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是如珠似寶啊。
作者有話要說:額滴個神啊,本君年紀輕輕的就開始肩膀疼啊,可見碼字有多辛苦,而且這幾天我心痛的發現人少了,也不知道是棄文了呢,還是大家都有事呢……望天ing
63、晉江獨家發表
上了車後雷揚便啓動了車子,看了一眼今天不一樣的她,他的唇角帶着欣喜的笑容,不禁有些臭屁了起來,“我媳婦兒就是漂亮,越來越漂亮。”
靜書估摸着再沒人比雷揚還厚臉皮了,笑道,“不嫌丢人,哪有自家人誇自家人的。”
好一個“自家人”,雷揚對這樣的字眼受用極了,不禁臉都笑開了花,“我這可是陳述客觀事實啊,媳婦兒。”
他眼中的戲谑也讓靜書意識到自己說了怎樣羞人的話,臉不禁微紅了起來,“就你有理。”
雷揚一手開車一手抓着她的手,看着她嘴角的笑靥,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為悅己者容,被雷揚這樣誇獎了,靜書自然也是高興的,但是一想到她馬上就要去一個她從未去過的場合,要見一些她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的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見她微微抿着唇,有些緊張的模樣,雷揚的心裏也有些不太好受。
她的性格很沉靜,但确實是不太适合出來交際應酬,所以平日的無關要緊的小宴會他都沒勉強她去過,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養在深閨中,可既然進了這個圈子,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更何況這是他姑姑的宴會,他還有求于他姑姑,于情于理,這次宴會靜書都應該去。
他試着安慰她,讓她放松一些。“沒事兒,我姑姑很疼我的,她肯定喜歡你,至于其他人你不用在意,想理就理,不想理咱就不搭理他。”
盡管沒參加過這樣的宴會,靜書也懂得上流社會的宴會主要并不是為了過生日什麽的,更重要的其實就是人際交際,縱然雷揚再嚣張背景再硬,也免不了要跟人交際的,而作為他的伴侶,這些事兒也都是她應該做的。
看到他眼中的愧疚,靜書倒是也有些不太緊張了,“沒事兒,總要面對的啊,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或許她還做不到最好,但那是他的世界,既然她選擇了跟他在一起,他的世界,她必要要面對,不只是面對,她還要融入其中,與他好好生活。
見她這般堅強,雷揚也感到無比的欣慰,趁着紅燈笑着俯身輕吻了下她的唇,“我媳婦兒最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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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書笑着輕打着他的手臂,心中卻無比溫暖。
宴會的舉行地點就在鐘家的盛元會所,要說B市的會所,盛元是名副其實的第一會所,不比那些他們平時玩樂的會所,盛元會所是國內企業界商界精英、傑出專業人士和政界要員的商務休閑專屬空間,它秉承了英國會員制俱樂部的禮儀與服務,融合了蘊含儒家思想的中華商道文化,嚴謹中有清新之風,恢弘中有大氣之美。
而這個會所也是由他姑姑雷行雲管理的,她的生日宴會自然是要在自家會所舉辦。
到達會所後,雷揚在侍者的服務下停好了車,小心地帶着踩着三寸高跟鞋的靜書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會所。
每一道程序都有不同的侍者負責,走到門口又換了另外一個,門口負責驗明身份的侍者當然認識雷揚,不過雷揚還是照着規矩出示了會員卡與邀請函,還轉過頭來跟靜書笑鬧着。
“看我這個侄子來都得出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姑姑可真不是一般女戰士啊。”
靜書聽得出雷揚的字裏行間都帶着對他這個姑姑的尊敬與仰慕,可見他姑姑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他提到他母親的時候都不曾如此。
走進去後依舊有侍者為他們服務帶路,乘坐專用電梯,他們到達了會所的最頂樓,宴會門口的侍者恭敬地沖着雷揚二人行禮,又有人将二人的外套脫下,門口的侍者彎腰恭請。
“小公子請。”
雷揚點點頭便帶着靜書走進了敞開的大門。
作為宴會主人的侄子,雷揚也算是半個主人,他的到來自然是引得了大家的注意,尤其是當他們看到他身邊的女人時,大家眼中都閃着或明或暗的八卦光芒。
不得不說,盡管靜書還不曾在圈子裏出現過,但大家已不見其人已聞其名了,畢竟雷四少從Y市帶回來個如珠似寶的美人兒這個消息早就傳遍了圈子,就更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了雷四少沖冠一怒為紅顏,竟為了這個美人兒把秦家姑娘送進了監獄,這樣震撼的消息讓大家怎能不對這位讓雷四少放在心尖上的美人兒好奇呢。
只可惜人四少護得緊,聽說人都來B市小半個月了都沒有人見過其廬山真面目,是而大家都猜測這鐘夫人的宴會,雷揚會不會把人帶來,這麽一看,果然是有門兒。
更有按捺不住的人馬上湊上了前,“喲,四少,好久不見啊。”
能來這個宴會的人都是在國內有頂尖地位的人,畢竟盛元也不是誰都能攀得起的。
雷揚也多了些許耐心應付着,他笑着看着S省省長的小公子,他們也算是挺熟的,以前沒少在一起玩樂,不過也就是酒肉朋友而已,還沒有那麽多交情,“怎麽,幾天不見就想哥哥了?”
