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馬,必定不是什麽大問題。
夜夕把這件事情跟經紀人說了一下,吃完飯跟着言默回到了別墅,飯後犯困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言默陪着夜夕睡午覺。
遇到對的人,再平凡不過的日子,也讓人覺得彌足珍貴。
言默調整胳膊的角度,讓夜夕能夠睡得舒服些,單手拿着手機給小叔發信息。
可能對方正在休息,收到信息就回了語音通話回來,但是響了第一聲就被挂斷了。
對方發了一個問號過來。言默回複不方便通話,文字聊。
小叔:你小子不會告訴我夜夕在你旁邊吧。
阿默:嗯,他睡着了,說話會吵到他。
小叔:他睡着了又不是你睡着了,你不會走遠點接啊!
阿默:可是他枕着我的胳膊,我走不了。
小叔無語回複:得得得,有事快說,我不想吃狗糧。
言默跟言茂正說了劇本的事情,對方沒有立即答應,但是答應先有空去看下原著,不會答應沒有把握的事情。
言默表示理解,說等對方的劇拍完回B市,帶夜夕見他一面,對方應下。
退出v信界面,言默浏覽新聞,最後在娛樂版塊看到了好些日子不出現的鄭少華的新聞。
大致內容是鄭少華跟某個大制作人勾搭,被對方老婆發現,把事情捅出去讓媒體知道了。
以前鄭少華在恒言娛樂,圈內圈外都忌憚言默,多少都不願意主動爆恒言娛樂旗下藝人的黑料,但是現在鄭少華單槍匹馬,之前未曝的黑料,被不斷挖掘出來,出現在公衆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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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恒言娛樂宣布雙方解約的時候,沒有指明這些不曾公之于衆的事情。
華粉還認為是恒言娛樂不近人情,現在消息一出,很多粉絲表示看錯了人,直接脫粉。
鄭少華本來想找棵大樹乘涼,簽一個新公司重新開始,沒想到事情變成了這樣。
之前有意向的娛樂公司,已經快速撤離,不想趟這趟渾水。
言默快速浏覽完消息,關掉手機,抱着夜夕也小睡了一會兒。
別墅外的綠植打理的很好,能聽到蟬鳴的叫聲。他們就像不知疲憊的音樂家,宣告着夏天的酷熱。
夜媽媽和言媽媽這會兒正精神,在上官家的客廳聊得火熱。
言媽媽:“夜夕就是天生幹這行的料,你看看這氣質、這才華,如果不出道,真是粉絲的損失。”
“沒有那麽誇張,夜夕能夠開心地做喜歡的事就好了。這個圈子還是很亂的,你看最近那個鄭少華,哎以前也沒看出來居然是這種人,資源也挺不錯的。”
言媽媽嘆了口氣說:“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圈子裏的人浮躁的多,甚至有些娛樂公司已經形成了不成文規定了,白白浪費了才華,斷送了自己未來。”
夜媽媽說:“所以我的願望就是夜夕能夠開心就好,如果不開心了随時可以退圈。”
“我覺得夜夕好像還挺喜歡的,而且也是認真的人,估計他不會輕易放棄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就是耐心陪伴和祝福就好了。再說了有言默護着,不會有事的。”言媽媽安慰道。
夜媽媽對言默還是很放心的,聽到言默的名字擔憂就少了幾分。
言默覺少,雖然是後睡的卻先夜夕一步醒了,揉了揉眉心,看表才過去半個小時不到。
夜夕緊緊抱着言默側躺着,言默輕輕動了動胳膊,夜夕的眉頭就微皺起來,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也能意會到對方的意思“別動,我還要睡。”
言默笑着,用手指輕輕展平夜夕的眉頭,輕吻了眉心,安靜看着夜夕睡覺。
雖然言默的目光很熱切,夜夕多睡了半個小時候才醒過來,但是還迷迷糊糊地沒有完全醒。
推開言默,半眯着眼睛走進衣帽間,換了一條泳褲出來,直接出了房間。
言默靜靜看着夜夕的一舉一動,覺得可愛的不行,起身也跟着換了一條泳褲下樓。
夜夕到了泳池邊沒急着下水,而是先做熱身運動,哪怕眼睛依然閉着。
緊随其後的言默見狀,松了口氣,看來肌肉記憶有些時候還是挺強大的。
做完熱身,夜夕一躍跳入水中,在岸上還懶洋洋的少年,仿佛打開了開關,在泳池裏的樣子怎麽看都像熱血少年。
言默結束熱身,進入水中,獨自游了幾圈,看見夜夕停下,立馬游到了夜夕的身旁,拿起岸上的毛巾給夜夕擦眼睛,“醒了?”
