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瑕的坐在床沿上,屈着膝蓋疊着雙手,就好似在等着誰的到來一般。
在看到來不及化妝,甚至她的臉上還帶着隐隐的兩條黑線的沈婵娟時,沈立言對着她擠出一抹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詭異笑容:“小姑,你這是找我嗎?”
沈婵娟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一臉詭異的沈立言,然後則是在房間裏四下尋視起來。當然,那是在找着她的寶貝兒子,就好似沈立言會把她的寶貝兒子給分屍了再藏起了一般。最終她的雙眸定格在那關着門的洗浴室裏,對着沈立言戰戰兢兢的問道:“恒……恒恒呢?我恒恒呢?你把他怎麽了?”
沈立言繼續保持着他那如鬼魅般的詭笑:“那麽小姑覺的我應該把他怎麽了?你說說看!”邊說邊模棱兩可的朝着那拉開窗簾的落地窗斜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沈婵娟的兩腿猛的一個打顫,那顆原本還半提着的心更是直接坐直降機般的從最高處跌到了最低處。趄趔着腳步,顫顫蘶蘶的朝着落地窗走去,邊走邊撕心裂肺般的喊道:“沈立言,你還是不是人啊!恒恒是你的弟弟,是你的親弟弟啊!是和你有血緣關系的親弟弟!你怎麽就這麽狠心把他推下去!這裏是十五樓,你竟然一點活路也不給他留啊!你不是人啊,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南晚鴿,竟然親手殺了你的弟弟。沈立言,我告訴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恒啊,我的兒,你在啊啊,你死的好慘啊!”刷下拉開窗簾,探出半個身子,在下面尋找着衛立恒的屍首。然而卻是半點也沒看到,“啊,我的兒啊,你竟然死無全屍啊!”
沈立言覺的很搞笑。
“小姑,這麽說來,我的西西是被你的兒子帶到這裏來,與你脫不了幹系羅?”沈立言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沈婵娟的身邊,他雙臂環胸,身子斜靠在一旁的桌角上,似笑非笑卻又冷冷森森的盯着一臉傷心欲絕的沈婵娟。
“對,就是我怎麽樣!”沈婵娟心想,反正兒子也已經被沈立言給殺了,她也沒什麽盼頭了,那她還需要顧慮什麽嗎?
對着沈立言惡狠狠的,如母老虎臨死前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一般,一臉兇殘的瞪着沈立言,“我告訴你,南晚鴿是我帶到這裏來的,但是絕對不是給我恒恒的。我恒恒是我的心疼肉,我就算讓他玩盡了天下的女人,也不會讓他上南晚鴿那個小蹄子!早知道這樣,就早早的該讓喬威上了她!”
沈立言的雙手緊緊的握着了拳手,但是臉上卻依舊挂着那一抹攝人的詭笑,他的雙眸微微的眯起,再度露了同抹危險的信號:“很好,小姑!我讓會讓為此付出代價的!我說過,我的西西,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一根頭發。你不止觸了我的底線,還妄想撥我的麟片,很好!”
“我呸!”沈婵娟朝着地上啜了一口口水。
“大表哥,我按着你的要求在二樓西餐廳走了一圈……媽?你怎麽在這?”衣衫不整的衛立恒在看到房間內的沈婵娟時,一臉茫然困惑。
沈婵娟在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安然無事,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的又是一個探身朝窗外望去,然後則是一個猛的回轉,朝着衛立恒撲了過去,是陣掐捏之後,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我……我的兒,我的恒恒,你……你沒死啊!你真的沒死啊!”
衛立恒推開了那緊緊的摟抱着他的沈婵娟,在沈立方面前雙膝跑下:“大表哥,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到了,你是不是可以不再怪我了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行不行?”
沈立言手指狠狠的指着衛立恒:“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聽此,衛立恒似是得到了大赦一般,又是一翻的磕頭謝恩:“知道了,大表哥,謝謝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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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沈婵娟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像是被了了霜的茄子了般,戚崴崴的蔫了。
她,她這不是自己個的承認了自己做的一切嗎?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嗎?這……沈立言還會再放過他們母子嗎?她還能在沈家呆下去嗎?不在沈家呆,她還能回到衛家嗎?
