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溝渠
【哪怕是維持着這樣虛假的關系,他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饴。】
“師娘……”
蔡之康見屋內的動靜小了些,又試探地遙遙喊了聲。
可屋內又是毫無反應。
蔡之康撓撓頭,開始懷疑起自己方才聽到的聲音是否是自己的幻聽。
就在此時,屋裏又是一陣竹榻嘎呀聲,隐隐還摻雜着些許不正常的呼吸聲。
“之康……”屋裏傳出沈青闌的聲音。
蔡之康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反應過來:“是、是我!師娘!”
心裏自我懷疑,師娘以前就是這聲音嗎?怎麽感覺怪怪的?
屋內又靜了好一會兒,才傳出聲音:“你…來後山…呃……所為何事?”
時停時續的音調,仿佛在克制隐藏着些什麽。
蔡之康沒想太多:“師娘,你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我……”
“不用、呃!”
未說出口的聲音,仿佛都被什麽東西給強制堵住。
蔡之康心頭莫名一跳,嘴裏莫名渴燥起來,就連臉上似乎都燙起來。
他總覺得屋裏的反應太奇怪。
好像有些說不出的……
色氣?
可一想到這個詞,蔡之康就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怎麽會把這個詞和素來清心寡欲的師娘關聯到一起呢?
簡直是大不敬。
一想到沈青闌冷若冰霜的臉,和他那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
蔡之康有些後怕,也不想再多管,頭皮發麻的他,只想趕緊離開此地。
遂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一股腦說出來:
“師娘,那個,就是掌門讓弟子我轉告您,有些事情想請您去東青峰商商量量,本來這事應該是小師弟幹的,但今天一整天都沒見着他的人影,所以弟子我才未經師娘允許,進了後山……”
勉強把事說清楚,蔡之康大口喘氣,聽見屋裏破碎的回答:“我知…道了……”
蔡之康如聞大赦,蹭的一下,就跑得沒了人影。
而在他看不見的屋內,窗邊竹榻上,沈青闌偏着頭,豔麗的唇瓣被秦子凜從背後咬住,發出“啧啧”的暧昧水聲,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
身上的白衫已褪至腰際,不僅遮不住什麽,反倒更顯欲拒還迎,露出的大片平坦的胸膛上,吻痕遍布。
秦子凜一只手捧着沈青闌半邊臉,另一只手撫上他滑膩的小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在師娘體內的存在。
察覺到懷中人快要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秦子凜一松開了手,兩人的唇就拉出了一條暧昧的銀色水線。
“師娘,三師兄已經走了,你可以不要夾那麽緊了……”
之前蔡之康出聲,險些吓得沈青闌直接把他給夾射了。
秦子凜捏捏他肥美的臀肉,清晰感受到沈青闌漸漸放松了下來。
想起沈青闌方才緊張的表現,秦子凜一時間起了些惡意,一邊扶着懷中纖細的腰肢,狠狠往上頂弄,一邊嘴裏念叨:
“師娘這是怕被人發現與徒弟通奸嗎?”
沈青闌扭頭,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眼,似在詫異,似在羞惱,明媚日光下的一姿一容,美得不可方物:
“別亂說…唔呃……”
未說出口的尾音,消弭在他動人的呻吟中。
秦子凜不再多言,專心致志地抱住他的腰身,不知疲倦般,一下又一下往上頂弄着。
兩人從午時一直胡鬧到日頭偏西,要不是顧及着沈青闌晚上還得去東青峰,秦子凜才不想就這樣勉強結束。
情至深處的師娘,有別人見不到的萬種風情,一颦一笑,都叫人沉醉其中,讓他想永遠獨占,不肯松口。
可一想到,自己與師娘這段不可暴露在太陽下的畸形關系,可能随時終止,秦子凜就忍不住冒出個邪惡的念頭。
他想那個師娘身上的毒永遠都不要解,這樣,他就能永遠和師娘在一起。
哪怕是維持着這樣虛假的關系,他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饴。
可良心卻又在另一頭給予他煎熬,讓他時刻謹記着,沈青闌是他的師娘,是他永遠都高攀不起的人。
陰暗肮髒的溝渠,不過是享受了片刻本不屬于它的月輝,居然就敢奢望永遠獨占天上那輪遙不可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