來人不免誇張地笑道,佯裝想念的模樣,“這能不想麽,哥哥您現在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弟想見您一面兒都見不着呢。”
以前沒少跟着他們一起胡鬧,如今有了靜書了,他自然是不能這樣了,他看着那小子總是瞟向靜書的賊眼,不禁如了他的願,攬着靜書的纖腰,為他介紹着。
“我媳婦兒,張靜書。”
雖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雷揚真的這樣介紹的時候,來人還是有點小震驚,感情這傳聞還是真的啊,雷四少這回還真找了個妞,都直接叫媳婦兒了,是而他看靜書的目光便多了十分的尊重,“喲,嫂子好,我是程東。”
靜書微微點頭回應着,“您好。”
程東則痞裏痞氣地笑着,不着痕跡地打量着靜書,模樣倒算不上頂好的,但氣質卻是不錯的,不過也算不上驚為天人啊,不知道這姑娘有什麽魅力能把雷四少都給栓的死死的,他還真是好奇,他打着哈哈,“您可別千萬別這樣客氣,省的一會兒四少尋了由子來收拾我。”
他誇張的表情讓靜書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心中不免咕哝着,想不到他到哪裏都這麽霸道。
雷揚則怕他嘴漏把他以前的爛事兒都給抖落出來,或明或暗地看着他笑罵道,“你還真說對了,你小子要敢讓我媳婦兒委屈一下 ,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能在這個圈子裏站得住腳的哪個不是人精,程東立刻就立刻就看得出這雷四少是什麽意思了,不禁也對這姑娘更好奇了。
“哎喲喂哥哥,看您說的,我哪敢給嫂子委屈受啊,您不給我委屈受我就該燒高香了。”
他這般貧逗得雷揚跟靜書都直笑,但他趕着帶靜書去見姑姑,就不跟他在這胡扯了,“行了,改天再聚,我先帶我媳婦兒去見我姑了。”
程東連忙點頭放行,“成,那嫂子哪天我做東,您可一定得賞臉啊。”
靜書輕輕點頭,然後就被雷揚帶着離開了。
可好奇的人又不止程東一個,一路上不停地有人上前跟雷揚寒暄,他們的目光也都似有似無地打量着靜書,這讓她微微有些不習慣,但臉上還是保持着怡人的微笑,這讓大家對靜書也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雷揚是想直接先帶靜書去見姑姑的,但這人一波又一波地上來,他也有些□乏術,直到鐘臨帶着珠珠走上前,他們才得了空子。
只見今天穿着正裝優雅高貴的鐘臨挽着身穿粉色小禮服依舊嬌俏的珠珠走上前,明珠率先放開了鐘臨的手臂親昵地挽着靜書。
“呀,嫂子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呢。”
靜書輕輕順着珠珠的小劉海,眼中閃着疼愛的目光“恩,路上耽擱了一會兒。”
他們之間的互動也讓大家心裏有了點數,原來這姑娘跟明家小公主都這麽熟了,看樣子踏入雷家大門指日可待啊,于是大家看靜書的目光不禁又加了些許重視。
靜書沉穩優雅的一舉一動不禁贏得了大家贊賞的目光,就連雷揚也不免有些與有榮焉的小得意,就差沒逢人就說,看,我媳婦兒好吧,俊吧!
