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5)
跪着的女人連忙點頭,一張小臉梨花帶雨,好不動人,靜書不可置信的目光則移向了她平坦的小腹,眼中帶着無以複加的震驚與痛楚。
見她的眼神女人連忙解釋,“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是過年的那次宴會……您不信,我給您拿化驗單……”
說着那女人連忙低頭翻找着包包,靜書則顫抖着想着她說的話,過年的宴會?那段時間雷揚正好在B市,曾被背叛的傷痛湧上心頭,不過一瞬間,靜書只覺得轟隆一聲,自己好不容易被雷揚撐起的天空,又塌了。
巨大的悲痛讓她無法再呆在這裏面對這一切,她不顧女人伸出的雙手,哭着嘴巴轉身便跑開了。
明珠一看這情況,狠狠地瞪了依舊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厲聲道,“給我在這等着。”随後便拔腿去追靜書。
好在靜書穿着高跟鞋并跑不多遠,幾步便被明珠拽住了,“嫂子你冷靜點,冷靜點……”
靜書無法冷靜下來,一想到雷揚可能背叛她了,一想到她再一次将被抛棄了,一想到她的世界又要崩塌了,她真的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終于她似承受不住了這一切一般,顫抖着雙臂抱着明珠,崩潰大哭。
靜書這麽一哭,明珠是又氣又急,四哥到底在搞什麽,她不斷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沒事的嫂子,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你別哭,沒事……”
而此刻靜書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根本聽不到明珠在說什麽,她只知道她的心好疼,疼的撕心裂肺,疼的想死,那些昔日的甜蜜都如一把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地割着她的心。
明珠沒了招,只能趕緊給雷揚打電話,卻不想連着打了好幾遍雷揚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她急得是滿頭大汗,又給了鐘臨打電話,所幸鐘臨還在B市,也離這不遠,一聽到明珠焦急的聲音,他二話不說就往這趕。
總算有個人來救場了,明珠也松了一口氣,她撫慰哭得幾近崩潰的靜書,眼角瞟到了跟着大家圍觀的羅真真,看着她惡毒的眼神與嘴角的微笑,她深覺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再一瞟,眼看着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竟想走,明珠趕緊放開靜書了,跑過去就攔着她。
“往哪走,今兒個不說清楚了你還想走!”
見明珠不放人,那女人也有些急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但無奈她再掙紮了架不住明珠占着身高優勢将她制服,好不容易拉住了她,明珠已是滿頭大汗,又生怕靜書跑了,連忙扯着她到靜書的面前。
好在鐘臨馬上就趕到了,明珠一看救星來了,高喊道,“小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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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臨倒不知這是唱哪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哎喲,嫂子珠珠,這是怎麽了?”
明珠沒有那麽多時間解釋,“甭管怎麽了,給我抓住這個女人就是了。”
見嫂子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鐘臨也就沒想那麽多,從明珠手中接過不斷掙紮的女人。
被抓住的女人也認識鐘臨,她小聲地喊了一句,“鐘少。”
鐘臨皺着眉低頭看着這個帶着墨鏡頂着一張一看就是整的錐子臉的女人,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她是誰。
明珠則握住了靜書的手,“嫂子咱不哭了成麽,咱回家解決。”
靜書不想哭,可是她的眼淚卻止不住,見狀明珠也只能搖搖頭,趕緊跟鐘臨把這兩個女人帶走。
好歹鼓動到車裏了,小四月的天,明珠跟鐘臨兩人已滿頭大汗,鐘臨看了看已平靜下來的靜書,以及駕駛座有些眼熟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問着,“嫂子,這是怎麽了?”