夜夕點頭,享受着男朋友貼心的照顧。
泳池裏舒服的讓人舍不得離開,言默擔心泡太久會感冒,直接把夜夕抱到了岸邊,讓夜夕披着毛巾用腳丫子玩水。
夜夕似乎有點不滿意這個安排,嘟着小嘴,腳指頭不聽話地戳了戳言默的腹肌,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
夜夕的行為在言默的眼裏無異于邀請,言默大手繞過夜夕的腰身往懷裏帶,站在夜夕的雙腿之間,筆尖相觸後親吻。
一吻結束,夜夕身體發軟,言默抱着夜夕回了卧室,一起進了浴室洗澡。
平常幾分鐘就結束的淋浴,今天洗的有點長。動人的喘息聲通過浴室門的縫隙,拼了命的外洩,好在卧室對外的門牆都是隔音效果很好的,才沒有被正在打掃走廊衛生的阿姨聽到。
清洗幹淨的兩人沒有再膩歪,夜夕去了音樂室,言默給夜夕墊了一個軟墊,親了一下側臉就去了書房。
夜夕打開手機錄音軟件,憑着心情自由彈奏。輕松歡快的鋼琴聲通過沒關嚴實的門縫傳到了言默的耳朵裏,像一首情詩一樣讓人陶醉。
夜夕結束感情彈奏,戴上耳機聽剛才的創意小曲,找到了幾個合适的片段用于上午寫的歌,記錄下音符,拿過紙張,重新梳理了一遍歌詞。
《五彩斑斓的愛戀》
開始的時候,
長輩搭線、父母期盼,
而你安靜我避之不談,
我們互相試探着、觀望着,
一次意外打破沉默,
慢慢的,
兩顆心的距離近了。
後來的我們,
笨拙地在一起了,
你總是小心翼翼照顧我,
想方設法給我小驚喜,
小潔癖容納了我的小情緒,
而我的世界花朵盛開,
每天都想你不離開,
最後只剩五彩斑斓的愛戀。
你送我紅色玫瑰,說愛我熱烈,
我的出現是你的小确幸。
白色玫瑰,單純美好,
代表你想牽我手到永遠,
從此握着你手不放開。
你送的紫色玫瑰,說我神秘,
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訴你。
還有藍色的、粉色的和其他顏色的玫瑰,
全都代表你對我的感覺。
遇見你,
我同樣幸運,
愛你今天總比昨天多一點,
偶爾我會有些小情緒,
你總是理解陪在我身邊,
——我的世界因你而變得絢爛多彩——
最後只剩五彩斑斓的愛戀。
夜夕根據歌詞小聲的哼唱,把零散的片段連接在一起,在最後覺得還是不夠,歌詞最後加了一句「我愛你」。
夜夕對自己的創作很滿意,又拿過吉他彈奏了一下,發現加入吉他的伴奏,曲子會更豐富。
最後拿過電腦,把錄制的曲子傳輸到電腦上,用專門的編曲軟件,簡單操作,鋼琴和吉他的聲軌重合。
兩種樂器的化學效應很好,夜夕一鼓作氣,調整了中間突兀的部分,把房門關嚴實了,重新彈奏了一番,一直到自己覺得完全滿意為止。
阿k晚上過來別墅,幫夜夕錄制備份視頻。
第二天夜夕親自去了一趟公司,把詞曲發給了經紀人和音樂制作人。
王經紀人再次驚喜夜夕的效率,看過歌詞後笑呵呵地對夜夕說:“果然藝術來源于生活。”
夜夕回以燦爛的微笑,對經紀人和制作人說:“這首歌暫時幫我保密,我想把這首歌作為禮物給言默。”
王制作人表示理解,絕對對言總保密,同時還感慨道:“這麽浪漫的愛情,真的讓人向往啊。”
夜夕笑着看向制作人說:“您怕是謙虛了,這麽有才華的大制作人,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
