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四頂有顏色的帽子

“秋也去過青森縣嗎?”

被窩裏,法國美人的雙臂環住了麻生秋也的肩背。

麻生秋也如今體會到了蘭堂加入港黑的後續影響,經過港口黑手黨的體術鍛煉,蘭堂旺盛的精力被削減了一半,挂上了工作的Debuff,以前要兩個小時才能哄開心的男朋友,一個小時就能稍稍喂飽。

餍足的法國貓貓不再用貓尾巴撩他,享受與他親密的貼貼。

這段溫存的時間,是男人都知道有多美妙。

啊。

腰子沒那麽酸了。

麻生秋也瞅了瞅蘭堂,對方身上的肌肉線條出現了,雙腿的力道更強了,好在紫外線輻射做得過關,沒有損壞那一身養尊處優的皮膚。

“六年前,我去那邊旅游過一次,見到過一個孤獨又聰明的孩子。”

“秋也在當時多大啊?”

“十六歲呢。”

麻生秋也放任自己被蘭堂撫摸後背,戀人也會反過來撫慰他的靈魂。

好似泡在溫泉裏,輕飄飄,每個毛孔放開來了。

麻生秋也溫聲細語道:“他被家族的仆人保護在裏側,碰到麻煩後在笑,被我發現他在偷笑後還看向了我,鳶色的眼睛像是綻開的幼嫩桃花,被封鎖在小小的世界裏。”

蘭堂一開始覺得像是第二個亂步,聽到後面發現了區別之處,亂步一向是自由自在的,封鎖亂步的是親人的愛,而不是家庭環境。

“很可愛嗎?”蘭堂的手指數着秋也的脊柱節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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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貓、像魚、又像是狗狗呢。”麻生秋也詭異的比喻道。

“……”蘭堂發懵,“這是什麽動物?”

“那個時候我十六歲,他四歲左右吧,我正好有一些迷茫,便離開了橫濱市,在日本四處走走,唯一的意外僅僅是被誤認過是津島家族的兒子,他不想被仆人帶回家,便突然對着我的方向喊了一聲‘哥哥’。”

麻生秋也說到這裏,洩露出笑聲,指着自己的這張臉。

“仆人被騙了,真以為是兄長。”

“我可不是什麽哥哥,但也不是壞人,便帶他在本地玩了一圈,送回了津島家族,後來我還被他們家裏的人斥責了。”

“蘭堂不用生氣……”

麻生秋也用臉頰蹭了蹭他,撲滅戀人的怒意。

“我不傷心。”

他自然認得出太宰治的臉,自己與他僅有的幾分相似度,也許是一種“緣分”。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他去了青森縣,确定文野太宰治的身世,在有幸看見那個漂亮稚童的一剎那,他便更加堅定了活下去的念頭——想要看到雙黑十五歲登場的那一幕啊。

他站在歷史之中,眺望未來,極力不讓時代的浪潮淹沒己身。

這份命運的感動支撐着他。

他不說出口,是秘密,是偷着樂,是他一個人的盛大狂歡,“這個世界,能讓我傷心的人不包括他們,陌生人而已。”

蘭堂的眸子凝視着秋也,秋也的靈魂輕盈而捉摸不定,偶爾在孤獨,偶爾在彷徨,他總是能從對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他們也一起失去過許多東西,所以把自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蘭堂抱着秋也靠在他頸側的頭,輕柔地說道:“放心吧,我會記起來的,記起與你相處的那一份過去。”

麻生秋也在幸福中沉淪,“嗯,你會記起來的。”

夢醒之後。

你會和我一樣感動嗎?

一個星期的時光轉眼即逝,家裏的兩個孩子回來了,在別墅的大廳裏玩耍,把地毯弄得亂糟糟的,他們沒有帶上第三個小尾巴。

麻生秋也特意往兩人的身後看了看。

咦,看來中也的威力不足,沒有釣上那一條青花魚。

江戶川亂步的表情唰得一下變了,“秋也!”不待他抖落自己的老底,麻生秋也拿出絕招,把黑發少年抱起,往上一抛,舉高高!

“三歲”心智的江戶川亂步立刻轉為高興。

“哈哈哈——!”

