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倫敦倫敦
12月的倫敦氣候并不寒冷,只是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別的多。本就冬季多雨霧的天氣,幾乎空氣中都透着水汽一樣。這樣的夜晚,人們更加願意呆在溫暖的小酒吧,而不是街道上了。
常去Nice酒吧的常客們發現,除了那個大嗓門的老板尼克和沉默寡言的酒保大衛以及美豔的服務員莉卡,酒吧裏又多了一位看起來就很鮮嫩可口的亞裔男孩。
那個男孩才來了兩周,就為酒吧帶來了很多新的客戶,多數是年紀在25-35之間的成熟美婦。在倫敦,華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象這樣帥氣漂亮的也沒幾個。最主要那男孩是那種腼腆話少看起來乖乖的類型,有着成年人所沒有的清澈。所以,那些個饑渴難耐熟婦們趨之若鹜也就不奇怪了。
這片區域住着很多這樣成熟美豔的婦人,她們大多穿戴奢侈,住着大大地沒有男主人的房子,整夜整夜的空虛寂寞只好來酒吧裏打發。
要說阿正的到來,最高興的莫過于酒保大衛了。阿正沒來之前,被那群女人圍着打趣的可是他大衛。偏偏他又最是嘴笨不會說話,往往三兩句被那些口齒伶俐的女人們逗得面紅耳赤,話都說不清楚,直到上過幾次當後終于聰明的裝沉默起來。看見阿正被那些女人故意使喚得團團轉,大衛真是由衷為他感到難受。她們也不是什麽壞心,就是想多逗逗這個可愛的中國男孩。
只是阿正可比大衛聰明多了,溫和疏離的口吻,不管如何逗弄,只有對方正經點餐的時候才會有所回答,不然就用黑鴉鴉的眼眸盯着看。很少有女人會受得了被他看上一分鐘以上,好幾個都是面色緋紅的轉頭放棄作弄,從此以後就成為阿正忠實的護擁。
為此,店裏的營業額幾乎天天都有所增長。店長尼克的臉至從阿正來了之後,就笑成了一朵花。
沒錯,前面提到的Nice酒吧新來的服務生就是鐘正。他來到這個國家已經一年多了,走之前他讓律師給鐘清寄了份已經簽了名的父子關系斷絕聲明。然後,他只身來到這個有着霧都之稱的城市。
他現在已經讀完了預科正就讀于英國XX大學商科,而這時,他才有空來看看那個據說是他父親的男人。
&&&&&&&&&&&&&&&&&&&&&&&&&&&&&&&&&&&&&&&&&&&&&&&&&&傑西卡是一個被包養的女人,跟所有的被包養的情婦一樣,一個人住着大而奢華的房子。穿着名貴的衣裙,手上戴的戒指、手環是她年輕時完全不敢想象的價值。那時候被貧窮圍追堵截,不管逃到什麽地方,貧窮永遠伴随着她這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女孩。索性她并不天真,她知道利用自己的美貌,去換取她想要的東西。
包養她的男人是個中國男人,一個即使是以歐洲人的眼光來看也很是俊美的男人。他性情溫和、優雅體貼,比英國最正統的紳士都還要紳士幾分的男人。不過,正真紳士的男人怎麽可能背着家裏的妻子在外包養情婦呢?
不過傑西卡并不在意,那個男人偶爾會陪着她去她常去的酒吧點上點食物,喝點雞尾酒什麽的,既有情調,又讓她在那些朋友面前漲足了面子,那麽她還能有什麽不滿的麽?
最近酒吧裏新來的那個男孩确實挺帥的,比起她身邊的男人都不遑多讓,只是不知是不是亞洲人長得都差不多,傑西卡覺得那個男孩跟這個包養自己的男人有幾分相像。
自從男人來這裏見過那男孩一次後,陪她來酒吧的頻率比以前高了很多,雖然不知道那男人什麽時候改了胃口打算玩玩小男孩了。不過,作為一個專業的小蜜,最主要的是聽金主的話,雖然可能會多個小弟弟什麽的。
被男人示意先行離開的傑西卡,眼神陰晦的看向正在吧臺裏忙碌的中國少年。
今天大衛臨時有事請了假,只好由鐘正暫時頂上,一開始老板尼克并不放心的在邊上看着,直到發現鐘正調酒的動作雖說不是很專業,卻也有模有樣。便放心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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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正在離開家的這一年,學會了很多事情,他同時打好幾份工,自己給自己做飯,還要花大量的時間去學習,每日的時間安排的緊緊地,完全是結束一天的學習工作後,就已經是深夜一兩點了。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常常會想起鐘清,想他是不是因為他的離開而難過,想他在床上躺在他身,下的樣子,想他們第一次的夜晚,鐘清對他說"阿正,叫我的名字。"有時他從夢中醒來,口中喃喃的喊着鐘清的名字。
直到這時鐘正不得不承認,他早就被困在名為鐘清的網中被俘獲了而不自知。鐘清用多年的陪伴,深情的愛戀,牢牢的困住了他,想着那個男人為了他甘願躺在他的身,下,鐘正覺得這世上不會再有誰比鐘清更愛他。
他自從來到英國後,他每天都在想着鐘清,從沒有一天例外過。然而,他并不能回去,因為他還太弱,現在的他沒有資格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當陳尹走向吧臺的時候,鐘正并不慌亂。他之所以來到這個酒吧打工,就是因為想看看這個名為父親的存在。
男人的外表确實出類拔萃,明明年近40的年紀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姿态優雅,面容溫和,專注的看着你的眼睛裏蘊慢真誠的笑意,估計被這樣看着,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就像現在這樣。
"你好,請問,我可以請你喝一杯麽?"男人走到鐘正的面前,比鐘正稍矮的個子,微微仰着頭,卻像一位尊貴的王子一般,高高在上的邀請道。
"哈?"這人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是應該滿含歉意的詢問他的名字,然後說他長得象他一位故人?
"我叫鐘正!"鐘正怔了怔,說着一邊緊緊地關注着對方的反應。
"啊,鐘正是麽?我可以叫你阿正麽?"對方的眼神亮了亮,眼裏的興趣連鐘正這樣遲鈍的人都感覺得出來。
鐘正覺得似乎有點不對,難道對方并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那麽這個男人走過來幹什麽?
正當鐘正疑惑的時候,男人的臉突然間靠了過來,在他耳邊道:"那麽阿正,我叫陳尹,記住了啊!"說着還對着鐘正的耳朵吹了口氣,然後站直身體,潇灑的轉身離開。
臨出門時,還送了鐘正一個彎彎的笑得意味深長的眼神。
……所以說,那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