聊到八卦,王經紀人積極參與:“別的不說,音樂圈子的人都對大制作人虎視眈眈哦。昨天下午我還看到有人送花過來了哦。”
制作人被經紀人當場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不知如何轉移話題的王制作剛好手機響了,他沒有直接挂斷,對夜夕和王子強表達了歉意,才出去回電話。
夜夕不小心看到了王制作待機畫面的照片是蘇深,再看着年少有為的制作人,腦海裏突然閃過剛回國的時候,阿k給自己看的各種調查資料。
如果沒記錯的話,王制作應該和蘇深是一個大學的,應該也是認識的吧。而如今看來,應該不只是認識這麽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把你給我的驚喜寫進歌詞裏,夜夕太浪漫了!多說一句,王制作和蘇深的關系算不上清白。
33、善良的小惡魔
蘇深的事情,夜夕本來是不打算插手的。
如今阿k和蘇丞的關系正在慢慢靠近,言默這邊又打算放長線釣大魚,這個時候蘇深不在狀态,對誰都沒有好處。
想到蘇深的近況,夜夕認為還是需要一個人拉他一把才行。
準備讓阿k調查一下兩人曾經的關系,編輯好了信息最後還是沒有發出去,畢竟誰都不喜歡被調查,而且還是感情這種私事。
王制作剛接完電話回來,王自強就接到電話,有事要先走。
夜夕表示有些專輯的想法,想跟制作人讨論下,便留了下來。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夜夕沒有着急問蘇深的事情,而是真的就專輯的事情讨論了一番。
王制作說夜夕剛入圈,音樂風格還沒有定性,應該嘗試多種風格的曲目。
夜夕也同意制作人的想法,已經考慮好把RAP和英文歌加入考慮的範疇。
專輯的十首歌曲,以夜夕的創作為主,但不是把所有的創作任務推給夜夕來完成。
其中一半由夜夕完成詞曲的部分,剩下的考慮讓資深的音樂人根據夜夕的音色和形象量身定做歌曲,還有一首跟其他歌手合作的歌曲。
聊完專輯,剛好到午飯時間了,夜夕順其自然邀請對方一起用餐。王制作與夜夕在音樂上聊的很投機,沒有推辭午餐邀請。
夜夕今天沒有和周一航他們用同一個包間,而是讓阿k提前聯系周一航留了另外一個包間。
阿k看見菜上齊,沒什麽需要幫忙的了就轉身去了隔壁的包廂。
周一航不解為什麽單獨用餐,大家都認識也不會覺得尴尬。
阿k面無表情地回答:“少爺大概是找到了幫蘇深的契機了。”
蘇丞夾菜的筷子明顯頓了一下,看向言默,言默放下筷子等着阿k繼續說,但是并沒有等到下文。
周一航想知道夜夕會怎麽幫,但是根據之前的經驗,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貓,所以這次乖乖閉嘴,沒有多問。
阿k被三人盯着實在很難繼續吃飯,簡單了說了一句:“等着看結果就好了,少爺有分寸的。”
一句話搪塞了所有人的問題,結束了這個話題。而隔壁包廂的夜夕,談話剛開始還進入正題。
夜夕玩笑似的開口:“剛在公司裏,沒聽完的八卦,不知道王哥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八卦心呢?”
