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刺痛了那些女人的心,不就是比她們有錢有勢嗎,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不照樣還是被甩。
柳尚明看了眼人群始終沒有看到他希望出現的那個人,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也是啊,陌戀會來這裏那才是奇怪呢。
陌戀躺在沙發裏神情慵懶的看着電視上關于婚禮儀式的直播,他起身伸手把桌子上那瓶上好的紅酒甩在了地上,望着滿地的玻璃碎片笑的凄涼而絕望。
十年前在一場三角戀的角逐中,那時陌戀嘲笑李諾傑那些愚不可及的付出,他在惱怒之下打了陌戀卻被柳尚明看到了,結果顯而易見,李諾傑在痛苦和絕望中被迫退出,因為柳尚明選擇了陌戀。
後來陌戀聽說李諾傑突然返回學校繼續攻讀未完成的課程,而他無可厚非成了勝利者,很快他就和柳尚明确定了戀人的關系。
可是沒多久柳尚明為了他所謂的音樂夢想漸漸的忽略了陌戀,陌戀因此感到恐慌他怕有一天柳尚明會離開他。
有天柳尚明說有人找他簽約,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他答應了,他在音樂上很有天賦所以新專輯一出就火了起來,随着他的名氣越來越大他的緋聞也就多了起來,成名以後的他讓陌戀覺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很快陌戀擔心的日子到了,柳尚明面無表情的向他提出了分手,他眼睜睜的看着曾經說最愛他的人越走越遠,他挽留過卻被無情的推開。
陌戀從回憶中清醒後來,他想給李諾傑打個電話卻發現聯系人中沒有對方的號碼,良久他自嘲的笑了。
李諾傑負責教的是語文,水平勉強算的過去。
“這節課主要複習所學到的古詩,下面請大家先把杜甫詩三首默寫然後背誦。”
“杜甫是誰?”張燃茫然的問道。
“我知道,他是和四爺一樣忙碌的人物。”胖子回頭笑嘻嘻的答道。
“就是那個寫春眠不洗澡處處蚊子咬的那個?”他想起某個笑話,裏面好像是有提過杜甫來着。
“是噠。”
頓時班裏哄堂大笑,孫晨看着李諾傑越來越黑的臉色,在心裏為他們默哀三分鐘。
“安靜!上課交頭接耳成何體統!你,還有你統統繞着操場一百圈去!”李諾傑覺得肺都快要氣炸了,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老師你這樣體罰學生真的好嗎?”張燃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冷笑着。
“變态……”胖子低罵,嗷嗷!死變态一定是知道了他怕跑步才這樣說!
“這麽說來你這樣嘩衆取寵是沒有錯了?不要總拿無知當個性!”男人的目光與少年交彙冒出火花。
“我有說的很大聲嗎?他們自己笑的關我毛線,再說了他們制造混亂你怎麽不管?老師你不能因為他們成績好就偏心吧。”張燃掃了眼班裏成績好有喜歡嘲諷他的幾個學生眼裏閃過不屑。
“……”李諾傑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扔下一句“這節課自習”就走了。
“老大你真厲害。”胖子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家老大。
“那是當然。”張燃自戀的甩了甩頭發,看着窗外那個憤然離去的背影嘴角彎了彎。
回到辦公室的李諾傑懊惱着自己怎麽這麽快就敗下來了,看着那一大堆還沒發出去的試卷,他眼睛刷的一亮,似是想到了對策。
作者有話要說: ╮(╯_╰)╭想當年俺也是個學渣……想想那些日子真是一去不複返啊。
☆、無題
整棟爛尾樓在陰雨的籠罩中比平時顯得蕭索極了,從cruel回到那個爛尾樓張燃屁股還沒坐熱乎,就看到房東連大爺那個死老頭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 房東見他沒有動靜就進屋一臉厭惡的看着态度嚣張的少年。
“離交房租的日子還有段時間,你板着那張棺材臉給誰看!”
