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喬琛幾乎是用盡全力鎖住肖墨的身子。可他的眼睛卻不看他,只專心開着車,車裏十足的冷氣吹在彼此臉上,有一絲的冰冷。肖墨時不時動一動,喬琛便如大敵臨前一般更加用力的抓住她。
肖墨不動了,認命般的閉上眼。
突然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被喬琛抓着手時的慌張羞澀,可如今?自己卻是那麽的悲哀與絕望。也許,四年前的自己,往火坑裏跳的時候,并不知道那是火坑,還以為是蜜罐一般,甜的招人嫉恨。
喬琛在公寓那裏停了,舊時的小區翻修過了,還建了個地下停車場,南門處也多了大型的購物中心,想起以前,缺了點什麽,都要開好久的車才能買到東西,這樣一來,好似更加方便了。
喬琛停好車,下來拉着肖墨。
“跟我上樓。”他啞着嗓子說話。
肖墨只無奈的笑了笑,如水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我還有別的選擇麽?”
“沒有!”喬琛的聲音尤是堅決。
小區內部的構造幾乎是沒有變的,年輕時候的肖墨為了等着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曾在這棟樓裏耗費了多少青春?甚至于,那個男人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替代品,他那麽堅決的對一個死去的女人說,我新得到了一個女人,她長得有幾分像你,可終究不是你。她永遠比不上你。難道不是在那時候,自己的心就死了麽?怎麽今時今日,與他一起乘坐着電梯上樓,心髒還是跳動的厲害。
一步,兩步,三步,她一步一步的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更可憐的是,她似乎連自救都不想。難不成是想試試這四年來躲避出去療傷的成果?
喬琛連開門的時候,寬厚的大掌都未曾離開過肖墨,他從沒那麽不自信過,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會在他不經意間臨陣脫逃。
他也不知道,過了今天,在他重新得到她之後,他們的關系會怎麽樣?會更加惡劣還是會稍稍緩和?可,哪怕只有一絲希望能變好,自己總要破釜沉中勇敢一試不是麽?
很多事情,直到确切發生了,彼此都還陷在迷迷糊糊中。
門開了,喬琛用腳勾上門,猩紅着眼睛,将肖墨的身子按在門板上,門板上不規則的凸起咯在她柔嫩的後背上,骨頭微疼,她細細地皺起眉頭,有些憤怒的看着喬琛:“你自始至終不就是想得到這個麽?這麽多年了,B市這麽大,怎麽?你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像她的女人了?還是,機會不允許,那個女人不像我這樣,正被貧困折磨着,你無法乘虛而入……”
喬琛一把鎖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閉上嘴:“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不是,你在我心中沒有形象!”肖墨閉上眼,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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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琛低下頭,用盡畢生的力量含住她的唇,四唇相接的柔軟,讓他所有多餘的想法都随着迸發的激情燃成了灰燼。他就像頭兇猛的野獸,啃咬,撕扯着眼前的獵物。
肖墨是痛的,可她艱難的忍着,不發出一點聲音。
喬琛也始終陰沉着臉,略帶憤怒的伸手扯去彼此的衣衫,這樣毫無意義的契合,只會讓人覺得更加的絕望。
肖墨閉上眼的時候,眼角竟不自覺的帶出一滴眼淚,喬琛看在眼裏,異常的難受,他停下啃噬她脖頸的動作,雙手捧住她的頭,很幽深的看着她:“別再想其他的男人,你既然跟過我,就別再妄想能為任何人守身如玉。”
肖墨仍然閉着眼睛。
喬琛微微的嘆了口氣,便俯□子,從剛剛停下的地方重重的咬了一口,白皙的肌膚上立馬紅了一片。他緊緊纏着她,有靈魂的手指在她身上四下游走,肖墨的身體要比她的人敏感的多,沒一會兒,就被這熟悉的浪潮弄的擱淺了,渾身軟的不成模樣。喬琛如同嬰孩一般蜷在她的胸口,輕柔慢撚着她那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胸,部。
肖墨的身子顫抖着,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弓起腰。
是不是越是罪惡的歡愉就越發的讓人動情?肖墨無處安放的雙手死死攪着門框。
喬琛的手漸漸下移,探進了肖墨緊閉的雙腿之間,挑起指尖,慢慢的揉進去。
“の……”這一次,肖墨的呻,吟破碎了。喬琛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子高傲的笑容。
“還記得……”喬琛貼緊肖墨的耳朵:“這種滋味舒服麽?”
“流氓!”肖墨輕聲罵了一句,可聽在激情中男人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嬌嗔。
喬琛笑了笑,分開肖墨的腿,雙手握在她的大腿根兒,将她往上提了提。動作之間,他還似有若無的用那處火熱碰一碰肖墨軟成水的溫潤地帶。
他解開褲帶,剛想進去的時候,肖墨的理智回轉了,她抵着他的胸膛。
“套呢?”她問道。
“我從不用那種東西。”喬琛喘着氣,打算不管不顧的沖進去。
肖墨開始奮力阻擾:“你不帶,今天就不做了!”