鐘臨則看着這麽一大群人趕緊解救他哥,“哥,我媽讓你帶着嫂子過去呢。”
一聽鐘夫人發話了,大家自然是不能再圍着雷揚了,雷揚帶着靜書向衆人點頭致意,“失陪了。”
然後便帶着靜書離去,留下了鐘臨跟珠珠招呼着客人。
這樣八面玲珑的雷揚倒是靜書從未見過的,她忍不住輕聲笑道,“原來你也會跟人應酬啊。”
雷揚笑道,輕輕地掐着她腰間的細肉,“還真當你爺們是土流氓啊,不應酬以後怎麽養你跟孩子啊。”
見他總是三句不離她跟未來的孩子,靜書是既開心也有些失落,不知她失去的那個孩子如今可投胎了,過得可好?
見她微微落寞的神色,雷揚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個孩子,不禁怪自己失言,攬着她的手臂不禁緊了緊,“寶貝兒,別想太多了,孩子以後我們還會再有的。”
這樣喜慶的日子,靜書也不想掃他的興,沖着他笑了笑,“沒事。”
宴會還沒開始,雷行雲與丈夫便呆在一邊的偏廳先行歇息,見雷揚二人走了進來,夫婦倆便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望着他們。
雷揚帶着靜書走到了沙發旁笑着看着姑姑姑父,“姑,這就是靜書。”
“靜書,跟姑姑姑父問個好。”
乍一見到國內赫赫有名的企業家以及雷揚的親姑姑,靜書多少是有些緊張,但她還是把持住了自己,綻放了一個有禮地微笑。
“鐘先生,鐘夫人,您們好。”
老鐘鐘子山倒沒為難她什麽,不僅沒擺出著名企業家的譜兒反而像個普通地長輩沖着靜書微笑道,“小揚可算是定下來了,不容易啊。”
鐘先生的和煦讓靜書的緊張稍稍舒緩了一些,但是一看到鐘夫人正板着一張臉打量着她,她剛剛放松的心又緊了起來。
姑姑一生強勢,即便是嫁人了在雷家說話也是有力度的,這也是雷揚為什麽一定要帶靜書來見他姑姑的原因。
見姑姑不茍言笑地打量着靜書,雷揚竟也生出了些許緊張,只見鐘夫人雷行雲上上下下把靜書看了個遍,就在雷揚與靜書以為她要發難了的時候,她卻突然笑了出來。
“不錯,是個好姑娘,我還擔心你領個狐媚子回來給我呢。”
見姑姑這樣說笑,雷揚心中的那一點兒緊張也不翼而飛了,不禁得意地笑着,“那是,也不看是誰媳婦兒。”
見侄子又是這麽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雷行雲不禁笑罵道,“你從小到大也就做過這麽一件讓人舒坦的事兒。”
說着也不理會雷揚,便沖着靜書招手,“過來坐,讓我好好看看你。”
靜書心中的緊張因雷行雲的和藹而消逝,她落落大方地走向雷行雲坐在了她的身邊,雷行雲親昵地握住了她的手。
“原本鐘臨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我還不信,我尋思着準是他哥教唆他來忽悠我的,沒想到這見了面了,還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啊。”
雷行雲這話不免帶了些誇張給侄子面子的意思,但靜書給她的印象也是真真的不錯,她就喜歡這樣看起來安安靜靜卻不失氣度的姑娘,聽到那些傳聞她一度還擔心侄子領回來個妖女呢,可這一見面她不得不說,侄子這回眼光可算是對了一回。
見她這樣誇她,靜書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笑着謙遜道,“我哪有您說的那樣好。”
見她進退有度,不卑不亢,雷行雲對她的喜歡又上了一層,不禁看向丈夫,“如果鐘臨也找個這樣的好姑娘我就不愁了。”
老鐘則和煦地笑着,“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操那麽多心做什麽,更何況鐘臨才多大。”
見丈夫如此說,雷行雲白了丈夫一眼,他們夫婦倆統共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她能不操心麽,不過也是,鐘臨現在才23還不着急。
