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家都見過的第18師尊最近專職收……

“她叫離炎炎, 是現任魔尊離……離那什麽的妹妹,及腰的紅色卷發,喜歡女扮男裝。”亓瑤瑤回憶着離焱的特征,擡手指着自己的腦袋, 皺眉道:“她這裏不太好, 說話瘋瘋癫癫的。”

“沒必要在說別人腦子不好時, 指着自己的腦子吧?”裴允忍不住打斷道,毫無危機感。

也是, 假如他能及時察覺危險,當初在芙蓉湖就不會被李逸陽打暈,實在是不長記性。

亓瑤瑤羞惱地瞪他一眼, 伸手要去戳他的頭, 嘴裏嘀咕道:“是啊,就該指着你的豬腦子, 我在說正事,你插什麽嘴?”

都怪裴允,這一打岔, 她都忘了原本下一句要說什麽了。

裴允上半身微微一偏,躲開亓瑤瑤的手,他對任何危險都有些後知後覺, 何況有師叔在, 又在琉璃宗內,并不怎的擔心瑤瑤口中的魔族,非常樂觀。

再說,要是那魔族剛才真在執法堂卻沒有偷襲,似乎惡意也不大。

離炎炎?樓遠岚沉吟片刻,他環視四周, 又放出靈力仔細探查,至少在執法堂周圍,毫無魔族蹤跡。

那魔族修為至少在合體期以上。

他神色凝重,緩緩開口道:“瑤瑤,你說的魔族,剛才真在執法堂內?”

少女忙不疊地點點頭:“真的真的,她得了一個大能傳承,其中不乏稀世功法,所以她能如此成功地隐匿身形。”

亓瑤瑤自己都解釋不太清楚系統的工作原理,索性就用大能傳承代替,這兩者大差不差,畢竟系統商城裏兌換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借口是某位隐世大能給的。

就連李逸陽的血統,也可以假裝謙遜地說:“不好意思啊,我親戚是某界某族的大能,真沒想到他的血統那麽厲害。”

“至于她的真實實力……”亓瑤瑤黛眉微蹙,遲疑道:“大概是元嬰期,但加上傳承,應該會比普通元嬰期厲害許多,師叔務必要小心。”

離焱實力的上下限,都取決于貓系統的智障程度,倒是不太好判斷。

李逸陽的狗系統犯起病來能直接白給,支棱起來和誰都能不分上下,她猜測貓系統至少會比狗系統靠譜些。

Advertisement

裴允雙手抱胸,眉宇間滿是迷惑不解,奇怪道:“瑤瑤,你怎麽聽上去與這個魔族十分相熟?”

既清楚修為,又知道女扮男裝的喜好,萍水相逢也不會知道對方腦子不好使,多半還多聊了幾句,說不準還相談甚歡,所以對方都找上門來了……

裴允捂臉,為自己的怨婦想法打了一個寒戰。

亓瑤瑤困惑地看着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忽然開始長籲短嘆的裴允,補充道:“這都是她主動告訴我的,她性格比較熱情。”

雖然離焱真實舉動只有跑她面前發一通神經,但她在夢裏可知道不少離焱的消息。

比如,離炎炎,女,對李逸陽一見鐘情,熱情到抱着他啃,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到生出一個娃,中間只需要十個月。

“你确定他是離炎炎,不是離焱?”樓遠岚苦笑道:“我只知道現任魔尊離淵有一個弟弟,兄弟相殘,五年前離焱被趕出魔族,在外流浪,當時他的修為就有元嬰期,假若得了大能傳承,實力暴漲,現在實力恐怕确實在我之上。”

離焱?

少女迷惑地眨眨眼,怎麽夢裏沒聽過這個名字?