“你這臭小子不要太過分了,要是這個月再交不出房租,就給老子滾蛋!”連大爺氣的渾身發抖,像他這樣年紀大的人最忌諱別人提起跟死亡有關的事,随即又說了幾句難聽的話就走了。
“煩死了。”張燃望着天花板上搖搖欲墜的電燈眉頭緊皺,等領了這個月的工資去掉之前拖欠的房租也就沒多少了,真是煩死了!
李諾傑匆匆趕到cruel就看到陌戀和調酒師說笑着什麽,他看了眼周圍就是沒有看到張燃。
“那小鬼呢?”李諾傑眉頭微蹙不客氣的在旁邊坐下,這幾天那小子又沒來上課,真是讓人不省心。
“剛剛回家去了。”陌戀淡淡的道,玩味的勾起唇角,“你對他還挺上心的嘛。”
“廢話!他是我學生能不管嗎。”男人沒好氣的說道,想起那棟爛尾樓眉頭又皺了起來,那小鬼一個人住在那種地方真的沒問題嗎。
“你的腿下雨天還疼嗎?”陌戀看着他的腿問道。
“不疼,這麽些年過去了早就好了。”李諾傑眼裏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問這個。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喜歡尚明什麽。”陌戀的嘴角浮現若有若無的笑意,把一杯雞尾酒推到了他面前。
李諾傑眸光微閃将就一飲而盡,不鹹不淡的開口,“王八和綠豆看上眼了呗。”
反正他又沒得到過那份感情,再難過也沒有眼前的這個得到又失去的人難過,十多年來每當午夜夢回時他都會夢見柳尚明的背影漸行漸遠,夢醒後什麽都沒有只有現實,也許是因為忙着張燃那幫熊孩子的事,最近那個背影很少出現在他的夢中。
“你能不能不這麽搞笑!”陌戀笑的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笑夠了沒有……”李諾傑白了他一眼握着杯子暗自嘆了口氣。
“還在為燃的事煩心?”
“嗯。”
“我覺得吧你要是用美男計肯定能感化他。”陌戀笑着對他眨眨眼。
“你這主意真不是一般的馊。”他嘴角一抽,在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變了變,匆匆離開了這裏。
陌戀喝了口酒良久才将視線收回。
李諾傑攔了輛出租車去了機場,他家太後現在就在機場等他,真是的來了也不跟他說一聲,每次搞突襲真的有意思嗎?!
訂婚後沒多久柳尚明就忙着趕往三亞去拍攝新的MV,剛到機場沒有幾步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他面前跑過去,他伸手扶了下臉上寬大的墨鏡,諾傑?他怎麽會在這裏?
眼前的李諾傑衣着得體比以前似乎多了份穩重,十年沒見諾傑倒是成熟多了。
“媽,你說你怎麽突然就來了呢,屋裏那麽亂我都沒來得及收拾。”李諾傑殷勤的替自家老媽拎着行李,心裏卻在哀嘆自己的悠閑日子沒那麽自由了。
“我還不知道你,這麽怕我來是不是家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呂品如橫了他一眼,其實她這次來就是為了知道自家兒子到底有沒有男朋友,當然如果是女朋友就更好了,想當初兒子為了出櫃連命都快沒了,讓呂品如和丈夫都心疼不已所以後來對兒子喜歡的人是男是女看開了,當知道兒子失戀的時候她就在想那個男人真是眼瞎了,錯過小傑是他的損失!所幸兒子從那次失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安心踏實的學習。
看着笑容滿滿的李諾傑,呂品如心想這也許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兒子都奔三了還是單身着,這讓她的心怎麽放得下。
李諾傑感覺到有道異樣的目光在看他,看了眼四周只看見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在跟旁邊的人說話,也許是他多疑了。
“你在看什麽呢。”
“哈哈沒什麽。”李諾傑讪笑着擺了擺手。
柳尚明看着那兩人有說有笑的從他面前走過,看了好一會兒才對助理說,“我們走吧。”
張燃把胖子他們約到了一家餐館聚餐,酒過三巡他宣布了件事情。
“從今天起我就不去學校了,讓你們來這裏也算是道別。”
“老大!這難道就是最後的晚餐!?嗚嗚,老大你不要離開我們!”胖子一聽就慌了神,大晨已經離開了他們,連老大也……難道他們四人組就這樣解散了嗎。
“不會吧,老大這玩笑會不會開的有點過了。”書生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張燃。