靜書低頭靜默不語,眼淚又滴在了手上,心是針紮一般的疼,不是說好要共度一生的麽,不是說好以後要生養一個他們的寶寶麽,不是說好愛她一輩子的麽,可是為什麽會有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見靜書又哭了起來,握着她冰涼的手揉搓着,明珠連忙沖着鐘臨搖搖頭,“小哥你就先別問了,先回四哥家,然後趕緊把四哥叫回來。”
見狀鐘臨也不敢問了,只能加足油門往水榭亭閣趕去。
家的阿姨見突然來了這麽一大幫人,又看女主人滿臉淚痕,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明珠扶着靜書吩咐了阿姨簡單做點粥便先扶着靜書回房了,留下了鐘臨跟那個可恨的女人。
鐘臨盯着這個終于拿下墨鏡有些貪婪地環視着整個房間的女人,突然想起來她是誰了,“你是那天的那個……”
見他終于想起她來了,她的心情便有些雀躍,“我是甜甜啊,鐘少。”
看着她矯揉造作裝出一副羞澀而驚喜的模樣,鐘臨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蹦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完了。”
說完也不理會她驚愕的表情便打電話開始聯系雷揚。
接到鐘臨電話的時候,雷揚剛開完會,“有事?剛珠珠還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沒接到。”
鐘臨瞅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有些誇張地嗷嗷道,“哎喲,哥,出大事了。”
一聽表弟那語氣,雷揚就知道沒什麽大事,他不耐煩地看着表,“別整天給我扯犢子,有事就說,說完我給珠珠回電話,看那妮子有什麽事。”
這頭的鐘臨随意地坐在了沙發上,“你不用給珠珠打電話了,我們都在你家呢,哥你趕緊回來吧,再不回來嫂子就哭死了。”
雷揚一聽靜書哭了就有些急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鐘臨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你回來就是了,快點哈。”
說完雷揚也不再問什麽了,急匆匆地跟助理交代了一下便開着車趕回了家。
一進家門雷揚便沖着坐在客廳悠哉喝飲料的鐘臨吼道,“你嫂子呢?”
又見他哥火急火燎的模樣了,鐘臨便有點幸災樂禍,指了指樓上,“珠珠陪着呢。”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雷揚幾個大步就沖上了樓上,壓根就沒注意到樓下多了個陌生的女人。
而那個叫甜甜的女人則張着嘴好像想要對雷揚說什麽卻沒來得及說,那模樣別說還真有些滑稽,鐘臨笑着,“膽子不小啊,甜甜。”
甜甜看着明明笑容滿面卻讓人覺得有些寒冷的鐘臨,她瑟縮了一下,臉上挂着勉強的笑容,“鐘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鐘臨無聊地把玩着車鑰匙,眼看着電視,“我說什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而這邊沖上樓的雷揚猛地把卧室門一推,便看到了卧在床上看不見臉的靜書以及在一旁說着什麽的明珠。
被這動靜吓了一跳的明珠回頭一看是雷揚,一直繃着的心終于松了下來,“四哥,你可算回來了。”
雷揚點點頭走了進來,看着埋在被子裏的靜書,又望了望明珠,明珠則聳聳肩做了個哭泣的動作便離開了。
待明珠将門關上後,雷揚走上前将被子小心掀起來,一張沾滿淚水的臉出現在眼前,他連忙将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靜書抱在了懷裏。
“寶貝兒,這是怎麽了。”
靜書已哭得脫了力,渾身軟綿綿地掙脫不了他的懷抱,她低着頭啞着嗓子幽幽道,“不要碰我。”
這樣冰冷的話從她的口中蹦出,雷揚覺得心好像被針紮了一般似的,捧着她的臉讓她看着他,“到底怎麽了?”
靜書看着這張滿懷關心與疼愛的臉,一想起他竟也背叛了她,鋪天蓋地的疼痛又撲面而來,用盡力氣,她狠狠地将他推開,怒吼着。
“你都跟別的女人有孩子了,還回來找我幹什麽,為什麽,你為什麽也要這麽對我!”
雷揚怔怔地看着伏在床上悲痛嚎哭的靜書,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連忙湊上前焦急地将她抱在懷裏。
“你瞎說什麽啊,誰跟你說的!”
他現在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動作都讓靜書覺得很疼,“人都跪在我面前了,你還說我瞎說,到底是誰瞎說,雷揚我恨你,我恨你!”
她亂七八糟的的話讓雷揚總算是大體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是有人到她面前瞎說了?他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就真的這麽不相信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一個麽,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受傷的神色。
“靜書,你是不是從未相信過我?”
作者有話要說:也許靜書心中一直都很忐忑,旅游中……
69、晉江獨家發表
“靜書,你是不是從未相信過我?”
