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跑路預備

“你什麽時候買的?”

看着送到跟前的玫瑰花,許逸目光有些疑惑。

閻東霖坦白的說道:“在你煮飯的時候。”

這麽一提醒,許逸模糊的記起對方似乎真的有偷摸着出去一趟,是那個時候?對于這個猜想是否正确,他并沒有進一步驗證,因為現在重點明顯不是考慮什麽時候買的。

玫瑰馥郁的香氣撲鼻,許逸心裏頭像填了塊窩心糖,甜的冒泡,“謝謝。”

從他跟家裏鬧翻,這麽多年,除了姚依依會記住他農歷生日外,今天還是第一回 手到另外的祝福,不感動那是假話,而他從不吝啬獎勵。

許逸高高的墊起腳尖,布袋熊似的抱着閻東霖,小心翼翼吻着他的唇瓣,“我非常喜歡你送的禮物。”

閻東霖眉眼彎彎,寵溺的揉了揉湊到跟前的腦袋,“喜歡就好。”

他本來想直接定戒指的,但仔細一想今天準備匆忙,送戒指相當于求婚,不能輕易草率

為此閻東霖竭力壓下求婚的心思,考慮着再籌備幾日,至少不能讓自己和許逸留有遺憾。

溫馨的菜肴、精致的蛋糕,許逸目光輕緩,他明白這場生日自己會牢牢記住。

出租屋床并不大,許逸沒打算留下來過夜,吃完飯收拾好碟筷竈臺。至于垃圾,明天保潔會親自來清掃,這不用他太擔心。

而多出來的食材,他又在冰箱上貼便簽,保潔要是不嫌棄可以帶回去。要是不想要,大可以一起清理掉。

站在外頭的大道邊,許逸正等着車接單。

昏黃的路燈打落在地面,照出路邊白楊挺拔的樹影,他小心挪動步子,地面上兩道影子靜靜的貼近。

許逸感嘆道:“你說你這麽好,哪天分開了,我可能真的得适應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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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不用太擔心時間,因為他已經沒有空餘的能夠揮霍,在難以接受适應前,所有的事都能結束。

“為什麽要分開?”然而,閻東霖聞言眉頭一颦,神色不大明朗。

他從這人答應做自己男朋友開始,就沒想到以後會分開。如今,許逸突然提出來,就像忽然撤掉遮擋的幕布,告訴你戲臺後還有一場戲。

突兀、不解,閻東霖顯然不喜歡這種感覺。

許逸試探着說道:“我是說如果,畢竟世上有太多意外,誰都無法保證生活會按照制定好的計劃來走。”

閻東霖:“那就更改計劃。”

反正無論怎麽樣,他未來的生活都不允許許逸缺席。

許逸看明白閻東霖的神色,再搭話聊下去,估計會惹出不痛快,他及時掐斷話題,而網約車也到了。

車上,許逸看着窗外飛退的白楊,突然被塞了一只耳機,他不解的看向的閻東霖。

對方戴着另一只,他神色微變,将暫停的歌切到播放,輕緩柔和的音樂從耳機中傳出。

There's a calm surrender to rush of day(當匆忙的一天漸入平靜)

When the heat of a rolling(當旋轉的世界燥熱即将褪去)

... ...

It'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Warrior just be with you(永不停歇的鬥士就已知足)

... ...

這首歌許逸很熟悉,《獅子王》的插曲,對歌詞的意思也了然。

只是,閻東霖在剛剛跟自己讨論完分不分開的事後,再給自己聽首歌,許逸心下不由得一顫,他明白閻東霖在汲取鼓舞,也希望自己能被鼓舞。

堅信愛至高無上,所有的一切都能得到滿足。

這人太過認真執拗的模樣讓許逸有些招架不住,他覺得閻東霖應該不單單是演的。

要是真的是那他自認自作多情,可要是對方真的傾注下感情,那再有兩周,他拍拍屁股走人,豈不是成了無情無義的渣男?