真正“三歲”的中原中也眼神已死,戴着美瞳的眼睛沒高光了。

他碎碎念道:“到底誰年齡更小啊。”

而後,麻生秋也放下了父母去世後、再未享受過舉高高的亂步,一碗水端平地把中也抱了起來,中也的臉頰馬上浮現兩團蘋果紅,別扭地說道:“我的異能力能讓我飛起來——啊——”

麻生秋也把他抛了上去,力氣很大,算是超常發揮了。

好在,這裏是身體素質厲害的二次元。

“蘭堂!接住!”

在二樓的蘭堂去看護欄外被抛上來的小橘貓,脾氣不錯,把“彩畫集”施展開來,把小橘貓裝進了金色的方塊裏,之後運到了自己這裏。

蘭堂抱住了中原中也,異能力者與人形異能力有了第一次皮膚接觸。

“噗通!”

雙方的心跳仿佛重疊了一次。

時隔三年,失憶的法國諜報人員又接觸到了自己的“任務目标”。

“咦……”

蘭堂發出輕微的驚異聲。

他輕輕擦拭中也的臉頰,說道:“你化妝做什麽?”

中原中也呆愣片刻,随即慌張地去摸臉,“我、我我——”

樓底下,麻生秋也喊道:“中也是為了和我長得像,蘭堂別拆穿他啦,小孩子就是喜歡模仿大人一些。”

“是這樣嗎?”蘭堂抿唇一笑,對中也的芥蒂消失一空。

中原中也害臊到不行的地步。

這什麽理由啊?!

蘭堂捏了捏中也的臉頰,把他放到地上,中原中也感覺頭暈目眩,雙腳發軟,自己居然得到了蘭堂先生的懷抱!

蘭堂先生的懷抱……一點都不冷,好溫暖,圍巾也軟乎乎的。

江戶川亂步蹬蹬地跑上來,把犯傻的中也拉下去。

“中也,我們去找秋也算賬。”

“哈——算賬?”

“他把我們哄去青森縣,是想讓我們接觸另一個人,幸好亂步大人聰明,識破了秋也的真面目,這才沒有讓他得逞。”

“誰啊?”

“津島家族的人!”

江戶川亂步讨伐的對象——麻生秋也下班後從容地去泡咖啡,完全不怕亂步的抗議,因為中也絕對不會站在亂步那一邊,崽是真正的乖崽。

麻生秋也說道:“亂步,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破壞家長夜生活的小混蛋,等着蘭堂收拾你吧。

“我沒忘記,在相冊裏!”江戶川亂步把手機抛給他,名偵探不會給手機設密碼,麻生秋也直接去看相冊,見到了津島家族的大門照片。

麻生秋也惋惜道:“你們離進去看看就一步之遙啊。”

江戶川亂步氣他說道:“不會進去的!”

秋也分明是想釣津島家族的小孩!

可能是另一只聰明的貓!

麻生秋也聳肩,去看不知所措、迷迷茫茫的中原中也,好孩子不需要知道大人的小心思,他把中原中也拉到自己的沙發邊,“中也,作業完成得怎麽樣?去‘荒霸吐’的博物館看過神明大人了嗎?”

中原中也郁悶道:“……寫完了,看過了。”

麻生秋也與他促膝長談,開導對方,算是解決了第二個潛在的中二病。

原著裏根本沒證據說中原中也是“荒霸吐”。

但是!

這個人把自己代入謠言裏!

再加上原著蘭堂對“荒霸吐”謠言的進一步擴散,中原中也對自己是神明的認知變得堅信不疑,最後出現了自認“荒神”的情況。

本來就來歷有問題了,又自诩神明,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

人類是一種要抱團的生物,最會排外了。

“你覺得你的作業能超過亂步嗎?”麻生秋也詢問對方。

“能。”中也擲地有聲。

“喂喂——!”背景音是亂步要造反的抗議聲。

麻生秋也收作業,準備帶去給蘭堂看,而此時蘭堂已經走了過來,主動拿過了中原中也的作業本,“我先看中也的,你看亂步的吧。”

麻生秋也揶揄道:“蘭堂不是最關心亂步嗎?”

