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就這麽絕情?
女人冰冷的嘴唇被男人掌控,勢頭兇猛。
梁溪冷下眼睛,在男人再次嚣張時,狠厲一咬。
“呲……”宗佐青吃疼一聲,嘴裏立即被血腥的味道充滿。
“放開!”梁溪瞪着眼睛,嘴裏毫不留情。
即便在黑夜裏,眼裏的冷光卻格外明顯。
宗佐青深鎖眉頭,語氣譏諷:“不是說不認識嗎?怎麽,現在想起來了?”
他逮住梁溪剛才無意識破口喊出的名字,雖然只有一個姓,但他依然捕捉到了。
梁溪冷笑,推開男人。
“我的确不認識你,麻煩你讓開。”
她轉身,舉步就要往樓上走。
錯身的時候,宗佐青拉住她的手。
“梁溪!”他喊道。
“你就這麽絕情?那三年你都忘記了嗎?”男人義正言辭,話裏話外都是控訴。
梁溪似是被男人的話打動,頓在原地。
“你走之後,我……”
“我就是這麽絕情,以後你別來了。”
宗佐青還要說話,卻被梁溪打斷。
她阻斷了男人一切傾訴的欲望,硬生生将兩人的距離無限延長。
說完那句話,梁溪不顧黑暗,往樓梯上沖。
樓梯間傳來蹬蹬的腳步聲,宗佐青的影子在黑暗裏無限落寞。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後一身清冷的往外走。
梁溪蜷在陽臺的玻璃窗前,好久之後,才看到男人模糊的影子。
她埋首在膝蓋間,背部隐隐抽搐。
到底是誰絕情,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再也愛不起。
年輕的歲月荒唐,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如此就好了吧。
你不來找我,我也不打擾你和別人的雙宿雙飛。
如此,罷了。
次日,梁溪滴了好幾滴眼藥水,才敢出現在鐘巧面前。
要是被她發現自己腫着眼睛,說不定又是一番唠唠叨叨。
午休,梁溪在診療室裏坐着。
有一個孕婦的情況有些複雜,她正看着檢查後的資料。
正是認真的時候,有人敲門。
梁溪擡頭,就看見楚致遠笑着。
她馬上站了起來,說:“師父,您怎麽來了?”
梁溪當初進醫院時,導師就是楚致遠。那時候,楚致遠對梁溪很是看重,幾乎将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梁溪。
梁溪也不負所望,沒有給楚致遠丢臉。但這幾年,楚致遠已經退休,梁溪也只是偶爾在外面和他見面。楚致遠來醫院的次數,少之又少。
楚致遠進門,笑呵呵的,手裏拉着背後人的手。
“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說這小子的事兒。”
楚郝寧被拉到人前,摸了摸頭發,笑着喊:“梁溪姐。”
梁溪這才注意到楚郝寧的存在,應了聲,說:“小寧。”
她将兩人帶到屋裏,又去倒了兩杯水。
“小寧也快畢業了吧。”梁溪捧着水杯站着,寒暄道。
楚郝寧點頭,說:“明年六月份,快了。”
“實習單位定了麽?”現在已經是九月份,很多畢業生都在找單位。
“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兒,這小子非得說要來你這兒。怕你不答應,硬拉着我來。”楚致遠似有點恨鐵不成鋼,語氣很無奈。
梁溪笑出一聲,說:“這又是什麽說法,什麽時候我這兒成了香饽饽?”
楚郝寧看着,臉色有些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