她轉過頭對靜書笑着,拉着她的手親切地問了一些基本情況。
見姑姑這樣,雷揚也放了心不禁開始跟姑父聊起了那些生意經。
直到剛才在外面招待客人鐘臨跟珠珠走了進來,珠珠嬌俏地沖着鐘家夫婦問了好,惹的雷行雲又是一陣喜愛。
“看這兩孩子好的,珠珠,要不以後你就嫁到我們家,也省得你小哥找個狐媚子回來氣我。”
見他媽無緣無故地又說到他頭上,而且還說這個,這不存心刺激珠珠麽,鐘臨不禁氣悶地反抗,“媽我才多大你就尋思這些,再說了什麽狐媚子啊,您看不順眼的人都是狐媚子。”
雷行雲實在是懶得在靜書面前揭發兒子跟侄子以前的破事,倒是珠珠笑着,只是眼中卻帶着濃濃的悲傷,“阿姨您又打趣我了,您知道,我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見她竟自己提了那些事兒,雷行雲也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了,便不再提。輕拍着靜書的手,“你跟珠珠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胃,省得一會兒宴會開始了沒的時間吃。”
靜書也注意到了珠珠的異樣,連忙起了身,牽着珠珠的手,“那阿姨我們就先走了。”
聽到她的稱呼雷行雲不禁笑着斥着,“這孩子,怎麽還叫阿姨。”
被她說得羞紅了臉,靜書小聲地叫了聲“姑姑”,然後便帶着珠珠離開了偏廳。
直到靜書跟珠珠離開了偏廳,雷揚的眼睛這才移了回來,見侄子這巴心巴肺的樣兒,雷行雲不禁打趣道,“你也有栽了的一天?”
雷揚讪笑道,摸摸鼻頭,“這不是遇到了麽?”
雷行雲冷哼,“算你還識相,你要是找個狐媚子回來,別說你爸媽不同意,我這個當姑的都不會同意。”
知道姑姑是在算計他以前的事,雷揚不免有些心虛,“您看我這不是改邪歸正了麽,我現在可是居家好男人啊,姑。”
看侄子那貧樣兒,雷行雲不禁笑出聲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媽那邊兒我會幫你疏通的。”
她知道侄子這麽專程帶人來給她看是什麽意思,且着那些傳言她也聽過了,但她可不是大嫂,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只要這姑娘不錯,侄子自己也喜歡,她就支持。
見姑姑這樣說,雷揚便知道這事兒成一半兒了,不禁放下心來。
雷揚不是傻瓜,起先跟他媽鬧那麽一頓,再加上他媽一向只喜歡羅真真,整天尋思着要把羅真真塞給他當媳婦,他就知道他跟靜書這事兒她肯定是不同意了。
家裏的事只要不出大事,老頭子是一向不過問的,大哥雖然在家裏說話很有力度,但他媽是長輩,他們也不能明着跟她作對。
其實這婚如果他硬是要結也不是結不了,但少不了他媽使絆子,與其到時鬧得亂七八糟的讓靜書沒法兒過,或者一時想不開不想跟他過了,還不如現在先找了後援,這樣他應付他媽也更有籌碼了。
但不管怎樣,這婚他是一定要結的,這輩子他非靜書不娶,這事誰也沒法阻止他。
作者有話要說:哈,我帥氣吧,一口氣憋出了5000多字啊,親,乃們這樣還霸王我的話就太木有良心了,另外多謝 花花跟 蘑菇的地雷,一個一個大麽麽,愛你們。
64、晉江獨家發表
看看時間,估摸着人差不多也該到齊了,宴會也該開始了。
由老鐘扶着,雷行雲優雅地站起身來,嘴裏還念叨着,“哎,真是過一次生日老一歲啊。”
雷揚則在一邊嘴甜地笑道,“姑姑哪裏老了啊,您看着可比小姑娘有魅力多了,要不我姑父能這麽多年對您這是捧在手裏怕摔着,含在嘴裏怕化了麽?你說是吧,鐘臨。”
哄他媽開心鐘臨可是一把手,他連忙笑眯眯地接上茬,“那可不就是,誰有我媽美啊,誰有我媽俏啊。”
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兒子侄子這麽調侃着,雷行雲臉上也挂不住了笑罵道,“小兔崽子,不想讓我幫你說好話了不是?”
