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口,在他臉頰上輕輕吐露着話語。
身上的香水味因為緊密的姿勢也陣陣地撲鼻而來。
夏景言輕輕皺起雙眉,盡管她只噴了一點在他聞起來來卻也是那樣的濃烈。
不自覺地退後了幾步,卻沒有将她推開。
她是他的未婚妻,而未婚妻是日後要成為他妻子的人,即便是沒有愛情她和別的女人也是不一樣的。
“最近公司積了一些事,比較忙,你來就為了和我說這個?”輕聲問着她,然後帶她走進內廳坐下。
只是他剛坐在沙發上井卉便小鳥依人地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還要問你這麽多天沒見到我想不想我?”嬌嗔地再次環上他的頸脖,夏景言并不排斥。
“你呢?我和你一樣……”夏景言嘴角滑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欺負人!”井卉繼續撒嬌,和他直接的距離也越靠越近。
然後直接對着他性感的薄唇吻了下去。
探出小舌尖去勾引他的唇舌,井卉的嬌軀貼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景言……今晚不回家了好不好?”
唇舌的交纏間井卉輕咬着他的耳垂輕輕在他耳邊呼着氣說道……
8、恍若一夢
井卉愛夏景言愛得熾烈,愛得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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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學時代,她就深深地迷戀上他,只可惜那個時候的夏景言眼裏只有一個女人,那個被他捧在手心寵溺到極致的簡奕。
苦澀心酸的單戀,井卉以為這一輩子只能深陷在這場單戀裏無法自拔,卻不知命運居然垂憐她,将他送到了她身邊,而且還與他有了婚約。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一切,似從天而降,恍如一夢,她只怕這一場夢一醒來他們便散了。
她好不容易抓住的,她不會輕易放開。
在夏景言耳邊暧昧地說着,身體卻被身前的男人輕輕抱離他的大腿。
“有時間我會去拜訪伯父伯母的,還有很多工作,我讓司機送你。”夏景言為她捋好稍顯淩亂的發絲低聲開口道。
神态舉止自然,如同什麽都沒發生過,沒聽到過。
井卉的心底滑過絲絲的涼意。
她不知為何,即便是有着婚約關系,夏景言都不曾碰過她,他們之間的關系有時候生疏的并不像正常的男女朋友。
他對她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即使是近在咫尺她卻覺得他的心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她觸碰不到,他似乎也不讓她觸碰到。
夏景言,你到底……是什麽做的?
“晚上的酒會你會去麽?”井卉心中苦澀,卻裝作自然地扯開話題。
晚上A市最奢華的酒店有一場盛大的酒會,彙聚了A市的各大名流。
夏景言略顯疲憊地扶額,繁雜的事情似乎沒有一個盡頭,像他們這樣的身份,什麽時候可以停下腳步休憩。
“不想去。”他一向是不喜歡參與這種場合的。
虛華,浮誇,豪門之間的聚集,除了利益與欲、望,他看不到一絲意義。
“那我也不去了。”這樣重大的場合沒有男伴攜帶出場,井卉總覺得有失身份。
夏景言只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随後便開口對她說道。
“我送你下樓,一會兒還有個會議。”
井卉凝視了他良久,不語,而後輕輕點頭。
送走了井卉,夏景言只覺得更加倦怠。
看着井卉離去的身影,驀地,他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們這樣的家世背景,身份地位,已經注定了以後的路永遠沒有盡頭。
只是什麽時候他可以不再有父親哥哥的扶持,自己站上那個高度?
他想要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晚上的酒會并沒有随他的意說不去就不去,舉辦酒會的人是父親的摯友,夏景言最終還是聽從了父親夏世榮的話一同出席了。
只是父親偕同後母,哥哥偕同大嫂邱以婕,他一個人連一個女伴都沒有,形單影只,在一家人下車進酒店的時候顯得很突兀不協調。
和以往一樣,媒體們早早地聚集在酒店四周,當他們出現的時候即便有酒店保安的阻攔還是遠遠地出現了閃光燈,但是關注的焦點永遠都是在哥哥和大嫂這對被外界人譽為天作之合的身上,尤其是在邱以婕成為了近幾年崛起的年輕律師,律師界的女強人之後,她和VG少董的婚姻更為世人所關注。
閃光燈幾乎跟随着這對夫妻的身影陸續閃爍。
夏景葉将妻子緊緊護在身側,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被身後的夏景言收盡在眼裏,習以為常也熟視無睹。
一家人終于進入酒店大廳,父親帶着後母去與故交打招呼,夏景言望着來回走動的人群只覺得厭倦,驀地離開了哥哥的身邊迳自在酒桌前儒雅地端起一杯香槟。
“夏二少,一個人?難得不見井大小姐如影随形,一會兒還有舞要跳讓夏二少落了單可如何是好?”