雷揚的聲音飄散在寂靜的空間中更顯格外地低沉寂寥,隔着朦胧的淚眼,她終于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
她從未對他說過,他的眼睛其實是她的最愛,她愛他眼中的神采飛揚,也愛他眼中的拳拳愛意,但此刻他的眼中卻閃現着她從未看過的神色,似是沮喪,似是受傷,讓她的心微微顫抖着。
她垂下眼睫灼熱的眼淚滴在他的手上,讓他有些堵的慌的心微微地疼着,第一次他向她展示了他的軟弱。
“靜書,你不相信我,我不怪你……”
“可是我做的還不夠麽?我這麽愛你,恨不得把我的心都剖出來給你,我做的真的還不足以讓你相信我麽?”
他沉痛沮喪的聲音刺痛了靜書已疼到的麻木的心,她看着他,心顫抖着,他們的曾經一幕一幕地出現在腦海中。
看着站在她眼前似乎越來越遠的他,她的心疼着,顫抖着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臂,嗚咽着,“我害怕雷揚,我害怕……”
她是他的心尖兒,說誇張點平時她就是蹙一下眉他都覺得心疼,更不用說哭成這樣了,他只是有一點點傷心,但這傷心不足以動搖一丁點他對她的感情。
可是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很快就把她抱在懷中哄着,只是那樣看着她,“你怕什麽,有我在你到底在怕什麽?”
她在怕什麽?幸福來得太快,有時候靜書會有種這一切都是夢的錯覺,閉着眼睛哽咽着,她終于道出她隐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安,“我愛你,我怕你離開我,我怕你扔下我,我真的好怕我再一次被抛棄,我真的好怕我的世界再一次只剩下我自己,雷揚,我真的很怕,很怕……”
雷揚從未想過原來她的心竟這樣不安,他用盡自己的心思愛她,這輩子他只要她一個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他以為她知道的,她懂的,但卻不曾想過原來她竟這樣害怕。
一瞬間,懊悔內疚齊齊湧到心中,他也不管自己那麽點破傷心了,趕緊将把自己的寶貝疙瘩抱入懷中。
“寶貝兒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別跟我一樣的,我怎麽可能會離開你呢,你不離開我我就該偷笑了,我怎麽會離開你?”
他也是,他一大老爺們跟個傻姑娘計較什麽,腦子被門夾了他。
再一次被他溫暖的懷抱包圍着,靜書冰冷的心終于緩了過來,可心中依舊覺得酸楚難耐,不禁憤恨地捶着他,“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以前我一直都那麽相信愛情,可是梁曉飛眼睛都沒眨就抛棄了我。”
她哭喊着,“你知道我心裏有多不安麽,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害怕,害怕哪一天你醒過來了,發現自己錯了,就又把我扔下了,到時候我該怎麽辦?我還活不活?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你個混蛋,混蛋……”
雷揚心疼地為她抹着眼淚任她發洩,嘴裏咕哝着,“都是我的錯,寶貝兒,我混蛋,你打我就好,咱別掉金豆豆成麽?”
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恐懼今天被激發出來了,靜書只想好好發洩,以往她都不舍得用力打他一下,但今天卻是真的發了狠,一點也不控制地對着他就是一頓亂打。
“你當然是混蛋,你居然跟別的女人有孩子了,你讓我怎麽辦,她都跪到我面前了,我到底該怎麽辦?”