“沒有啊,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他笑的不可置否,他已經打算好了暫時還留着cruel打工,至于出路以後在想,擡頭看着牆上挂的日歷鳳眼裏的光微微暗沉,二月十四很快就要到了呢,呵,今年的生日不過也吧,反正也沒人會記得。
書生很讨厭酒的氣味,這次他端起杯子一口氣幹了,辛辣的味道讓他連咳嗽了好幾聲。
胖子靜靜的看着他們沉默不語,氣氛變得尴尬起來。
“別這樣,只是退學而已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張燃拍了下他們的肩膀寬慰的一笑,在那個破學校裏也就只有他們願意陪他玩鬧,現在要走心裏還真有那麽點不舍。
“老大……”胖子和書生看着少年欲言又止,如果老大真的要走那他們是怎麽都不會攔得住的。
呂品如打量着屋裏的環境布置滿意的點了點頭,“比我上次來的時候整潔多了。”
“呵呵。”李諾傑幹笑了幾聲,自從老媽總是搞突擊檢查之後,他就盡量不把屋子弄那麽亂,免得她老人家來個河東獅吼,唠唠叨叨個沒完。
“行了,你該忙什麽就去吧我去菜市場買菜。”說完,呂品如就走出了門。
“對哦,差點把張燃忘了!”李諾傑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抱着些數學題就出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不在狀态……今天我能說睡過頭了嗎,那什麽俺取标題一向都很無能來着,請大家見諒……晚安思密達QAQ
☆、同情?
每次想到那個小鬼趾高氣昂的交了白卷,李諾傑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也就放棄了用考試來牽制張燃,誰知道那小子會不會再次交白卷。。
我是不是有點太過着急了,李諾傑握着雨傘的手緊了緊,正在他猶豫時那棟爛尾樓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走到了門口就看到一個連大爺,對方的眼神犀利的就跟傳說中的犀利哥似的。
“你認識那小子?”連大爺冷冷的問道。
“算是吧。”李諾傑點了點頭。
“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地痞流氓我勸你還是離他遠點吧。”他輕蔑的一笑,似是沒想到張燃也會有朋友,看這人的樣子似乎和那小子沒那麽熟悉。
說小鬼是學渣他相信,但是流氓什麽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李諾傑手裏的東西差點掉在了地上,對老頭兒敷衍的讪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張燃從cruel預支完工資後就一個人孤寂的走到回家的路上,嘴角浮現慣有的諷刺的微笑,家這個字很微妙啊,盡管曾經他是很希望有個家,可現在他連栖身之所都快沒有了,哪還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大老遠的就看見有兩個人在他家門口似乎在聊天,讓他驚訝的是那個穿着咖啡色風衣的男人,大叔怎麽會來這裏?
男人臉上的糾結和郁悶的讓張燃的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大叔這樣還是挺挺可愛的嘛,當他聽到兩人接下來的對話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鳳眸陰沉的盯着連大爺。
“像那種有娘生沒娘養的人就該送進少管所好好管教才是!”老頭兒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仿佛現場就是□□大會。
李諾傑愣了愣,這老頭的脾氣簡直了這是!
“您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你這樣針對一個小孩居心何在?”他嘲諷的看着一臉正義秉然的連大爺,豈有此理,居然當着他的面罵他的學生!
李諾傑有個很不好的毛病就是,護短。
“你跟他什麽關系這麽為他說話?”連大爺臉一拉長用嫌惡的打量着男人,就好像他是一種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我是他老師!”男人回答的理所當然,神情驕傲的就像幼稚園的小朋友在像其他同學炫耀自己有好吃的糖果一樣。
“就你?你要是老師我就是校長。”他一臉不信的看着男人。
張燃靜靜的看着他們的争鋒相對,只覺得腦子被吵的很痛。
“說完了?死老頭不就是上個月的房租沒交嗎,可至于一天跑那麽多
趟啊!?”