只輕輕地抿了一口,身旁便有一個聲音傳來。
這樣的場合,富家子弟之間的相互調侃早已不足為奇。
夏景言回眸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高挺的身影身邊還站着他的女伴。
不需要開口,一個回眸已足以驚豔這裏年輕的女士。
夏家的兩位公子在商業界早已聲名顯赫,年輕有為,外貌出衆,只可惜都已有主,可望不可即。
“屆時不知夏某可否有幸邀請到這位氣質優雅的小姐跳一支舞。”夏景言嘴角帶着醉人的笑意,深邃的眸光頃刻讓對方的女伴失了魂。
調侃這麽有意思的事情,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對方看到自己女伴失神的模樣頓顯尴尬之色。
“不打擾夏二少,夏二少請自便。”
冷笑了一聲便偕同女伴離去了。
夏景言的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消逝。
這個圈子,除了明争暗鬥再無其他,雖然很累他卻樂在其中。
親手擊敗對手的感覺只有看着他們一個個在自己面前倒下才享受得到,而這樣的享受是只屬于成功者的。
驀然覺得大廳有些嘈雜,他獨自去大廳的後花園透氣。
“許少,上次你可夠爽的,直接往人家杯子裏下藥,怎麽樣,那晚幾次?那女人承受得了嗎?”
夜晚清冷的風中傳來幾個男人在遠處閑聊的聲音。
夏景言手中輕捧自己的酒杯距離隔得有些遠,話語缥缈斷續,他大概能猜出是什麽事,只是繼續品自己手中的酒,漠不關心。
“哼……”得到的卻是冷哼的回應。
“人都沒碰到就被姓夏的突然冒出來攪黃了。”咒罵着,似是無比痛恨。
有些熟悉的聲音,直到有自己的姓突兀地跳出夏景言才意識到了什麽。
微微蹙眉,然後望向聲音的麽源頭處。
是平日裏最頑劣的幾個富家子弟。
“是叫簡奕?你下了多少藥,會不會便宜了姓夏的?”
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夏景言眉宇間的深度再也舒展不開。
那一晚,她被下了藥?
被簇擁在中間的男人将手中的酒仰頭一飲而下。
“他算老幾,跟老子搶女人?壞老子好事,居然還打了老子,真他媽越想越憋屈!”男人焦躁地罵着越想越不甘心。
“那簡奕只是個小律師,沒什麽大背景,想玩她還不容易?”
“長得挺正,不知道在床上正不正。”
“試試不就知道了。”
“……”
耳邊傳來不堪入耳的穢語,夏景言握着酒杯的指尖竟不自覺地慢慢加重力道。
他竟然沒看出來她被下了藥。
她被下了藥……
“嘩~”
“啪!”
在他思緒飄忽的時候有潑灑聲和酒杯狠狠落地破碎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等他視線重回那幫纨绔子弟的時候便看到了為首姓許的已經被酒潑濕了全身,而他的大嫂邱以婕挺着大肚子盛氣淩人地站在一群男人面前,面容冷冽。
“姓許的,你再說一遍!”從未見過她如此強大的氣場,仿佛要把眼前的幾個渣男撕碎。
“邱以婕,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對老子大呼小叫?貧民窟裏出來的別以為嫁給了夏景葉就拿自己當回事了,VG算個屁,夏家算個屁!”嚣張地站起身對她說着,鄙夷與不屑的醜态盡露。
以婕嘲笑,毫不猶豫地奪過他身旁人手中的酒杯又朝他猛地潑去。
“抱歉,這等好酒豈是貧民窟的人能品的,還是留給許少吧,怎麽樣?連飲兩杯許少品的可盡興?”帶着譏諷她沒有半絲畏懼。
看着自己渾身濕透的狼狽樣,不由大怒,重重抓過以婕的手目露兇光。
夏景言眸光陡然暗深,擡步便朝那處走去。
“邱以婕,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打你!”一字一句地威脅着她。
以婕冷笑如冰。
“許寅,別以為你是許氏的少爺我就不敢告你,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都錄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