別說女人一發起狠來力氣是真不小,雷揚被捶的生疼,但是也不敢躲,生怕她傷到自己,只能任他打着,可這事得說清楚。
“媳婦兒啊,你怨我沒錯,可這事我得給自己伸冤啊,自打有了你後,我可就沒碰過別的女人,我從身到心可都是姓張啊。”
其實現在想想事情也不能單憑那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可是靜書心中酸楚不免就不講了道理,“就是你,就是你,混蛋,你別狡辯……”
喊着,拳頭還不停地往雷揚身上捶,打的他嗷嗷叫。
“哎喲,媳婦兒輕點,不能打臉,再打你爺們兒沒法出去見人了。”
靜書哪裏管得了這些,五碼七糟的就是一頓亂打,沒了法子,雷揚也只能嗷嗷叫着,任她發洩着。
直到靜書打累了,也不哭了,坐在床上發着呆,雷揚這才敢靠近,讪笑道,“媳婦兒沒看出來啊,你也是個女戰士啊。”
嘴上這樣說着,心裏卻苦笑着,不愧是他媳婦兒啊,打起人來也不遜色,真夠疼的了。
輕喘着氣累得夠嗆的靜書看到雷揚被她扯亂的襯衫,冷靜下來的她不禁紅了臉,小聲嘟囔着,“你活該。”
見她冷靜下來了,雷揚這才趕緊把人抱在懷中,讨好道,“你說得對,我活該……”
他這嬉皮笑臉的模樣讓靜書不禁又輕捶了下,但不管怎樣打人都是不對的,躊躇了好半天,她還是咕哝了一句。
“對不起。”
雷揚輕笑道,“說個P對不起,只要您消氣兒,別說打我幾天,就是把我打死了,我也樂意。”
見他被她打了還這樣逗她哄着她,她的眼眶不禁又紅了,帶着哭腔道,“你不能怪我,我沒遇到過這種事,她就那麽跪在我面前,只要一想到你……”
說着她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又掉了下來,雷揚一看他的寶貝媳婦又哭了,趕緊哄着,“看你這點出息,你一正宮娘娘怎麽就能讓這些小賤蹄子給吓唬住了呢?”
“正宮娘娘”這四個字又刺激到了靜書,只見她柳眉倒豎,“什麽正宮娘娘,你還想後宮佳麗三千人是不!”
看自己又說錯話了,雷揚趕緊住嘴,打着自己,“哎喲你看我這張破嘴,什麽後宮佳麗三千啊,天地可鑒,媳婦兒我可只要你一個啊,你可是唯一的正宮娘娘。”
他讨好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大狗狗似的,那眼睛晶燦晶燦的望着你,惹得靜書也忘記了悲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的笑容讓雷揚終于舒了一口氣,趕緊趁機為自己正名,“媳婦兒,天地良心啊,我真沒背叛過你,那孩子百分之一千不是我的。”
提到孩子靜書的笑容不禁隐沒了下去,她不安道,“可是她說是過年時的晚宴,如果沒有,她敢來找我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雷揚就不知道了,但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倒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來他眼前得瑟。
将靜書抱了起來,“人就在下面,咱洗把臉去跟她對質去,敢污蔑小爺我,看我不把她大卸八塊。”
雖然不想面對那個女人,但事情總是要弄清楚的,兩人都各自收拾了下,便相攜往樓下走去。
見主角終于露面了,看着雷揚的大手攬在靜書的腰間,靜書的神情也算平靜,樓下的明珠跟鐘臨不禁松了口氣。
不過一看他哥脖子下的紅痕,鐘臨不禁壞笑道,“哎喲哥,讓我嫂子好一頓收拾吧。”
雷揚可以讓自己媳婦收拾,可不會讓別人在這了了,松開靜書,一個大腳便踹了過去,“給老子老實點,一會兒再收拾你。”
明珠則挽住了靜書的手,小聲道,“嫂子威武。”
這一向只有四哥收拾別人的分,哪裏還有別人收拾他的份啊,明珠不禁有點小興奮,對靜書更是又崇拜又喜歡了。
靜書則赧然地看了看他胸膛的紅痕,不禁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懊悔,但眼角瞥到一直小心地盯着他們的那個女人,她的臉色不禁又冷了下來。
見她臉色不好,雷揚就尋思趕緊速戰速決,朝鐘臨跟明珠點了點頭,鐘臨跟明珠馬上會意過來,明珠乖乖地在靜書的身邊坐好,鐘臨則慵懶地倚在單人沙發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看着眼前的女人,靜書這才仔細打量着她,一張标準的小瓜子臉,大眼睛,高鼻梁,五官堪稱完美,只是,有點怪。
想不到竟然有女人敢到靜書面前胡了了,雷揚的眼眸不禁染上一抹冰冷,但他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他有些費解地看着這個女人,“你是誰?”
再一次不被人記住,甜甜尴尬一笑,“我是甜甜啊。”
雷揚皺眉,“甜甜?”
然後轉向靜書,無辜道,“媳婦兒我不認識她啊。”
難得看他哥那傻樣,鐘臨不禁嗤嗤地笑着,不懷好意地提醒道,“哥,這不就過年那會那次聚會,那幫人推給你的那個甜甜麽!”