江戶川亂步吃味地看蘭堂。

蘭堂陷入兩難,只能放下中也的作業本,優雅而不失禮貌地去翻開亂步的作業本,看見了潦草到奔放的日文。

蘭堂瞬間頭疼,多虧了秋也在輔導亂步的功課,自己才沒有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不然他會有把亂步吊起來打的沖動。

學了這麽久,連最基礎的字都不好好寫!

“亂步君……”

“嗯嗯!”

“如果你知道我在想什麽,麻煩你改變一下,照顧我的視力。”

“蘭堂先生的視力非常好呀!”

“……”

蘭堂被天然黑的亂步給噎了回去,瞪向秋也,沒錯,他瞪的是秋也。

麻生秋也感覺到冤枉,最近是福澤谕吉教導亂步啊!

“好啦,好啦,我給你們念出來,不用耗費視力,你們坐到一邊去,誰的作業本成績好,今天晚上可以多吃一塊我做的蛋糕。”

別墅是大而空曠的。

四個人的身影組成了這個家庭的氛圍。

……

炖鴿子出版社收到了一份短篇的稿子。

因為他們改了名字,不少原本有合約的作者看見出版社的名字,背後的汗毛豎起,無師自通的讀懂了“炖鴿子”的含義。

這就導致了一件事:本來拖稿的作者更加有抵觸心理。

什麽?

想要炖鴿子?

信不信我們這些作者咕咕咕給你聽?!

出版社的編輯們要哭了,這是什麽破理由,分明就是在拖稿。

“這次要求放低一點,我們必須要簽下更多的稿子。”出版社的社長給所有編輯們開會,重點說明未來的方針,“由于我們有……咳咳,有不能直說的投資背景,根據上面的要求,我們把簽約的年齡放低到十四歲,符合年齡的人都可以直接投稿我們的出版社,審核通過後,我們能夠得到上面撥下來的資金,進行重點栽培。”

“這麽小的年齡能寫出什麽作品?”一名編輯感覺不靠譜。

“文壇凋零,還能出現天才嗎?日本能再出現一個工藤優作先生那般的推理小說家就好了。”另一名編輯哀嘆日本文壇。

“夠了,我這裏得到了一份稿子,作者符合要求,如果沒有謊報年齡,只有十四歲,你們來看看。”

社長制止了他們的唱衰。

稿子不長,複印成了數份,發到了在座的每個出版編輯的手中。放在以往,這必須是影響力很大的作者才能做得到。

誰讓栽培資金動人呢。

在其他出版社輕視小作者的時候,炖鴿子出版社一馬當先地宣布小作家的栽培計劃,使得不少在校的學生萌發出文學夢。

十四歲以上啊……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怕是在家裏打游戲吧。

等到出版編輯們翻開第一頁,眼神陡然定住,“監獄?!”

不得了了。

是未成年的問題兒童。

……

眼鏡被沒收了。

理由是麻生秋也不喜歡看見亂步變成眯眯眼。

江戶川亂步委屈地和福澤谕吉傾訴這件事,把吊梢眼給努力睜大,試圖讓自己變成貓眼睛,“福澤大叔,我眯眯眼很難看嗎?”

福澤谕吉為難,怎麽回答比較好?

福澤谕吉去看“賣萌”的亂步,撸貓的心情泛濫成災。

他摸了摸亂步的頭。

“不難看。”

“嘻嘻,福澤大叔,我們去工作吧!一周沒在橫濱市,警察局們的笨蛋大叔們肯定等急了!”

“嗯,亂步,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我從秋也那裏聽說了哦!”

沒有眼鏡充當“封印物”,看清楚世界的江戶川亂步比他多走了幾步,轉過身,一身姜黃色的英倫偵探裝風格,笑容明亮。

“紅發的殺手先生去寫小說了!”

“福澤大叔不用一臉驚訝,炖鴿子出版社是秋也投資的,橫濱市陸續出現的24小時‘Family’便利店也是他投資給晚上要上夜班的人,他啊,特別喜歡用生活中處處可以看到的東西來影響每一個人。”

江戶川亂步轉了個圈,摘下偵探帽,他的禮節上有了一些蘭堂的影子,驕傲地說道:“不過,這一次是我更勝一籌!”