王制作沒有因為被八卦而生氣,反而打趣道:“夜夕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沒想到也聽八卦啊。”
“八卦誰不愛聽,您不方便的話不說也行。”
王制作人笑呵呵地說:“你以為他們都是看上我的人嗎?都是饞我的詞曲,走心的沒幾個。還有你別一口一個哥,一口一個您的,聽得我難受。我英文名叫Jack,圈內都這麽叫,顯得我年輕。”
夜夕沒想到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這麽在乎年齡,順着對方的要求,改口叫了Jack。
“才華也是Jack的一部分,說不定有合适的呢。”
Jack看着年輕的夜夕,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運氣,你愛的人剛好也愛你。”說着舉起酒杯與夜夕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紅酒。
夜夕禮貌性地抿了一口,看向Jack說道:“你成功地吊起了我聽故事的欲望。”
本來感傷的氣氛被夜夕一句話破壞,Jack哭笑不得:“本來我就要塑造一個悲情、受過情傷的人設了,硬生生被你一句話毀了。”
夜夕交朋友是真,有目的也不假,但是幽默放松的氛圍總比沉悶的氛圍更容易交心。
根據目前的關系來說,想讓Jack主動提及蘇深的事情肯定不可能,所以還是得夜夕主動。
“雖然悲傷的氣氛被我破壞了,但是我知道了你受情傷的原因。”
Jack吃驚但又不相信地看着夜夕:“說來聽聽。”
“因為蘇深。”夜夕自己制造了機會,讓對方開口。
顯然聽到名字後,Jack本來放松的身體開始緊繃,雙手十指緊扣,進入了防備狀态。
夜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看出了對方的無措,解釋道:“不好意思,你挂電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屏保。”
Jack知道了消息來源的途徑,明顯地又放松了不少。
“蘇深好幾天沒來公司了,他現在狀态不太好。”
夜夕一邊說一邊觀察着Jack,看着還算平靜。夜夕故意側身去拿紅酒,餘光裏看到對方的手握緊了筷子,在自己轉過身體之前又恢複了平靜。
僅僅是這一點就足夠了,夜夕沒有再主動開口。二人普通地吃完午餐,中間還時不時交流幾句。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直到夜夕起身準備走的時候,Jack才問了一句:“為什麽找我?”
夜夕沒有避諱,回答道:“他現在一個人深陷泥潭,需要一個人拉他一把。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Jack苦笑地說:“這麽相信我?這幾年我們沒有私下聯系過,想必你應該去找他的戀人,說不定還能有一點效果。”
夜夕不慌不忙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說:“他沒有戀人,走腎的對象倒是不少。”
“這個理由不充分,說服不了我,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幫他。”Jack堅持說道。
“或許你把你們分手的原因告訴我了,我就能給你一個覺得充分的答案。”夜夕手臂靠在扶手上,十指相扣,大拇指上下晃動着。
Jack無奈了:“那如果我不說呢?”
“查一個人的過去沒有想象中的難。”
Jack微眯着眼睛看夜夕,手指在下巴處婆娑着,沒有了音樂人的那種優雅,而是成年人的打量,最後還是笑出了聲:“看來我別無選擇了,或許我該謝謝你保留了我的體面。”
夜夕誠懇地說:“我希望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無論是你還是他都應該學會對過去釋懷,至于未來我無權幹涉你們的決定。”
Jack松了口,詢問:“你有主意嗎?”
“治病無外乎兩種方法,要麽對症下藥,要麽以毒攻毒。Jack喜歡哪種?”
“你說呢?”
夜夕看着Jack眼神裏燃氣了勝負欲,雖然不知道原因,肯定回答:“對症下藥的同時以毒攻毒。”
Jack看夜夕現在的樣子,只能一句話總結:善良的小惡魔。搖了搖頭,又笑着說:“沒想到夜夕你這麽損。”
夜夕挑挑眉,“你什麽想法?”
“事情比想象中有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夜夕微微點頭,自己開口:“無論你做什麽,我們都不會插手。如果有必要我可以送你去美國,那裏有一群音樂瘋子,也挺适合你的。”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Jack徹底被夜夕說服了,二人達成君子協議,友誼的小船順利起航。
待Jack離去,夜夕突然想到什麽給Jack發了一條信息,才去言默們所在的包廂。
周一航是個急性子,第一個問道:“怎麽樣,怎麽樣,他答應呢嗎?”
