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着個面包，一邊問。
“他……”易清歡突然想起昨天的對話……
“你明天準備做什麽啊？”
“明天？估計繼續畫建築圖吧，怎麽了嗎？”
“明天是……”她其實想說，明天是我的生日啊，但又怕說了會打擾到他，反正就一個生日而已，多過一次少過一次也沒什麽分別，“是我們宿舍準備出去聚餐的日子嘛，所以準備嘲笑一下你這個孤家寡人咯~”
“是嘛。”手機裏傳來一聲低笑，“那我多凄涼啊，我回來以後，你準備怎麽補償我？”
“補償？”易清歡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等你回來，送你個禮物吧。”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咯。”
————————我是回憶的分割線————————
“他估計回不來吧。”易清歡淡淡一笑，“沒關系，我還有你們陪我嘛！”
“什麽啊！”毛毛略不滿，“那我們豈不是只是代替品！”
“你要成為顧以墨的代替品也少了點東西吧。”小白一邊修着指甲一邊幽幽地插了一句。
“你太色了！”毛毛義正言辭地鄙視她！直直地走向了廁所，以顯示不想和這麽色的人待在同一個地方。
“我說的是個人能力啊，哪裏色了？”小白問向其他兩個人，一臉無辜。
三個人齊刷刷地望向廁所的大門，頗有默契地鄙視：毛毛，你太色了！
傍晚十分，四人原本是準備一起出去慶祝她的生日的，但是小白接了個輔導員的電話後，卻突然說她和毛毛、奶奶都不能去了，系裏的元旦晚會她們都報了節目，晚上要去開個會議讨論一下。
Advertisement
“節目？你們前幾天不還在說絕對不報節目的嗎？”易清歡滿臉疑惑。
“呃……這個，文娛部長來宿舍問的時候你不在，我們仨盛情難卻啊，就只能答應了。”
“對啊對啊，不好意思啊清清，明天我們幫你補過吧？”
“對對對，補過補過，都怪輔導員，開會幹嘛挑今天晚上啊！”
三個人一搭一檔，十分默契，易清歡雖然有些失落，但想到也算是不可抗原因吧，況且生日這種東西每年都過，也不差這一次了，心情也好了一些。
“沒關系啦，那你們去吧，生日每年都過，不差這一次啦。”易清歡笑笑，送走了三個人，坐在宿舍裏理了會兒東西，自己拿着飯卡去食堂吃飯。
當吃晚飯，走到大概離宿舍大門還有五十米遠的地方，易清歡的心卻突然嗑噔了一下，因為她在大樹下望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眼圈不由自主地有些紅，她迅速地跑了過去，果然是他！
顧以墨也看到了她，什麽也沒說，只是微笑着站在原地等她過來。
易清歡站在他面前，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久不見？似乎太見外。我想你了？又似乎太肉麻。沉默了好久，易清歡突然輕輕地說了一句。“噢，你也在這裏嗎？”
顧以墨笑了，他知道，這是張愛玲小說《愛》裏面的句子。青澀的少年在桃樹下遇到了對門的少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于是只能輕輕地說一句：“噢，你也在這裏嗎？”除此以外，別無其他。。
“我等了很久了。”顧以墨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明白她想傳達的意思。
于千萬人之中遇到你所要遇到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好說，唯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裏嗎？”
但世間哪裏有那麽多的“剛巧趕上”，更多的，是“剛巧”背後長久的等待。易清歡明白，他想告訴自己，他不是那位少年，他不要“剛巧”，他習慣于自己創造機會。
“你怎麽回來了？”
“實習提前結束了，就回來了。”顧以墨看得出，易清歡在聽到自己的回答的那一瞬間，是有些許失落的。他假裝沒看到，拉着她朝校門口走。
“去哪啊？”易清歡擡起頭看着他的臉，才三個禮拜，他似乎瘦了挺多呢。
“吃飯啊，我一回來就找你了，還沒吃飯呢！”
“可是我吃過了啊。”
顧以墨突然停了下來，側過身直直地看着她，仿佛在說：你敢拒絕試試！易清歡看着他的眼神，一個激靈，“沒事兒，我胃大，可以吃兩頓的，呵呵呵呵呵~~~~”
