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別太擔心了。阿姨不會有事的。”吳超君安撫着那邊的高陽。

沈宅頂樓

頂樓是一個很大的泳池,泳池的邊上擺着躺椅撐着大傘。另一邊種着一些綠植,最為睹目的則是那株與其他矮矮的綠植不怎麽搭調的葡萄樹。

此刻,大半圓的月亮高挂在空中,葡萄樹下挂着串串青色的葡萄。在那銀色月光的印射下,顆顆的葡萄更顯的晶瑩剔透,令人想伸手折一串淺償。

南晚鴿穿着一件嫩芽綠的睡裙,及肩的長發沒有紮成馬尾,而是垂直披在肩頭。赤着腳坐在游池邊沿,雙手撐在身側的乳白色磁磚上,微仰着頭凝望着天際的月亮與零散的幾顆星星。雙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泳池裏那清澈涼爽的池水。

南晚鴿上頂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把手機帶上來,于是這會吳超君超撥打着她的手機,然後放在房間裏的手機便一直響着《郎的誘惑》。

沈立言拿着杯子從書房走出經過南晚鴿房間的時候,正好聽到她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響着。房門則只是半掩着的,但是手機卻是一直沒人接聽。

“西西。”沈立言推門走進房間,房間裏沒有人,只有一盞壁燈亮着。手機擺在床頭櫃上,一邊震動一邊響着《郎的誘惑》。

似乎電話那頭的人很有耐心,南晚鴿不接電話就這麽一直的打着。

沈立言走至床頭櫃上,微彎腰拿起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高陽。

在看到這兩個字時,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頭。

不用想,自然就是那個傷害了西西的高陽。

眸中湧出一抹沉不可測的陰鸷,拇指按下了接聽鍵。

“晚鴿,我媽身體不太舒服,你去我家幫我照顧下吧,我出差在外地。”高陽理所當然般的聲音響起。

沈立言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在傷害了他的西西後,竟然還理直氣壯的打電話讓她去照顧他的母親!當他的西西是保姆還是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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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鴿,你在聽嗎?晚鴿!”一直沒聽到南晚鴿的聲音,那邊的高陽有些急切的問道。

“沒這個必要!”沈立方冷冷的說了這五個字後,直接挂斷了電話。

高陽在聽到男人的聲音時,瞬間的僵直在了原地。

這是高陽第二次在南晚鴿的手機裏聽到男人的聲音,而且這一次是直接接了他的電話,很明顯的是同一個人的聲音。

那麽這個人一定就是栾寐了!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願意告訴他們,她住在什麽地方。原來,她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南晚鴿,你真是挺不要臉的!

沈立言到頂樓的時候,正看到南晚鴿擡頭仰望天空,雙腿正浸泡在水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

邁步在她身邊蹲下,揉了揉她那如綢般絲滑的秀發:“看什麽,這麽出神。”

她沒有轉頭,只是将頭輕輕的往他的肩膀上一靠,繼續望着那滿天的繁星:“你說,為什麽我失戀卻沒有心痛的感覺?”

024 你得負責

024

沈立言的眸中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精銳。

南晚鴿手肘支着膝蓋,兩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繼續仰望着天際,“不是說失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麽?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我被傷的太深還是根本就沒有投入?可是我怎麽好像沒有被傷到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似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問着邊上的沈立言。

“西西,還記不記得那天在山頂你說過什麽?”沈立言将手中的牛奶往她面前一遞。

南晚鴿轉頭,接過他遞給她的牛奶,吸上一口,然後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我說過什麽嗎?”

“木瓜哥哥,不如我當你女朋友啊。這樣你就不用對別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會對別的女人好就心裏酸酸的了。”

他雙眸灼視着她,将她那天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經的認真,不帶半點的玩笑。

南晚鴿剛一口牛奶往嘴裏送去,咋這麽一聽……

“咳——!”猛的被嗆到了,雙手一抖,手中的琉璃杯就這麽滑出她的手掌,跌進泳池。

乳白色的牛奶瞬間與清澈的池水混合,滲入。

杏眸圓瞪,一臉驚恐的看着他,就好似他在講着什麽天大的冷笑話一般。好半晌的終于有了反應,食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木然道:“我……說的?”