鐘臨一臉的賊笑,将“甜甜”兩個字咬的特別重,雷揚則白光一閃終于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
只見他冷笑一聲,悠哉地看着甜甜,“我的孩子?”
被雷揚那陰冷冷的眼神盯着甜甜不禁打了個寒顫,但一想到快要到手的錢,她哆嗦了一下咬着牙道,“是!”
見她這般堅定,雷揚卻輕松一笑,只是眼中卻淬着冰冷,拍着手,“你膽子不小啊!”
作者有話要說:都木有人看了,我寫的超沒動力的說,不過也快完結了……不知道新文會不會有人來看,忐忑……
70、晉江獨家發表
雷揚說的風輕雲淡笑意盈盈卻聽得甜甜冷汗連連。
她抹着鼻尖上的汗珠,勉強堆起一抹笑容,“四少,我不懂您的意思。”
雷揚想他媳婦兒真是個可人兒,自從有了她,他的脾氣真的是好太多了,可是是不是這樣就随便一個破人都敢在他面前嘚瑟了,他冷笑着,眼裏有着壓抑的暴虐,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媳婦兒,他能有一千種方法讓這個賤人生不如死。
他的眼睛随意地瞟着瞅着甜甜的肚子,那眼神眼多駭人就有多駭人,吓得甜甜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成,那你就好好說說你這孩子是怎麽有的?”
說完又停頓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瞅着她的眼睛,“好好說,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看你能編成什麽樣。”
不知是不是雷揚的語氣太陰森了,還是他的氣場太駭人了,甜甜一個沒繃住竟然哭了出來,“四少……”
見她哭了還不忘可憐兮兮地望着靜書,雷揚就有種想要把她挫骨揚灰的沖動,他是說真的,如果不是為了靜書,為他以後的孩子積福,就沖着她有膽子到靜書面前胡說八道,他就是整死她誰又能管得了。
甜甜哭得靜書心煩意亂,但她還不至于聖母地去可憐她,她冷着一張臉看了雷揚一眼,把某人吓得心裏咯噔一下。
鐘臨則被甜甜這一番梨花帶雨逗樂了,“哎喲喂甜甜,你別哭啊,整的我們跟你逼供似的,咱有啥說啥,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咱可都是守法好公民啊。”
鐘臨這“守法好公民”逗樂了大家,明珠抿着小嘴兒倚着靜書笑着,“嫂子你看小哥那德行樣,還守法好公民呢。”
鐘臨耍寶的模樣也讓靜書心情輕松不少,但是事情還是要趕緊解決,她看了看雷揚又轉過頭看着甜甜,煙波冷凝。
“甜甜小姐,鐘臨說得對,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倘若這個孩子真的是雷揚的,行,那我立刻讓位子給你。”
靜書這樣一說把雷揚說急眼了,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哎喲媳婦兒你說什麽呢,你可不能離開我啊。”
一直溫婉的嫂子突然冷冽了起來還真夠人受的,看樣這次四哥是真惹到嫂子了,鐘臨跟明珠在一旁擠眉弄眼嗤嗤地笑着。
前有雷揚皮笑肉不笑的壓迫,後有張靜書冷言冷語的“坦白從寬”,甜甜幾乎招架不住地想要繳械投降了,但是一想起事成的那一千萬她還是咬牙挺住了。
“年前二十七的時候在華光會所是我伺候的四少,四少喝多了,就是那天晚上……”
美人垂淚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可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靜書覺得刺耳,她垂下眼眸一言不發。
看她的臉色差的吓人,雷揚的心就更咯噔了,生怕她不聽他解釋就這麽信了,好在她只是一言不發緊握着雙手。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摩挲着,眼睛卻看着唯唯諾諾哭泣着的甜甜,“你确定?”
被雷揚盯着渾身冰冷,但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反正她只要讓張靜書相信了就是,她咬着牙點頭。
“四少是我扶您回房的啊,您不記得了麽?”