顧以墨将她帶到了一個餐廳，易清歡不由自主地環視四周，似乎挺高檔的樣子，對于生在小康家庭的她來說，去那麽高檔的餐廳吃飯，一直是一件她不能經常幹也不太願意幹的事情，她情願坐在嘈雜的快餐店裏，吃着十幾塊錢一份的中餐，也不想坐在那麽那麽高檔的餐廳裏，拘束地切完一份上百塊的牛排。如果是她一個人，她一定會轉身就走，然後找一個小餐館，吃一頓不算美味但完全可以吃飽的晚餐，但現在是兩個人，她又怎麽好意思拉顧以墨去遷就自己的口味。
顧以墨看得出她的表情透露着些許不樂意，他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湊在她耳邊說：“這次就遷就我一次吧，下次帶你去小餐館。”
易清歡滿臉訝異地看着他，他是怎麽看出自己的心思的？！感覺到我他的右手微濕，她的心裏湧上絲絲暖意，他是在緊張嗎？
“我是不是太不上臺面了？”他不會嫌棄自己吧？
“有妻節儉如此，夫複何求。”他的話，玩笑中似乎又帶了一絲真摯，易清歡改挽住他的手，兩個人似乎更靠近了一些。
——————我是時空的分割線————————
餐廳的角落裏，領班正在對一個新來的服務生傳授服務之道……
“做服務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察言觀色！如果看出客人不開心，那就少去打擾，說話也要更加禮貌，不能讓人抓住把柄。如果看出客人很開心，那說話的時候就給我笑的開心點！就比如說那邊角落那一對吧！從吃飯開始就面色凝重，互相沒有說過話，一看就是要麽談分手，要麽談離婚的。這種時候，就少去湊熱鬧，知道不？！這都是前人的經驗！給我好好學着！”
“是是是！領班真是英明！！！有像您這樣經驗十足的領班，真是我的榮幸！”
“那是，我剛當領班的時候你還穿着開裆褲呢。”
當然，角落那對“談分手”的情侶完全沒有聽到這段對話，仍然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思緒裏……
顧以墨終于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設，放下了手裏的刀叉，向角落的一位服務生使了個眼色。服務員立刻轉身，從廚房裏搬出了一個小蛋糕，送到了桌上。
“清清，生日快樂。”顧以墨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大盒子，伸手放到了易清歡的眼前。
“你……”她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山人自有妙計。”他神秘地一笑，沒有回答，“禮物回去再看。”
“嗯。”易清歡甜甜一笑。
“你說的補償禮物呢？”
“呃……這個……現在給你嗎？”她把大盒子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手緊緊地攥着，感覺手心裏一陣陣地出汗。
“當然。”顧以墨點點頭，伸出了手。
“那你把頭伸過來一點。”
顧以墨很配合地照做了，“你是要給我一個吻當禮物嗎？”
“什麽呀！”易清歡朝他飛了個白眼，伸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顧以墨瞬間呆住了，連姿勢都沒有變回去。
“顧以墨，我也當真了。”
三分鐘後，顧以墨終于恢複了，他看着面前低垂着頭的易清歡，眼睛頓時覺得酸酸的。
“不後悔？”
低垂的頭顱重重地點了幾下，傳出一聲低而堅定的回答。“不後悔。”
顧以墨終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擡起她的臉，他突然站了起來，身子前傾，嘴唇輕輕地落在她的嘴唇上，這一回，易清歡沒有再傻呆呆地盯着面前的臉看，而是慢慢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嘴唇上的那抹溫暖。
易清歡，你一直不知道，我等到這一天，用了多久的歲月。
幾秒鐘後，顧以墨就慢慢地放開了她，重新坐好，笑着提了一句，“剛才你嘴上沾了奶油。”
易清歡一怔，哪有占便宜還這麽光明正大的！她突然站起來前傾身子，同樣在他的嘴上“啄”了一口，然後迅速退開，滿臉得意地說：“你也是。”
遠處角落裏……
“領班，這是什麽情況？”服務生指着那一對瞬間甜甜蜜蜜的小情侶。
“呃……這個……”領班也很費解啊！這年頭的小情侶啊！怎麽都那麽善變呢？！“估計是由于慶祝什麽紀念日而憶起了甜蜜的往昔，因此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