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也受傷了

“要打死人了,宋總救命啊!”葉宇軒一邊躲着一邊大喊。

被點名的宋嶼也不好意思裝作小透明了,只好裝模作樣出聲勸阻一下:“那個,夏辰的弟弟,你冷靜一下。”

接着小少年回頭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要你管。”

“……”

其實他也不太想管的,但夏辰他弟別把人打出事了。

“我是夏辰的上司,我會處理這個人的。你先起來好好說。”

宋嶼也不敢靠的太近,怕這小少年六親不認,拳頭可不認人的。

本來以為他這話也會引來小少年的一句吐槽,但是他話語剛落就看見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往着他。

“您是宋嶼宋先生嗎?”小少年的聲音帶着期待。

宋嶼有些遲疑,“嗯。”

他看見那漂亮的桃花眼一彎,眉尖微挑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居然是宋先生,我真是太無理了。”

說着放開揪着身下人衣領的手,輕輕拍了幾下手掌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從口袋裏拿出一方潔白的手帕細細擦拭每一根手指。

小少年把手細細擦淨,再理了理身上的T恤。

對着他恭敬的鞠了一躬,眼神裏飽含感激:“真是謝謝宋先生,哥哥能遇到您真是太幸運了。”

沒想到倒在地上的葉宇軒突然暴起,抓起洗手臺旁邊的花瓶高高舉起,嘴裏罵着:“你這個小混蛋,去死吧!”

宋嶼也被這一瘋狂的舉動吓得一驚,喊了一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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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此刻背對着葉宇軒,一時也是沒有辦法閃躲,眼看着那只花瓶就往頭上砸去了。

真是不要命的瘋子!

宋嶼用力推開呆愣在原地的小少年,硬是用手臂扛下這落下的花瓶。

“呃。”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葉宇軒也看清了自己砸錯人,花瓶碎片紮進西裝,瞬間一片深色,手臂在滴答流血。

覺得兩腿發軟,他耳目昏花跪在地上喃喃:“宋少爺,我不是故意的。不要、不要封殺我!”

用膝蓋跪着爬行到宋嶼腳邊,鼻青臉腫想扒拉他的褲管。

少年也從震驚中恢複回來,見到這副場景瞬間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踢開了葉宇軒試圖纏上來的雙手,怒喝一句:“快去找醫生!”

等到醫生趕了過來,宋嶼的左手已經是一片深色的血跡,順着手臂滴在了地上豔紅一片。

醫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看着那深嵌進肌肉的碎片說:“你們這是想要了他這條手臂嗎?”

本來就神智不清的葉宇軒聽到了這句話,更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傷了席家的人,他在娛樂圈的這條路算是不用混了。

他本來可以再摸爬滾打個幾年也可以勉強算是個二線明星,卻偏生要去學人家動歪心思走潛規則。

這次,是誰都保不了他了。

或許他可以去“第一娛樂”,這可能還能庇護他一下。

但是,下一刻他就覺得五雷轟頂。

“這是誰做的?!”

謝君翊疾步走來,低沉的聲音在爆發邊緣。

葉宇軒現在恨不得砍下自己的左手作為補償,但是也于事無補。

一下得罪了娛樂圈的兩大巨頭,他這輩子真的都不可能妄想再接演任何影片了。

宋嶼這邊在強忍着碎片被拔出的撕裂感,那邊還聽見葉宇軒的不斷哀嚎。

扭頭對着涕淚橫流的醜陋樣子吼道:“受傷的是我,你能別嚎這麽大聲成嗎?!”

葉宇軒瞬間啞了聲音,顫顫巍巍看着他,生怕自己能吃了他一般。

覺得眉尖抽痛,腦袋暈暈沉沉感受左臂傳來的不真切的痛感,冷汗不住從光潔的額頭冒了出來,排山倒海的困意向他襲來。

他半阖眼簾,細聲喃喃道:“讓我先睡會兒……”然後兩眼一翻,暈了。

身後一溜的醫生護士臉色都是一變,這暈的要是普通人就算了,這席三少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不要說是他們了,恐怕這家醫院也都不用開了。

在處理傷口的醫生查探了一番體征,重重長籲了一口氣:“沒事,只是失血過多加上低血糖暈倒。”

然後衆人七手八腳把道路讓開,推着宋嶼進了病房。

謝君翊一把提起還癱在地上的葉宇軒,幾近無情開口:“你完了。”

……

沉沉睡了一覺的宋嶼只是覺得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

迷糊中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讓他精神一震的畫面。

他的床邊坐了一排穿着白大褂和護士服的醫生護士直勾勾看着他,這排場吓得他以為自己不會是做了個截肢手術剛下來吧?!

