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舞臺
“姐，這是？”王樂軒咽了咽口水看向駕駛座的顧宜。
“經費有限。”顧宜也想要找一輛好些的車子，奈何公司之前那輛商務車已經被賣掉了，公司上下并沒有公車。這輛車還是顧宜堵了金秘書兩天才讓他從吳總工地那邊開過來的。
別說，雖然是一輛面包車，看上去也不怎麽樣，但是極其耐折騰，上山下水完全沒有問題。
對于現在的顧宜來說，只要能有一輛能開的車就行。
“快上車。”顧宜朝他們招招手。
趙喻先率先走上前要拉車門，卻發現用了力氣也完全打不開，只能看向顧宜，“顧姐，這門打不開。”
“噢，忘記說了，你朝那拉手敲兩下就可以。”
趙喻先剛想動手，後面的林朗率先動手，趙喻先再一拉，這車門總算是打開了。
幾個人都上了車，車內的空間有點小，幾個人除了周擎178，其他人都是一米八以上，這會只能縮手縮腳的坐在後面。
顧宜看着乖巧縮着手腳坐在後面的五個人，總覺得可憐兮兮的，“坐好了，都系上安全帶，我們要出發了。”說完不等他們回答，顧宜一腳踩上了油門，車子‘噗噗’兩聲動了起來。
其實商場距離他們公司不遠，一般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但是因為堵車最後還是花了一個小時才到。不過還好顧宜他們出發的比較早，所以也沒有遲到。
等到了商場，顧宜就給之前聯系她的工作人員打電話，如果是有名氣的網紅或者明星肯定是有工作人員提前來等待的，可是向他們這樣差不多糊穿地心的男團待遇還不如一般的網紅呢。
打完電話，等了大概是十來分鐘就看到一個挂着工作牌的年輕女生朝他們跑來。
孫真真是商場商務部招進來的助理，基本上就是做一些雜活，今天商場正式開業，其他受重視同事負責接洽一些有名氣的網紅明星，而她今天沒有別的任務，就是看誰忙不過來就去給誰幫忙，好聽一點的說法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難聽一點就是個做雜活的。
哪想到臨時被領導叫住，讓她去地下停車場接人。
她倒是想馬上去，奈何有個同事找她幫忙，她只能快速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來接人。
在看到站着的五個帥哥，孫真真臉‘騰’的一下紅了，“你，你們好，是Shiny Black嗎？”
孫真真這會有些磕絆，也不知道是因為跑過來太累還是因為面前的人太帥了。
“是的。”趙喻先應了一聲，然後看向孫真真，“還好嗎？”
好溫柔啊，孫真真心想。
“沒，沒事。”她還是第一次被五個帥哥這麽看着呢。
聽到孫真真說沒事，王樂軒扭頭看向面包車，“顧姐，找到了嗎？接我們的人來了。”
“來了。”顧宜從車上拎下一個小箱子走到了孫真真面前。
“你好，我是SK的經紀人顧宜。”
“你，你好，我是今天負責接待你們的孫真真。”孫真真說完，剛剛降下一些溫度的臉又開始發燙了。
“孫小姐，你好。那我們先過去嗎？”
“不好意思，請跟我來。”
孫真真領着顧宜她們往今天表演嘉賓的休息區去。之前休息區就已經劃分好了，不過因為孫真真沒有接待任務所以也沒有關注，趁着電梯上行的功夫，孫真真趕忙找出了之前發在群裏的文件。
可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SK的名字，沒有找到名字自然也就沒有休息室。
孫真真有些着急，以為是自己眼神掃的太快了，所以錯過了他們的名字，她又仔仔細細地找了幾遍，還是沒有找到SK這個名字和對應的休息室。最後只能給自己領導發消息，具體詢問一下SK的休息室到底安排自在哪裏。
“孫小姐，你還好嗎？”顧宜注意到邊上的孫真真有些焦灼，問了一句。
“還好，我還好。”孫真真忙應了一聲，只能暫時按下心裏的焦灼同時希望領導能早點給她回消息。
可能是上天沒有聽到她的祈禱，所以一直到了休息室所在的樓層，孫真真的手機都沒有任何聲響。
走出電梯，孫真真臉帶歉意地看向顧宜，“顧小姐，可能需要你們等我一下，我需要再确認一下你們的休息室。”
聽到孫真真這話，顧宜心下了然，應該是忘記給他們準備休息室，亦或是根本沒有給他們準備。不過這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畢竟他們知名度基本上等于零，自然也不需要重視。
顧宜也不生氣，脾氣很好地應了一聲，還不經意地朝趙喻先他們看了一眼，幾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絲毫被輕慢的怒氣，小聲交流着等會要表演的曲目。
孫真真又說了一聲抱歉，随即跑開了。