她很堅持,因為四年前的痛,她不在再受第二遍。
喬琛黑着臉,盯了肖墨一會兒子。還是頹然的從她身上下來。
他理好身上發皺的衣服。對着肖墨揮手。
“你走吧……”他轉身,走去沙發那處,背對着肖墨坐下,從茶幾上掏出一支煙點上。
肖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穿上自己的衣服,拉開門,連看也沒看喬琛一眼,就徑直關上門出去了。
嘭的一聲,在寂寞的環境中慢慢搖曳着。
錯誤,差一點就鑄成了。
肖墨雙手抱胸,神色恍惚的在路邊等車,心裏有一種逃出虎穴的輕松感也有舞臺劇劇終的落寞感。
下午回到酒店,落落正好在,她的眼睛紅腫着,正弓着身子在床邊順着行李。肖墨看了一眼,放下包,坐在她的身邊:“你回去了一趟?”
“嗯。”落落折衣服的動作一停:“回去把我的東西都搬出來了。”
“你們,見過面了?”
“見過了。”落落停下手邊的活,扶着床沿坐下:“他跟我提出分手,分的很徹底,一句交代也沒有。”落落的聲音接近嗚咽,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這樣也挺好的。既然兩看生厭了,那何不就潇灑的放手呢?”
“潇灑的放手?”肖墨苦笑着抱着落落:“能做到潇灑放手的人其實才是最勇敢的人。落落,我會陪着你,陪着你走過那些不能潇灑的黑暗歲月。”她起身,看着落落:“我們下午回S市,我現在去定機票。”
她慢騰騰的起身,被落落拉下:“你……就這麽走了,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家人?”
“他們沒有我,過得更加舒心,我能知道他們的近況已經很好了,還是互不打擾的好。”
……
下午,B市到S市的飛機只有一班,肖墨跟落落掐好時間到機場,進了安檢,直接登機。
進去的時候,都沒有回頭。
便自然忽略了掐着香煙,如雕塑一般站在機場大廳的喬琛。他的眼神着實落寞的厲害。肖墨就像握在手裏的一盤軟沙,縱使握的再緊,也會越快的流逝的。
肖墨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到達B市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她笑着拉着落落出來,蕭逸白的車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他很紳士的過來接住她們的行李箱。放在車後,扭着頭,沖着肖墨說話:“很早就跟喬總通過電話了,恭喜,企劃案一次性通過,果然是我挑選出來的得力助手。走,哥哥請你們慶祝慶祝。”
肖墨笑着看了看落落:“算了吧,還是改天吧,今天的舟車勞頓,都累壞了,哪還有精力瞎折騰去?”她擡起腕上的表,看了看時間,繼而擡頭:“逸白,你幫我把落落送回去,關于那個案子,總要派些得力的人去執行,我現在就去開個會。省的拖到明天。”
蕭逸白聳聳肩:“好吧。拼命三娘。”
肖墨抵達公司,開了電腦,郵箱裏就彈出三份電子郵件,未署名,都是一大捧花外加一行娟麗的小字:真心祝你幸福。她愣在那裏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點着鼠标,一份一份的徹底删去。
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在辦公室門口的門框上敲了敲,啞着聲音喊了一句:“小劉,準備好盛鼎的所有資料。一分鐘之後開會。”
這個會開了很久,肖墨幾乎将所有遺落下的都補上去了。有人說,對過去生活最好的打擊,就是告訴它現在的自己很強大。肖墨想要交給喬琛一張滿分的答卷,讓他知難而退,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肖墨了……
從公司出來,天已經大黑了,下過雨的天氣尤其涼爽。
她給落落打了一通電話,這丫頭已經對着一碗面湊合了晚飯,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去的路上,拐去了肯德基,買了很多蕭逸白口中的垃圾食品,并在超市裏裝好了一打啤酒。
落落看到酒,眼都直了:“我正想喝來着,你就買了。”
兩人就着雞腿。舉着酒,靠在沙發上暢飲。
“什麽叫生活?”落落側過身子,看着肖墨:“別以為有疼愛自己的家人,貼己的朋友,在找個愛自己如同生命的男人,這就叫美滿的生活。我呸,全是他媽的胡扯,生活是什麽?應當是有喜有淚,有酒有肉。”
“+1,同意。”肖墨笑着與她碰了碰杯。
“嗯,為了咱們的志同道合,我送你一首歌吧。”落落盤坐好,拿着空的啤酒瓶,對着它一本正經的開了唱:“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喬叔叔木有吃到肉,因為木有T,所以,大家出門請記得帶T。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