低頭看了一眼纏着繃帶的左手小臂,還有正在輸液的右手。

還好還好,該在的都還在。

衆人看見這病床上的祖宗終于醒了,高高懸起的一顆心才算是重新落了地。

“謝少爺,你看這宋三少也醒了…我們這可以走了嗎?……”為首的醫生搔着頭,語氣十分客氣。

靠在窗邊的謝君翊冷冷看了一眼,吐出一個字:“嗯。”

衆人如得赦令,也顧不得什麽形象溜得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快,生怕被抓回去再看診。

“你能不能為自己注意着點?”

謝君翊沉聲道:“你要是再做這樣的事,可就別怪我把你困在我的身邊。”

他那時候也就是腦袋一白,想不得這麽多了。

看見那花瓶正對着那小少年的腦袋砸去,要是他不能攔下這一下,怕就不是他躺在這裏受些皮肉傷,而是直接送進重症監護室了。

他動了動左手的指尖,一陣尖銳的刺痛密密麻麻順着神經末梢向上傳來,刺激的他頭皮發麻,皺着眉頭險些叫出聲。

不過幸好只是傷到了皮肉,看來功能還是正常的。

“沒關系,我只是一點小傷。”宋嶼為了讓謝君翊放心,忍着痛還是擡起手臂搖了搖:“你看,還能動。”

“要是你的手不能動,那傷你的那個家夥也不用動了。”

“宋先生……”

突然從角落裏鑽來一聲帶着委屈的稚嫩少年音。

小少年站在角落裏,頭埋的很低只看見一頭柔順的黑發,原本潔白的T恤也沾上了幾塊斑駁的灰色痕跡。雙手絞着衣袖,神色落寞。

新年番外篇

宋嶼帶着一路小攻特此賀歲啦!

夏辰:“哼。情人節還沒和你算算賬呢?”

謝君翊:“這幾天就先放過你。下次床上見。”

席衍:“大家好,我是番外主角。”

席尋:“同家不同命典型代表。”

根據投票結果,第一名是大哥。

新年番外

“砰——”

煙花在黑夜裏悄然升空,一身巨響劈開整片寂寥的天空,綻放出炫目的顏色點亮了還在孤獨仰望天空的眼睛。

一架亮紅色的邁凱倫p1以超高時速在車流稀少的寬敞公路上疾馳而過,極其風騷的行車軌跡引得陣陣發動機轟鳴聲。

“吱——”

在夜幕下也不減分毫風采的跑車甩尾過彎時,粗砺的地面和輪胎摩擦發出刺耳的剎車聲,接着又是一個加速沖了出去。

在同一條公路的其他車主都被這不要命的駕車方式吓得膽戰心驚、避讓三舍。

本來行駛在前面的車輛都放慢車速,生怕出現什麽意外,就連被超車了也無一人敢叫罵或者是鳴笛表示。

這輛紅色的邁凱倫p1嚣張地穿行在車流當中,暢行無阻,姿态風騷。

就連過彎時突然下降的碼數也無一人催促,通通跟在後面緩慢前行。

這是大年三十的夜晚,本是僻靜的公路上夾雜着車轟鳴聲和煙火升空的交織一片。

涼風襲進車窗裏,微微瑟縮了一下脖子,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腦袋裏先漿糊一般粘稠,讓宋嶼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身下舒适冰涼的皮質座椅和吹進車內的微風讓他稍微清晰了一點視線。

他把車窗搖下,夜風灌了進來鑽進讓溫度過高的身子冰涼了片刻,就再次燥熱難耐起來。

他把額前的碎發撥了上去,露出滾燙光滑的額頭。細挑微彎的眉毛下一雙眼睛含着水光,長翹的睫毛忽閃着。

都是那該死的年會,平常沒有看出來一個個都是這麽能喝酒。雖然他以茶代酒躲了不知道多少杯高度數的酒,但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間,鬼知道自己接過來的是杯什麽東西。