“哇咔咔——”

“我的白糖拌飯套餐超贊的!讓殺手先生改邪歸正了!”

不是小說讀物,不是他人的勸導的功勞。

是牢飯的成功啊!

甜黨是辣黨的克星,織田作之助——我等着你跳進我的碗裏來!

六月,溫度在上升,初夏的滋味到來。

在國外玩了一年時間的卡特琳,站在返回到法國的游輪上,她扇着扇子,對自己的侍衛抱怨道:“再過一個月,我又要找地方避暑了,夏天的巴黎太熱了,實在不想在六月份回國啊。”

侍衛讨好地說道:“小姐下個月離開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啊。”

卡特琳嬌嗔地笑道:“好啊。”

實際上她在內心嘆氣,家族允許她單身到三十歲,三十歲之後必須為家族做出貢獻——聯姻,或者是付出等同于聯姻的巨大價值。

她會在國外去透透氣,不妨有在法國挑不到合适的男友,想要擺脫固有的圈子,去其他國家找一找合适的男人。

若是可以,不妨結個婚。

卡特琳的眼光極高,指看得上某方面特別戳自己的人,偏偏這些人要麽是渣男,要麽是瞧不上自己,頂多願意一夜情的對象。

一年下來,她的要求已經下降了,不求婚姻和諧,只求結婚之後各玩各的,互相不妨礙,看了那麽多虛情假意的情侶,她只對在日本認識的蘭堂先生印象深刻,對方嘴角的那一點笑意,便把“愛情”真實的描繪了出來,仿佛留在遠東小國一輩子也不在乎。

唉,不知道對方和男朋友過上了怎樣甜蜜的日子。

好羨慕啊。

快點來一個合适的男人啊!

卡特琳心裏焦急上火,面上嬌俏可人,維持着貴族“少女”的姿态,吸引着這艘游輪上等倉客人們的視線。

卡特琳身上有着“波茲”家族的族徽,注定了是一般人不敢靠近的。

軍政界的家族,法國的富豪們多有耳聞。

忽然,卡特琳的侍衛用嫉妒地口吻提醒道:“小姐,你看那一邊。”

卡特琳下意識望了過去。

她發現許多與自己一樣性別的女性都在偷看那邊,其中不乏中産階級和富豪家族的小女孩,衣着服飾華麗時尚,在白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寶首飾戴全了,仿佛要迫不及待地參加宴會???

卡特琳往甲板的方向走過去,穿過人群,眺望到了前方。

海天一線的背景下。

游輪的甲板處站着一個銀發男人。

他浪漫而奔放,氣息強烈,似乎在聽着甲板上的樂隊的演奏,無人靠近他的三米之內,他就這麽靠着欄杆,雙腿交疊,傾聽海風與樂聲。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北歐神明,聽着節拍,贊許着凡人的傑作。

一眼令人難以忘懷。

脫俗至此。

卡特琳學着其他女性一樣捂住悸動的胸口,這是歌劇裏描述的一見鐘情啊,要是對方朝自己笑的話,她能誇張地要昏厥過去。

是心動的感覺!

是法國海王無處安放的魅力!

不用懷疑,這種人不是常人能降服住的,對方會給你穿牛角無數次。

五分鐘後,她調整好心情,古怪地去看清楚對方冰冷的眼眸。

“怎麽……有一點眼熟?”

等等。

你是不是在日本有一個私生子啊?!

她對一切長相好的人記憶尤深,包含了在日本見到的橘發男孩,而那個男孩與眼前的男人的五官有幾分相似,藍眼睛更是一模一樣,倒映着一望無際的大海,剔透度驚人,只是二者的氣質天差地別。

日本的混血兒嘛,缺乏教養,有一點窮酸土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愧是我們法國的男人!

在日本也照樣花心,生了孩子就丢在那裏不管了!

