚愧,自不慎滑倒後,手腕處似乎也受了傷,寫得字愈發不堪入目,竟如同初學稚子一般。”
因為太過心虛,陸亦凝甚至用上了妾這個字。說着說着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了,那張白皙的面頰上滿是委屈。
四爺蹙了蹙眉,猶豫了一下,擡手摸了摸她的頭。
他嘴上安慰着,可看向陸亦凝的狹長眼眸卻是愈發幽暗,像是在懷疑什麽一般。:“莫怕,可能是別着筋兒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陸亦凝只感覺到他的眼神似乎變了,只以為他還等着自己給他抄佛經呢,他們貝勒府裏可是每月都有佛經送到宮裏德妃娘娘那的。
于是乎,她的眼眸中瞬間泛起淚光,楚楚動人,眼底中盛滿了驚恐:“那、那若是好不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