連大爺回頭見是張燃眼裏閃過一絲尴尬,畢竟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抓個現行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別逞能了,我告訴你就算交清了房租,我也不會讓你住下去的。”他瞪了眼張燃,冷冷的道。
“切,誰稀罕這個破地方!”張燃把該給的房租扔給了他轉身進屋收拾了東西。
拿到錢的連大爺連忙用吐沫數了數,哼唧了幾句冷言冷語就走了。
李諾傑愣在那裏還沒理清現在的狀況,這小鬼是啥時候回來的,整的跟背後靈似的吓了他一跳,等他反應過來時張燃已經被着個旅行包出來了。
“喂,你去哪裏?”
“你管不着。”張燃冷冷的道,瞥見男人手裏的東西他眉毛一揚,“你手裏的是什麽。”
“呵呵……你說這個啊,這是這周的數學作業,你又沒去學校……我順路就給你送來了。”墨色的眸子轉了幾圈,李諾傑幹笑了幾聲,總不能說是為了整你吧,這種時候落井下石也不是他的作風,沒錯就是這樣,才不是因為看到小鬼孤零零的可憐樣才這樣說的,嗯,絕對不是。
“我從來都不寫作業的,再說了我也沒打算再去那個破學校。”
說完,張燃擡腳就走沒有看到男人震驚的眼神。
“去我家住吧,雖然不怎麽寬敞總比這裏強多了。”話音剛落,李諾傑的大腦再次當機,他剛剛都說啥了,明明是想不讓少年走的,怎麽說出口話就變成這樣了呢。
“你剛才說什麽?”少年回頭看着他,鳳眼裏的光芒異常的閃亮。
“去我家住吧,你現在不也沒找到別的的地方嗎?”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男人心一橫就做了這個決定,話又說回來他家母上大人那關要怎麽過,這是個難題啊。
“大叔你不會想對我意圖不軌吧?別說你是因為同情什麽的,那樣我真的會揍你的哦。”張燃嗤笑一聲,轉身潇灑的走了,他的背後傳來男人抓狂的聲音。
“你夠了!誰會對你這個小屁孩不軌!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這是什麽世道啊!”李諾傑看着他的背影咋呼着,得,這回整人沒成功還被人笑話了,為毛遇到張燃他總是在下風,這到底是為什麽!
李諾傑想起文英的話眉頭緊皺,既然答應了可不能食言啊,可是母上大人那邊……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
雨下的越來越大,張燃不得不跑到附近的小教堂躲雨。
他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的看着被人們歌頌的聖母瑪利亞的塑像,然後低頭沉思,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就要答應跟大叔回去,雖然心裏為大叔的關心心裏有些觸動,可是一想到對方是出于同情才這樣對他,那份觸動漸漸被壓迫感所取代,同情什麽的在孤兒院的時候他早就受夠了。
神父走過來時看着大堂裏突然出現的少年,臉上浮現慈愛的微笑,“聽說明天雨才會停,等雨停了再走吧。”
張燃看着和院長媽媽有着一樣笑容的的神父微微愣神,然後點點頭。
“願神保佑你,我的孩子。”說完,神父就閉上眼做起了禱告。
低頭掩蓋了眼裏的嘲諷,張燃從來都不信神的,或者說他從來都只相信自己。
李諾傑回到家裏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熱騰騰的飯菜。
“還是老媽做的菜最好吃了。”他的臉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好吃就多吃點,別總是吃那些泡面。”呂品如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了……”李諾傑笑着點頭,猶豫了會兒才試探着開口,“媽,你這次要呆這邊多久啊?”
“我才來你就嫌煩了?”她放下筷子,眼裏閃着淚花,“我就知道我老了,你就嫌我唠叨了……真是兒大不由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更新晚了QAQ
☆、愛情是盲目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看着摸着眼淚的老媽,李諾傑不禁感慨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說哭就哭,簡直比天氣預報還要準。
“那你是什麽意思?”呂品如一副非要他解釋清楚的樣子,兒子這樣反常莫非不是有伴了吧。
“沒什麽,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他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
呂品如見他這個态度就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看了他半天才開口問, “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媽,要是有我會不告訴您老人家嗎。”李諾傑的額頭滴下幾根黑線,他這是不是要被逼婚的節奏?
