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孩子親他?
腦海中響起岳清清帶着怨恨的聲音,周遭的一切都距離自己遠去。
蕭允眼前之後那劍柄上的寒星兩個字在眼前晃動,慢慢的他把視線上移到君清寒的臉上。
長得很好看,不愛說話。
蕭允抿唇,是他傷了清清,也是他殺了自己十幾位師兄妹,而他也是他們玉空宗的敵人!
他握緊了手中長劍,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終于葉靈兒發現了他,怒聲開口。
“蕭允你發什麽呆?”
蕭允幾次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去,他猶豫了好幾次。
最後還是選擇上去幫忙,不能被發現,他們不知道清清還活着,不知道他們暴露的事情。
總會有機會的。
他猛地上去直接将魔獸狠狠擊退,四個人對付一只千年魔獸并不難。
衆人聯手再次将它控制住,君清寒手中拿着寒星劍,手臂卻忍不住微微發抖。
這種無力感真的讓他很厭煩。
“殺了吧,這東西太惡心了。”
葉靈兒手中結印控制着魔獸,眼中滿是嫌棄,她都是盡量能不看就不看,免得讓自己惡心到。
“師尊。”祁澤兮轉頭看了君清寒一眼。
聽到這話,君清寒擡手,手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
只是他剛剛擡起手,還不等刺過去,魔手再次掙脫了衆人的束縛。
君清寒也剛好看清楚魔獸身後的蕭允,他目光複雜的迎上他的目光。
兩人視線接觸了一下,很快蕭允眼中那抹複雜的神色淡去,君清寒恍惚了一下,好像是錯覺。
“師尊小心。”
魔獸尖利的牙齒對着君清寒撕咬過來,它喉嚨中還發出呼哧呼哧的粗喘。
因為君清寒擡手擋住,它口中那些手掌一個個從喉嚨處伸出來。
等那些手掌伸出來,君清寒這才看清楚,那些手中的掌中都有一張張長滿獠牙的嘴巴。
真要是有一個人被吞吃下去,不用想都可以猜到,還不等到魔獸胃裏,就被撕碎了。
壓根就沒有存在生還的可能,并且這魔物嘴裏的氣味實在難聞。
他猛然用力推開,身子卻狠狠踉跄了一下。
祁澤兮快步過來将他扶住,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這樣直接讓君清寒靠在了他懷裏。
葉靈兒和蕭允兩人壓根就沒有多想。
這魔物眼中像是只有一個君清寒似的,一直不停的向他攻擊過來。
見此蕭允和葉靈兒兩人聯手控制住了魔獸,祁澤兮站在原地,從君清寒手中接過寒星劍。
在魔獸身子有一瞬間僵住那一刻,猛地擡手直直的将手中長劍刺入它身體中,被這一個刺激,魔獸嘶吼一聲,卻并沒有被傷到要害。
君清寒皺眉腦海中不停搜尋這個魔物要害是哪裏,叫什麽名字。
奈何當時書中寫的魔獸太多,一個個奇形怪狀,和他需要飾演的人物關系不大,自然也就沒有怎麽往心裏去記。
這個時候着急去想壓根就想不起來,祁澤兮刺中一劍之後,魔物掙紮了一下,尾巴劇烈擺動,對着祁澤兮就甩了過來。
他急忙側身避開,再次用寒星劍劃出一道劍芒,直接對着它腦袋上的那些眼睛而去。
看着密密麻麻的十分紮眼,他難受的不行,這一道劍芒下去,竟然直接削掉了它一層皮。
那些眼睛也被削掉大半,濃黑的腥臭血液流出,它嘶吼着,劇烈扭動着身體。
眼睛被毀掉了一大半,祁澤兮也不管這麽多,在它掙紮的時候,繞到它身後,一劍對着它腦袋頂上刺入。
魔獸身子掙紮的更加厲害,嘶吼的也更加大聲,蕭允和葉靈兒也因為這樣,原本束縛它的陣法被擊碎。
見還沒死,祁澤兮直接大力拔出手中的寒星劍,對着它腦袋一劍削過去,之後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魔獸的腦袋在雪地中滾動了幾下停下,濃黑腥臭的液體也流了出來,将雪白的雪地染成了如墨般黑色。
蕭允皺眉,這味道十分刺鼻。
葉靈兒更是直接跳開了一大段距離,還能做作的來一句。
“好惡心……”
蕭允:“……”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葉靈兒這麽大的反應,之前見她獵殺魔物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祁澤兮将手中寒星劍擦幹淨遞給君清寒。
“師尊,沒事吧。”
他眼中帶着詢問,心中卻忍不住的興奮,他喜歡師尊這種柔弱的樣子。
就像是剛剛他直接光明正大的将師尊抱在懷裏,他都沒有掙紮一樣。
君清寒擡手接過長劍,手指在握住劍柄的時候,微涼指尖劃過祁澤兮掌心,傳來一陣酥麻感。
葉靈兒覺得魔獸太惡心了,所以避之不及,壓根就沒有去找魔獸內核。
反而是蕭允上去扒拉了幾下,找出來一個黑乎乎的珠子,衆人都沒有去接。
蕭允将珠子在雪地中混動了好多下,這才用布條包住手将內核撿了起來。
他原本是想要給祁澤兮,畢竟這件事是他出了力的,但祁澤兮明顯的一臉嫌棄,壓根就不想要。
葉靈兒更是避之不及,他只能擦幹淨了自己收起來。
不過剛剛收起手中內核,就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一下,衆人擡頭看過去。
一時間懵逼了。
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還真雪崩了!
見着山頂的雪花傾瀉而下,速度極快,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
大雪已經快到眼前了,幾人想要跑卻壓根跑不了。
只能在大雪快要掩埋自己的時候,急忙結印,眼前凝結起一道護盾護住自己的身體。
祁澤兮在大雪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撲到了君清寒身邊去。
擡手結印,翻身将君清寒護在身下。
雪崩,大雪翻滾而來,所過之處都被盡數掩埋。
君清寒也在最後擡手結了一道青色屏障勉強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雪。
面前形成了一道空間,四處都黑漆漆看不見光,只有陣法符咒上閃爍的淺淺光亮。
祁澤兮壓在君清寒身上,他想要推開才發現這貨身體沉重的很,壓根就推不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昏過去了,他的頭歪了一下。
唇瓣剛好擦過他的耳垂,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朵上,有些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