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是不喜歡與不相識的人過多接觸的,不想參與其中,從沙發上拿過自己的西服欲要離去。

嘈雜和雜亂的人群中,他無意看到了簡奕纖瘦的身影,此刻正軟塌在許寅的懷中。

看上去是喝多了,走路跌跌撞撞。

許是嫌她麻煩許寅将她打橫抱起,她似乎不是很情願,推搡反抗着,卻顯得那樣無力。

夏景言看着眼前的一幕。

許寅的秉性他是知道的,換女人如換衣服,他一定是看她喝多了才圖謀不軌。

這種事被他碰到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從來不會多管閑事,只是這次他卻猶豫了。

簡奕,好像是大嫂很在意的閨蜜。

畢竟是一家人,若是日後事情被大嫂知道,他也在場,反倒會背個見死不救的罪名。

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算了,只當見義勇為,只為避免給他自己與大嫂之間再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許寅的心很急,他差點跟丢了,跟随到酒店的時候他已經帶着爛醉如泥的簡奕開了房。

等他查到房間敲門的時候簡奕已經被他扔在了床上,他踢門而入的那一刻許寅下身正圍着浴巾剛從浴室裏出來。

“夏景言?”看到他的突然出現一臉驚異。

夏景言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卧室走去。

“你做什麽?”許寅拉住他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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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寅,別的女人我可以不管,她是我大嫂的朋友我不能由着你肆意妄為。”夏景言停步說道。

“夏景言,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大嫂的朋友也歸你管麽?想英雄救美也挑挑時候!別壞我好事,識相的讓開,不然休怪我翻臉!”許寅惱怒地說着,指着房門示意他出去。

夏景言嘴角滑過一抹笑。

“我說過了,別的女人我不管,但是她你最好別碰……”夏景言執意往裏走,不再理會他。

“夏景言,你他媽瘋了!”許寅謾罵着便要揮手打他。

夏景言靈敏地避開,然後反手給了他一拳。

“許寅,趁人之危的事……做一兩次就夠了,适可而止,否則哪天怎麽死都不知道。”夏景言輕輕扯好自己的衣袖,提醒着他。

許寅的嘴角被打傷了,滲着點點的血,慢慢扶着牆站起身,看上去狼狽而又窘迫。

“夏景言,你他媽有種!有種!”自知不是夏景言的對手,他扯過自己的衣服倉皇而逃。

夏景言看他離去才擡步進到卧室……

只是那時候簡奕的藥效剛剛發作,然後……他們之間便是一夜纏綿……

他不知道她被下了藥,只以為,她喝多了在勾引他,她求着他給她的樣子,他以為是心甘情願的。

所以,他和那樣卑劣的許寅又有什麽區別呢?

思緒回歸的時候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哥哥,只得保持沉默。

“算了,你回房吧。”久久沒有回應,夏景葉坐在辦公桌前一臉疲憊,只得先讓他離開。

夏景言轉身離開了書房,神情有些飄忽。

在二樓的拐角處驀然看到了大嫂邱以婕的身影。

挺着肚子微微倚靠在過道的牆壁,若有所思,像是一直在此等待着他的出現。

他不禁駐足皺眉。

“夏景言,現在你來跟我說說……那晚發生了什麽?”以婕開口說着,語氣冷漠。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配合老編排榜下午2點50更新,在這兒說下,麽麽~

10、極力掩飾

夏景言一只手插在褲袋,眼神輕慢疏離,而後神色淡然地開口。

“大嫂莫不是相信了許寅的話?發生了什麽你該問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好友,她是當事人不該最清楚麽?”

只是傲然輕佻的語氣讓餘怒未消的以婕再一次燃起愠火。

“夏景言,我警告你,簡奕不是那種能任人随便碰的人,你如果知道些什麽最好是告訴我,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你!”

夏景言看着情緒有些激動的她漠然以對,不置一詞。

“抱歉,無可奉告。”留下簡短的話語擡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留下身後目光清冷,雙手緊握的以婕站站在原地。

***

以婕第二天還是固執地去了事務所,夏景葉的話她權當耳邊風,昨天的争吵她一夜未讓他回房,她沒錯,為什麽要妥協?

“簡奕,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們!”