不過五分鐘，孫真真回來了，臉頰有些泛紅，看向顧宜她們的眼神帶着歉意，“顧小姐，我們這邊出了一些纰漏，所以沒有給你們準備休息室，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不過可以給我找一個密閉的空間嗎？”顧宜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個答案，所以也不驚訝。雖然沒準備休息室給他們，但至少給他們提供一個休整的空間。
最後孫真真把他們領到了一個小倉庫裏。
“不好意思，暫時只能找到這麽一個房間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有這麽一個房間給我們已經很好了，謝謝。”
孫真真還想多說些什麽，口袋裏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那有事可以随時找我，就在外面，等要上臺我會來叫你們的。”
等孫真真一出去，李卓王樂軒他們說話的聲音瞬間大了。
“好緊張，我好緊張啊，好久沒上臺了，我好怕到時候出差錯。”李卓緊張的在原地打圈。
“其實我也有點緊張，要不我們再排一遍？”王樂軒這一句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倉庫不大，不過因為裏面沒多少東西，所以也不是沒辦法排練，只是沒辦法做一些大動作罷了。
排練了一次，幾個人還有些緊張，想着再來一次，顧宜卻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好了，已經很好了，休息一下，早上給你們做的造型都有些亂了。”顧宜說着打開之前拿着的箱子，從裏面拿出唇膏梳子粉撲幫他們整理了一下造型。
等确認沒什麽問題，顧宜就讓幾個人在旁邊休息，自己則是掏出了手機登上了SK的官博。
今天早上出發前，她就發布了昨天給趙喻先他們拍的照片，過去了快兩個小時，動态下面零評論。顧宜有些沉默，倒是料到了下面的評論和轉發會很慘淡，卻也沒想到還是個零蛋。
顧宜又對SK的糊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麽糊根本就不會有人産糧，沒人産糧自然也不會有人關注，沒人關注只會越來越糊，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嘛。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惡性循環會一直持續下去。
顧宜瞥見五個人就算是被她強壓着休息手腳也沒有停着，臉上滿是認真。
這麽努力的小孩啊，她又怎麽忍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呢。
顧宜摸了摸自己帶來的包，摸到裏面一個硬物心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還是看不了帥氣的年輕小弟弟失望啊。
SK是商場邀請來的表演嘉賓裏最沒有名氣的，所以他們的節目是第一個。很快，孫真真就來通知，要輪到SK上臺了。
幾個人跟在孫真真身後來到了臨時搭建的舞臺後面候場。顧宜也走到了舞臺下，從包裏掏出了相機開始調焦。
随着主持人的介紹，趙喻先等人也上臺了。
清新悠揚的前調響起，五個人也動了起來。
“冰鎮的汽水打翻在桌上……”周擎清爽帶着滿滿少年感的聲音在商場響起。
歌好聽，人好看，舞整齊有力，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來商場購物的顧客，其中又以女孩子居多。
顧宜舉着相機對準舞臺上的人，本來還能随意調整位置，可是沒一會就感覺越來越擠，到後面根本連動都動不了，等到了間奏，顧宜耳邊吵極了。
“我靠，臺上的小哥哥也太帥了！”
“唱的也好好聽啊，這是什麽歌啊？”
“跳的也超好，我好喜歡，所以臺上的到底是誰？”
顧宜剛想開口，已經有不知名小姐姐介紹了，“Shiny Black，是個男團，現在唱的是他們發行的第一首單曲《少年心事》。”
這時舞臺上的林朗又開腔了，原本叽叽喳喳的聲音都沒了，一個個舉着手機對着舞臺上的林朗。
等到趙喻先他們的表演結束，舞臺下已經有人在喊他們的名字了。
乍聽到自己的名字，不說李卓周擎他們了，向來穩重的趙喻先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驚訝，随即就是難以言喻的激動。
之前他們上舞臺，除了剛出道的時候臺下有粉絲為他們應援，之後他們都沒再聽到他們的名字。時隔那麽久，再次有粉絲為他們應援，這種心情不知道怎麽說。
年紀最小的周擎已經忍不住哭了，李卓王樂軒林朗的眼眶也積蓄起了淚水，當然了趙喻先也沒好到哪裏去，眼眶也有些發紅。
真好！再次站上舞臺的感覺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