“以後要是有了一定要跟我們說,我不想這些事最後是從別人嘴裏知道。”呂品如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他低頭應了一聲,腦細胞也在飛快地運轉中,看來這個方法是行不通啊,得換個婉轉的辦法才是。
“媽,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啥事?”呂品如眉毛一揚,問道。
“我有個同事要出差,他把他孩子交給我照顧幾天,您看行嗎?”
“你剛才問我走不走就是為了這個?你直接說不就得了,我是那麽不講情面的人嗎。”
“我這不是怕你不答應嘛。”
李諾傑讪笑幾聲,沒想到老媽就這麽同意了,只是要在不知道那小鬼去了哪裏。
高三黨臨近高考每天除了複習還是複習,胖子回頭看着那個已經空了快兩個星期的座位,小眼睛裏閃過一絲落寞,老大居然說不來就不來了,看來這次是來真的啊。
一想到以後沒人帶着他逃課帶着他去把妹,胖子的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胖子擡頭瞪了眼在臺上講複習重點的李諾傑,為毛他總覺得老大走了以後,這個姓李的就越來越變态了呢,每天這樣複習來複習去真是一點自由都沒有。
李諾傑看了那個空位一會兒,心裏的莫名的火大和一絲擔憂,還以為那小子是開玩笑的,誰知道他居然真的不來學校了!每次問陌戀那個死人妖張燃的去向都說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找到住的地方。
張燃在吧臺旁邊同抹布擦拭着酒杯,這時丁有文有了過來對調酒師抛了個媚眼, “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你戀愛了?還是撿到錢了?"少年看着笑的滿面春風的他問道。
“是啊,人家戀愛了。”丁有文嗲聲嗲氣的說着,一副戀愛中的小男生的樣子。
“……你這副樣子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你是攻。”張燃被惡寒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怎樣,重要的是現在我找到了真愛。”他堅定的說道。
“上次是誰被甩了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咱能不提這歷史遺留問題嗎。”
“我只是提醒你別又栽了跟頭而已。”
“咳咳……上次是我眼瞎沒看清,但是這次确實不一樣,我找到那個讓我心動的人了。”
丁有文臉色尴尬了一瞬很快又被笑容取代。
“你每次戀愛的對象有哪一個不是讓你心動的?”張燃涼涼的說道,有些不明白他為何總是在愛情面前選擇盲目。
"燃,你還太小不懂什麽是愛,以後你就會明白了。"他伸手去揉少年的頭卻被對方拍掉了。
“誰說我不懂了,沒吃過豬肉總看過豬跑吧,我又不是沒看過愛情小說。”張燃撇撇嘴不以為意。
“現實跟小說是有區別的。”丁有文無奈的笑了笑。
陌戀拿着手機走過來對丁有文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把張燃拉到旁邊讓他看來電顯示。
“你不接電話,給我看有什麽用。”張燃看到是李諾傑打來的心裏一突。
“那個白癡是來找你的,他還說如果見到你就跟你說,要是找不到地方住就去他那裏,不過每次都被我搪塞過去了,反正你不是說過不想見他嗎,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他是真的在關心你。”陌戀剛說完手機屏幕上已顯示通話結束。
“關心?”張燃不屑的冷笑。
“十多年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那麽關心和在意。”他把玩着一個精致的打火機然後把點了根煙。
“老板你好像很了解那個大叔。” 少年眉頭微微一皺眼裏閃過疑惑。
“我們曾經是情敵也是同學,怎麽會不熟呢。”陌戀吐出了煙霧淡淡的笑着。
情敵……少年聽到這個敏感的字眼,大叔是gay老板也是彎的,所以他們喜歡的人應該也是男的,鳳眼裏閃過一絲揶揄,他實在想象不出大叔跟老板為了個男人争風吃醋的樣子,那場景應該很搞笑吧。
陌戀走後丁有文就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看着少年,“你們老板對你很好嘛。”