但看着丈夫含情脈脈的目光,雷行雲也不禁紅了臉,她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選錯人,也很欣慰丈夫待她二十幾年如一日。
見姑姑這樣講,雷揚連忙求饒,“哎喲姑姑我錯了,您可千萬別,我這未來幸福可就靠您。”
雷行雲笑着點了點侄子的頭,在丈夫,兒子跟侄子的陪同下走出了偏廳。
宴會廳內燈光璀璨,人聲一片,見宴會主人到來,大家紛紛上前祝福,直到鐘家一家走上臺,雷揚這才尋了空子去尋找跟明珠在一起的靜書。
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雷揚終于在大廳的另一側尋到了靜書跟明珠的身影,剛要走過去,衣袖卻被人拽住,回頭一看,竟是他媽跟羅真真。
一看羅真真挽着他媽那親親熱熱的勁兒,雷揚的臉便黑了,但老媽的面子還是不能不給。
“媽,您來了。”
單玉芳低聲冷笑道,“你倒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回來B市這麽些日子了連家都沒回一趟。”
雷揚尋思着現在形勢還不明了,且着他媽還是他媽,他也不好現在就翻臉,攬着母親的肩笑道,“看您說的,我這不是忙麽,過幾天我就帶靜書回家看你。”
見兒子開口閉口都是那個女人,單玉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在這種場合她還是得按捺住,看了看不遠處的張靜書,單玉芳牽起羅真真的手臂就放在兒子的臂彎處,将她推向兒子。
“正好真真是一個人,你帶着她吧。”
母親這樣做就讓雷揚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了,不顧羅真真蒼白的臉色,他甩開了她的手,“靜書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母親憤怒的臉色大步流星地沖着靜書走去,這一幕當然也被關注雷揚的靜書收在眼底,看着他母親的臉色以及她剛才的動作,靜書的心不禁沉了下來。
明珠連忙安慰靜書,“嫂子你別介意,只要四哥心在你身上,你就是正宮娘娘啊。”
明珠那嬌俏的小樣兒讓靜書一掃心中的不快,笑了笑,“沒事。”
老遠走過來的雷揚也知道靜書看到了剛才那一幕,攬上她的腰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別想太多,一切有我。”
盡管這樣,但得不到男友母親的喜歡,她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但而今之時也只能勉強笑笑,粉飾太平。
見護花使者來,明珠的任務也結束了,臨走時還不忘又搜刮她四哥一下,“四哥嫂子我可給你完璧歸趙了哈,過幾天那個gi的新款包包你得給我買了哈。”
雷揚笑着彈着她的小鼻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包包,我看你像個包包。”
明珠笑着禁着小鼻子便離開了,留下了靜書跟雷揚兩個人。
目送走了可愛的珠珠,靜書的注意力又被臺上吸引住了,臺上的講話已經結束了,這時由幾個侍者推着一個足足有六層高的蛋糕從幕後走了出來,看着大屏幕給那個做工精致的蛋糕的特寫,上面的語言清晰可見——風雨不懼,愛迩一生,同為女人的靜書也為這幾個字感動着,就更別說臺上的雷行雲了。
看靜書臉上羨慕而感動的神色,雷揚不禁湊到靜書耳邊小聲地咕哝着,“看我姑父這一大把年紀還搞這些,咱不羨慕哈寶貝兒,等你生日我給你弄個更大的……”
靜書算是明白了,這土霸王骨子裏哪有一絲浪漫,她哪裏是羨慕這蛋糕大不大,不過他能有這個心也已讓她心滿意足了。
而後鐘先生又在臺上發表了他對其夫人的深情愛意,惹得臺下一幫小輩興奮歡呼,臺上的浪漫這才結束。
随着雷行雲的一聲宴會開始後,整個大廳又開始喧鬧了起來。
所謂上流社會的宴會,無論是生日宴會還是婚禮宴會,交際的目的遠遠大于祝福,既然在這個圈子裏,雷揚也免不了要跟人交際,她小心地扶着靜書的腰也讓她不至于那麽累,“堅持下,等差不多了,我們就走。”
靜書體貼地搖搖頭,“我沒事,不累。”
她安靜的笑容讓雷揚忍不住吻着她的額頭,“好寶貝兒……”
這對小夫妻的互動自然也是引人注目的,意識到大家都在看他們的靜書微微羞紅了臉,低下頭淺笑着。
雷揚倒不甚在意,攬着靜書的腰周旋在各個賓客中,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斷過。
而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的羅真真則雙眼含淚緊握着雙拳,“阿姨……”
看兒子跟那個女人在這種場合那般“放肆”,單玉芳的臉色也不怎麽好,她拍了拍羅真真的手以示安慰,“別着急,有阿姨在呢。”
有她在,她就斷斷不容許那個女人走進她雷家門,大兒子的婚姻已經不讓她順心了,這小兒子如果還忤逆她,那她這日子還有沒有法過了,這家也沒法當了!
