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1
前往阿拉巴斯坦的旅途倒很平靜，一路上艾斯言行如常，沒有再做出什麽太過親昵的舉動，倒是真也反而覺得不适應了，總覺得雪洞那一次的告白讓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連帶着心不在焉。
他其實還挺怕艾斯一直逼問同意不同意的，真也覺得他是對艾斯很信任，也算的上喜歡，但同性戀情……他從沒想過像其他死神或人類一樣談請說愛，也不敢奢望這樣日久天長的感情，因為他知道自己妖刀的可怕，加上本來就出衆的容顏，哪怕真心都會讓他膽戰心驚。
流魂街的遭遇讓他再也不敢輕易相信這些了，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盡管如此，比平常小孩出衆的容顏就已經成了不少成人算計的對象，加上居住的街道并不安全，為了更多的食物和更好的生活，總會有別有用心的人來誘拐他，甚至一度想要把他賣掉。
小時候的真也便看慣了出衆品貌的小女孩被人拿去當貨物般的販賣，流魂街上，吃人的不止是虛這種可怕的生物，其他人才是欲望下更加恐怖的怪物，為了生存，根本沒什麽法紀道德，殺人也是形如常事，長相漂亮不會為他帶來什麽便利，反而成了危害。
直到進入真央後，這種危險才算解除了，自然也不乏其他男女的追求，更糟的是，進入了護庭十三隊，還引來了上級貴族的矚目，麻煩不斷。
所以真也并不期待什麽感情，對以往的告白也向來不屑一顧，直接拒絕，可如今面對艾斯……他卻猶豫了起來。
為什麽猶豫，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
“阿拉巴斯坦要到了，準備一下咱們要登陸了，”艾斯看着遠方已經出現的陸地開始放慢速度，回頭正要叮囑真也小心一點，結果就看到他正坐在船尾看着海水出神，壓根沒聽到一樣，“真也？聽到了嗎？”
真也愣了一下，才慢慢擡頭，茫然的盯着他的臉，毫無反應。
艾斯嘆了口氣，湊過去摸了摸他的頭，感到他體溫正常才松了口氣，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幹嘛發呆，從磁鼓島之後就開始迷迷糊糊的，被我吓着了？”
“……不是，”真也推開他的手，瞥他一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往後面縮了縮。
“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這個臉，”艾斯無奈的看他的動作，感到很不爽，又沒強迫他答應，幹嘛一副防備的樣子，還能強上他嗎？
“我本來就這個臉，”真也表情一如既往，白了他一眼，“誰讓你說了那麽奇怪的話。”
“……哈？”艾斯怔了一下，忍不住大笑起來，差點掉進海裏，“你還會覺得尴尬啊，而且還對我說過的話上心了？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冷冰冰的說我神經病呢！”
“……神經病，”真也翻白眼，幹脆不理他，“你要是想找個适合的伴侶，随便用火拳的名號就能引來一堆漂亮的女孩子，那才是适合你的選擇。”
說話間他開始整理背包，突然被艾斯抓住了手腕，忍不住擡頭看他，“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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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的表情有點不爽，但不至于生氣，蹲在船上抓着他的胳膊，一向笑的沒心沒肺的臉上竟然難得露出幾分認真來，“女孩子再怎麽可愛，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你，雨宮真也。”
真也心裏一震，對他這種鄭重其事的宣告有些驚訝，動了動唇，到底也沒說出拒絕的話來，反而微微移開視線，低聲斥責，“神經病，随便你好了。”
艾斯還以為他會揍自己一巴掌，沒想到竟然聽到這麽一句話，心裏頓時有些雀躍，以真也的性格，他是絕不會明着表示接受自己的心意的，說反話倒是附和他的性格了，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是答應了？”
“……沒空和神經病說這個，滾開，”真也別開臉，耳朵有些微紅，幹脆背過身去收拾背包了。
“嘿嘿，還要嘴硬，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口不應心的性格，”艾斯從後面把他抱個正着，整個人坐在小船上，真也等于靠在自己懷裏，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側，“要是在阿拉巴斯坦遇到路飛，我就把你介紹給我弟弟，怎麽樣？”