"哪裏好了,成天就知道剝削我們。"少年嘴角一撇,否決道。
“剝削~”他笑的很暧昧。
“你幹嘛笑的那麽蕩漾?”張燃有些受不了的向後退了幾步。
“沒啥。”丁有文笑着搖了搖頭。
李諾傑在得知柳尚明的新專輯發行的消息時,就趕到音像店買去了。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起初會喜歡柳尚明也是因為被對方的歌聲所吸引才會越陷越深。
他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微笑,低頭看着專輯封面上那張依舊和十年前一樣帥氣的臉,沒有可當初年少時的悸動。
文英翻開記事本發現張燃的生日快到了,想給他打個電話對他說聲生日快樂時可是卻又猶豫了,阿燃應該不想聽到她的聲音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有點少,大家湊合着看吧QAQ
☆、生日快樂(改錯字)
那麽緊張他卻又狠不下心的理由……等我找到借口再告訴你——摘自李諾傑的簽名檔。
陰歷二月十四這天下起了大雪,少年從睡夢中醒來兩眼無神的看着漆黑周圍,然後起身拉開臺燈。
他拿起一盒火柴劃開了一根,望着那抹跳動着的微弱的火光,鳳眸裏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希翼。
小的時候他聽到最多的故事就是一個小女孩點燃沒有賣完的火柴,看到了她想看的東西。
那時小小又懵懂的孩童還分不清童話和現實,于是他從食堂偷偷拿了一盒火柴,火花綻放的剎那他并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茫然的看着那團火苗熄滅,時候被文英發現并責備了一番,其實他只想看看自己素未謀面的爸媽,可是從沒有人聽他解釋過。
張燃回想那些事只覺得幼稚的可笑,扔掉那些火柴他打開了瓶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李諾傑接到陌戀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家裏看mv,柳尚明把失去戀人的那份痛苦演的入木三分,他不禁感嘆不愧是影帝級的人物。
“有事?”
“我知道燃現在住在哪裏,就在cruel隔壁的地下室。”陌戀淡淡的笑道。
“啥?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上次你不是說不知道嗎!”李諾傑近乎憤怒的吼道。
“看把你緊張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嘛。”陌戀的語氣帶着一絲戲谑。
“混蛋!”他低罵一聲挂了電話就跑了出去,連電視都忘了關。
陌戀放下手機轉頭看着窗外的風景發現被大雪覆蓋的大樹已經有一絲綠意,果然是春天不遠了麽。
李諾傑跑到cruel附近打聽了好幾遍才問清楚了地下室的具體位置,走到地下室入口他眉頭微皺,萬一是那個死人妖在耍他怎麽辦,想是這樣想但他的腳已經先邁開往地下室走去。
燈光昏暗的房間裏散發着熏人的酒氣,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張燃擡頭對上男人那雙詫異的眼睛,他笑着打了個酒嗝。
“大叔你來了,要不要喝一杯?”
“小小年紀喝什麽酒,別喝了!”男人眉頭緊皺把剩下的酒扔進了垃圾桶。
張燃愣了愣眼神有些迷糊的看着他,“別小看我,從今天起我就滿十八了,做什麽都不用誰來管。”
聞言,李諾傑眼裏閃過驚訝這才想起檔案上寫的張燃的生日,好像是今天來着,也難怪小鬼的心情這麽低落。
他将視線投向少年那邊卻發現對方已經抱着酒杯呼呼大睡,有些為少年心疼,這小子安靜下來的時候其實也挺好的,他嘆了口氣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下東西然後背起少年離開了地下室。
“要我送你們一程嗎?還別說你還真有賢妻的樣子呢。”陌戀雙手環胸倚在車門旁饒有興致的看着小心翼翼背着少年的男人。
“你個死人妖少胡說八道。”男人聽到他這麽一說紅了耳朵,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還不快來幫忙,這小鬼重死了!”