肯定是化名!畢竟夢裏離炎炎見李逸陽第一面,就帶球撞人,根本沒有隐藏自己的身份。

死腦筋的亓瑤瑤很快反應過來,她神色自然道:“離炎炎是真名,離焱是假名,她女扮男裝時用的化名。”

此話一出,她便見對面兩人表情不太對勁,不由有些尴尬地抿起嘴唇。

樓遠岚輕輕嘆息一聲,鴉睫微顫,透過長長的睫毛,能瞧見他眼中的無奈惋惜,他語重心長道:“瑤瑤,你怎麽就如此輕信陌生人呢?”

裴允亦是眉頭緊鎖,點頭附和道:“亓瑤瑤,你怎麽這麽容易被人騙?剛才師叔一說我便記起來了,離淵弑父成為魔尊,趕走親弟,是修真界中的大事,從前早課講過。”

“你聽見離炎炎這個名字時,就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亓瑤瑤不好反駁師叔,她惱怒地瞪了裴允一眼,嗔怪道:“你剛才聽到離炎炎這個名字,也沒什麽反應啊?”

裴允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嘀咕道:“剛才不是沒注意嗎?”

可謂是死鴨子嘴硬了。

離炎炎明明就是女孩子!

有夢為證!

亓瑤瑤氣惱地跺跺腳,絞盡腦汁組織着語言,想要說服兩人她真沒被騙,這不是離焱告訴她的,而是她在夢中預見的秘密。

不過夢沒什麽說服力,因此亓瑤瑤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憋不出話,羞惱得漲紅了臉。

見少女氣嘟嘟地撅起嘴,張開嘴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适的話語,樓遠岚哭笑不得,他打斷道:“瑤瑤,離焱的性別不是重點,在宗內找到他,知道他的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就是,這根本不是重點。”亓瑤瑤趕緊附和道,點頭如搗蒜,又義正言辭道:“我是很聰明的,絕對不會輕易被別人騙。”

樓遠岚摩挲着下巴,眯起眼,如狐貍般狡黠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對付離焱的壞主意:“我現在送你們回去,今晚我會在宗內搜尋魔氣,明早……明早我會處理此事。”

---------

離焱來琉璃宗究竟意欲何為?

不用等到明早,今夜謝淮書便要知曉了。

離開扶桑宮,他急着趕回琉璃宗,日夜兼程,速度比過去時快上不少,緊趕慢趕,總算在天光乍破之前回到了琉璃宗。

一路上,那一道窺探、令人不快的目光如影随形,他與那幕後兇手暗自較勁,兩人比拼着速度,他竟是有些略遜一籌。

可不知為何,那兇手竟不敢與他交手。

比他更快一步到琉璃宗嗎?謝淮書忽覺有些敗興。

謝淮書禦劍于半空之中,垂眸俯瞰着琉璃宗,鋪開神識,搜尋着幕後兇手的蹤跡。

那人已經走了。謝淮書皺眉。

這一次血祭的地點竟在花溪月的庭院,那處散發出一股腐敗、詭異的味道,與扶桑宮內的氣息相似,卻又似乎摻雜些別的什麽……

不知道花溪月是否還活着。

謝淮書閉眼,凝神感受着那一股氣息。

片刻後,他陡然睜眼,面上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愕然與憤怒。

------

草木葳蕤的庭院內,妖物叢生。

怨蟬卻罕見地安靜起來,一聲不響伏在藤蔓間,但在花溪月耳裏,這些可憐又惹人嫌的蟲子,仍在不知疲倦地鳴叫,嗡嗡的聲響擾得她頭疼。

她還沒死,卻也只是還沒死而已。

憔悴蒼白的女子頹然跪在庭院中,跪在自己的血泊之中,腹部一道猙獰可怕的貫穿傷痕,她雙手虛弱地捂住傷口,無能為力地感受着黏稠的、泛着熒光的血液自她體內流出。

回憶着方才的一切,她咬牙切齒,眼神怨毒,像一條被人斬下頭顱的毒蛇,伺機而動,欲以最後一口氣息與人同歸于盡。

“你這個廢物的血可真髒,還沒有這些魚好用。”這樣說着,那忽然出現的紅發少年将無力掙紮的她從鐵鈎之上放下,粗暴地扔到地上:“滾遠點,死遠點,別污染血祭。”

