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出兵
姬左宸點點頭, “确實有用，不過我們也不能全看淑太妃說的，還是要派暗一查一查。”
殷九娘對此沒意見, “是要查一查, 雖然她沒膽子騙我們，但誰知道她有沒有夾帶私貨。”
“而且，淑太妃在宮裏的地位不高, 她查到的東西, 不一定準。”
“是這個道理，我們小九真聰明。”
姬左宸誇贊道。一副小九真厲害, 好棒的表情。
殷九娘知道他在演, 在逗她玩，她還是控制不住的覺得好開心。
她就喜歡別人誇她聰明，尤其是姬左宸這樣的極品男人誇她。殷九娘笑得非常開心。
可當吃飯的時候，殷九娘看着餐桌上，那比昨天小了不止一圈的魚的時候, 她笑不出來了。
“我的魚呢？你答應我的, 我乖乖喝涼茶, 晚上就有大魚吃！”
殷九娘控訴的看着姬左宸，好像他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這呢。”
姬左宸不慌不忙的接話。說着, 還嫌不夠似的，故意和殷九娘說起了民生艱難。
“小九啊, 這魚真不小了。普通百姓，一輩子吃得最大的魚，估計都沒有它大。而且現在這個季節本就不是吃魚的時候, 魚瘦小些才是正常的。”
說着，姬左宸還肯定似的點點頭。
“小九, 跟你說，濃縮的才是精華。你別看它小，但它絕對比昨天的那條魚更好吃！”
殷九娘知道姬左宸在胡說八道，但她看姬左宸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期待，萬一姬左宸說的是真的呢。
Advertisement
這魚難道真的比昨天的還香？
殷九娘遲疑的下筷。
魚肉入口即化，沒有刺，很鮮，很辣，很夠味。殷九娘控制不住的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等殷九娘停下筷子的時候，那條瘦小的魚，已經被她吃的幹幹淨淨，連一點湯汁都不剩了。
摸摸吃撐的肚子，殷九娘莫名覺得，今天的魚好像是比昨天的，香那麽一點點。
“還有嗎，再來一條。這魚确實是好香，昨天我吃完了一條就不想再吃了，今天我卻覺得我還能吃一條。”
姬左宸：“……”失算了！
姬左宸看着眼底戲谑的殷九娘，只覺得他大意了。他只想着給殷九娘換一條小魚，卻忘了皇宮裏不可能只有一條魚。
沒辦法，姬左宸只能臉臭臭的，看着殷九娘非常愉快的又吃了一條一斤多的魚。吃的辣的比昨天還多。
吃飽飽之後，殷九娘今天主動找姬左宸揉肚肚。乖巧的像一只無害可愛的小貓貓，一點兒沒有剛剛伶牙俐齒擠兌人的樣子。
沒辦法，這是姬左宸最最喜歡的小九，他只能認命的給她揉肚子，然後一起陪她喝更多的涼茶。
喝了一肚子涼茶，晚上殷九娘有點睡不着。殷九娘不睡覺，和她一張床的姬左宸肯定也睡不着。
兩個人探讨了一下，生命大和諧的準備工作都有哪些，最後累的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尤其是殷九娘，累的狠了，一夜睡到大天亮，連姬左宸什麽上早朝走的都不知道。
緩緩的抻了一個懶腰，又躺在被窩裏賴了一會床，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讨論內容，殷九娘才心滿意足的起床。
今日的早餐還是很清淡。尤其去火的菜，很多。殷九娘等姬左宸回來的時候，忍不住多吃了幾塊點心。
嗯，就是點心太好吃，她沒忍住，可不是她不喜歡吃禦膳房準備的早餐。
好在，姬左宸今日回來的有些晚，殷九娘吃點心的事情，他也就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只以為他的小九是等他等餓了。
完全沒想到，殷九娘是學會挑食了。
填飽了肚子，兩個人照例各忙各的。姬左宸去見齊王，殷九娘去見淑太妃。
殷九娘和淑太妃這裏關系融洽，兩個人做起事來有商有量的，彼此都挺開心。
齊王和姬左宸那裏卻不太愉快。當然姬左宸無所謂，只是冷着臉，面無表情。主要是齊王，他現在很忐忑。
沒見到姬左宸的時候，他難受，他忐忑。見到姬左宸之後，看着姬左宸的冷臉，他更難受，更忐忑。
齊王想說點什麽，可他根本不知道他哪裏得罪了姬左宸，讓姬左宸突然對他不複從前，所以齊王只能沉默。
沉默的等着姬左宸的發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齊王忍不住要給姬左宸跪下的時候，姬左宸說話了：“齊王，你進姬家軍也有三年了吧。這三年辛苦了你了。”
齊王姬左恭聽了這話，撲通一下就給姬左宸跪下了。
“臣弟不辛苦，這些都是臣弟應該做的。為陛下分憂，是臣弟的榮幸。”