陌戀看男人這可愛的樣子笑了笑然後打開了車門,他坐在駕駛座上回頭笑道,“很少見你這麽關心別人呢,看來你在意他。”
“開好你的車吧,他是我學生怎麽可能不管呢,再說了我答應過文院長要照顧他。”李諾傑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一絲莫名的心虛,看着少年熟睡的臉龐眼裏閃過複雜,每次都對這個小鬼很不下心來,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的陌戀笑而不語轉頭專注的開着車,以前小傑對感情的事毫不逃避,是從什麽時候起變得口是心非了呢,難道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柳尚明最近忙着拍戲所以很少陪林露露,雖然後者能夠理解他但心裏難免有些抱怨。
于是林露露穿的花枝招展的帶着補品來片場探班,不時還向來挖八卦的娛記們揮手打招呼,于是衆人的目光和手裏的閃光燈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我親手炖的紅豆粥,趁熱喝了吧。”林露露在衆目睽睽之下把粥放在了桌子上,殷切的看着笑容優雅的男人。
為了在媒體面前保持和林露露恩愛甜蜜的形象,柳尚明笑着把那碗已經減粉放多而變苦的粥喝完了。
“很好喝。”他點頭稱贊道,看着林露露一臉嬌羞的樣子,他只覺得胃裏的粥一陣上湧快要吐出來了。
于是這副大方秀恩愛的畫面成了第二天的頭版頭條。
還在廚房炒菜的呂品如一臉震驚的看着兒子帶回了一個滿身酒氣的少年,連鍋鏟都沒放下就沖到房間裏準備問清楚什麽情況,當看見兒子細心照料少年時認真的樣子,她愣在門口不知怎麽開口,這個連自己都不會照顧的人真的是她的兒子嗎?
“你該不會對這孩子做了什麽吧?就算你在內什麽也不能這樣去摧殘祖國的花朵吧。”呂品如說完趕緊捂住了嘴,她怎麽就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呢。
“媽,你這麽想我真的太讓我心酸了我又不是怪蜀黍,這孩子是我同事的也是我的學生。”李諾傑嘴角抽搐着差點沒被老媽的話氣的吐血,雖然張燃不是他同事的孩子,但是最後半句話他可沒說謊,不過為毛心裏越來越心虛了呢。
“這樣啊……”她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她聞到了一股糊味兒慌慌張張的跑向廚房,“我的菜!”
熟睡中的張燃朦胧中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對他說,“好好睡一覺吧,生日快樂。”
聽着那個讓他安心的聲音,他放心的再次進入了夢鄉。
李諾傑坐在床邊伸手撫平了那緊皺的眉頭,替少年蓋好了被子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張燃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間幹淨明亮的房間,和他現在住的地下室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的東西就放在桌子上東也沒動。
這到底怎麽回事,張燃納悶着起身去開門,卻看見李諾傑端着牛奶站在門口,“我還想着要不要敲門呢。”
說完,他走進了屋裏。
“大叔怎麽在這裏?”少年皺眉問道。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裏能在哪裏。”男人抱着胳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着。
少年擰着眉一語不發抓起包要走卻被男人攔住。
“你以為陌戀會同意你繼續住那個會地方嗎,你到底在反感什麽。”李諾傑抓緊他的胳膊心裏無名火升起,他就那麽不想看見他嗎!
“原來老板和你一夥的……”少年低下頭眼裏閃過一絲複雜,“大叔為什麽要我留在這裏,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所謂老師的責任。”
“想知道原因?你回到學校我就告訴你。”李諾傑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一副我很吃虧的樣子。
“好……”張燃看着那雙墨眸良久才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_〒卡文卡的好內傷
☆、方程式是啥能吃嗎(改錯字)
兩天平行線永遠沒有相交的那天,人們通常用這個方程式來形容兩個不可能的人——摘自李諾傑的簽名檔。
因為昨天的宿醉張燃的頭現在有些暈眩,他看了眼坐在對面和食物奮鬥的男人,眼裏閃過一絲遲疑。
"真的不用交房租嗎?"
“哎?當然不用啦……不過有個條件。”男人咬了口面包起身去了書房。
這時呂品如端着熱騰騰的八寶粥放在桌子上,對着少年笑了笑。
“你就放心住在這裏等你爸媽回來吧。”
“啊……謝謝。”張燃聽的一頭霧水,那個大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