還是木瓜哥哥也學會了講冷笑話了?

為什麽她一點記憶也沒有呢?

沈立言雙臂往胸前一環,繼續直視着她:“你說呢?”

南晚鴿搖頭,猛的直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沒什麽兩樣。圓溜溜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沈立言,雖然我失戀了,但也不至于你要講這樣的冷笑話來安慰我吧?都說了,人家失戀沒有心痛了。放心吧,你的西西——我,心髒的負荷能力是很強的。怎麽會因為這麽一丁點的破事就傷心呢?不會的,不會的!所以……”

“你覺的我像是在講笑話?”沈立言一絲不茍的看着她,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南晚鴿覺的就好似失戀的那個人是他而非她,為什麽在他的眼眸裏看到了一種叫做失落的感覺?

是她的錯覺嗎?

南晚鴿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像!”

不像,那麽也就是說她确實說過那樣的話了!

嗚……

沒臉見人了!

她怎麽就說了那樣的話呢?

為什麽?

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為什麽她會說那樣的話。

還心裏酸酸的嘞,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好。這都什麽話!

“呃~~”略顯尴尬的垂下頭,伸手攏了下耳際的碎發,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他說道:“那個……我……”突然之間竟然找不到該說些什麽話來掩飾此刻的尴尬。

“西西,做人要為自己說的話做的事負責的。”沈立言依舊雙眸緊視着她,但是那望着她的眼眸裏卻明顯的帶着一抹名叫“威逼利誘”的意思。

南晚鴿因為他的這句話再一度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甚至略顯的有些石化了。

他這意思可是說要她很負責任的當他的女朋友?

心裏剛這麽想着,卻只聽到他很滿意的點了下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南晚鴿仰頭不語了。

天上的繁星微眨着,月兒羞澀般的躲進了雲層裏。而她……

貌似……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了。

天空中,一顆流星劃過。

還沒來得及許願,流星已然消失不見。

仰天,略帶失落的輕嘆:“都還沒來得及許願!要是睜眼就能看到流星雨多好。”指了指天空的某個方向,“你說天鴿座是不是在那個方向?”轉頭星眸流轉般的望着沈立言。

“別看了,下樓睡覺了,明天還上班呢。”沈立言看着那流星劃過的天際,若有所思。

“你還沒回答我呢?”略顯的有些不依。

沈立言手指往某個方向指去:“那邊。從小到大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為什麽總是弄錯方向?”

“那邊嗎?怎麽不是這邊?”對着天鴿座的方向,咧嘴一笑,“木瓜哥哥一定不會錯,是我錯了。”她的話似乎有着一語雙關的意思,圓溜溜的雙眸四下轉了一轉,對着他拍了拍肩膀。

沈立言很有默契的蹲身。

夾起被她擱在一旁的人字拖,往他背上一趴,“以後這就是你的任務了。”

柔軟的嬌軀緊貼在他的背上,隔着兩層薄薄的布料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脊背。特別是此刻,似乎她的睡衣裏還沒有穿胸衣,而她則似乎是惡作劇般的故意在他的背上來回的輕蹭着。

他的身子有那麽一瞬間的緊繃,甚至于能感覺到某一處強烈的反應。

“別亂動!”在她那光滑的腿部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她依言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脖頸,由他背着她走在下樓的臺階上。

沈婵娟有夜裏起來吃宵夜的習慣。

剛一打開自己的房門,打算下樓的時候,卻是見着沈立言背着僅着一條睡裙的南晚鴿走以臺階上下樓。而且南晚鴿那睡裙的下擺都已經被撩到了大腿根部,甚至都快要能看到那睡裙裏的內褲了。

這……這……

雖然在這個家裏,沈立言除了對南晚鴿之外,對誰都是冷言冷語的。但是,這……也未免太……

南晚鴿只是他們沈家養的一個外人,怎麽能配得上沈立言?

一個快速的推門進了沈老太太的房間。

“媽,醒醒,醒醒!”沈婵娟搖着熟睡中的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睡眼惺忪的睜開,有些不悅的看着将她從睡夢中搖醒的小女兒,“這大半夜的,你又折騰什麽呢?”

“媽,你要再不管管,那死丫頭都要爬上立言的床了!”沈婵娟一臉誇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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