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毛不拔的鐵母雞
認得自己的手機鈴音，陶然忙不得将人推開，紅着臉跑進了廚房。
她雙頰燒的發燙，因為激吻還帶了幾分氣喘，深吸一口氣，她才接聽了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聽筒裏就傳來田小北帶着哭腔的聲音：“陶陶，你叔叔要把我趕出去，你一定要幫我。”
“這能怪誰？”耳畔回想起封明湛交代的任務，陶然咬了咬下唇，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百合幫着陶川，田小北氣的差點兒哭出來：“你怎麽跟你叔叔一個鼻孔出氣？我才是被嫌棄、即将無家可歸的人。”
“你以前在宿舍裏做也就算了，寄人籬下還不知收斂，我現在不知道有多慶幸沒把你帶回家。”
挑眉看見封明湛，陶然臉上降下去不久的溫度再次燒起來，慌忙背對着他：“你不是最擅長一哭二鬧三上吊嗎？我就不信陶川會眼睜睜看着不管。”
聞言，封明湛洗碗的動作木然一頓，側眼看着她，一副‘瞧你那點兒出息’的表情。
讀懂了他的意思，陶然白了他一眼，繼續聽田小北抱怨：“想你就之前我把能用的招數都用了，可你叔叔油鹽不進，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該怎麽辦？”她也犯了難，拽拽封明湛的衣襟，雙手抱在一起投去求救的目光。
電話另一端，田小北邊說邊摸眼淚，肆無忌憚的耍賴皮：“反正你一定要幫幫我。”
陶然忽閃着眼睛，一臉谄笑的看着自己，封明湛非但不領情，反而無可奈何的聳聳肩，仿佛在說，“不作就不會死，我也無能為力。”
他打定主意袖手旁觀，陶然隐約覺得閨蜜已經無路可走，卻不甘心想最後争取一下。
“小北，你別着急，我去想想辦法，待會兒給你打電話。”不等田小北的回複，她就收了線。
湊到封明湛身邊，她紮巴紮巴可愛的眼睛，故意把閨蜜說的很可憐：“我說，你就眼睜睜的看着田小北這樣無辜單純的少女流落街頭嗎？”
“連你都受不了，更何況陶川？”封明湛說的一針見血，令她一陣尴尬，拉着臉嘟囔：“家裏又不止我一個人有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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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陶然把田小北拒之門外是為自己考慮，他不忍心讓女人為難，暖暖一笑道：“待會兒在酒店給她定個房間，讓她今晚就搬過去吧。”
“哪要花多少錢？”陶然第一反應就是開銷太大，毫不猶豫否定了他的建議，“從裝修到現在已經花了你不少錢了，田小北花錢又是個不節制的，不能再讓你破費了。”
她錢串子本質再次爆發，封明湛低低的笑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
“所以才更加不亂花錢呀！”
她心裏甜滋滋的，可只要一想到田小北每天不吃不喝就要花掉1000大洋，她的心肝脾肺腎全都很疼。
“……”封明湛有些無語了。
“本來嘛！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打官司一點點賺的，怎麽能這麽大手大腳？”
說着，她點開CBD周邊的五星級酒店，随便一家豪華大床房就要800塊起步，帶窗戶的1000塊起。一時間，她越看越心疼。
封明湛似乎聽見了算盤珠子的聲音，淡淡說道：“讓她在酒店挂賬，一切花銷走律所的公賬。”
“這樣不好吧？”陶然還是覺得不妥，他卻有自己的道理：“等她跟田玲取得聯系，她們母女總要有個說話的地方。既然田玲希望女兒置身事外，就不會讓她搬回去。”
“希望田玲能看在你這麽照顧田小北的份上，自願中止代理協議。”秒懂了他的深意，陶然只希望田小北家的事情盡快結束。
揉揉她的腦袋，封明湛攬着她走進客廳，便撥通了陶川的手機，通知他把人送到四季酒店。
他這邊安排妥當，陶然也安撫好了田小北的情緒，卻又有了新的問題：“要是田玲自願解除代理關系，你們還要賠錢嗎？”
“這是規矩。”封明湛本就不看好這個案子，既然為時不晚，就應該及時抽身，免得日後造成更大的損失。
“那……顧雨濛是不是要對這次事件負主要責任？賠的錢應該從她的分紅利扣除才對。”與他破財免災的想法不同，陶然看中的是主要責任人。
“這個財務部會對損失按比例分配。”封明湛這麽說，她就放心了。
他是律所的老板，年底分紅最多。律所的損失越大，他分到的紅利越少。但如果削減的是顧雨濛的那一份，陶然當然無所謂。
“你真的是學金融的？”眯着鳳目，封明湛覺得如果倒退幾十年，這時候她一定在撥弄算盤珠子。
渾然不覺他話裏有話，陶然驕傲的回答：“我主修理財。”
“難怪是只鐵……母雞。”封明湛話音未落，她就炸了毛，掄起抱着一下一下的砸下來，“你才是母雞，你們家全是肉食雞！”
他擡手隔擋，只是低笑，既不還手也不還嘴。
自顧自鬧了一陣，陶然累的直喘粗氣，本想再數落他幾句，可封明湛拿了紙巾給她擦汗，她立時沒了脾氣：“包工頭李師傅今天求我幫忙……”
“他想打官司？”封明湛調低電視機的音量，挑眉問道。
“不是他，是他的他一個同鄉。”
陶然把李師傅的話原原本本轉述給他。見他半晌不說話，本能的以為案子太小，他瞧不上，便讪讪的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我知道你從來不碰離婚官司，而且這個案子案值這麽小，就算打贏了也賺不了多少錢。明天，我就回了他。”
“倒也不是不能接……只是要去當地取證，有些麻煩。”蹙起眉頭，封明湛遇到過許多異地取證的案子，不僅耗費時間，還容易被表象蒙蔽。
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陶然對這個結果相當意外：“你不是不接離婚官司嗎？”
“我不接，不代表崔西不能接。最近，我正在物色案子讓他練手，你說的這個案子剛好合适。”他沒有說另一層原因：案件的始發地不在A城，即使崔西出師未捷，也不會影響律所的聲譽。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對普通家庭來說，離婚等于破産。
陶然不希望不幸的事情發生在李德柱身上，所以特別關心費用的問題：“那代理費呢？”#####