“不過你這池塘怨氣還挺足。”下一秒,少年又嘻嘻笑了起來,好奇地問道:“你躲在這裏殺了多少人呀?真可惜我時間不多,不然真想和你交流交流。”

“你是不是喜歡把人推進池塘?”他像是逗弄可愛的鳥兒般,戳了戳一旁哀嚎哭泣的怨魂:“虧你這麽高的修為,一直都一個法子,不會無聊嗎?”

……

“你沒了那妖獸居然這樣孱弱,連魂魄都不值一文。”少年漫不經心地以刀尖劃過她的肌膚,忽然他又冷冷地“啧”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還有半刻鐘?”

“我走了,你就當見面禮吧?”

她居然以這樣滑稽卑微的方式撿回了一條命。

花溪月嘲弄地勾起嘴角,她想笑,喉嚨中卻只發出“嗬嗬”的詭異響聲。

一陣軟風吹過,池塘上密密麻麻漂浮着的怪魚屍體随着水面波紋上下浮動。

池塘之上,鐵鈎挂着一只孤零零的蝴蝶,它的身型比尋常見到的蝴蝶大了數百倍,是蝕骨幽魂蝶的本體,與往日光彩奪目的華麗樣子不同,它此時黯淡無光,連鱗粉都被人故意刮下了。

蝶翅僵硬地顫抖着,也不知是它在垂死掙紮,還是已經死了,只是被風吹動而已。

蝴蝶是不該流血的,但詭異得很,單薄蝶翅上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點點滴落池塘。

花溪月顫抖着伸出手,怔怔地端詳着青白指尖沾染的鮮血,霧柔以她的精血為食,每次進食又偷偷摸摸注入毒素,久而久之,她體內的血不再能被稱之為血,而是劇毒的蝴蝶養料。

她自知生命如風中殘燭,卻還是想靠着霧柔茍延殘喘,沒有霧柔,她難以修煉到大乘期,霧柔被元羲的命令所約束,只能跟着她。

她們兩看生厭,互相折磨四千多年,如今可總算是走到了頭。

寒光一閃,飛劍破空之聲淩厲,青色衣裳的男子身量颀長,飄然若仙。

好威風啊……

與她的狼狽不堪截然不同。

花溪月勉力狼狽地擡起頭,她猛烈地咳嗽幾下,聲音沙啞,開口祈求道:“救救我。”

果然,即便到了這種境地,她還是不想死。

謝淮書目光冷冽,他掃一眼池塘下隐約可見的累累白骨,上面環繞着無數弟子的怨氣。

他冷聲道:“我不會心慈手軟放過大惡之人,你配活着嗎?”

“呵。”花溪月虛弱地笑了笑,眼眶通紅,楚楚可憐地看向謝淮書,她喘着粗氣,有氣無力道:“我,是有苦衷的呀……你現在殺了我,将來不知究竟發生何事,不怕後悔?”

“我只後悔沒早日發現你的真面目。”謝淮書執劍步履沉穩地逼近花溪月,因着憤怒,他的每一步都似有千鈞之重。

花溪月咳嗽一聲:“有一個魔族兇手在琉璃宗內胡作非為,作為峰主,你不關心?”

“這便不勞花峰主費心了。”謝淮書垂眸,語氣冰冷:“我并不是恪守道統之人,對你,用些像是搜魂術這類歪門邪道的功法,我是不怎麽在意?”

他又看了一眼池塘中沉沉浮浮的白骨,不再壓抑自己的怒氣,殘忍道:“我想花峰主也不會在意吧?”

小師妹要保護大家的純潔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47章 大家都見過的第18師尊最近專職收……

40%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