所以,他想是不是該在對方陷得還不深的時候,及時脫身。

這樣或許用不了幾天療傷,閻東霖自己就能夠走出來。

而離開的想法一起,便如三月春草,一場春雨過後,草芽連滿漫山遍野。

--

閻家,桌案上擺着底下人搜集來的資料--檔案姓名一欄上頭寫着‘許逸’兩個字。

保養得體的王秀雅,戴着金邊眼鏡仔細的翻動着,鏡邊垂落的流蘇輕輕晃動,有種說不出的書香淡雅。

雖說她不會主動插手兩孩子間的事,但必要的了解還是得有的,所以她特地請私家偵探調查,把把關。

“還算是個不錯的孩子。”看完檔案,王秀雅淡淡的颔首

之前擔憂許久的事,此刻稍稍有所放下。

單是從資料上顯示的來看,這個叫許逸的孩子,是正兒八經的清正人家,加上優異的成績和不低的職位,且沒有亂七八糟的感情經歷。

在同齡人裏頭,許逸算是難得的優秀,要是不喜歡女生,只怕孩子都上小學了。

閻家沒有所謂的門當戶對,因為對于他們而言,聯姻完全沒有必要,他們還沒跌落到那種境地,家世清正就足夠了。

至于兩人相差四五歲,這倒不是什麽問題,因為她自己跟閻向東也相差六歲。

看樣子對方還不知道她家混小子的真實情況,王秀雅輕輕嘆了口氣,總覺得他這樣瞞着,等事情敗露,少不得要滿地找補。

不過,那是也該的,誰讓他騙人!

王秀雅手指在桌面點了點,目光停在華貿新任總監的名字上,她嘴邊挂上一抹冷笑,“鄭樹元還真有膽子,什麽破爛都敢往公司塞,真當我閻家都是死人。”

許逸可以不要總監的位置,那是他讓出來的,回頭他要是覺得委屈,以他的履歷升一升職位,閻家起個頭,相信沒人會反對。

而這些,那都是要等他們小兩口玩夠了再說,她不擔心自家兒子哄不到人,因為閻東霖家世、長相、學歷都不差。

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華貿白白給鄭家那個毛頭小子當跳板。

閻家人出了名護短這話沒說錯,這人還沒進門,就已經自覺護上,且自己還并沒有覺得不妥。

王秀雅拿出手機,熟練的給閻向東打了電話,并沒有提許逸的事,只是單純點了點丈夫關于華貿的事。

閻向東在家沒什麽心眼,可在外頭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哪裏會不懂老婆電話背後的意思。

他喊了秘書,要了一份華貿的資料,越看下去眉頭越擰巴,秘書站在邊上真切的感受到低氣壓,額頭上不自主的浮出冷汗。

就在這時,閻向東将手裏頭的資料一扔,沉聲道:“去把鄭總叫來。”

秘書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但看董事長的樣子就明白出事了,他只能在心底默默為鄭總默哀,随後利索的離開辦公室。

鄭樹元因為在為老婆舅家的事焦頭爛額,他那位好吃懶做的老婆舅喝多了馬尿,拿錘子把人車給砸了,這都好說,他還不知死活的把人也打了。

對方家裏算得上有人脈,咬死不要賠償,打定主意要把他老婆舅送進去。

他丈母娘對這獨苗護得厲害,為這事天天在他家哭,弄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其中請了無數個律師,好不容易有起色,還沒來得及松了口氣,就見董事長秘書親自來找他。

這讓他不由得一激靈,謹慎的問起原因。

秘書也不知道詳情,只能模糊的透露是華貿的事,并表明董事長情緒似乎不是很高興。

提起華貿,鄭樹元腦子再遲鈍,也瞬間聯想到家裏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兒子,不會又是那個混賬惹出什麽事了吧?

華貿是盛開旗下的子公司,董事長之前很少過問,今天突然提起來,要是對方發現自己往華貿塞關系,且還是不中用的花瓶,怕是少不了一頓訓斥。

老婆家不靠譜,兒子不着調,年過半百的鄭樹元只覺眼前一陣發黑。

作者有話要說:  要跑路了,小閻總老婆要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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