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承諾
待菜肴一一擺放好再餐桌上, 屋裏四人開始就坐就餐。吃飯的時候沒有人說話, 葉美玲感到有些尴尬, 倒是鐘一銘神态自然，不斷地給葉美玲夾菜。
葉美玲以為鐘一銘在外面表現得性格冷淡，想不到他在自己家裏也是一樣。貌似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鐘一銘還有聊不盡的話題。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程子晴平時都不敢惹鐘一銘，因為他看起來太不好相處了，上次小女生和朋友去看SUN的FM，被鐘一銘斥罵不好好學習, 小女生心裏烙下個陰影。
“美玲, 飯菜合胃口嗎？”鐘媽先開口, 打破沉默。
葉美玲禮貌地微笑：“好吃。”
其實在她心裏覺得鐘一銘做得更好吃一些。
鐘媽眉開眼笑地說：“喜歡多吃點。”
“好的。”葉美玲點頭回應。
“美玲, 你爸媽做什麽的？”鐘媽沒有門當戶對的老思想, 只是想了解一下兒子女朋友的一些基本情況而已。
葉美玲突然沉默, 她不是因為沒有父母而自卑, 而是想起父母，一時難過。
鐘一銘放下碗筷, 神情認真又嚴肅，握着葉美玲有些顫抖手，等她平靜下來，對着自己的父母說：“明天我和美玲去登記結婚。”
鐘媽早就想催兒子早點結婚的，可是兒子才23歲，沒有到催婚的年齡，加上他又是當紅明星, 這麽年輕結婚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一直都沒有開口。現在兒子說要結婚，她開心都來不及。
“好，好，結婚好。”鐘媽看節目的時候就喜歡葉美玲這種乖巧的女孩，只是廚藝方面有欠缺。不過，既然兒子喜歡，她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母親，随孩子們開心：“快點生個肥肥胖胖的孫子給我帶帶，退休在家無聊死了。”
葉美玲聽到鐘媽要她生一個肥肥胖胖的孫子，臉部黯然失色。
鐘一銘知道她的顧慮，對着父母說：“我有無精症，我們不可能有小孩。”
他和葉美玲命中注定沒有小孩的話，他不想母親為難葉美玲，他自己攬下了這個問題。
“怎麽會這樣？”鐘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帥氣又健康，怎麽會有生理缺陷？
“這是真的嗎？”鐘爸也不相信自己兒子居然有這樣的問題。
葉美玲小心翼翼地斜眼看着鐘一銘，她知道他為了她而說謊，心裏內疚起來。讓任何父母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有不育症，鐘爸鐘媽此時應該是很難過的。
鐘媽已經傷心地吃不下飯，她想不到自己的兒子如此不幸，眼眶都紅了。
鐘一銘拿起餐桌上的紙巾盒，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鐘媽，說：“媽，你哭什麽，我覺得我挺好的，至少我還有一個對我不離不棄的女人，不是嗎？”
鐘媽拿過紙巾擦擦眼淚，想想也是，要是一些女人聽到自己丈夫有不育症，一定喊着離婚了，可是他們小兩口還是選擇結婚。鐘媽拉着葉美玲，激動地說着：“美玲，謝謝你不嫌棄我們家一銘。”
劇情轉得太快了，葉美玲有點緩不過來，呆呆地點頭。
整一頓飯，除了鐘一銘之外，大家都吃得不滋味。鐘爸鐘媽因為兒子的“病情”難過，葉美玲是覺得內疚，而當事人若無其事地吃飯，時不時給自己女朋友夾菜，還輕松地說“多吃點”，“你太瘦了”……
飯後，鐘一銘向父母要來了戶口本，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葉美玲的護照。
葉美玲跟着他走進房間，打量了一下，說：“你房間沒有變呢，還是跟以前一樣。”
“嗯，我高中畢業就很少在家睡覺了。”鐘一銘一邊說一邊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藍色的小本子遞給她。
葉美玲一直想不明白，中國的護照是棗紅色的，美國的護照是深藍色的，鐘一銘怎麽可以做到拿錯呢？問：“一銘，你有色盲嗎？”
“嗯？”鐘一銘不明她的意思。
“兩本護照都不同顏色，你是怎麽誤拿的？”
鐘一銘當然不會告訴她，他怕她突然有一天走了，所以收着她的護照。并打算明天領結婚證後，依然收着她的護照。
“睡午覺吧。”鐘一銘沒有回答，走在葉美玲背後，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推着她走去床的方向。
葉美玲被鐘一銘大清早折磨了幾個小時，實在是有點累和困。于是，躺在床上準備午睡。
鐘一銘向來沒有午睡的習慣，他只想抱着女朋友，也上床躺着，把葉美玲抱在懷裏。
