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只是還沒走到洗浴室的門口,手機再度響起。
折身返回,再度從床上拿起手機,依舊還是高陽的來電。
這次,她沒有将睡衣扔向床上,而是一手拿着睡裙,一手接起電話。帶着微微愉悅的說道:“高陽,什麽事?”
“晚鴿,高陽說要出去喝一杯,你要來嗎?不然,我們來接你?”耳邊響起的依舊還是吳超君的聲音,隐隐的夾雜着她與高陽淺淺的笑聲。
南晚鴿正想說什麽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高陽的聲音:“哎,我不知道她住的地址,超君,你問問她住哪?”
吳超君嬌嗔的拍了下高陽的手臂:“高陽,你怎麽回事?那是你女朋友哎,你怎麽都不知道她住哪?萬一她住的地方很雜,你都不擔心的嗎?我們晚鴿長的可是貌若天仙的。對了,晚鴿,你住哪?我和高陽開車過來接你,這麽晚了,你自己開出來不安全的。”
南晚鴿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對着吳超君淡淡的說了句:“不了,你們去吧。太晚了,我不出來了。我正打算洗澡了,然後還要準備明天的議程。”
“高陽,晚鴿說她不出來了,要準備明天的議程。”吳超君對着高陽如實說道。
高陽轉頭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超君,聳了聳肩,抿唇淡淡的一笑,似乎南晚鴿的回答就在他的意料之內:“那算了,我們去吧。”
吳超君對着南晚鴿道:“晚鴿,那你也別太累着自己了,不然高陽可是會心疼的哦。下次再一起喝一杯吧,現在你家男人就先借我用用吧。”
“好,不用客氣,你盡管拿去用吧。”南晚鴿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道。
那邊吳超君聽完,大笑兩聲後挂斷了電話,南晚鴿隐約聽到挂電話前,她說了句:高陽,你家晚鴿真是大方。
洗浴室,玻璃浴房內
南晚鴿站在花酒下,由着那半溫的水将她從頭澆到腳。及肩的長發在溫水的澆灑下,很伏貼的粘在她那雪凝般的肌膚上,水一直從頭頂緩下流至腳底。
五分鐘後,關掉花灑,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打開玻璃門扯過挂在架子上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赤着腳走出洗浴室。
桌子上擺着那本沈立言送的粉色最新款手提,手提邊上放着一只白色瓷杯,杯子下面壓着一張便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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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鴿裹着浴巾,頭上戴着幹發帽,赤着腳走至桌邊,拿過那壓在杯子下的便簽。便簽上龍飛鳳舞卻又鋼勁有力的寫着沈立言的字:喝了紅糖水早點睡,不許再對着電腦。
落款寫着:木瓜哥哥
看着那熟悉飄逸而又蒼勁的字,南晚鴿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甜蜜的淺笑。
每個月的這幾天,早晚一杯紅糖水,這些年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中午飯前的一通提醒電話也成了他的必修課。
這杯紅糖水則是這個月來的第一杯,因為正好他出差去了倫敦,但是一天三個電話卻是雨打不動。
打開抽屜将便簽紙放進一個盒子,盒子裏滿滿的都是他寫的便簽,每一張便簽都充滿着他對她的關心及疼愛。
半夜,南晚鴿覺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難受,背上奇癢,一個頭兩個重。她想伸手撓癢,可是卻又覺的根本就擡不動自己的手臂。她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就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般,怎麽都睜不開。
隔壁房間,若大的雙人床上,沉睡中的沈立言似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般,“倏”下鯉魚打挺般的坐了起來,甚至都沒有打開床頭的壁頭,掀開被子,扯過扔在一旁的睡衣,大步邁出房門直接朝着南晚鴿的房間而去。
他能感覺到,他的西西此刻很不舒服,正在生病。
第六感有時并不是女人特有的,男人的第六感同樣是很準的。
沈立言走進南晚鴿的房間打開壁燈看到床上的南晚鴿時,整個人“嗡”的一下炸開了。
------題外話------
西西腫麽了?