誠如她所說,她也不急着出招,是而她便像沒事兒的人一般帶着羅真真游走在各個賓客中,看着這母子倆的架勢,大家便有些疑惑了,敢情這還有內幕,到底誰才是未來正牌的小雷夫人呢?
宴會不知不覺便已進行到大半了,雷行雲中看着她正跟別的女客笑意盈盈不知在說什麽的大嫂,又看雷揚頻頻向她這邊瞅,她整理了下情緒跟一旁的丈夫說道,“剛沒來得及跟大嫂多說幾句,我先過去跟大嫂聊聊。”
鐘子山點點頭拍拍妻子的手背,“恩,你去吧。”
雷行雲點點頭,又向一旁的賓客致歉,“王總,那我就先失陪了。”說完便在王總的點頭告別後轉身走向了單玉芳。
見宴會主人到來了,女客們當然都迎了過來,一句一句或真或假的祝福撲面而來,雷行雲輕松地應酬着。
瞅着功夫她看向大嫂,“嫂子,你來了我還沒好好跟你說說話呢,咱們去偏廳歇息一會兒吧。”
單玉芳還不知道雷行雲在打什麽主意,但這個小姑即便是出嫁了也深得丈夫的疼愛,在雷家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她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跟各家夫人告了別,帶着羅真真便跟雷行雲來到了偏廳,随後到的還有雷揚跟靜書。
見人來了,雷行雲趕緊親密地招呼着,“靜書過來坐。”
單玉芳一看小姑這架勢便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敢情這小姑是兒子找來的救兵啊,是而她內心中的不快就更深了,而這些也都算在了她不喜歡的靜書的頭上。
靜書看着單玉芳的神色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但依舊力持表面平靜,維持自己的禮儀,“阿姨您好。”
單玉芳實在是不想搭理她,但當着小姑的面她也不想失了風度,還是勉強地笑了笑說了句你好。
雷揚倒不求他媽能馬上對靜書親親熱熱的,只要不給靜書臉子看就湊合着吧,怎麽地她也是他媽,他沖着他媽笑了笑,然後坐在了靜書的另一邊。
“媽,我讓小姑叫你來是有件事要跟您說。”
他要說什麽,單玉芳自然是一清二楚,她不喜不悲地看了兒子一眼,“你說。”
雷揚停頓了一下,握着靜書的手,鄭重其事地看着他媽,“媽,我想跟靜書結婚。”
兒子的話沒有讓單玉芳感到意外,她沒有立刻開口表态,只是直直地看着雷揚跟靜書,那打量的目光讓靜書緊縮着,十分難受。
但她卻沒有雷霆大怒反而輕輕一笑,“揚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想結婚了媽媽很高興,可這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不是說你想結就能結的。”
單玉芳耍着這麽一會太極這才讓雷揚想起他媽最擅長的可不是給你甩冷臉子而是給你甩軟刀子,笑裏藏刀,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甭管冷臉子還是硬刀子,他接着就是了。
他也笑着,“媽說得對,結婚可是大事,那您看咱什麽時候合适去靜書家下聘,得挑個好日子可別委屈了靜書。”
說着他無懼他媽氣得發白的臉色,繼續道,“還是媽想的周道,我都沒尋思這麽多呢。”
一聽兒子故意把自己的意思曲解成這樣,單玉芳是有火都沒地方發,但她也知道跟兒子硬碰硬也沒什麽用,弄不好把他惹急眼了,他還真什麽都不顧了呢。
她笑着安撫着兒子,“揚子,你可算是懂點事了,不過這結婚啊可是頭等大事,不經過你爸跟我的同意,你覺得你這婚能結麽?”