“笑什麽？”葉美玲快睡着的時候，感覺鐘一銘身子微微顫動，她睜眼一看，這家夥在笑着。
“你還記你那天來我家過夜的事情嗎？”
鐘一銘不提她還真忘記了，那是她出國前一晚，她在這房間脫光衣服哭着讓鐘一銘要她，偏偏鐘一銘不給，還幫她穿回衣服……
後來她去美國之後，認識了一些來自各國的同齡女生，當她們聽說她有男朋友卻是處子之身，都把她當奇葩看待。她對性沒有特別的看法，就像她當年只想要鐘一銘，哪怕她以後的老公不一定是鐘一銘，她也願意跟鐘一銘發生關系。
幸好出國當天，兩個人約定不分手，大學畢業後要在一起、結婚組織家庭。不然，她真的覺得太遺憾了，她也不舍得把鐘一銘交給別的女人。
“不記得了。”葉美玲想起自己以前那麽主動，而他不要，氣嘟嘟地閉着眼睛，表示不想聊。
“那天晚上你……”鐘一銘知道她記得，故意給她重述一遍。
“混蛋，好好笑嗎？是不是以後都不想跟我做了。”葉美玲惱羞成怒，故意用以後的X生活威脅他。
“好，我不說。”鐘一銘識趣地閉嘴，然後親一下她的額頭，說：“睡覺，我不逗你了。”
兩人躺在床上閉目眼神，良久，葉美玲突然開口，悠悠地問：“一銘，你那時候為什麽沒有要我？”
“你真要我說？”
葉美玲水汪汪的眼睛向他眨了眨，然後點點頭。
“嗯……那時候你胸部那麽小，我還以為你沒有發育好，不敢跟你那個。誰知道6年後，你還是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鐘一銘裝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葉美玲聽到他的話氣急了，掙紮離開他的懷抱說：“你去找大波美女，別找我。”
鐘一銘伸手把她撈回來，笑着安慰，“騙你的。初一的時候，我天天想着怎麽才能把你拐回家，陪我睡覺。”
葉美玲第一次聽鐘一銘說這些事情，原來他很早的時候就對她打“壞主意”了，“你初一就喜歡我了？”
“嗯，那時候覺得對一個小蘿莉起反應，我覺得太邪惡了，所以一直等你長大一點。”
“可是我，初二的時候長到一米六了。你怎麽沒有行動？”原來他們相互暗戀對方很多年的。
“那要問你自己，為什麽老是逃避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靠近。”鐘一銘想起那段日子就氣急了，氣得決定不要再喜歡葉美玲了，可是她突然有一天又自動冒出來告白。
“人家不知道怎麽跟男生相處，害羞嘛……”葉美玲伸出兩個食指相互戳着，難為情地說：“人家第一次來大姨媽被你撞見了，你還給我買衛生巾和紅糖沖劑……”事情過去這麽多年，她還是覺得很害羞，把頭埋在鐘一銘胸前亂蹭。
“別亂動，不然你等下要滅火的……”
葉美玲聽到他的話，不敢再亂蹭，又擡頭對視他的眼眸問：“你說得那麽喜歡我，你還沒回答我，那天為什麽沒有要我？”
他把她摟在懷裏緊緊的，良久，開口：“那時候我以為你出國後會跟我分手，我怕你以後的丈夫介懷，怕他對你不好。”
葉美玲不知道原來他當時是為她着想的，而她卻以為他那時候一定是不太喜歡她，所以拒絕發生關系。她伸出雙手，抱緊他，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說：“一銘，你對我太好了。要是哪一天你不在，我怎麽辦？”
鐘一銘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頭部，認真承諾：“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會離開你。”
“一銘，我們結婚後收養兩個孩子，好嗎？”葉美玲發現鐘爸鐘媽、還有鐘一銘都喜歡小孩子的樣子，雖然她自己不能生，可是還是想盡量讓他們開心一點。
他的吻落在她的頭發上，說：“不需要，我不想花時間在外人身上。”
一輩子那麽短，他不想将陪伴葉美玲的時間分在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身上。
“那……那你出去找女人給你生孩子，然後抱回來養，怎麽樣？”葉美玲雖然心裏不樂意，可是鐘一銘是家裏的獨子，沒有孩子的話，鐘爸鐘媽一定會很難過的。
“噠！”
鐘一銘用手指彈了一下葉美玲的額頭，聲音特別響亮。
“痛。”女人委屈地用手揉揉額頭。
“知道痛，就不要胡說八道！”這女人居然大方到讓他在外面找女人生孩子。
“可是……”
“沒有可是！”鐘一銘生氣說：“下次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鎖在家裏，不準出門。”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想，要不要……把景恒和程子晴合在這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