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海中魔島，雲雀家族，彭格列和加百羅涅的歷史，幾百年後的今天，同樣的一片地方，将再次見證十代以後，新的故事。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彼此對視，眼神裏都有些說不清的意味。

“你..叫我什麽？”雲雀夙瑾的聲音略帶顫抖，這麽熟悉的稱呼，已經有多少年不曾有人呼喚過。

“夙瑾...”雲雀恭彌的聲音很低，“我都想起來了。”

“但你的決定，也不會改變，不是嗎？”幾乎相同的問法，不是所有雙胞胎，而是雲雀夙瑾和雲雀恭彌特有的默契。

“夙瑾，你還記得五年前的賭約嗎？”雲雀恭彌略一挑眉，轉了話題，“敢不敢再和我賭一局。”

“哦？”雲雀夙瑾語氣略帶玩味，十年前的一場賭局，是他們兄弟之間最大的分歧，兩個人都在試圖用自己的方法保護對方，勝利的天平卻傾斜于雲雀恭彌。

在各種詫異的眼光下，雲雀恭彌伸手解開了雲雀夙瑾的外衣，拿着雲雀夙瑾的手，拔出長劍，把劍尖撥向了自己的胸口。

“這一次，我賭你不會殺我。”

“雲雀學長！”

“恭彌！”

迪諾和沢田綱吉雙雙喊出聲來，見慣了雲雀恭彌動不動就咬殺，他們怎麽也想象不到，有一天，他會拿着別人的劍指向自己的胸口，甚至去賭對方的不忍心。

“如果我贏了，讓我們離開。”沒有理會任何人的話，雲雀恭彌的眼平靜的很，卻在雲雀夙瑾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這倒是你幹得出的事兒。”猶豫，雲雀夙瑾低喃了一句。

只有面對雲雀夙瑾，雲雀恭彌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就像只有面對雲雀恭彌，雲雀夙瑾才會手下留情一般。

“恭彌，不可以。”再也看不下去的迪諾從後面撲上來拉開了人和劍的距離，雲雀夙瑾垂下劍，看着兩人。

“我會贏。”雲雀恭彌直視對方，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又放緩語氣低聲道，“我們會回去。”

“恭彌，他這麽強大，你不是一直想和強大的人戰鬥嗎？如果下了賭約，你可能以後都沒辦法戰鬥了。就算你贏了，也不會再有機會和他戰鬥了。”盡力的試圖說服雲雀恭彌，迪諾用了他最擅長的手段。

“他不同的。”就算是再渴望與強者的戰鬥，雲雀恭彌始終不想和雲雀夙瑾交手。

“恭彌，你不記得他之前刺你的一劍嗎？如果沒有海之指環，我們根本撐不到現在啊。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有了海之指環的力量，難道你還要送死嗎？”迪諾繼續試圖說服，卻不再是平日裏的淡定，雲雀夙瑾面前的雲雀恭彌，是迪諾真的不了解的。

“我了解他。”雲雀恭彌的決定，絲毫沒有動搖。停了半刻，倒是向迪諾解釋了之前的一劍，“那一劍是我欠他的，而且，他也沒有想要我們的命。”

其實，不要說是雲雀恭彌，就算迪諾也是清楚的，雲雀夙瑾那樣的身手，如果沒有猶豫，刺下去的劍準準的貫穿兩個人的心髒都沒有問題。而且，逃跑的時候雲雀夙瑾在手铐裏根本沒有掙紮，如果他想，他們是跑不掉的。可就算如此，迪諾還是不願讓雲雀恭彌去冒這個險。

“迪諾，五年前的賭約我會贏，五年後，一樣是我贏。”給了迪諾一個自信的笑，卻看見對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恭彌，你的命不能這麽交到他手裏啊。”迪諾一把把雲雀恭彌拉倒懷裏，幹脆不放手。五年前的賭約什麽的，面臨現在的處境根本不重要好不好，那帶着冰力的劍，一刀捅進心髒，海之指環也不是起死回生藥啊。

“學長你們根本是在秀恩愛好不好...還有師兄你這樣真的大丈夫嗎？”沢田綱吉在心裏默默吐槽，轉頭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的Reborn。

“五年前的賭約？那應該是你們回航的時候吧。”比起沢田綱吉和迪諾，Reborn倒是淡定的多，站在雲雀夙瑾面前問道。

“你猜到了嗎，彩虹之子？”雲雀夙瑾對之前的賭約并不想隐瞞。

“具體的我倒是猜不到，不過你們兄弟，應該都不想對方死吧。”從某些方面講，親自挑選雲雀恭彌作為雲之守護者，Reborn對自己對于眼光自信滿滿。

“當然...”雲雀夙瑾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恭彌的判斷要比自己更為準确。“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彼此動手。”

“所以，你們選擇了截然不同的方式維護對方？”Reborn和雲雀夙瑾像是啞謎一般，後者卻輕輕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當時誰厲害？”像是已經明白事情的全部，Reborn笑着問。

“當然是我。”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雲雀夙瑾的武力是其他人遙遙不及的，不管是能稱之為天才的雲雀恭彌，還是最強的彩虹之子Reborn。

“好了迪諾，不要擔心了，雲雀會贏的。“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Reborn回頭喊自己的大徒弟，嗯，抱的還真緊，難得雲雀沒反抗。

“Reborn，怎麽可以這樣啊。”一旁的沢田綱吉看不下去走了過來，看到Reborn的表情之後瞬間轉換了勸說對象，“這位雲雀先生，你看，雲雀學長和你的關系那麽好，幹嘛非要走到這一步啊。過去的事不是已經說開了都是誤會了嗎？現在迪諾師兄對雲雀學長絕對是一心一意，肯定不會重蹈之前的覆轍的，再說雲雀學長現在也是彭格列的守護者，劈腿都沒人選啊不是？退一萬步說，就算打起來，雲雀學長和迪諾師兄有海之指環，就算你的劍有同樣的程度，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吧，再加上Reborn，你也沒什麽勝算的。不如就這樣放下仇恨吧，彭格列和加百羅涅肯定也不會再為難你了，就別再自相殘殺了吧。”

“嗯？”一長段話對于雲雀夙瑾來說似乎還沒有Reborn的幾個問題有點興趣，雲雀夙瑾笑的邪魅，“彭格列，你的超直感覺得我會同意嗎？”

一句話，問的沢田綱吉也耷拉了腦袋。

“不會有事的。”任由迪諾抱了許久，雲雀恭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就推開他轉身面對雲雀夙瑾，“決定好了嗎？”

“彭格列雖然啰嗦，不過有句話挺對的，有海之指環打你們确實沒什麽勝算，”雲雀夙瑾的話讓迪諾和沢田綱吉松了口氣，但話顯然沒說完，“所以，我接受你的賭注。”

同一時間，沢田綱吉和迪諾雙雙攔在了雲雀恭彌的前面，那意思擺明了就是，就算用武力也不能讓你賭。Reborn的身形稍稍移動，堵住的卻是雲雀夙瑾攻擊的方向。

“如果你們執意攔我，我只好和夙瑾聯手了。”雲雀恭彌看到了迪諾又驚又痛的眼神，心裏也跟着一震，面上卻沒有半點反應，“制服了你們，我們一樣可以賭。”

兩人沒有動，雲雀恭彌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直直的站在了雲雀夙瑾面前。

劍尖離胸口，只有一寸之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