繞了一頓圈子,雷揚心知他媽這是跟他打哈哈呢,他也有些不耐煩了,“媽,您就給我撂句實話吧,這婚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見兒子口氣轉冷了,單玉芳的臉色更不好了,但兒子再怎麽渾,她還是他媽,她就不信他還能蹦一百個高。
她深吸了一口氣,“今個也沒有外人,那我就把話說明白了吧。”
這話雷揚不怎麽愛聽,怎麽沒有外人,這羅真真不是外人啊,可現在搞定他媽要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他暫時就不計較了。
見兒子沒有反對,單玉芳看向靜書,臉色勉強地緩和了下來,笑言道,“張小姐,我知道你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但我們家是個什麽情況你應該大體也了解了,你頭婚不幸福我這個長輩也挺替你惋惜的,但我啊,不指望雷揚給我娶個天仙絕色或者大家閨秀回來,但你也得體諒體諒我這個當媽的,你覺得我們這樣的家庭娶個二婚的,合适麽?”
單玉芳這樣直截了當直接煞白了靜書的臉,如果她不曾婚配她可以挺直腰背不懼任何人,可是那段失敗的婚姻卻是她的死穴,可是婚姻失敗也不是她的錯啊,她緊緊地抿着唇,不知該說些什麽。
雷揚見他媽竟這樣說,便按捺不住脾氣了,剛要暴跳而起卻被雷行雲一個眼神阻止了。
雷行雲看了看侄子又看着大嫂,笑了笑,“大嫂啊,我覺得吧,這一婚二婚的其實也不打緊,只要人姑娘好,咱們揚子自己喜歡不就成了麽,且着我瞅着靜書這姑娘知書達理的也挺不錯的啊,難道您還非等着揚子渾得給你找個狐媚子您這心裏就舒坦了?”
小姑的一席話讓單玉芳心裏是怒火翻騰,但也不能發作,她冷笑着,“行雲啊,你可別站着說話腰不疼啊,要是鐘臨也找個二婚的,你能樂意。”
雷行雲年輕的時候一直留學在國外,她的思想并沒有單玉芳這樣保守,她坦然地笑着,“只要鐘臨喜歡,只要那姑娘品行端正,甭管幾婚我都不會說什麽,這是孩子們的自由。”
被小姑耶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單玉芳氣結于心,但她是不會這樣輕易妥協的,她不喜歡這個張姑娘,大兒子已經娶了個不入她眼的媳婦了,如果小兒子還娶一個二婚的,這不是打她的臉麽。
且着本來秦姑娘的事已經讓她失了臉面了,如果小兒子還非要娶這麽一個罪魁禍首回來,那她以後還擡不擡得起頭來?
但看着兒子幾近發作的臉色,單玉芳也不想把他惹急了,便轉換了策略,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看你們,好像我這個當媽的有多不通情理,非把着不讓兒子結婚似的。”
被他媽這麽一折騰,雷揚還真有點想不管不顧就這麽跟靜書結婚算了,但是他懂得現在不處理好的話,後患無窮,他還是得先試試再說。
“媽,今個兒您就給我個準話吧,也省得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單玉芳看着神色認真的兒子不禁心中一陣氣結,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來,“揚子,那你也給我撂句實話,你就非這張姑娘不娶?”
雷揚點點頭,握着靜書的手緊了緊,”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這樣的話,單玉芳心裏就有譜了,她點了點頭,“成,那我也不攔着你了,省的你埋怨我這個當媽的不通情理。”
見他媽竟這麽容易就松口了,雷揚有些不敢相信,單玉芳見狀卻點了點他的額頭,“我真是養了個小白眼狼,連他媽的話都不信。”
盡管心裏疑惑,但他媽既然都這樣說了,雷揚再混也是個小輩,他讪笑道,“媽,我渾又不是第一次了,靜書真的很好,以後您就知道了。”
單玉芳沒有多做評論,只是看了看靜書,然後又說了幾句,“不過這結婚可是大事,也是個煩瑣事,該走的程序都得走,起碼也得瞅着你爸有功夫讓你爸考慮下吧。”
他媽這話說的是天衣無縫,雷揚也暫時也找不出什麽破綻來,但他也深知他媽不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他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也是,您說得對,是我太着急了。”
見把兒子暫時穩住了,單玉芳便也沒再說什麽了,又跟他們聊了一會兒便帶着羅真真離開了。
離開偏廳後,羅真真終于按捺不住地拉着單玉芳的手,“阿姨……”
單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