“立言,立言,你聽小姑說,不是剛才那樣的。小姑剛才是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的,你聽小姑說啊……”
然,沈立言卻半點沒有要聽她為自己辯護的意思,邁着他的長腳連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媽,怎麽了?你剛和大表哥說什麽了?”對于沈婵娟這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衛立恒有些莫名其妙。這大表哥不是說不再追究他對南晚鴿不利的事情了嗎?媽幹嘛還這麽如再一次死了老公一般的表情?
“你這死孩子啊,你對誰起色心不好啊,非得把主意打到南晚鴿那死蹄子身上去?”沈婵娟頭一次的打着自個寶貝兒子的後背,“你知不知道啊,你不止害了自己,也害死媽媽了。這以後我們在沈家還有立足之地嗎?你說你幹嘛就這麽死心眼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啊,離那掃把星遠點,你幹嘛就非得去惹上她啊,這下好了,我看你以後怎麽辦啊!”
沈婵娟那個悔啊,那個淚啊。
明明就應該是喬竟森和南晚鴿在一起的啊,就算沈立言發怒,那也應該是對喬竟森的啊,可是為什麽就偏偏被她兒子給撞上了啊!
“媽,你說什麽呢!”衛立恒有些吃痛的看着沈婵娟,“大表哥不都已經說了不再追究我了嗎?你幹嘛還在這裏哭天嚎地的?你打我,你打的我很痛的!”
“不行!”沈婵娟一把抹掉臉上眼淚,一臉的堅決樣,“我得想個辦法,絕不讓坐以待弊!”
1528房間
南晚鴿此刻正在洗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很有節奏的從洗浴室裏傳來,那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上塗上了一層朦朦的水霧,南晚鴿那曼一妙玲珑的身影正印射在那朦胧的磨砂玻璃上。
沈英姿站在洗浴室門口,敲了敲洗浴室的門,擔憂中帶着關切的問道:“鴿子,你怎麽樣了?”
回答她的答了“嘩嘩”的水聲之外,并沒有南晚鴿的聲音。
沈英姿有些擔心洗浴室裏的南晚鴿,也不知道衛立恒那死東西有沒有對鴿子怎麽樣了。
這就是她小姑沈婵娟教出來的好兒子,吃喝玩樂嫖賭樣樣精通,才不過十九歲,卻是好的沒一樣學會,壞毛病倒是滿身是。怪不得衛家的長輩沒一個待見他的,就連跟着沈婵娟回到了娘家住,也沒出個聲。
也是,就這樣一個沒一點優處的二世祖,也只有沈婵娟和沈老太太把他當個寶了。衛家那幾個孫子女,哪一個都比衛立恒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再說了,你玩別人也就玩了,但是現在你竟然把心思動到了鴿子的頭上,鴿子雖然不是沈家的人,但是從來大哥都把她當寶一樣疼着的。
這一刻,對于衛立恒,沈英姿沒有抱半點的同情心,就算大哥把攆出了沈家,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沈立言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到南晚鴿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拉開洗欲室的門,噘着她那張可以吊起三個油瓶嘴的可愛相,顯着腳從洗浴室裏走出來。
“哥。”見着沈立言的到來,以及南晚鴿的出來,沈英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嗯。”沈立言對着她點了點頭。
南晚鴿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玄關處,洗浴室門口的兩人,然後繼續嘟着嘴朝着裏面走去,爬上了那張三米大床,抱過一旁的抱枕,默不出聲的垂頭坐着。
沈英姿抿唇微微一笑,指了指床上的南晚鴿,對着沈立言說道:“哥,應該沒我什麽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幫你去謝謝我那學生的家長,如果不是她,指不定鴿子還真出事了。”對着沈立言揚起一抹略顯暧昧的笑容,然後對着床上的南晚鴿說道,“鴿子,我走了,祝你們今天有個美好的回憶。”又是一抹暧昧的微笑後,轉身離開了房間,順手幫他們把門給關上。
沈立言邁腿走至床邊,在床沿坐下伸手扭了下南晚鴿那噘着的嘴:“還噘,和朋友吃個飯也能把自己吃到別人的床上去!嗯?你倒是說說看,你那是什麽朋友?”
沈晚鴿“啪”下拍打在沈立言的手背上,清澈如山泉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活脫脫一被人遺棄的孤兒一般。
沈英姿沒想到剛一出房門,便在走廊上遇到了沈婵娟與衛立恒母子。
穿戴整齊後的衛立恒,已然又是一只衣冠楚楚的禽獸。他的臉上哪還有剛才初見到沈立言時的那般害怕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