阿K這時倒了杯紅酒起身遞給夜夕,後者欣慰地說:“還是阿k了解我。”
周一航看着兩人打謎語似的,眼神求助言默,希望給個解釋。
言默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夜夕的杯子,開口說道:“謝謝。”
蘇丞做了同樣的動作,後知後覺地周一航終于明白了,也學着碰了杯,一飲而盡。
夜夕本來想着以後不逗弄周一航了,無奈的是對方每次都非常配合,給出的反應真的很有趣,想要改變這個習慣一時還有些難度。
放下酒杯,夜夕補充說道:“我答應他無論做什麽都不插手,你們也不許插手。”
蘇丞表示沒意見,如果他的話有用就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
言默不置可否,周一航跟着附和。蘇深的事情決定好了,就看獵人怎麽開槍了。
夜夕對此事莫名有種期待。
回別墅的路上,言默問夜夕和Jack談話內容,夜夕賣起了關子:“我給他搭建了舞臺,戲要怎麽唱不是我能決定的。”
言默看着小男友一臉神采奕奕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內裏打起了什麽鬼主意,只是叮囑道:“別太過了。”
夜夕抱着言默的胳膊,保證道:“有我兜底過不了,你就放心好了。”
言默摸了摸夜夕的頭,壞笑地說:“在蘇丞面前,你這看戲的臉就收一收,別太明顯。”
夜夕被拆穿也不尴尬,扶着自己的嘴角說:“我表現的很明顯嗎?看來我的演技有待提高。”
言默愛死了夜夕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沒忍住上了嘴,堵住了可愛的小嘴巴。
明智的司機早已升起隔板,夜夕嘤嘤呀呀終于還是敗下陣來。
最後下車的時候,夜夕是被言默抱進別墅的,車裏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作者有話要說:
善良的小惡魔也很可愛!
34、打開回憶的小匣子
另一邊,搭出粗車回公司的Jack,拿出手機查看未讀信息,點開夜夕的對話框,“你是蘇深這麽多年唯一一個男朋友,這個理由充分嗎?(微笑.jpg)”
Jack笑着回複:你絕對是故意的。
夜夕: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單純地忘了(一臉無辜.jpg);
Jack:這個理由比較有說服力(狗頭.jpg);
Jack回複完信息,一直盯着夜夕那句話發呆,笑着笑着眼眶就紅了。車外飛速向後的街景,Jack的思緒飄回了大學時光。
那個時候,Jack還叫王舒義,音樂學院的風雲人物,外貌、才華是被公認的,但是本人卻總有一種音樂家的憂郁,安靜地不容人靠近。
絕大多數的人認為藝術家都有幾分不同尋常之處,反而對這種憂郁氣質着迷的不行。
有些男生是視覺動物,蘇深就是其中之一。被王舒義的外貌吸引,也曾為其才華癡迷。
被蘇丞放棄的蘇深,短暫的找到了新的寄托,瘋狂的追求,摘下了這朵高嶺之花。
在一起後的兩人進入熱戀模式,做盡了情侶間應該做和可以做的事。王舒義漸漸地愛笑起來,給人一種陽光男孩的形象。
因為蘇丞的鼓勵還參加了學校的歌唱比賽,做自己不習慣的事情。
比賽最後王舒義拿了一名,而本應該來看表演的蘇深并沒有出現,還一連消失了好幾天。
王舒義不斷安慰自己,蘇深肯定是因為有事才放他鴿子的,直到第七天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蘇二少的朋友嗎?”