齊王現在很慌。姬左宸居然叫他齊王，居然連二弟都不願意再叫，齊王知道他是真的失寵了。
齊王想辯解，想挽回，想對姬左宸說他對姬左宸絕無二心，可他不敢。他了解姬左宸這個人，姬左宸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齊王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齊王迂回的像姬左宸表達忠心，可經歷過一次背叛的姬左宸并不想相信他。
不管上輩子齊王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投靠了攝政王，傷害了他姬左宸。姬左宸現在可以不追究，他上輩子的是非過錯，卻不可能還對他信任有加。
“最近匈奴屢次派人來擾我邊關百姓，朕欲派你去坐鎮邊關，伐匈奴，守護我炀國疆土，你意下如何？”
齊王聞言如墜冰窟。
匈奴不是那麽好打的，先帝在時炀國都不是匈奴的對手，更別提如今比先帝時期羸弱的許多的炀國，更不夠匈奴人看。
姬左宸派他去守邊關，這和放逐他，讓他去死也沒區別了。
明知前路迷茫，齊王還是不敢拒絕，也不想拒絕。
齊王知道姬左宸的脾氣，他要是敢拒絕今日出征，那他此後一生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出頭之日。所以，齊王不敢拒絕。
他不想一輩子只當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
再說身為姬家男兒，炀國的齊王殿下，他對匈奴也當真是深惡痛絕。如今有機會去殺匈奴，齊王不想拒絕。
哪怕此去九死一生，他也不後悔。
“陛下，臣願往！”齊王說的斬釘截鐵。
姬左宸雖然早就猜到了齊王的選擇，他還是忍不住心情複雜的看了姬左恭一眼。
上輩子也是這樣，姬左恭放着好好的皇帝不當，非要去當什麽伐奴大将軍。姬左宸聽到攝政王和他這樣說的時候，他還以為攝政王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真的。
這世上真的有人不想當皇帝，只願意當個大将軍。
“好，齊王聽令。即日起，朕封你為伐奴大将軍，統帥三軍，奉旨伐奴。”
“這一仗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不要求你把匈奴打的怎麽樣，但你必須保證匈奴不敢再來犯我炀國的疆土。”
既然這小子相當大将軍征戰四方，那他幾天成全他。希望齊王這輩子不要讓他失望。
“是，微臣領旨。”
齊王領旨謝恩。心底還是有些激動。他到底是一個熱血少年，所以哪怕今日的姬左宸和平時不太一樣，很是反常，他還是把這些異樣抛在了腦後。
他已經不是小孩了，不用事事都得找皇兄拿主意，他以後就是發奴的大将軍，他可得收起那些小兒姿态，不能讓皇兄失望。
随着齊王離開，陛下要發兵打匈奴的事情也穿了出去，衆朝臣反應不一。同意的有，反對的更多。
于是有頭有臉的大人們，集體約好了似的，一起來禦書房求見陛下。
姬左宸不怕這些人，哪怕他知道這些多半是來給他找麻煩，他還是接見了衆人。
衆朝臣進來之後，先給姬左宸請安，然後主和的那部分大人，在姬左宸平身後也沒起身，繼續跪在那裏求姬左宸收回成命，三思後行。
他們說，如今炀國一沒錢，二沒好的精兵良将，匈奴太兇殘，齊王此去邊關，兇多吉少。
他們說完，姬左宸還沒開口，少數主戰的大臣就慷慨激昂的怼了回去。
炀國怎麽沒錢了，這些年雖然陛下沒怎麽管朝政，但炀國一直風調雨順，國庫收入并不少，怎麽可能沒錢？
如果現在國庫當真空虛，那一定是有碩鼠竊國！衆人嚷嚷着讓陛下徹查，殺了那碩鼠，以儆效尤。
再說炀國本就是馬背上建立的天下，雖然這幾年炀國确實在休養生息，沒有再戰，但不代表他們就拿不動刀了。
匈奴小兒既然敢來犯我邊境，我們就要以牙還牙，讓匈奴小兒知道我炀國的厲害！也讓其他對炀國虎視眈眈的鄰國知道，他們炀國是塊硬骨頭，可不是能随便欺負的軟腳蝦。
衆朝臣就這樣你來我往，在姬左宸面前開起了辯論會。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完全忘了姬左宸這個能當家做主的當事人。
姬左宸也沒急着勸架，他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看他們吵，偶爾聽到什麽好的意見還會附和的點點頭。一副他在聽，在認真聽，你們繼續的樣子。
朝臣們都得到了陛下的支持，果然吵得更加起勁，聽的姬左宸都覺得累，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