雷揚承認自己那天真的喝多了,但是他再多也知道他自己女人是誰,他緊緊握着靜書不斷顫抖的手,小聲在她耳邊道。
“媳婦兒,我是清白的。”
靜書承認自己真的不是什麽有本事的人,她無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一想到那令她發寒的景象,她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顫抖,但內心深處還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應該聽聽他解釋,她應該相信他。
她紅着眼眶壓抑着聲音,“那你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然我……”
見她眼淚兒又要掉下來了,雷揚心中的火就開始往上蹿,但也顧不得發火趕緊解釋着,“媳婦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說那天的确是年前二十七,他回B市的消息被那幫人知道了,不知是誰撺掇的,一夥人竟都找上門了,再加上确實是好久沒聚過了,他也就沒再推辭。
聚會的地點正是馮風開的華光會所,馮風跟鐘臨都在,一見他來了,一幫人就開始鬧騰了。
“哎喲,四少,您老人家可真是越來越金貴了,兄弟見您一面真是難于上青天啊。”
雷揚一看在場一水兒的都是以前那些整天在一起鬧騰的人,一個個的還是老樣子一人身上挂着一個姑娘,以前他倒不覺得怎樣,現在卻覺得厭煩。
不過該怎樣應酬就怎樣應酬,他們這些人明裏暗裏地都是聯系,他笑罵道,“廢話,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麽?”
另一個跟雷揚一個大院的人端着酒杯笑道,“可不就是麽,咱這住一個院的都看不到咱四少呢,不過四少也太不講究了,不能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啊,兄弟們說今個四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成麽?”
有人帶頭了,大家自然是跟着起哄,雷揚招架不住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不一會兒眼都喝紅了。
可好不容易抓到雷揚了,大家哪裏舍得放過雷揚,真是一個個拼了命地輪着番的來,連鐘臨都跟着湊一腳,“哈,見不着就對了,你們算什麽啊,現在在我哥這心裏心尖可都是我嫂子。”
大家正鬧騰這事呢,一聽鐘臨這麽說就更鬧騰了,可這個圈子裏大家都是玩慣了的主兒,婚姻大多數時候不過是維護家族利益的一種方式而已,誰又會真的結了婚就收了心的,有人不信邪地把身邊千嬌百媚的姑娘往雷揚身上一推。
“四少嫂子雖好,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甜甜好好伺候四少,少不了你的好處。”
能在這坐着的女人,不禁臉蛋得漂亮,還得有點真本事,甜甜立刻就順勢黏到雷揚身上,嘴兒甜的湊了上去,“四少,我喂您喝。”
姑娘柔若無骨的身子往身上這麽一靠,任是哪個男人也無法正襟危坐,可這心裏有主兒的男人就不一定了。
雷揚雖已有點醉了,但還分得清他女人是誰,他作勢把甜甜往邊上一推,心情好的笑鬧道,“別打哥主意,嫂子會揍你。”
見雷少這真開始吃素了,大家不禁驚了,有的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昔日比誰玩的都歡的雷四少。
“唉呀媽呀四少,您別吓唬弟弟我啊,您這真從良了啊。”
那倆大眼珠子在雷揚面前晃悠着弄得他啼笑皆非,“行了哥幾個,不跟你們扯這麽犢子了,哥奉勸你們一句,玩差不多就行了,這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王道啊。”
雷揚這可是真心實意的大實話,自從有了靜書,他就沒尋思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賺錢養老婆孩子才是正事啊,其他的都一邊去。
雷揚這話又如平地一聲雷,炸的大家酒都差點醒了,還有的對身邊的姑娘嗷嗷道,“快掐我掐我,我指定是喝挂了,要不我咋能聽到四少說這話呢。”
一邊兒的姑娘則柔柔地在人胸口那麽一蹭,弄得人骨頭都酥了,人就更不相信了,以前萬花叢中過的雷少咋就從良了。
“艹,四少這嫂子得是個多大的天仙啊,能把您這道行這麽深的主子都收了啊。”
還沒等雷揚接話,另一個就說了,“切,多大的天仙咱四少沒玩過啊,嫂子這一定得是豔冠天下,獨一無二的美人兒啊,要不咋能勾住咱四少的魂兒啊。”
見他們一個個越說越玄乎,雷揚失笑道,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那是,我媳婦兒沒人能比得上。”
此話一出,大家又起哄了,可憐雷揚被這幫人逮住了吹完白的吹紅的,愣是把他這千杯不醉的主兒都給喝挂了。
這一鬧騰就是大半夜,這麽一圈鬧騰,除了主人馮風還有鬼靈精的鐘臨,其他人是全挂了。
淩晨大家被一個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們攙着扶着好歹離開了,馮風忙着別的早退了,雷揚迷迷糊糊地不知被誰扶起也走了出去。
害得還算清醒的鐘臨吓了一跳,他不過就去了個衛生間,還不夠五分鐘的時間他哥怎麽就沒了呢?