保羅·魏爾倫在回法國的游輪上懶得低調,完成任務,接下來可以去巴黎喝個美酒,去老房子那裏洗個澡。戰争結束之後,用得上超越者出國的任務越來越少,他去看了一次各國忌諱的常暗島,照常觀察便回來了。

他不會傻乎乎地登島。

常暗島上,所有異能力者的異能力會被“島主”剝奪,超越者雖然擁有世界最高等的異能力,但是也不敢拿力量去輕易嘗試。

“在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島無敵又如何,出了島,任人宰割罷了。”

這是保羅·魏爾倫寫下的任務評價。

傲慢。

卻算是中肯的。

世界各國對“七個背叛者”恨的牙癢癢的,若非他們一個個銷聲匿跡,跑得不翼而飛,留一個同伴在常暗島上,各國早就追殺了起來。

感知到附近女士們的熱烈視線,保羅·魏爾倫有一些厭煩,想到了法國政府試圖給他安排女性情人,留下後代的事情。

惱人至極,這算什麽事,把他當成了配種用的工具嗎?

如果以這種方式留下後代。

他一定會掐死對方。

保羅·魏爾倫抛下為自己單獨奏樂的樂隊,往船艙走去。

突然,他停下腳步,往卡特琳·波茲的方向看去,眼神如刀子般紮在了對方的身上,任務期間的諜報人員的警惕性尚在,他竟然敏銳至極地發現了她與其他女士們不同的驚訝。

這個女人認識我?

保羅·魏爾倫掃過她的家徽,“哦,波茲家族的人。”

可能會知道那麽一點超越者的信息吧。

他走了。

同時,錯過了人生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混血私生子的消息。

……

卡特琳把驚訝吞進肚子裏。

剛才刀鋒劃過皮膚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對方認出了家徽。

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對侍衛說道:“你要是打得過他就好了。”侍衛自告奮勇道:“小姐要我去打暈他嗎?”

卡特琳被他逗得花枝亂顫,掩住唇,“我開玩笑的。”

看來,日本有必要去第二次了。

以後再安排吧。

這人。

好危險……

法國之外,一直游蕩在國外的士兵們為了生存,暫時變成了國際雇傭兵,他們組成了一個名為“Mimic”的軍事化團隊。

安德烈·紀德最近的情緒不太好,派屬下包圍了一家西班牙書店。

書店的老板要哭了,“我這裏的詩歌集全給你了!”

安德烈·紀德的身影藏在披風下,遮擋住了白發,面孔有一些陰沉,他問道:“為什麽沒有法國詩人讓·尼古拉先生的新作品?”

書店的老板立刻用叽裏呱啦的語言解釋。

“沒有了!”

“上次專門去打聽過!”

“這個法國人,別用槍指着我——這位詩人暫時不寫了!”

Mimic的士兵們齊齊擔憂地看向指揮官,安德烈·紀德是軍官出身,文學修養極高,平日裏喜歡讀詩歌和看聖經,他們沒這麽高的修養,也算是跟着指揮官一起喜歡上那位善良的詩人。

但是別人不寫了啊!

安德烈·紀德在披風下的身體僵硬,絕望地喃道:“為什麽。”

遠離祖國後,最後安慰自己的精神糧食也沒有了……

偏偏他無法闖回祖國去。

安德烈·紀德懷抱着一絲希望問道:“有書信或者是電話……聯系那位詩人的方法嗎?”

書店老板搖頭、又害怕地點了點頭,“你們可以去找出版社。”

你們法國的詩人,找你們法國出版社的麻煩去!

關西班牙人什麽事啊!

經過書店老板的報警,西班牙警方無言以對,政府部門對這對流竄到本國的雇傭兵們反感至極——全部是危險分子!

西班牙的異能力者們事後知道這件事,當作了笑談。

國際頂尖的超越者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坐在聊天的中間,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居然跑到西班牙來買詩歌集,買不到,還綁架書店老板?法國人有這麽熱愛文學嗎?”

“有那麽好看嗎,我也要去買一本了,是什麽風格類型的?”

“你的消息晚了,這件事上了西班牙的晚間新聞,說一堆雇傭兵跑到西班牙馬德裏搶劫了一家書店,原因是他們喜歡的法國詩人沒有寫作,買不到他的詩歌集了,當天晚上,對方的詩歌集就脫銷了。”

“嘶!”

想要引發一場潮流不容易,但是有人拼了命幫忙宣傳啊!

讓·尼古拉的大名在法國的周邊國家流行起來。

逐漸有了火出國家的節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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