第二天的午休時間簡奕便被以婕拉進了她的辦公室質問,她身邊還有北耀辰。

簡奕的呼吸不由一滞,以婕的神情已經告訴她他們知道了些什麽,簡奕頓時有些無所适從,心中驀然開始慌亂。

他們知道了她和夏景言……

不,如果知道不該是這樣的質問,也許,事情還沒有她剛剛想的那麽糟。

以婕和北耀辰在審視簡奕的時候卻忘了她也是一名優秀的律師,而且在大學的時候成績優異,名列前茅,若不是兩年前選擇去法國留學現今在國內的知名度不會在他們之下。

簡奕在學生時代就有着極高的法學天賦和推理能力,每個人的言談舉止,神态體态她比一般人都要敏感許多。

想到這裏簡奕慢慢平複了先前慌亂的心緒,然後鎮靜地擡眸開口。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喝多了在外面找最近的酒店休息,就這樣。”面容平靜自然,她似乎掩飾的很好,沒有破綻。

只是一個細小的動作落入了北耀辰敏銳的眼眸。

簡奕說話的時候手指一直緊緊拉着自己的裙子,她在緊張……

“簡奕……真的僅此而已嗎?”北耀辰注視着她問道。

她躲開他的目光,然後輕輕點頭。

以婕苦笑。

“簡奕,你到現在還瞞着我們?你是不是被欺負了!你說啊!你說啊!”以婕抓過她的肩膀有些失控地搖晃着她,聲音也不自覺提升了一個高度。

“以婕,你注意情緒。”北耀辰蹙着眉制止她的動作,将她拉至一旁。

簡奕此刻的神色有些驚愕,看着以婕心中慢慢泛起苦澀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慢慢地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是夏景言說的嗎?是他說的嗎?

“簡奕,你為什麽不如實地告訴我們你那天被下了藥?被人帶去了酒店?你是一名律師,事後的維權意識怎麽可以那麽薄弱?”北耀辰看着她半天沉默不語也有些沉不住氣。

她居然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叫人如何不操心。

做律師這行,他們閱案無數,打了成千上百的官司,可是迷、奸這個詞他從未想到會發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不敢妄斷猜測,他們現在只要簡奕一個解釋,她到底有沒有遭受淩、辱。

而簡奕的反應比他們得知的時候更為驚恐。

下藥……

她那天,被人下了藥?

努力地回想着那個夜晚,腦中零碎的片段陸續拼湊。

她記得她和同事喝多了,然後鄰座的一個年輕男人經過他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們的桌子,酒瓶酒水灑了一地,那男人道歉,然後邀請他們坐到他們那裏。

那裏只有幾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男人在喝酒,地方也比他們的寬敞許多,因為有男同事在,大家便一起去了,似乎很快就聊開,然後一起游戲喝酒。

她很少去那樣的場所,也不會玩那些游戲,一直輸便一直喝酒,最後一杯酒是一個身影欣長的男人遞給她的,其他人都喚他許少。

她沒有多想在同事的起哄下一飲而下,随而覺得頭開始昏昏沉沉,她便起身去洗手間。

同事們都玩得很盡心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離去,而那個男人卻随後跟來說一起。

去洗手間的路很漫長,她的頭越發的眩暈,走路也跌跌撞撞。

那個男人想攙扶她卻被她一直推卻,直到她腿發軟失去意識……

原來,是他給她下了藥……

可是最後,為什麽醒來的時候身旁卻是夏景言。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她都不記得了。

頭猛地又開始疼起來,疼得她的呼吸都要凝滞了。

“我不知道被下了藥,不知道……”她搖着頭企圖掩飾下去。

她知道自己病發作了,可是她極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失控,不要在以婕和北耀辰面前失控。

“簡奕……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被侵犯,告訴我好嗎?我是以婕,我是以婕,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以婕的眼框泛着晶瑩的星星點點,她的聲音哽咽,接受這樣的現實比當年接受簡奕毅然選擇出國,夏景言失憶還要難受。

簡奕望着以婕,疼痛感慢慢消褪。

“沒有。”她回答道,語氣堅定。

以婕和北耀辰的眸光再次衍生出一絲希望,卻還是怕她因為接受不了事實而敷衍。

簡奕凝望着他們眼中還殘留着的質疑,然後緩緩開口。

“是他……救了我……然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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