一道甜美的嗓音傳到王舒義的耳朵裏,王舒義此時并沒有勇氣說出自己是「男朋友」這三個字,含糊地回答:“是。”
對方明顯地松了口氣:“太好了,在月色酒吧322包廂,麻煩你過來接一下你的朋友。”
王舒義挂斷電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打車到酒吧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冷靜地把衣衫不整的蘇深帶回自己租住的公寓的。
等王舒義有了意識,天亮了、淚幹了,喝醉的人也醒了。
兩人皆是沉默。
王舒義沒有表情地問:“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蘇深醉酒的後遺症雖遲但到,腦袋疼的厲害,不願多說話。可在王舒義看來,對方只是懶得解釋。
王舒義再也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不争氣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轉過身說:“我還有課先走了,你離開的時候把鑰匙放在老地方。”
蘇深依然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還非常聽話的,在離開的時候把鑰匙放到了老地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将是自己最後一次走進這間公寓。
那之後王舒義變得非常忙碌,他準備出國了,這裏已經沒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
蘇深依然泡在酒吧,企圖用酒麻痹自己的神經。等酒醒發現自己在老宅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很久沒有收到王舒義的電話了,考試周也應該過了。
等再一次來到王舒義的公寓,門鈴響了開門人的卻已經換了。新主人告訴他,房子的主人退租了,說是因為要出國了。
蘇深這才發現不對勁,給王舒義打電話沒人接,又打電話給學校的朋友才知道,他要出國了。
朋友還開玩笑說:“你這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們的音樂才子出國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你。”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蘇深回想最近的種種,自己的荒唐和離譜,最後只是肯定了一個結論:王舒義離開了。
他有過瘋狂尋找的日子,但是索求無果,怎麽找也沒有王舒義這個人。
幾年後相遇,是在一個音樂頒獎典禮上,蘇深被主辦方邀請出席典禮。
而王舒義恰好是當晚的最佳制作人得主,而他制作的那張唱片,也讓歌手獲得了歌王的稱號。
年少有為、才華橫溢是圈子裏對他的認可,但是這不是針對王舒義,而是Jack。
因為Jack永遠不可能變回王舒義了。
蘇深的位置顯眼,王舒義在講臺上就看清了,禮貌點頭。在後臺遇到蘇深,也只是禮貌打招呼:“好久不見。”
蘇深想說的話很多,但是最後到了嘴邊也只剩下「恭喜」兩個字。
Jack依然禮貌地道謝,眸子裏看不出喜怒。
蘇深明白了,連給自己開口的機會也沒給。
後來,恒言娛樂多次邀請Jack擔任旗下藝人的制作人,都被拒絕了。
直到夜夕加入恒言娛樂,言默那邊派人親自出馬,才把Jack請來。
王子強之前八卦的玫瑰花,其實蘇深也送過,但是無一例外都被Jack送給了垃圾桶。
出租車到了公司門口,但是Jack沒有下車,讓司機把路線改成了回家的方向。
Jack回到家,靠在沙發上發了很久的呆,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仍然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過往的畫面歷歷在目,開心的、不開心的、傷心的、難過的,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夜夕的話刺激到了自己,Jack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夜幕降臨,Jack拖着疲憊的身體洗了個澡。
邊擦着頭發邊走到床上坐下,一個上了鎖的小箱子毫無征兆的出現在Jack眼前。
哦不,也不能說毫無征兆,畢竟箱子不是第一天放在這裏了。
只是主人的心境變化了,現在看到更容易刺激神經,仿佛今天的一切都讓Jack覺得不得不想起和蘇深的過去。
雖然這樣,Jack并不讨厭。
所以他第一次打開了上鎖多年的這個小箱子。
咔嚓的開鎖聲,打開的不僅僅是箱子,更是回憶的開關。裏面有兩人的合照,有蘇深送的禮物,蘇深寫的信。
Jack拿起一個金絲絨盒子,裏面躺着一枚鑲鑽的戒指,內側刻着SS&YY,是深深和義義的縮寫,當時兩人對彼此的昵稱。
還有一個好多年都沒用過的手機,也是蘇深當年送的,跟他自己的是一對,定制的情侶款。
Jack突發奇想拿起手機,嘗試開機但還是黑屏狀态,Jack做最後的嘗試,接入電源,手機神奇般的開了機。
翻到通訊錄一欄,手指不受控制的點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直到對方接通,Jack才意識到,然後條件反射般地挂斷。
撥出電話是突發奇想,對方接通更是在意料之外。Jack有些遺憾自己挂太早了,至少應該确認一下對方是不是想的那個人。
好多天沒出門的蘇深,一直在閉門思過,把過去的一切舊賬都翻出來,自己鞭屍自己,罵自己恨鐵不成鋼,傷害了最敬仰的哥哥,也傷害了最喜歡的人。
多年不用的手機一直被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突然聽到手機響起,本能覺得是幻覺。
但是身體比頭腦反應更快,瞬間接通,只是對方像是打錯了電話,瞬間挂斷,再打過去已經關機。
蘇深非常确信就是王舒義給他打的電話,電話打不通幹脆直接出了家門,駕着車子直達目的地。
而Jack收拾好東西,重新給箱子上鎖。聽到門鈴響起,納悶大晚上的誰來找他,打開門的瞬間,腦袋宕機了。
穿着拖鞋的蘇深立在門口,好多天沒刮的胡子,看着有些滄桑。
Jack還沒開口,蘇深已經不管不顧抱住了Jack。Jack掙脫了一下沒掙脫開,怕鄰居看到還是讓人進了屋子。
Jack用力掰開蘇深的手:“你松開,我給你倒杯水。”
蘇深聽見了但是沒有放手:“義義,你終于願意給我打電話了。”
聽到熟悉又陌生的稱呼,Jack頓了一下,假裝什麽事也沒發生地說:“我剛才在整理東西,不小心撥出去了。”
蘇深哪裏管什麽理由,想見人是真的,一直沒找到借口,這次機會難得,說什麽也不肯放人。
Jack面對蘇深的禁锢無能為力,一時間很是氣憤自己的無能,惱怒地說:“你現在在幹嗎?來看我的笑話,來看我有多狼狽?”
