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牆上的照片

中班的護士下班後,我們三個人就接着查了一遍病房,護士長也沒有回家,在護士站陪着我們。

到二點鐘的時候,她按着張凱的吩咐,搖動着引魂鈴,念動咒語,把其中一個魂魄引到了門外。

我配合着她,撒了一遍朱砂,

算是把那個女鬼引到了大門外,做完這一切,護士長又向我們囑咐了一遍,剛才張凱臨走時交代的話,才向我們告辭。

護士長走後沒多久,208房間的病人家屬就急匆匆的從病房裏走出來了。

“護士小姐,快點看看我家的媳婦吧,她說自己胃疼的厲害,正在床上打滾呢。”

我一聽,就趕緊向病房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張凱剛才囑咐過我,到午夜兩點鐘的時候最好不要進出什麽門,可是目前病人病情緊急,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扭頭對劉梅和沈紅說了一聲,你們先在門口等着,我先進去看一下,就跟在家屬的後面進了病房。

一進病房門我發現自己并沒有看到什麽病人,而是站在了大馬路上,周圍都是高樓大廈,馬路上車來車往,旁邊就是公交站牌。

我因為擔心剛才病人的情況,心裏焦急,就四處的張望,忽然在公交站牌的地方,閃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仔細一看,正是杜飛,于是就急忙向他喊到:“杜飛,你這是剛從家裏回來嗎?你有沒有問過你父親,你小時候有沒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然而由于道路上的車流量太大,噪音也非常的刺耳,杜飛可能跟本就沒有聽到,對我的呼喊置若茫然,緊接着就上了一輛标號為33路的公交車。

我一看,急忙也跟在杜飛的後面,想上去,可是車廂裏的人太多,後門已經上不去了,我就跑到了前門,才擠上了車。

車廂裏的人很擠,我在前門喊了幾聲,杜飛站在後門大概還是沒聽到,也沒回答我,我就想着等過幾站地,人少了以後再叫他吧。

于是就站在前門,死死的盯着他,而過了幾站地以後,車上的人似乎并沒有減少,我想着這可能正是人流高峰的地段,就想着再等幾站地看看。

大約又過了五六站地,車上的人還是沒少,杜飛卻在南橋小區那一站地從後門下車了,我心裏一急,使勁從前門的人群中,擠出了一條縫,也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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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下車後頭不回頭,就一直向前走,不知為何,我在後面緊跟着杜飛,卻似乎怎麽也追不上,呼喊他也沒有回應。

向前走了一會兒,杜飛走進了城郊外的一處平房區,我正疑惑着杜飛怎麽會到這裏的時候,杜飛向一所院子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緊跟着他也進了院子的門,進去以後并沒有看到杜飛,院子裏面的暖房裏種滿了鮮花,院落不大,但是整個院子因為有了花房的原因,顯得生氣勃勃。

屋裏的門開着,我就走了進去,進屋以後,牆上一副裱着相框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相框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杜飛。

正當我在心裏暗暗想着杜飛怎麽在這裏還有一個家時,屋裏傳來了咳嗽聲,我就走了進去。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氣,屋裏的陳設都非常簡單,婦女的床頭櫃上放着一杯水。

見我進來,婦女有些驚愕,問我找誰。

“我找杜飛,他剛才來了這個院子。”

婦女一聽我說找杜飛,皺了皺眉頭,“你走錯地方了吧?這裏并沒有什麽杜飛,這裏只有我一個人住,哪裏還有別人?”

“我剛才親眼看到她走進來的,你外屋的牆上還挂着他的照片,怎麽能告訴我不在呢?你是誰?難不成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反正我這裏沒有你說那個叫杜飛的人,剛才也沒有人進來過,我在生病,不喜歡別人打擾我,你出去吧!”婦女說道。

“我不走,除非你把杜飛交出來,或者告訴我你是誰?我才會走。”我也倔強起來。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麽這樣呢?貿然的闖入我家不說,還要從我這裏找一個,我根本都不認識也沒進來過的人,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婦女說完還咳嗽了幾聲,表情看起來十分的難受,我急忙把床頭櫃上的水遞給她,婦女喝了幾口以後,說道:“小姑娘,你這個雖然外表看起來兇悍,但心腸還不錯。”

這時我聽到了屋外傳來“夏薇,夏薇。”的呼喊聲。

“你不是說杜飛不在嗎?這不是他在叫我嗎?”

我向床上的婦女說着,心裏一陣興奮,趕緊就往外走。

出來一看,哪裏是杜飛,分明是劉梅和沈紅正在門口呼喊我。

見我從病房出來,劉梅說道:“夏薇,你怎麽進去那麽久了也沒個聲響,病人怎麽樣啊?”

我茫然,向病房內走了幾步,又看了看病人後,問道:“阿姨你現在覺得怎麽樣,需要叫醫生嗎?”

“沒事了,謝謝你護士,你剛才一進來,我就沒事了,我的胃疼本來就是一陣一陣的,難得你剛才還給我遞水喝。”

躺在床上的那個中年婦女說道。

“好的,沒事就好。”

我從病房內退了出來,把病人說沒事的話告訴了劉梅她們,我們三個人開始向護士站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尋思着自己什麽時候,給那個病人遞水喝了。

到了護士站,劉梅問我剛才進房間時發生了什麽事,我就把自己所遇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們。

這時牆上的鐘表正指向午夜四點鐘,外面也起了風,護士站的內科大門傳來一遍又一遍的拍打聲,那聲音,就仿佛像有人在敲門一樣。

想起剛才被護士長引出去的那個鬼魂,心裏莫名的就有了一種恐慌。

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幸虧這天夜裏,病房裏也沒有發生什麽事,在惶惶然中一直等到早上七點多,白班的護士來接班時,我們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今天是周末,護士長給了我們兩天的假期,下班以後,張凱正在大門口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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