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叔,你能滿足我嗎

她十分不爽的盯着封明湛,委屈、沮喪、挫敗感一股腦兒的湧出來,禁不住紅了眼眶:“要你管?”

KS銀行投資部薪酬高、福利待遇好,還有年終獎,這麽好的工作眼看就到手了,卻折在一只破傷風針上,簡直點背到家了!

病房裏彌漫着濃濃的火藥味,男人臉色陰沉,女醫生越過他,走到病床前。

翻開病例,她緩緩說道:“陶然,檢查報告出來了。腦部CT掃描一切正常,但鑒于你有輕度腦震蕩的症狀,需要留院觀察24小時。”

“明天上午我要參加其他公司的面試,沒時間留院觀察。”擰了擰眉,陶然緩和語氣說道。

一想到失去了KS銀行的工作機會,她就嘔得要死。

即使她是陶育群的女兒,也要自食其力。不想被父親擺布,就必須盡快找到工作。

人生如此艱難,跪求不拆臺!

“命重要,還是工作重要?一旦腦部積血引發顱壓升高,就算搶救及時,也有留下後遺症。”稍稍一頓,女醫生朝她望來:“你确定要出院?”

醫生的話陶然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知道封明湛的小姨是罪魁禍首,害她失去了那麽好的工作機會。

一口惡氣憋在心裏,像一只雪球越滾越大,堵的她胸口發悶,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負氣躺回去,她沒有堅持出院,也沒有答應留院觀察。

她終于安分下來,封明湛到樓梯間回了幾通電話,折回來就察覺到病房裏的氣氛不對。

臨窗的沙發裏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穿着考究,左手無名指戴着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鑽戒,很稱他霸道的氣質。

病床上的陶然一臉不耐煩,但一看到封明湛立時笑的陽光明媚。

“他就是我的未婚夫封明湛。這段時間,我跟他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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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封明湛,心裏一陣陣打鼓,撐在身側的雙手抓着被單,緊張的手心直冒冷汗。

要是他不肯幫忙,自己會毫無疑問的被抓回去!

拜托拜托,幫幫忙啦!

她不動聲色的給男人使眼色,柔和的語氣中帶着懇求意味:“明湛,這位是群立集團董事長陶育群,你未來的岳父。”

她的忐忑統統被封明湛看在眼裏,向沙發裏的中年人伸出了右手:“你好,泰和律師事務所封明湛。”

對那只手視而不見,陶育群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

從容的收回手,封明湛靜靜的與他對視。

兩個男人誰也不說話,氣氛緊張的一觸即發,陶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局面會失去控制。

短暫的對峙過去,陶育群冷冷開口:“你跟封晟是什麽關系?”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着十足的威懾力。

陶然也開始揣測。

姓封的豪門屈指可數,在A城只有晟天集團一家。

晟天集團的董事長、CEO和封明湛同姓,莫非他們是一家人?

如果是……她豈不是歪打正着?

勾了勾唇,封明湛一派鎮定,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我跟晟天集團沒有關系。”

“這麽說你是白手起家?”陶育群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聽出父親有意刁難,陶然的臉色更難看了:“你不是警察,他也不會犯人,請注意你的态度!”

話雖如此,可父親的疑慮并不難理解。

以封明湛的年紀,即使有陶氏家族的合夥人,要想在A城的法律界站住腳,也絕非易事。如果他與晟天集團無關,說明他還有點兒本事。

但問題是,父親明顯沒聽說過封明湛,那麽泰和律所的檔次也就可想而知了。

當然,這些對陶然來說統統不重要。

擔心父親繼續盤問會露餡,她下了逐客令:“你不相信我就要結婚了,非要親眼見一見我要嫁的人。現在人你已經看到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馬上離開。我頭疼,需要休息。”

女兒一臉嫌棄,陶育群卻看透了她的用意,挑眉望向封明湛:“你介不介意送我出去?”

想避開她與封明湛單聊,沒門!

他們沒對過詞兒,萬一男人說跑偏了,讓她怎麽圓的回來?

窗外的鳴笛聲此起彼伏,陶然聽得心煩意亂,不等男人回答,搶先說道:“送什麽送?你看不見車隊把醫院的路給堵了?你愛臭顯擺是你的事,但拜托你有點公德心,不要妨礙別人看病!”

“然然,跟我回去。”被搶白的灰頭土臉,也耗光了陶育群的耐性。

冷了他一眼,陶然态度堅決:“你說過,只要我嫁了人,就不用再回那個家。我們明天就扯證,想讓我跟你回去,辦不到!”

病床上的女人眼圈泛紅,臉上滿滿的都是委屈與不甘,而陶育群也是分毫不讓。

父女二人僵持不下,氣氛冷的能凝初冰碴子。

就在封明湛準備打破僵局的時候,陶育群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看過內容,他望着封明湛,目光中滿是玩味。

“這個月底舉行集團年中慶典,如果你有時間,就跟然然一起過來吧。”留下兩張請柬,他帶着手下離開了醫院。

萬沒想到父親走的如此輕易,陶然半晌兒回不過神來。

透過窗戶向外張望,封明湛看到黑色車隊從醫院門口一直蔓延到住院部大樓。

如此興師動衆,可想而知陶然在陶育群心中的分量。既然他志在必得,怎麽會突然改變主意呢?

封明湛百思不得其解,此時的陶然抱着枕頭,巴掌大的小臉冷若冰霜,冒着絲絲寒意。

‘話不投機半句多’用在他們父女身上再合适不過。

幽沉的眸子微微閃動,封明湛一瞬不瞬的凝着她:“陶然,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下面的問題。”

“那要看是什麽問題了!”揉着沒受傷半邊腦袋,陶然煩躁的幾乎抓狂。

每次面對陶育群,總會千方百計跟他對着幹,可不歡而散過之後,随之而來的是無法抹去的憂傷和失落。

女人耷拉着腦,淡漠的反應令他心塞,好像剛剛的臨時救場是理所應當。

萬分不滿的望着她,可是陶然心情欠佳,并沒有注意到他吃人的眼色。

病房裏氣氛再度冷卻,超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直到封明湛站起身,她才觸電似的擡起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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