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那種的膽戰心驚,按下接聽鍵:“阿姨。”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中帶着尊敬,只是略微的還有那麽一丁點的顫抖。
“超君啊,怎麽才接阿姨電話呢?”電話那頭的秦如花略帶着點點的期盼。
“不好意思啊,阿姨。你知道的,我上班的時候不能帶手機在身邊的,現在吃飯,把手機拿出來才看到你找過我,有事嗎?”吳超君前所未有的直接進入了主題,似乎在這個時候,她有些不太想與秦如花繼續這個電話。在這一刻,她想關機,總覺的一會,那個讓她躲之如魔鬼般的電話還會再度響起的。
“超君啊,你說我們陽啊怎麽就這麽不張眼呢?為什麽就不是找你當女朋友呢?”秦如花帶着抱怨的聲音傳到吳超君的耳朵裏。
“阿姨,怎麽了?晚鴿不是挺好的嗎?他們倆很相配的啊,晚鴿可比我好呢,她可是我們酒店的總經理秘書呢。”耐着性子好言的哄着那邊怨氣憂人的秦如花。
“超君啊……”
“阿姨,我現在還有事情在忙,下午下班後我來找你我們再聊行麽?”她只想快點的挂掉這個電話。第六感覺告訴她,如果再不關機,下一秒那個電話就會打進來。
“那好吧,你先忙,阿姨不吵你工作。”秦如花有些無奈的說道。
吳超君趕緊挂了電話,将手機關機。
心情依舊有些顫巍,就連吃飯的心情也完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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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回到家裏的時候,只見秦如花正拉着一張黑臉坐在沙發上,沙發面前的玻璃茶幾上擺着那盒南晚鴿送給她的“淩記”公婆餅。
吳超君坐在秦如花的身邊,正輕聲的安慰着她。看樣子應該是安慰了有一會了,只是秦如花的表情依舊是不怎麽樣。
高陽在看到茶幾上的那盒公婆餅時,眉頭擰了一下。
顧不得換鞋,大步走到茶幾前,拿過那盒公婆餅,直接往垃圾桶裏一扔,“超君,你怎麽回事。明知道我媽不喜歡這東西,幹嘛還要買這個來堵我媽的心情?”
“我……”吳超君有些委屈的看着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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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花“噌”下從沙發上站起,怒瞪着高陽:“誰告訴你這東西是超君拿過來的?”怒氣沖沖的指了指那補同陽丢進垃圾桶裏的包裝精美的公婆餅,“這是你那個好女朋友南晚鴿送的!人超君是在這裏安慰我,你別把好心當惡心。”
“晚鴿?”高陽微微的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媽說的話,然後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吳超君,似是在問着她的意思。
吳超君點了點頭:“南晚也真是的,我都和她說過阿姨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了,誰想到她怎麽還會買這個來堵阿姨的心情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怎麽樣的,她就是故意的,存心氣我的。氣我在她不上班的時候讓她出來陪我,氣我讓她等我,氣我更喜歡你。”秦如花氣鼓鼓說道,“陽啊,我真是搞不清楚你這眼睛是怎麽長的,怎麽就看上她了呢?超君這麽好的你看不上,偏偏就看上那個心思不正的野丫頭。我告訴你,今天我還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大街上親親我我的摟着,我都沒見她和你這麽親密過,還進了那個叫什麽至尊金頂的地方,那個地方還只接待會員的。陽,我告訴你,你給我眼睛擦亮了一點,別讓她給騙了。”
“媽……”
“阿姨……”
011 無名的怒火
011無名的怒火
南晚鴿開着她那輛黃色的QQ車剛進入車庫,一輛白色的賓利敞逢跑車越過她的QQ車,在車庫內停下。衛立恒從跑車內下來,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太陽鏡,一件白色的襯衫,衣袖挽至手肘處,襯衫領解開兩個紐扣,露出他那小半的胸膛。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伸手将太陽鏡摘下拿在手裏把玩着,微眯着雙眸半倚在車門上看着QQ車。