“……這很自豪嗎？！”真也都覺得丢臉，半推半就算是應了他的話，但介紹給弟弟這種事情……一瞬間就去見家人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自豪的，等回到白胡子海賊團，我還得跟老爹說呢，”艾斯笑的很得意，恨不得現在就跟馬爾科他們得瑟一下，真也是屬于自己的，誰都搶不走。
“……又不是小孩子，”真也都懶得理他，收拾好東西，看着也快靠岸了，推開他，“熱死了。”
艾斯也不纏着他了，反正将來有的是時間，于是起身把船穩穩停好，拎起自己的背包跳上岸，回頭就去接他，哪知剛好看到真也從義骸裏退出來，“……你幹嘛？”
真也擦了下頭上的汗水，看向艾斯一臉的不可思議，聳了聳肩膀，“太熱了，帶着義骸麻煩，而且也會影響靈力的吸收，放松一下。”
“……那你就打算這樣登陸？”艾斯聽他說起過靈力的作用，是死神不可或缺的力量，如果真也缺乏靈力太多，對身體也不好，所以他會經常用緋雨去吸收敵人的靈魂，久而久之，自己都習慣了。
但問題是，他很久都沒和死神狀态的真也一起旅行了，而且常人根本無法看到靈魂狀态的真也，這豈不是意味着……
自己又要變成他人眼中的神經病了？！
……這該不是真也對自己的報複吧……
退出義骸的真也在用力把自己的義骸擠成原型，他現在用的這種義骸是以前浦原隊長設想過的便攜式義骸，不用的時候可以擠成一個玻璃珠那麽大的黑色小球，方便攜帶，而且他還給這副義骸做了特別處理，即便不退出義骸，同樣也可以吸收靈力和使用斬魄刀。
說白了，真也根本是在唬艾斯，因為他根本不想見什麽弟弟……
艾斯看他不理自己在那裏處理義骸，倒也沒多說什麽，差不多也猜到他是不想見路飛，不過也好，畢竟自己和真也的關系還不算明朗，早晚還會有機會見面的，讓他适應一下好了。
等真也準備好了，艾斯便帶着靈魂狀态的他前往內陸，名為拿哈那的城鎮，根據得到的消息，黑胡子可能在猶巴出現，如今的阿拉巴斯坦正在內亂，猶巴那裏聚集着起義軍，如果路飛他們來到阿拉巴斯坦的話，不管他們會不會進入內陸城市，臨海的拿哈那會是第一落腳補給的最佳地點，他們只需要等在這裏，就可以很容易觀察到是否有草帽海賊團的消息了。
真也跟着艾斯在拿哈那待了好幾天，也沒見他口中的路飛到來，在旅館待着實在無趣，兩個人索性在外面的街道上閑逛起來。
真也跟在艾斯身後，即便他再不怕熱，在沙漠國家也是一身汗，但還是沒放棄死霸裝的打扮，怕被炙熱的太陽給烤焦了。
艾斯這次學乖了，人多的時候盡量少跟真也聊天，即便要聊天也盡量放低聲音，索性街道上人多口雜，買賣也多，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倒也習慣了起來，回頭看向走的緩慢的真也，從背包裏取出水壺，“要喝水嗎？”
真也搖了搖頭，感覺熱的要命，看着艾斯不穿上衣的習慣反而有些羨慕了，可讓他自己脫掉死霸裝學艾斯那種穿衣方式，又覺得別扭，最終還是忍了。
看他熱的臉色都變了，艾斯也覺得心疼，想了想道，“我背你吧。”
真也看了看天空的太陽，又衡量了一下他的體溫，兩相權宜，自己走也是熱，他背着還是熱，最終決定……還是他背着吧。
因為實在太累了，又熱又要走路，而且他又不認識路飛，也不可能分頭去找人，這幾天跟艾斯一路找下來，腿都要斷了。
靈魂狀态的真也比義骸輕多了，艾斯根本不用蹲下，微微俯身就讓他爬上了後背，把背包拎在手裏，雙手托住他的腿，看起來倒像是插兜一樣，根本沒人發覺他背了個人在身上，繼續走着打聽路飛的下落，還不忘叮囑，“要是渴了就告訴我。”
“嗯，”真也點頭，把他帽子微微歪一下，下巴枕在他肩膀上，陷入休息模式。
他倆剛起步，突然對面店鋪就迎上來一個老頭，拿着蘋果朝艾斯叫賣，“小哥從來沒見過你啊，
要不要買金蘋果，這可是只要吃一口就能活千年的夢幻金蘋果哦。”
“……”真也嘴角一抽，直接笑噴了，用這種東西來蒙騙艾斯，也太扯了吧？
“抱歉啊，我對活一千年沒興趣，只要能活過今天就好，”艾斯笑笑，微微撇了一下頭，嫌真也
笑噴的氣息噴在耳朵裏癢癢的，直接走人。
他倆剛走出幾步，突然聽到身後響起兩個特別興奮的聲音——
“金蘋果？！”
“能活千年？！！”
“真的嗎——！！！只要一千貝利？買了！買了！！”
艾斯腳步一僵，差點暈倒，還真有人相信啊！！！
真也則在他背後好奇的回頭，只是看到兩個背影，其中一個還帶着粉色的帽子，頓時無語，“竟然真有人相信啊……”
“嘛，大概只是一些愚蠢的旅行者吧，”艾斯連回頭的興趣都沒有，背着真也繼續朝前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看才發現艾斯竟然和索隆他們擦肩而過，這緣分，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