現在不比以前啊,雖然他嫂子沒叮囑過他要看着他哥,可是既然他哥都把他嫂子放在心尖上疼着了,想要好好過日子了,他就不能讓他哥犯階級錯誤啊,好在雷揚走了沒一會兒,稍微跟服務生問了一下就知道他去了哪個房間。
可等他進去的時候,裏面的景兒差點把鐘臨吓醒了,只見他哥歪七六八地躺在床上,渾身被扒得精光不說,身上還趴着個也同樣赤果的女人。
鐘臨喝的也有點迷糊,但潛意識中還是知道得捍衛他哥的貞操,将地上的衣服随便甩到了女人的身上,“穿上走。”
被人從床上趕下來着實是實在有些尴尬,可已經進行到這步了,甜甜也有些不甘心,輕咬着紅唇千嬌百媚地沖着鐘臨喊了一句。
“鐘少……”
鐘臨不是個玩不起的人,但他從小到大講究的就是一個精致,即使是女人也一樣,倚在門邊兒,濃眉一挑,“怎麽着,還想3P啊……”
沒想到這粗話不僅沒讓人姑娘退縮,反而讓她遞給了他一個欲語還休的眼神,頓時把鐘臨惡心的酒都醒了。
他譏諷地看着甜甜,艹,這幫人帶來的貨色果然不行,還新鮮貨色呢,別說他了,就是他哥能玩的時候他保證他哥也不會碰她一下的。
知道這些女人想要的是什麽,鐘臨大方的寫了一張支票,“行了,拿了趕緊走,別在這膈應我。”
不用出力還能有錢拿,這等好事誰會不樂意?甜甜二話沒說立馬穿上剛脫完的衣服,甜甜地說了一句“鐘少再見。”便拿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鐘臨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待她出門後,掀開被子看了看他哥,以及床頭壓根就沒動的TT,聳聳肩便調頭走了。
第二天雷揚便在頭痛欲裂中醒來,比他狀況好多了的鐘臨從隔壁房間過來找他吃早餐,看着他哥一臉菜色,鐘臨不禁奸笑道 。
“哥,你可得感謝我啊,昨晚要不是我你就貞操不保了啊。”
昨晚是雷揚這麽兩年來喝的最多的一次,但是做沒做那事兒他還是一清二楚的,宿醉讓他的情緒很不好,皺着眉瞪着表弟,“又扯什麽?”
鐘臨挑眉,“扯什麽?要是我晚來一步你可就被那妖精給上了啊。”
自從有了靜書後,雷揚便自動就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了,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你識相。”
總之這事也就算過去了,但沒想到這個甜甜今天竟敢找到靜書的面前,這不是找死還是什麽?
雷揚說完後就看着靜書的臉色,“媳婦兒就是這樣,我可真沒做過一丁點對不起你的事。”
鐘臨也跟着幫腔,“是啊嫂子,你可得獎勵我,要不是我,我哥可能真的貞操不保。”
被他們這麽一說,靜書也有些糊塗了,但她知道她心裏還是傾向于相信雷揚的,只是……,她看着甜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位小姐……”
雖然事情已經被揭穿,但一千萬的誘惑真的很大,有了這一千萬,她就不用再這樣累死累活過這種被人糟蹋的日子了。
且她的主要任務是只要張靜書相信就好,她咬了咬唇模棱兩可道,“我真的懷了四少的孩子,張小姐,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您知道我不要名分,只要您能接受這個孩子就好,我……”
見她竟油鹽不進,雷揚也火了,“你TM還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說完又急火火地對靜書道,“媳婦兒,這判刑還得有證據證人呢,給我一分鐘,我這就找人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