衛立恒是沈婵娟的兒子,十九歲,雖然是在讀大學生卻是成績爛的一塌糊塗。每天去學校也不過只是露個面而已,成天與一些社會上的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但是沈婵娟卻是視這個唯一的兒子為命根子一般,對于他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的溺愛的。
又或者說沒有老公的她,幾乎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兒子的身上,只要是兒子做的事說的話,在她眼裏看來那都是對的。
衛立恒雖然是外孫,雖然姓衛,但是名字卻是跟着沈家的孫子的“立”起的,足以說明沈老太太對這個外孫的看重。
南晚鴿停好車下來的時候,衛立恒還保持着那半倚在車門上笑看着她的姿勢。他那看着南晚鴿的眼神裏若有似無的流露出一抹貪戀的感覺。看起來與他十九歲的年紀很不相符。
“晚鴿。”衛立恒将手中的太陽鏡往襯衫的衣襟上一挂,微微的将眼眸裏的貪戀收斂了一點,“今天下班這麽早啊?還沒到五點呢,你平常不都近六點才回來的嗎?”邊說邊擡起手腕看了下他手腕上那只價值不菲的勞力士,且向着南晚鴿靠近了兩步,另一只手欲向着她的腰際而去。
南晚鴿不着痕跡的很有技巧的往左側挪了兩步,避開了衛立恒那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占她便宜的舉動,對着他露出一抹春風般的笑容:“我今天不舒服請假了。”
衛立恒一臉關切而又焦急的問道:“不舒服嗎?你哪不舒服了,有沒看過醫生,要不我陪你去看醫生吧。”說着又向着南晚鴿靠近了兩步,甚至伸手欲去拉南晚鴿的手要查看一番。
南晚鴿再度很有技巧的沒有讓他碰觸到自己,對着衛立恒感激的說道:“謝謝,不用了,早上立言已經給我吃過藥了,謝謝你的關心,立恒。”
衛立恒在聽到沈立言的名字時,整個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亦是滞了一下,眸中閃過一抹隐約的懼意。
是的,懼意。
在這個家裏,每個人對沈立言都是帶着懼意的。就連外婆也與沈立言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更別提他這個只是外姓的外孫了。
“是嗎?大表哥對你向來都是很細心的,那我也放心了。”衛立恒幹巴巴中帶着絲絲的不甘,聳了聳肩,對着南晚鴿說道。
“恒恒!”一聲十分不悅的尖叫聲傳來,随即便見着沈婵娟陰沉着一張臉,一臉如殺夫仇人般的恨恨的剮着離沈立恒只有三步之距的南晚鴿。
“小姑。”對于沈婵娟的出現以及那恨恨的看着她的眼神,南晚鴿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對于沈婵娟這樣的眼神,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沈婵娟很有一套的,在沈立言面前,從來不會對她擺出這樣的眼神,但是在沈立言不在的時候,那可是什麽樣難聽的話都會說的。
就好似這會了,沈婵娟再一度拿起雞毛當令箭了。
“站在這裏做什麽?真以為自己是沈家的大小姐了?離我恒恒遠點!”邊說邊将衛立恒拉至自己身後,就好似一個不小心衛立恒就會被南晚鴿給搶了去一般。
“媽……”
“恒恒,媽告訴你,以後給我離這個女人遠點。你可是媽的心肝,別和這種人站一起。聽媽話,乖。錢夠不夠了,媽一會再給你一張卡。”如老媽子一般的拉着衛立恒的手細叨着,“倏”的轉頭看向南晚鴿,再度換上了惡媽的臉色:“還杵這做什麽?不用吃晚飯啊,我們沈家白養你啊,真把自己當回事啊,還不給我做晚飯去,奶奶還等着!”
“知道了,小姑。”南晚鴿依舊臉上挂着笑容離開。
“媽,你這是做什麽?”衛立恒的目光緊追着南晚鴿的背影,“晚鴿挺好的啊,人也長的漂亮,比我身邊的那些女人都要漂亮。”唇角與眼眸裏都流露出一種若隐若現的欲望。
“你想都別想!”沈婵娟頭一次沒有贊同衛立恒的說話,拉着他朝着別墅大門走去。
沈立言回到別墅的時候,南晚鴿剛端出最後一盤菜,她的身上還系着一條圍裙,其他人則是各自坐在了餐桌自己的位置上,似乎正等着開飯。柔姐與玲姨雖然也系着圍裙,但是卻站在一旁,很明顯的桌上所有的菜都是南晚鴿做的。
沈立言在看到那一桌子的菜以及南晚鴿手上還端着一盤菜從廚房裏走出來時,一股無名的火瞬間的從腳底升起。
他的西西,他都舍不得讓她做一丁點的事,他們倒是好,湊着他不在竟然如此的使喚她。而且今天西西還身體不适。
“柔姐,玲姨,從明天開始,你們可以不用在沈家做事了。”沈立言陰沉着臉,一雙眸子如獵豹般的掃過每一位,“我會多給你們三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