一杯接着一杯下去,宋嶼只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不得不在衆人的勸阻下拒絕任何人的攙扶和接送,忍着所有欲念坐上車,開車上路。

不過幸好他技術過硬,搖擺着車子還是成功到了大宅門口。

和以前一樣的雕花大鐵門上挂了兩只大紅燈籠,增添了幾分年味。

“徐伯,徐伯,張姨……”他踉跄下車,一邊扯着緊貼身上的西裝衣領,靠在門邊扒拉着冰涼的門欄:“開、開開門,小嶼忘記帶鑰匙了……”

他此刻已經是腦子暈暈沉沉,不知言語,就連日前席衍批準了所有家仆放假回去的事情都忘了個幹淨。

他叫喚了好久,就連拍門的手都拍紅了。像是生氣了一樣順着門滑倒在門邊,頭靠着帶着涼氣的門欄小聲呢喃:“我要進去……好熱……”

漆黑晶亮的圓瞳帶着委屈,領子上的黑色領帶也被他扯了下來纏在手上轉着圈。

突然黑夜裏一束強光打了過來,讓他勉強偏過頭瞄了一眼,一輛布加迪威龍行駛過來穩穩停在面前。

一個西裝筆挺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背着車光向他走來,就像從天而降的神邸一般。

席衍冷峻的面容皺着眉尖,看着毫無形象癱坐在門前,縮成一團的小人。那雙圓瞳帶着委屈和幽怨看着自己,就連白淨的臉上竟然都帶着酡紅,微微撅起唇帶着誘人的水光。

席衍感覺喉頭一緊,啞聲道:“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他想彎腰把人撈起來,結果地上這人動作迅速抓住了他的右手,把纏繞在手上的領帶綁在了他的手腕處,另一頭系在自己的左手。

想了想又把活結解開換成了一個死結,做完之後也不回答問題就這麽看着兩人之間細細的帶子傻笑。

“你笑什麽?”

席衍也沒有伸手阻攔他的動作,要不是最後露出的癡笑,他幾乎都懷疑眼前這人迅速的動作,怎麽可能會是一個神情恍惚的人的佳作。

“哥哥,這樣你就跑不掉了。”宋嶼扶着門站好:“哥哥,永遠只是我一個人的。”

“你喝醉了。”

宋嶼看見那雙伸出來準備攙扶他的雙手,鬼使神差的也伸出手環住那人的勁腰,窩在了他的懷裏,頭靠在肩膀上。

“我沒有喝酒。”宋嶼聲音帶着平常所沒有的軟糯:“哥哥,我要抱抱。”

“既然你沒有喝酒,那你自己走。”

宋嶼怎麽可能會同意,在他懷裏蹭來蹭去,手也是圈緊了不放。

“哥哥,我喝酒了。”

“喝酒了還敢一個人開車?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他們都對我有所圖謀,我才不要他們碰我……”

席衍嘆了口氣,懸在半空的手終于落了下來放在宋嶼的腰上,說:“我抱着你了。”

“我要你抱我進去。”

依偎在溫涼的懷裏,連身上的煩躁不安都減少了幾分,他怎麽可能會白白浪費這個人形降溫器?

“那你把這個先解開。”指了指手上的領帶。

“這個,我解不開。”

他可是專門打了個死結,哪有這麽容易說解就解。

他就這麽賴着了,不給抱,就不走。

他還在暗搓搓想着的時候,腳下突然騰空,他下意識就環住了哥哥的後頸,頭靠在堅實的胸膛裏舒服的眯着眼睛。

“哥哥,你有抱過別人嗎?”

他看着那人冷淡的側顏,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發問。

“沒有。”

得到滿意答案的人自然是甜的像是吃了一塊蜜糖,融在心裏甜絲絲的。

“那你以後只能抱我。”

結果等待了片刻也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宋嶼笑着說:“哥哥,低頭。”

趁着那人低下頭的一瞬間,他揚起頭在那冰涼的嘴角落下淺淺一吻。

“新年快樂,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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