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
在顧家吃喝飽足後，兩人在江南逛了逛。
寧尋意明顯的心神不定，俞成莊看在眼裏也不點破，只是笑吟吟東看西看，兩人逛悠着就到了一個讓寧尋意印象深刻的地方。
沈丹青的南風館。
寧尋意在門口頓住了腳步，這裏對他來說着實算不上什麽美好回憶。
俞成莊似乎這才意識到這是什麽地方，挑了挑眉:“尋意，進去玩玩？”
詢問的語氣卻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話沒說完他就一腳邁了進去。
寧尋意無奈，只能跟進去。
七年過去，他相貌身段都大變樣，也沒人能再認出那個當年跪在門外求收留的小孩子。
說實話沈丹青的品味不錯，至少這裏的男人粉擦的不算厚，沒有掉渣。
俞成莊找了個位子坐下，寧尋意依舊習慣性地站在他身後。
給俞成莊倒酒的少年正好挨着寧尋意，彎腰時一張揉起的紙條輕輕巧巧塞到了寧尋意腰間。
寧尋意輕輕展開，上面只有一句“樓上一敘。”落款是個沈。他不動聲色地把紙條揉碎，繼續面無表情地站在俞成莊身後。
侍酒的少年見寧尋意看了紙條，邊旋身坐到俞成莊身邊，笑魇如花地開始勸酒。
俞成莊似乎也很有興致地跟那漂亮小男孩談天說地。寧尋意低頭看着他肆意張揚的笑容，莫名就覺得心底有點軟。
這不是什麽好現象。
寧尋意低聲道:“師父，我去一下。”
俞成莊也沒問他要幹什麽，揮手就讓他去了。
寧尋意又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向樓上走去。
沈丹青在樓上煮酒。
寧尋意坐到他對面:“你找我有事？”
沈丹青道:“已經臘月了，你還不打算動手？”
寧尋意道:“俞成莊已經有所察覺了。”
沈丹青淡笑道:“他怎麽可能毫無察覺。但是只要他沒有證據，你就還有動手的機會。”
寧尋意沉默不語。
沈丹青道:“今年臘月廿五是師姐十年祭日，你不是說要帶俞成莊的人頭去給師姐上香嗎？”
寧尋意道:“我記得。”
沈丹青有些擔憂道:“尋意，你心軟了？”
寧尋意不解:“我為什麽要心軟？”
沈丹青低笑道:“你與他…”他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便含糊過去，“…你與他多年，多少也有些情分罷。”
寧尋意一怔，慢慢才回過味來。
沈丹青道:“尋意，我後悔了。”
寧尋意卻輕輕挑出抹笑來:“我不後悔。”
沈丹青一怔，寧尋意已經站起來:“等我拿到破雲令，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沈丹青道:“你不殺他是為了要破雲令？”
寧尋意低笑道:“我才不希罕那破牌子，俞成莊為那牌子殺我全家，我要把那牌子燒了才甘心。”
寧尋意一走，俞成莊就打發了那個勸酒的少年，自己埋頭喝了半天，等寧尋意下來時已經醉眼惺忪:“尋意。”
寧尋意低聲道:“師父。”
俞成莊醉酒後的眼睛萌朦胧胧，半天才對準焦距:“尋意，跟哪個小美人厮混去了？”
寧尋意道:“師父，你喝多了。”
俞成莊嘿嘿笑了兩聲:“确實…确實喝了不少。”
寧尋意道:“師父要不要回去？”
俞成莊又嘿嘿笑了半天，才扶着桌角站起來，搖搖晃晃向外走。
俞成莊喝了半天酒渾身發熱呢，被外面的冷風一吹立馬打了個寒戰。正迷糊着，一件大麾就披在了他身上，衣服上還帶着年輕人的熱氣，嗆得他想打噴嚏。
俞成莊措了措鼻子，酒也醒了大半:“怎麽，今天忽然這麽殷勤了？”
寧尋意年輕的眉宇輕粥着，沉默了半天忽然道:“杜姑娘說我心裏有個喜歡的人。”
俞成莊懶洋洋道:“那你心裏是哪家姑娘啊？”
寧尋意盯着俞成莊的眼睛:“我想了很久，那個人應該是你。”
俞成莊酒醒了:“尋意，你喝了多少？”
寧尋意一本正經道:“我沒喝酒，我可能是真的喜歡你。”
他自己都說的猶猶豫豫，俞成莊的心卻莫名像被用溫酒泡了起來，暈乎乎暖洋洋。俞成莊在心底暗罵了一句熊孩子，道:“你去牽馬，這事回客棧再說。”
因為天冷，客棧的房間裏生了爐火。
俞成莊把抱着個小暖爐坐在床上，本想和寧尋意好好談談終身大事，擡眼卻看到了年輕人鄭重的眼神。他在心底嘆了口氣，招手道:“尋意你過來。”
寧尋意走到他面前:“師父。”
俞成莊有些苦惱:“尋意，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喜歡？”
寧尋意一本正經道:“我喜歡你。”
俞成莊輕嘆了一口氣:“傻小子，你是不是從小就只見過我這麽一個長的像人的，就當是喜歡了？”
寧尋意皺了皺眉，忽然低頭在俞成莊眉心吻了一下:“這不是喜歡嗎？”
俞成莊撲哧一聲樂了:“尋意，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麽來到我身邊的？”
寧尋意道:“我記得。”
俞成莊挑眉輕笑道:“如果我現在要跟你做那種事，你什麽感覺？”
燭光下俞成莊清俊的五官越發柔和起來。寧尋意想了想，認真道:“我很樂意。”
俞成莊愣了一下，這臭小子…認真的？
寧尋意俯下身，有些笨拙地啃上俞成莊的嘴唇，他技術不怎麽樣，力氣卻不小，幾下就把俞成莊的嘴啃出血來。
血腥味流進俞成莊嘴裏，也不知道是清醒了些還是更暈乎了。
俞成莊暗中苦笑:“真是拿這小子沒辦法了啊……”
寧尋意本能地從俞成莊唇上往下一路吮咬，小獸般地撕扯着俞成莊的衣服。
俞成莊難受地揪着頭發把這小子拎起來。
寧尋意皺着眉，眼神朦胧地低喃道:“師父……”
這聲音像個小貓爪子，俞成莊的心一下就被撓軟了，他道:“你別急，我自己來。”
俞成莊站起來幾下就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還沒等他做好心理建設，就被那小崽子喘着粗氣一把按到了床上，在他脖子胸口啃出青青紫紫的吻痕，邊啃還邊含糊不清地一聲聲叫着“師父。”
俞成莊心裏徹底軟成了一汪水，柔聲道:“尋意，這裏。”說着示意寧尋意注意自己的乳()尖。
寧尋意愣愣地一口啃了上去。
俞成莊“嘶”地一聲:“臭小子你…嗯……”寧尋意又用舌尖舔了一下，俞成莊的聲音就變了調。
俞成莊本以為這小子什麽都不懂要慢慢教，卻忘了寧尋意是沈丹青送到他身邊的，縱然沈丹青不會拿□□小倌的手段□□寧尋意，可該知道的必然要都讓他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