“我沒有,我不是。”
Jack趁着蘇深的慌亂,擺脫了束縛,也賴得去倒水了,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眼淚不受控制滑過臉頰,心底咒罵自己的不争氣。擡起手準備擦掉,卻被蘇深握住手腕,然後被親吻住了眼角。
Jack一個激靈,瞬間積攢多年的委屈湧上胸口,曾經有多喜歡蘇深,現在就有多憤怒,猛地推開蘇深:“別拿你那廉價的嘴唇親我,我惡心。”
被推到在地的蘇深,驚了一下,立馬抓住Jack的手:“我沒有,我從來沒跟別人接過吻。”
“哈哈哈,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誰人不知蘇二少來者不拒,風流的很。”
蘇深放任自己多年,早就名聲遠揚,确實說出來的話沒有什麽說服力,對上Jack的眼神,辯解都顯得蒼白。
“看來蘇二少對我的言辭不置可否,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好走不送。”Jack直接下了逐客令。
蘇深看出來Jack今天情緒有些激動,不适合談話。但是走出了這個門,會不會像幾年前一樣,又成了最後一次,一想到這裏蘇深就忍無可忍,沒說話也不離開。
Jack明顯不想看見蘇深的臉,放任人在客廳待着,自己回了卧室,又洗了一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蘇深還留在客廳,坐在沙發上看着牆上的鐘表一分一秒過去,即使Jack不待見他,但是心裏卻久違的放松了下來。
Jack深夜醒來,覺得頭昏腦漲,意識到自己可能因為洗冷水澡感冒了,起身準備倒水喝藥,把杯子碰倒在地。
蘇深聽到聲音,不顧主人的反對沖進了卧室,非常緊張地問Jack:“怎麽呢?”
Jack不耐煩地推開蘇深,蹲在地上準備收拾碎掉的玻璃杯。
蘇深看他準備徒手收拾,伸手攔住:“別動,小心受傷,我來吧。”
“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受傷了過一段時間傷口也會愈合不是嗎?”
蘇深心疼地看着Jack,Jack受不住這個眼神,怕自己心軟,怕自己再一次陷進去最後又忍痛離開,這樣的經歷一輩子有一次就夠了。
答應夜夕的事,既是讓蘇深從過去走出來,也是對自己多年的感情有個交代,讓這份感情真正地劃上句號。
“蘇二少半夜三更賴在我家,傳出去不好吧。要是你哪個小情人跑來找我麻煩,我可不會像你一樣憐香惜玉。”
Jack每說一句話,蘇深就感覺自己的胸口更疼了幾分,但是沒有反駁Jack的話,因為他說什麽對方現在都聽不進去。
Jack看對方不否認,接着挖苦,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每說一句就覺得自己更可笑了幾分,自己的感情顯得更加廉價,頭也更疼了。
蘇深任由Jack挖苦,專心收拾好玻璃碴。
等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淩晨三點,蘇深重新倒了一杯水給Jack喝藥,半強制性地把Jack塞進了被子裏,Jack的體力消耗了不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