006 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006
暗黃色朦胧的燈下,兩米的大床,乳白色的床單半挂在床沿上,白色意大利高級磁磚上鋪着大半床床單。
與乳白色的床單呈鮮明對比的是南晚鴿那火紅的臉頰。
她趴睡在大床上,臉頰正好側對着房門,除了她那紅的跟蕃茄沒兩樣的臉頰之外,她的脖頸處也是通紅一片。
絲質柔滑的睡裙被她撩至臀部處,露出她那修長如凝玉般的雙腿,甚至可以隐約的看到粉色絲質睡裙下那一抹印着卡通米奇的湖藍色小三角褲。
睡裙的左側吊帶滑下肩頭,因為是趴睡的原因,她那精致而又渾圓的B+隐隐的被擠出了睡裙的側邊。在這朦胧的燈光下,異顯的就像是調皮的孩子欲掙脫出母親的懷抱。
她嗫嚅了下唇角,她的雙唇略顯的幹燥。想擡手卻又好似有氣無力,她的眉心擰的緊緊的,嘴裏輕聲的嘀咕着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的話語。但是沈立言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她說:立言,難受。
握着門握手的左手推門關上,三步并作兩步朝着大床走去。
“西西,怎麽了?”他的手剛一撫上她的臉頰,便是火燒般的灼燙。
“難受,癢。”嘴裏輕吐着這三個字,眉頭依舊緊擰。
臉頰及脖頸火燒般的灼燙,再如果後背出疹發癢,唯一的解釋便是她之前喝了檸檬汁。
沈立言輕輕的撩起她的睡裙,一如他猜想的那般,她的後背一整片的全是紅疹。
晚南鴿有個習慣,晚上睡覺一定是不會穿胸衣的,就連睡衣她也喜歡穿柔滑的絲質睡衣。所以,她從小到大所有的睡衣全都是他親手買的。
一個轉身,步出她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一支藥膏再折回她的房間。坐在床沿上,擠出藥膏在她那因為長滿紅疹而不再似之前那般光滑的後背上,輕輕的擦試着。
他不是第一次幫她擦藥膏,但卻是她成人後的第一次。也是她成人後第一次坦露在他面前,雖然僅不過只是一個後背,但是卻在他有心裏撩起了一抹波光蕩漾的漣漪。
指腹揉拭着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膚,眼眸的視線有些無法自撥的移動不開,但是理智卻迫使他不得不将視線轉移向別的方向。
指尖上雖然沾着清涼的藥膏,但是沈立言卻覺的是如此的灼熱。而且灼熱的不止是他的指尖,這一份滾燙般的熱量更是延着指尖慢慢往上,甚至漫延至全身。
或許是因為藥膏的清涼,床上的人兒細微的舒出一聲輕吸。
沈立言在心裏狠狠的将自己咒罵了一通。
然而人總是感性的動物,特別是以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時,不管你平常是多麽的理性,不管你平常是多麽的理智。但是在這一刻,總是感性控制着理性的。
雖然心裏将自己罵了不下十幾遍,但是不可否認,他沈立言很自私的想,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他的西西永遠都只屬于他一個。
抹過藥膏,又拿過一杯溫水泡了一包沖劑,扶着昏睡無力的南晚鴿服下。又将她的睡裙整好,拉過那被她蹬掉的床單,為她蓋好,再将房間內的空調溫度調高兩度後。踱步至窗前,拉開那層薄薄的絲質窗簾,遼望着窗外了無睡意。
窗外,半圓的月亮高挂在高空,銀色的月光傾灑而下。微風吹過,棕榈樹葉相互磨觸,幾聲蟬蟲響起,在這一片寂靜的夜裏劃出一份不安寧。南晚鴿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雙眸,沒有立馬睜開醒來的意思。
伸手抱過一旁的抱枕,翻了個身,側身躬腰繼續閉眼養神中。
似乎這一夜睡的很好,隐約還覺有人在輕撫着她的後背,還有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傳入她的鼻端。
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眸,初入她眼睑的是一張棱角分明卻又熟悉萬分的俊臉。
見着她睜開又眸,沈立言對着她抿唇一笑,露出兩排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醒了?”
南晚鴿微微一怔,手裏依舊抱着抱枕,一臉不解的看着他:“立言?你怎麽在我房間裏?現在幾點了?”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開,只是在玄關處開了一盞頂燈,就連床頭的壁燈也沒有打開。所以燈光一點也不刺眼。
沈立言将左手往她面前一伸,示意她自己看他手腕上的手表:“昨天喝檸檬汁了?”
南晚鴿在看到他手腕上那只款式已經過時但是卻保養的與全新沒什麽兩樣的石英表時,杏眸中劃過一抹粼動的波光,卻也只是那麽一瞬間而已。伸手拿過他的手腕:“沒啊,我怎麽可能會喝那東西。”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石英表,突然間一聲驚呼:“啊,十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